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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杀人〉——
这里是一座普通的小茶馆,里面多有普通的人。小茶馆倒也“当阳”,所以时常有人光顾!里面有酒,有肉,也有水……人不少,但也不太吵闹!此时小茶馆里正有一桌三人围坐着。奥克是第一次见到萝拉的师傅,这是一个白发白须白袍的瘦面老者,老者慈眉善面,看着有几分亲切!……
“恩?……奇怪,奇怪!……力量若隐若现,却不像是普通武者!难道是?……”
“恩!这清机阁居然还收了个这样的弟子!……难得一见啊!”老者打量着奥克,表情有些古怪!……
“师傅,您不会是来买那‘界纳袋’的吧?”萝拉插嘴道。
“我当然是来买那东西的!”
“哦!”萝拉眼睛一亮,“可不可以拿出来给弟子看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想看自己去买吧!”
“……!”萝拉无语!……
“说吧,师傅。您找我有什么事?”萝拉直接问道。
“唉!……萝拉,你是我的弟子,可是我却没有怎么照顾过你啊!”老者感叹着说起了让萝拉感觉到有些“风凉”的话!
“正好!”老者接着道,“师傅现在有一件好事让你去做?”
“好事?……什么好事啊?”
“我让你去太阴大裂谷。”
“什么?!”
“不要奇怪!是这样的,十年一遇的太阴星阵形成之时,太阴大裂谷里的太阴之气会变稀薄,五大门派打算联合派一批弟子去探索一番!以前,这样的事都只是零零星星的!不过这次……”老者仔细地给萝拉解说了起来。随后,萝拉一听,倒觉得真是一回事!——老者想让萝拉以赏金猎灵师的身份加入其中,并作为百草堂的“充数弟子”参与这次的活动!——人们需要一位不惧怕太阴之气的死灵师,希望能对探索有些用处!而1000元灵晶珠的赏金,萝拉还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呢!这似乎还真是件好事!不过,太阴大裂谷可不是什么观光旅游的地方!探索……既是探险!要不是也不用几个势力联合了!所以,略一思索之后,萝拉便有了决定!她看了一眼奥克,然后说道:“师傅,我不想去!……我刚刚和奥克在一起还没多久呢!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老者一听,沉吟了一下,而后悠悠说道:“萝拉,十几年前,我看你还是一个力量低微,资质极差的小女孩,可是没想到……转眼间,你竟然成长到了今天!——10级齐灵师级别的死灵师,6级灵药师!也许我也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有时看你并不聪明,资质也很差,然而如今,师傅也不得不说我也很喜欢你!”
“……!”
“当然,去大裂谷的事,师傅也只是想起来就和你说说而已,去不去随你的意愿!我原本是想: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信念,这不简单!而现在你也是真正的猎灵师了!所以我想,你可能会想去!”
“……”
“当然了!人人都知道太阴大裂谷里可能会有危险,你是猎灵师,应该比师傅更明白!但师傅是想:那也许就是你的生活!你再想想吧,我百草堂有三个‘充数弟子’的名额!”
“……!”萝拉有些犹豫起来!而……“那也许就是你的生活吧!”这触动了萝拉!所以,再一沉吟之后,萝拉又回应道:“师傅,我去!”
“哈哈!很好!”老者笑道,“萝拉啊,其实,即使我不说,你到时候也多半是要去的。一个死灵师可不好找!不管有没有用,他们这次还是想要带上一个死灵师!所以,我不找你,也会有其他人找你的!只是师傅希望你去,所以原先说的时候,我就提起过你了!既然你同意要去,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
“当然……1000元灵晶珠我是看不上的!我的弟子,哪怕只是随便跑一趟,至少也要个万数的元灵晶珠吧!所以到时候,我和他们说给你10000晶珠,去的时候就给你!”
“……!”萝拉愣住了,“10000元灵晶珠晶珠?……怎么不早说,早说了自己也不会犹豫啊!……唉!这师傅真是……”正在这时,见两人说完事的奥克出了声:“萝拉,我也去!”
“不行!”萝拉立即反对。
“为什么不行?”
“你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专心修炼!”
“我说去就去!”
“呃?……奥克,你听我说……”
“你不要说了!”
“好吧!……这可不是你说去就能去的!”
“……”奥克无话,却是一副不由分说的样子。萝拉见他这个样子,便说道:“要去?……你得问问我师傅,人家让你去,你才能去啊!”
