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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宫属神界之辖,不食人间五谷,每天甘露为饮,灵草为食;突然之间来了三个凡人倒是极为不适合这种生活,每天的食物就只有灵草、甘露,北淼、唐鸢和炎陨原本强壮的身体很快就消瘦下去;
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只见唐鸢端了好几碟灵草走进了炎陨暂居的房间;炎陨一如平常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坐在冰床之上,唐鸢将灵草放下之后,很细心的将炎陨扶起坐到石凳上,从碟里夹起一根灵草,轻轻的塞进炎陨的嘴里,灵草一碰到口腔的温度立时融入炎陨腹中;唐鸢也顺手夹起一根灵草往自己的嘴里赛去,从她一脸作呕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灵草的味道并不是世人口中的美味佳肴,把它塞进嘴里如同将一团泥土塞进嘴里一样,也不知道小烟这几万年是怎么过来的,不过不得不说灵草有御寒、治百病的功效;一连吃了几天的灵草虽说消瘦了不少,但是一度苍白脸上居然也有了点点红润。
小烟除了每天静心修炼,还要管理她所栽种的一大片灵草院子,原来冰宫不只是白色,还可以看见点点绿色;只见在冰宫后院内,一大片雪地里长满了碧绿的青草,一颗颗青草春意盎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是野生的似得;每日初晨,小烟会早早起床采集从青草上滴落的露珠作为饮用,顺便再掐几株成熟的灵草作为食用,一日足矣;
唐鸢端进的几碟灵草,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唐鸢也满意的打了一个隔,几口甘露入口,才算吃饱;准备收拾碗块之时,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喂炎陨用药了,只见她从怀中的葫芦里倒出一颗碧绿透明的药丸,拿了一个小碗倒上了满满一碗清水,把碧绿的药碗往碗中一放,药丸一碰到水立时与水溶为了一体,清澈透明的清水转眼变成绿如青苹果汁一般;唐鸢拿起汤勺,从碗中舀起一勺绿汤往放在炎陨嘴边,稍稍仰起了他的头颅将勺中的汤药倒进了炎陨嘴中,就这样也不知喂了多少勺,一碗汤药也见底了,唐鸢这才满意笑了一声;
汤药喂完后,她才将桌上的锅碗瓢盆搬出屋子,在冰宫厨房洗刷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屋子,炎陨依旧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只是这次没有再傻傻睁着眼睛,倒像是闭目养神;唐鸢使劲的拍了几下螓首说道:“我怎么把他忘了,哎呀....”,只见她走到炎陨身旁将他扶到了冰床上,自己则将两张石桌拼凑在了一起作为床用;等她将“床”整理好了以后,眼神突然一抽动,立马转身问道:“谁?”
“我”
唐鸢紧张的眼神这才松下,北小烟正站在门口看着她整理着房间;唐鸢放下手中的事情,在她的“床”边腾出了两张凳子,一副农妇模样:“宫主,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来坐吧!”
小烟淡淡的露出了笑容,一改平常冷酷的表情,也许她是被唐鸢这股真情打动了吧,扶着门庭一步一步的走进房间坐在唐鸢为她准备的石凳上,唐鸢也难为情靠着她身边坐下,头自觉的低下了,可能是被面前这个少女的螓首蛾眉、雪艳红拂给震撼了吧,再低下头看看自己,一条马尾辫梳在了背后,一身粗布麻衣和一双绣花布鞋;额头还粘着几根垂下的青丝,原本亮洁的肌肤也变得粗糙拗黑,身上除了手腕上的一根红绳其他什么装饰也没有,就像一个农女似得;
小烟闪烁的明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蓝色宝石取下,又拿起唐鸢那粗糙拗黑的右手将戒指戴上了她的食指,唐鸢看着指尖那颗闪烁的宝石,心里一阵喜悦的,曾几何时的那自卑感也消失大半,只是脸上比以前多了一份惊讶:“我...我...不合适的,宫主”
“没事..戴着吧,对了,炎陨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小烟向冰床上望了望说道;
“...”唐鸢也随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床上的炎陨,叹口气摇摇头;
“不过他也很幸运,有一个女人这么全心全意的为他付出!”小烟笑道;
一听语气就知道是在说唐鸢,唐鸢更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把头埋得更低:“宫..主”
看着这样一个青涩的女孩,小烟也忍不住的泛起了一团红晕,虽然看长相和身材她与唐鸢年龄差距不大,可小烟是神兽,拥有长生之术,可能在唐门还没有创立的时候,小烟就化为了人形;唐鸢却没有把她当成一个老怪物,更为亲切些可能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姐姐一样看待;
北小烟:“据我所知,你与他相识不到三个月,可你却为这个男人如此付出,甚至不求半点回报,你认为这样做值得吗?”
