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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独院〉——
世界有东方、西方、南方、北方,还有……中土世界。
……
萝拉来自西方,是一名“修灵者”。据说修灵者“修身养性”,可以延年益寿,不同凡人!但人的“资质”有优劣,萝拉便是一名资质低劣的“死灵师”。
早年的时候,萝拉才有十几岁,意外之下,她便不远万里地来到了中土……来到了这个“灵师”修灵的地方。十几年过去了,萝拉走上了修灵之路,但却注定孤苦伶仃!首先,她是西方人;其次,她原本还是一个面貌不全的人儿!所以,处在青春纵逝的恐惧和迷茫之中,意外地,她竟遇到了一个怪物!那仿佛只是一个可笑的梦。
……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文尚国的天华城内,一座僻静的小独院外,一对差不多高的“青年男女”来到了那门口。看那男的:年轻得有些稚气,他皮肤微黑,一身麻灰色的布衣并不显眼,头上还戴了个黑围布……那是一个有些“秀气”的青年!再看那女的:也很年轻,她一身天蓝贴身的便行衣装……包裹着她奥曼的身形;她的头发简单地盘束着,头上是一顶黑色的阔边圆顶帽;她的右边脸上还蒙着块黑布,看着有些怪异!……这是一个红唇俏鼻、面容莹润、身形奥曼的女人!这二人自然就是……奥克和萝拉。
“萝拉,这就是你的住处啊!”奥克打量着那古朴厚实的木质大门和周围。
“恩,走,我们进去吧。”萝拉说道,走上去推开了没锁的大门。……
一进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这清香不浓不烈,淡雅自然,沁人心脾!无不让人有种亲近感!进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正对大门的过道,过道两旁是两片花树,花树上开满了串串粉红色的小花,小花上还时不时有一些嗡嗡叫的小动物飞来飞去……
“萝拉,这是什么……植物?”走在过道上,奥克指着那些花树问道。
“四季樱花——四季开花,四季结果。”
“哦。那些飞来飞去的小动物又是什么?”
“小鼓蜂。”
“小鼓蜂?……它们在干什么?”
“采花?”
“采花?……采花干什么?”
“酿蜜。”
“什么是酿蜜?”
“……!”如此,萝拉像是回到了那森林里,那情形真是让人头大!她真是后悔当初首先就教会了奥克“什么”“为什么”“干什么”之类的词!……
走完过道,前面有一座小石桥,小石桥下,一条清澈狭长的流动水池分隔了内院和外院。放眼望去去,目光越过小桥,内院的中央是一座古朴的小木楼,小木楼亭亭玉立,分为两层:下层设为客厅,宽敞舒适;上层是为敞楼,适于休闲。而在小楼下面,一片方正的火红草地,犹如地毯,铺植楼下,它映衬得小楼显得有些典雅华贵;又在小楼的面前,左为花圃,植奇花异草,右为假山池,设山投鱼;小楼右侧是右厢,有厨房,左侧长两排绿树,最里是两间左厢房;而小木楼的后方,一排高密的青色滕蔓纠缠而成的“隔壁”之后,是一个方便活动的小院子,小院子之后,便是后院了,后院中有厅室、侧室、卧室以及书房等。而比较随意地,在后院的左侧的角落里,一小座孤僻的假山安静的依靠在一大棵青树之下,其上……长青苔,生幽兰,别有一番景致!而再看整个独院,小楼右侧与右厢房之间,一小片空地被开辟成了一个小药园,里面种有散发着药香的药花。而小楼的左侧还竖着一排整齐的花架,花架上置盆种花木,作为陈设。又在院内的假山池与右厢房的下方,一棵常青的古树下,那里还有一口井,可从中取水,这倒有些别致!最后,外院的右边是一外厢,设为仆人、佣人宿所。此外就只有外院中的一片花树了。
以上所呈现的就是萝拉的小独院了,不是很宽大,格局也不复杂张扬,但萝拉却在这里住了很久!……
走上小桥,低头便能看到水中依稀而自由散漫的青莲水草,其间有金色、青色、红色的鱼儿在游荡,很是好看!就在这时,走在桥上,内院里的花架旁传来了一声低呼:“小姐!”那是一个中年妇人,妇人手中正提着一个浇水罐,看到来人,她叫了一声,然后放下浇水灌擦了擦手,走了上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嗯,胡妈!我不在的这几天……‘家里’还好吗?”
