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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集结的乌云久久不散开来,貌似上天也在为擂台之上的你死我活感到痛心,在阴霾的天气下,人们看见比武的两位少年昏倒在地上,良久之后发现他们没有动了才慢慢的靠拢。
“怎么回事啊,这位公子也是神人?”
“现在可怎么办?二位神人都在我们镇子性命堪忧,上天会不会怪罪啊?”
人们围着躺在地上的两位少年议论纷纷,惶恐的望着他们心中的天神,唐鸢等人也从唐门冲了出来
“炎公子、炎公子...你醒醒啊?”唐鸢哭丧着说道,她将炎陨的身子抱在怀中,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粉色手帕,不停的擦拭着怀中之人脸上的污秽,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在她的身旁同样还有一位倒在地上的少年北淼,北淼似乎被人遗忘一样躺在地上好久好久都无人问津,人们都顺着唐门大小姐的心意,在一旁不停的照顾炎陨,有些人甚至跟死了亲爹一样伤心绝望的哭着,以为唐门小姐会怜惜他们,赐给他们一点财物。
唐老也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人群之中,看着人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就可想而知他在这个地方有多么德高望重;此时地上二人依旧昏迷不醒,身体剧烈发抖,北淼还在昏迷之中吐了好几口血,众人疑惑不解,明明是他刺中了炎陨,为什么看样子,他比炎陨受伤更加严重呢?
“快...快将二人抬进大门,我替他们把把脉”唐老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指挥着下人“头部要保持平衡否则会引发脑充血,身体要平稳抬放,不要碰到、磕到”
下人们从唐鸢怀中抱走了炎陨,她才地上站起,抽泣了几声拭干了眼睛的泪水;唐老看着女儿如此悲伤,心里也不好受,将唐鸢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炎公子只是五脏六腑受到冲击波的损伤,没什么大碍的”唐老不停安慰着怀中的女儿。
唐鸢还是不停的抽泣,只是泪水没有再流下来,阴霾的天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明朗,如火的骄阳再次探出云端,此时唐门外到处都是破碎的木屑与石沫,原本华丽的擂台变成了一堆废墟,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心情都十分沉重,倒不是因为那二位少年,而是担忧自己的镇子会不会被上天惩罚,导致家破人亡?
我又死了吗?又变成幽灵似的魂魄了吗?炎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石榻之上,嘴里满是苦涩,看来在他昏迷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草药,脑袋还是昏昏欲醉,费劲了全身力气才坐起身来;“咦?”炎陨发现唐鸢正趴在自己床边的木桌上酣睡;看她睡的很香没有去叫醒他,换了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门外清新的空气令炎陨疲乏的身子充满了活跃,睡了一天,身体的筋骨都无法舒展,正好趁着唐鸢休息的时候,好好运动一下,于是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正准备运气疗伤之时,他惊住了,身体里的神器不见了,炎陨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立马冲进了屋子;
这次他没有再蹑手蹑脚的,“铛”的一声踢开了房门,正在屋内休息的唐鸢惊醒,炎陨没有跟她道歉,在屋子里启动的地毯式的搜索,从屋子的每个角落再到房梁每个地方都无比巨细的搜索,可始终没有找到魔焰齿。
“炎公子?你在找什么?”唐鸢疑惑的问道;
“剑呢...剑呢?”炎陨用抽泣的语气说道,就差没哭出来了;
“什么剑啊?”
“我的剑...我昨天打擂台的时候用的剑啊?”
“噢,昨日你昏迷不醒,我爹把它收起了”
听到这句话,炎陨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怎么那么笨?昏迷的人真气不通,剑肯定回不到自己的身体中;但他还是焦急的说道:“快..快带我去拿剑”
唐鸢看到炎陨这个疯狂的场景,不禁往下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有点隐隐不爽快:“哼...我为了照顾你一宿没睡,你一醒来,不问问我,反倒是关心你的剑”;炎陨似乎并没有发觉到唐鸢的不爽快,现在他心里想的只有他的剑,并没有闲情逸致去揣摩别人的心思;
穿过几道曲径的走廊,炎陨再次来到了“雨轩阁”,不等下人通报,径直闯入,唐鸢跟在他身后,一脸的不满;
此时唐老正打理着手中的魔焰齿,从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惊讶的神情;炎陨的进入,打破的唐老欣赏的雅兴,炎陨看见自己的剑放在面前,心里的焦急顿时化为乌有;
“拜见唐老”“爹...”
唐老放下了手中的剑刃说道:“鸢儿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公子商量”
此时唐鸢脸色更为难看,撒娇道:“爹...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啊?”
唐老没有在意女儿的不愉快,一脸严肃的呵斥道:“事关唐门机关之事,出去!”