听到小烟这句话,唐鸢也沉默半响,对呀,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救过自己,仅仅为了报恩?顿时她陷入了疑惑中,但很快又一笑而过:“是的,可能在别人眼中,如此做法甚是不值,但这个男人是我爱的人,爱不需要什么值不值得,我只知道,他是一个能令我哭、令我笑、令我伤心、令我难过,令我朝思暮想的男人,有些缘分,只在朦脓的一眼之中;”
“...”
北小烟彻底惊呆了,她很惊奇一个十四、五岁少女既然能说出这样醒悟的话,仿佛床上这个男人让她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而关于唐鸢口中的“朦脓一眼”四字,她也一直在嘴里琢磨着,眼神忽闪一阵明亮,随即又慢慢暗淡;
见她出神,唐鸢叫了好一阵子才把她叫醒:“你在想什么?”
“...”
小烟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那四个字令她如梦初醒,也同时牵动了她的情丝,虽然她知道她是不可能与凡人相恋,可她总是忍不住去想他,是因为上次对他的好意亏欠还是因为救了他所以心里久久挂念?小烟在心里运量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
唐鸢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有点过于激动,但无心之语可为她人之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阵子,等到一股刺骨凉风吹到她的脸庞之时,她全身抽搐了一下,水灵灵的明眸闪过一丝疑惑:“其实有一个事儿,一直困惑了我好久”
“噢?什么事情?”小烟连忙问道;
唐鸢:“就是,唉,可能也是我自己多心吧;只是我心里非常奇怪,为什么熔魔兽会附在我三叔体内?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我三叔花钱请他来帮自己坐到唐门堂主的位置,恐怕这种邪魔也看不起银子吧?”
被唐鸢的一串话语,小烟立刻幡然醒悟:“对啊,我看熔魔兽肯定是受了魔帝的指示,但不可能只是那么简单的帮唐龙坐到堂主之位,一定是为了炎陨体内的魔焰齿!可是魔帝是如何得知魔焰齿会在炎陨这里?”
“有探子”唐鸢想都没想,连忙说道;
“探子”小烟被这两个字一惊:“探子?对!也许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解释,唐鸢,唐门之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炎陨体内有魔焰齿?”
唐鸢眼珠转了一圈说道:“这个不好说,那次擂台站,整个镇子百姓都知道炎陨和北淼体内各有一把剑,而真正知道那把剑就是魔焰齿的,我也不知道有几个!”
这样一来范围就大了,谁又可知茫茫人海中没有魔界中人呢?可尽管如此魔帝也不可能了解唐龙与唐门之间的过节?除非有内人接应,此时小烟与唐鸢脑海中突然同时冒出一个人,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北淼?”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北淼?可是除了他以外又知道魔焰齿又知道唐门之间过节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可尽管如此,每当想起北淼拔剑救了巨石之下的炎陨与唐鸢之时,这种怀疑总会打消不少,但不会消除;
此时,面面相觑的二人总感觉附近阴森森的,总有莫名的邪风拍打了她们的脸颊,貌似丝毫没有注意,此时北淼正在房门外偷偷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时不时还会露出诡异的一笑,尖锐的双眸即使在黑夜里也会闪烁可怖的光芒;
唐鸢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她无法想象如果北淼真的是魔界探子,自己与炎陨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小烟心里也忐忑不安,只见她手掌握紧又松开,一颗如黑曜石的珠子出现在她手里,透过宝珠依稀可见一把由残破的水晶打造出来的弓箭正冒着白白的寒气;
唐鸢:“这是什么?”
小烟望了一眼唐鸢好奇的眼神说道:“这是黑耀珠,可以时时观察神器破冰弓的动向,如果真如我们所言,探子就是外面的北淼的话,好有个防备!”
“...”
只见唐鸢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可...可我们怎么办?炎陨现在又这个样子,以北淼的修为剑术,取我们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
一时间,小烟也陷入了困惑中,自己又不可能一直坚守在炎陨身边,一旦魔焰齿被夺走了后果也不可估量;左右权衡之下,她明眸一亮,想到了一件宝物;双臂一挥,一根藤木权杖出现在桌子上;
唐鸢:“这是?”
“紫藤木杖”小烟说道:“当年女娲娘娘捏土造人时做的权杖,后来伏羲大神将它藏于冰宫之中,别看这根权杖模样不屑,但威力不可小视;”随即又在权杖边上挥了下手臂,一张画着奇异图案的图纸出现在唐鸢面前;“这是权杖的心法、口诀;你需得悉心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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