“好!就是小姐不在的时候,这院子空荡荡的!”妇人来到了萝拉身边。
“呵呵!胡妈,你还是再找个人来帮我看着这院子吧!一来是你平时有个伴,二来是你不在的时候也好有个人接替你。其次……”萝拉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奥克说道:“其次是这个院子也要多个‘主人’了!”
“多个主人?”胡妈一愣,看向奥克。
“恩,他是奥克。”萝拉介绍道,“以后他会和我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呵呵!”胡妈明白过来,“好!好!”她说,“我这就去给你们打点热水来。”说着,胡妈转身向一处房间走去了。……
……
萝拉带着奥克来到了客厅里,她懒懒地坐到一张木质的椅子上后,感叹道:“唉!……终于到家了!”而此时的奥克走在屋子里,他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就像第一次见到萝拉的情形,而听到萝拉连续两次说到“家”,他便不经意地问道:“萝拉,什么是‘家’啊?”说着,他还翻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画。萝拉一听,愣了一下,久久才回应道:“家就是……男人有了妻子,女人有了丈夫之后,妻子和丈夫所共同拥有的一切的集合,这包括他们的亲人、财物、相互的关心和照顾等等,当然还包括他们自己!”
“哦?!”奥克不明白,又问道:“那‘丈夫’和‘妻子’……又是什么?”
“……?!”萝拉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组成了家,那么……男人就是丈夫,女人就是妻子!
“哦?!”奥克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那么说……萝拉你就是‘妻子’了?”
“……?”萝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奥克,许久……她摇了摇头,道:“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说到‘家’了?”
“呃?……”萝拉有些窒息,悲哀地说道:“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把这里当家。”
“当家?”奥克又迷糊起来。正在这时,胡妈也送来了热水……
“奥克,你要洗脸吗?”萝拉问道,奥克摇了摇头。见此,萝拉便对那胡妈说道:“胡妈,不用打水了。”
“恩,我再去泡点茶来。”胡妈回应道。
“好。”说着,萝拉要洗脸,奥克依然在屋子里到处看着。……
某时,萝拉解去了脸上的黑蒙布,站在了那水盆旁,而站在那水盆旁,她又在那冒着热气的清水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褶皱、丑陋的半张脸,看着有些可怕的恶心!她伸手摸了摸这半脸,虽然依然能感觉得到手上的温柔和触摸,但她却感觉不到脸上的细腻和光滑!这是她的噩梦!正在此时,清水里又突然多出了一张面孔,看到这面孔,萝拉把手伸到水里,水一晃动,两个面孔就一同破碎在了水里。……奥克看着萝拉,问道:“萝拉,你的脸还能好起来吗?”萝拉低着头,微微摇动了一下,奥克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了那半脸,而抚着那半脸,他搂住女人,然后将那半脸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女人感受着那人儿,不禁轻声抽泣起来……又在这时,萝拉突然抬起头来,并冲门口叫了一声:“胡妈!”
“呃!对不起,小姐!我打扰你们了!”
“没有!胡妈,进来吧。”萝拉说道,赶紧转过身去拧了一下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再次蒙上了那块黑布。而蒙着脸、带着帽,萝拉也招呼了一声站着的奥克坐下,奥克坐下后,那胡妈便把茶水放到奥克面前的桌子上招呼道:“奥……奥克公子,请喝茶!”
“……”奥克没有出声,也没有喝茶,只是好奇地看着那胡妈。这时,萝拉也坐了下来,并开口道:“胡妈,这几天家里有什么事吗?”
“有!有几个人来找过小姐。”
“哦?都是些什么人啊?”
“恩……古公子来过一次;小琳小姐也来过一次;还有两个人我不认识,不过我说你不在他们就离开了。恩……还有许公子也来找过小姐,他说等小姐回来,让我告诉小姐:他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去找他。”
“哦?……”萝拉沉吟起来。
“哦,对了,小姐,昨天还有人送来了信,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好。”萝拉应了一声,坐在那里有些迷离。奥克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又有些陌生起来。不一会儿,胡妈取来了信,萝拉接过信看了一眼,随意地便扔在了桌子上。奥克有些好奇,抓起信来看了一下,有些喃喃:“猎人公会?”
“……”萝拉没有理会她,却对那胡妈说道:“胡妈,小月去读书了吗?”
“恩,因该快回来了……”
“呵呵!……来了!”萝拉笑了起来。就在这时,“阿婆!……阿婆!……”院子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小孩急切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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