“我为什么要问他?!”奥克不屑地看着那老头。
“……!”萝拉说不出话来!“师傅,奥克也要去,你说怎么办吧?”萝拉对那师傅说道。
“……”老者看了奥克一眼,随手端起桌子上的劣茶喝着,眼中满是不以为然!竟不理睬他!——想来,奥克那只有五六级元灵师级的低级的力量,实在让人觉得有些讽刺!然而正在这时,小茶馆里的光线突然一暗,只见门口堵上来了一个壮硕的大汉。大汉壮硕的身形似乎能挡住世界的光明!——这是一个满脸横肉,胡须粗短,肩扛一柄大砍刀,有八级齐灵师级别的武者大汉。大汉走进小茶馆,独占了一桌,然后随意叫了些酒肉!……
看到到来的大汉,小茶馆里的人们都不由侧目了一下!而奥克更是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认识那气息;认识那耳朵后面的一个“黑点”;他似乎还认识那有些熟悉的透着些戾气的眼神!——这就是那斗兽场中戴狞猊的银色面具的、撕碎女人的大汉!奥克的脑海中似乎还闪现着那“情景”!……
此时,看到如此大汉,原本没有理会奥克的老者心中一动,他看了奥克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戏虐的表情!……
“小子!”老者叫道,“你也想和我的弟子萝拉去那大裂谷……是吗?”
“是。”奥克回答道。
“恩。”老者又喝了一口那劣茶,然后有些讽刺地说道:“如果你能打倒他,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去!”说着,老者还示意地看了一眼那大汉。
“……”奥克没有说话,却是站起来直直地朝那大汉走去!见此情形,再看奥克的样子,萝拉想要阻止他,但看了一眼身旁悠然的老者后,她还是没有站起来。……
……
奥克来到了大汉的桌子旁。“碰!”他一脚踢翻了大汉面前的桌子,包括桌子上的酒肉餐具。顿时,小茶馆中的所有人都注视起了这里,包括老者和萝拉。……
“……?”大汉有些迷糊地看着面前的人!下一刻,“你找死!”只听大汉一声低喝,“唰!”那被放在身旁的大砍刀瞬间便已向奥克抽来!而这抽来的大砍刀,竟然还藐视地没有带上一点的主体“力量”!……大汉出刀极快,几乎瞬间就劈到了奥克的身上!只是……快刀过处,却不见血肉分离,鲜血飙洒!——见的只是一阵被劈得“颤抖”的空气!……
来不及奇怪和惊疑!“噗嗤!”一个身影突然贴上了那依然坐着的大汉。一瞬间,大汉颤抖一下,缓缓低下头去,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只不知怎么地就插进了胸膛的手!……大汉表情开始抽搐,他手上依然保持着挥刀的姿势!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痛苦地站了起来——他是情不自禁!他感觉到了……惊悚和揪心的痛苦!……
人们惊呆了!老者惊呆了!萝拉也惊呆了!……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奥克是怎么地就贴到了大汉身上,并把手插进了他的胸膛!……
“嗤啦!”奥克抽手,手上握着一颗血淋淋、热腾腾的心脏!“呃!”大汉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呻吟。奥克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他没有立即死去!……奥克盯着面前垂死的大汉,他表情木然,接着,“扑!”他一举手,把一颗硕大的心脏狠狠塞进了那大汉的嘴里!——此时,大汉明白了……他是要含心而死!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死!……
随后,“碰!”奥克一脚倒踢,大汉的身体顿时飞了出去,在撞翻了一个惊呆的伙计后,便狠狠地砸在了那墙角——死了!……
此时的小茶馆里,安静无比!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人们呆呆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在做梦!……
……
“我把他杀了!”奥克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心里像是去掉了一些厌恶或是恐惧的东西!在座的二人只是看着他,谁也说不出话来。直至好一会儿,“奥克,你不能随便杀人!”萝拉首先回过神来!
“我知道!”奥克耸了耸肩,显然很不以为意!
“……”萝拉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墙角的尸体一眼,却发现那大汉手心中的“猎人印记”,这种印记萝拉身上也有,是在手臂上的,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修饰!
“师傅?”萝拉冲愣神的老者喊了一声,老者回过神来,看向奥克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惊奇!……
“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老者站了起来。随后,三人竟就这样地离开了那小茶馆。
……
惠灵城里没有法度,打架杀人……那要看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比如在猎人公会,那里……公会便是法度;比如在一些势力的驻地或其它地盘上,力量便是法度;而在一些普通的地方,你也便可以是法度!……
时至傍晚,在另一座较华贵的小酒楼里,三人吃着东西也聊过了刚才的事。而关于奥克也要和萝拉去的事……老者却也没有了什么大的异议,既然奥克也表现出了特别的能力,他去不去,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而最后,萝拉也说起了别的事……
“嗳……师傅,我想请你帮个忙!”萝拉说道。
“说。”
“你能帮我查查刚才死掉的人的信息吗?”
“恩?……可以!不过你以后可得给我用心做事!”
“当然!”……
“恩!既然要去那大裂谷,那么我也还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老者随后又和萝拉说起事来。……
……
当奥克和萝拉飞离惠灵城时,已是黄昏,一天就过去了!……
“萝拉,我们回去之后要做什么?”奥克和萝拉飞在空中。
“睡觉!”萝拉回答道。
“睡觉?啊!……萝拉,我好喜欢你!小风,快飞!……”
“……!”
“对了,奥克,你以后可不能随意杀人啊!否则,惹了什么麻烦,我们就不好过了!”
“哦!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
第二天,萝拉没有再练习炼药。她翻阅资料,开始为不久后的出行做准备。而奥克,他也被叫去见师傅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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