“哼”随着“铛铛铛”几声,唐鸢故意放重脚步发泄自己的情绪,离开了雨轩阁,留下炎陨一人在内,唐鸢一出去,他的心跳剧烈加速,难道面前这位老者已经发现魔焰齿的秘密?
魔焰齿乃远古神器,见到他的人,无不想占为己有,难道唐老也想夺魔焰齿,炎陨将手背在背后悄悄握紧的拳头,以备唐老的偷袭
“你这把剑哪儿来的?”唐老问道;
“无可奉告”炎陨傲慢的说道;
“公子出自何门何派?”唐老再次问道;
“无可奉告”炎陨再次用傲慢的语气说道;
唐老看见面前少年什么也不愿意说,只得作罢;拿起魔焰齿向炎陨走去,这一举动让炎陨十分忌惮,之时正准备出招之时,唐老一伸手将魔焰齿递给了炎陨,炎陨才舒口气,握紧的拳头舒张开来,当他手碰到魔焰齿之时,剑刃立马化为血红的气雾钻进了炎陨体内;
他这时才发现,其实唐老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于是在好奇心的催促下,他问道:“敢问前辈,雨轩阁上下都透着优雅之色,为何门前对联却充斥着伤感?”
唐老听到炎陨说道,突然眼前一亮,但有很快的暗淡下去,隐忍不言的神情更加刺激了炎陨的好奇心
“前辈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晚生一定赴汤蹈火”
“唉,命定难事,终将于临;一怒严愁,一喜严忧;一命还愁,一命还忧”唐老无奈的说道;
“好有禅理的话,但是您究竟再愁什么呢?”炎陨问道;
“没什么,明天你就准备开始上任吧,管家已经将衣物送到你的住所,你下去吧”
“是”炎陨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道:“唐老爷,昨日那个跟我比武的少年北淼现在何处?”
“西厅竹屋”
炎陨刚一出雨轩阁,就看见唐鸢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手指在掌心无聊的滑动,模样颇滑稽;
“唐鸢?你干嘛呢?”炎陨笑眯眯的问道;
“哼!”唐鸢头都不回,直接重重的一声;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又不是我叫你出来的,你要气就气你爹吧”
“谁说我生气啦?我干嘛生你的气啊”唐鸢辩解道;
对呀,人家凭什么生自己的气?她是富甲天下的大户小姐,自己现在连一个乞丐都不如,可是自从上次她在唐龙面前救了自己,自己已经对她颇有感觉,这种感觉如同他初中初恋时的感觉,当然现在他也才十六岁,在现代也只是个初中生,情窦初开的年纪。
唐鸢见到久久发呆,一语不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炎陨立马回过神,语无伦次的说道:“没..没什么,对了!带望去一趟西厅竹屋...”
西厅是唐门三当家唐龙的住所,竹屋是唐龙从皇宫请来的画师设计的,整个屋子不足50平米,皆由清脆、碧绿的丝蓝细竹搭建而成,屋内四季都透着竹子的香味,屋子四周都种植着大大小小的盆栽百合、牡丹、雪兰等,每个季节的花都有,炎陨不禁感叹,想不到像唐龙那种嗜血恶魔还有如此的优雅。
此时唐龙正在外面采集毒物,唐鸢就带着炎陨偷偷进入屋中,屋内的装饰也十分华丽,各种玉器、字画挂满了整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用竹子搭建的书架,架上摆放着各自毒物配方、炼制的手册;北淼正躺在屋子内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床绣着鸳鸯的被子,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真奇怪,明明是他用剑刺向了你,为什么他反倒伤的比你还重呢?”唐鸢不解的说道;
炎陨当然清楚,自己有神器护体,一般凡剑以及灵力不高的兵器根本伤不了自己,而持剑者会被反噬;此时北淼面色比平常更为惨淡,毫无血色,呼吸也十分的轻,跟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他真气散尽,如果再不施救,可能命不久矣,唐鸢帮我扶起他”炎陨说道;
“你要救他?不是吧?他要杀了你啊!”唐鸢极力阻止道;
“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不可能为了一份差事如此拼命,别管这么多了,快”
唐鸢无奈,将北淼从床上托起,自己在背后撑着,不让他倒下;炎陨也将鞋脱掉,盘腿坐在他面前,准备将自己的真气分一半给他;
只见炎陨轻轻的闭上双眼,血红的光环再次残绕在他身上,双手平放摊开在双膝之上,血红的气焰不断汇集在他掌心之间,如同两团血红的球团,这时炎陨抬起双臂,将聚集的真气慢慢的推入北淼体内,只听见北淼“呃...啊”的叫道,表情扭曲都可怕,唐鸢也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剧烈升温,而炎陨此时嘴唇抽动,身体微微摇晃,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滴落在棉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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