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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投胎、不要投胎”张运拼命叫道,忽然挣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之上;窗外透进的月光将整个屋子点亮;张运甩了甩头,坐起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床边还躺着一位十几岁的少年,满脸稚气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略显苍白;少年貌似感觉到张运的动静被惊醒之后,也坐起了身子,双手不停的揉着疲倦的双眼“大师兄,半夜三更的怎么不睡觉啊?”少年用满含睡意的语气说道;
大师兄?听到这几个字张运顿时傻了,自己按照年龄都可以当面前孩子的爹了,他还叫自己大师兄,无奈自己居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与自己同睡一铺肯定彼此非常熟悉,为什么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一大串疑惑填满了张运整个大脑,他慢慢掀开被子,走下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十分陌生,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躯壳;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接着睡”张运用冷冷的语气说道,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青涩许多;张运走出了房门,发现房门外的院中伫立着一口的水缸,张运一步一步的走到水缸面前,一张青涩而陌生的面孔立马倒影在水波之中,自己现在只是一位十六岁的未成年,而自己现在脑中确是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对于这位十六岁少年的记忆脑海里没有一点残存的讯息,连这位少年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浑然不知;再望一眼水中的倒影,微瘦的脸型白净细滑,利锐的双眼令人望而生畏;这样一张帅气年轻的脸蛋如今却成自己的皮囊,只能怪老天造物弄人;
等到张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床上的少年早已睡熟,他自己却没有再睡,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摆放着好几个书柜,上面书籍数不胜数、可能是经常被人翻阅,书页均残破不堪;张运来到书桌前,用油灯下的打火石点燃了灯,从书架上随意拿了几本书,随手翻了翻;只觉头晕脑胀,书本上的字迹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仿佛他小时候学英语一般;这书上的字是什么字呢?简体?肯定不是;繁体字?又不像;想自己在现代社会都是教授级别,在这里居然成了个文盲,张运想想都特别好笑,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大师兄,快醒醒,快醒醒;该作早课了”昨晚的与张运同睡少年说道,手还不停的拉扯着张运的肩膀;终于张运在朦胧之间挣开双眼“什么时候了?老婆?”他以为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的家里;
“老婆?什么东西啊?”少年挠着自己的后脑问道;张运彻底清醒,马上闭嘴不提刚才之事,穿上了少年为他准备的白色大袍;跟着少年来到了一处空阔之地,此地建设得还挺像一个大的擂台;显然他们是最早一波,在他们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白衣少年,每位少年见到张运都亲切的叫了一声“大师兄”张运只得淡淡一笑回敬,怕多说几句穿帮。
当所有白衣少年整好队形,一字排开之后;一位白发齐眉老者走来,张运当然认得他,他就是那日站在云来阁的老者,由此说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座道观了;自己居然还是这道观大师兄,想到这里,张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倒霉,自己对此道观的一切记忆为0,而且身为大师兄平时该做什么,该怎么做,都浑然不知。
只见老者走到所有白衣少年面前;“参见师父”所有的白衣少年双手抱拳八十度弯腰请安,张运也依葫芦画瓢跟着他们卖弄,只见老者说道“起来吧”“谢,师父”
“这老头就是我师父”张运心里说道;老者又说:“大家都修炼道法多时,有谁真正明白何为道呢?万物生为道,万物无为道,有我为道,无我为道,有心为道,无心亦为道,我非我,心非心,心如尘,尘非一物;大家明白了吗?”“弟子谨记师父教导”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虽然老者说的话张运一句都没有听懂,但也必须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不能让别人感觉自己是个白痴。
“炎陨”这时老者叫道,应该是在叫某个人的名字;良久之后无人回应,老者再叫“炎陨在哪里”依旧无人回应,这时候张运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炎陨不会就是自己吧?当所有白衣少年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张运感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原来自己就叫炎陨!
等得知身份后,张运,不,炎陨走到他师父面前说道“弟子在”老者脸上微微多了分怒气,声音也变粗了:“叫你这么久,没听见吗?”炎陨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沉默不语的低下头;其知错的态度还是很得老者欢心,于是老者说:“罢了,罢了;炎陨,将前日为师传授的凌虚剑法为师弟们展示一下,开开眼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炎陨顿时傻了,自己对什么什么剑法一点记忆都没有;如何展示?可又不能当众道出实情,因为别人只会认为你在做梦;就在此时,炎陨看见脚后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失忆了事。他慢慢拔出佩剑,准备舞动之时,故意将脚靠近阶梯,脚一扭顿时摔下十丈之长的阶梯,头破血流;虽然当众出丑倍感难堪,但总好过别人把你当梦游怪物强。
当炎陨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榻上;身边还躺着那位少年,于是他精心策划装失忆的计划开始了;“哎哟,好疼啊;这是哪儿啊?”炎陨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双手捂着头上的绷带,少年被炎陨的叫声吵醒;“大师兄,你终于醒了”“你谁啊?谁是你大师兄啊?”“我是炎融啊,你不记得我了?”就这样炎陨顺利骗到少年的名字,得知他叫炎融;于是又问:“这是哪儿啊?”“炎剑冢,你的房间啊”居然不是道观,炎陨心里疑惑重重,既然不是道观为什么摆出一副道观的模样?于此同时,一大批白衣少年冲了进来;
“大师兄,你醒了...担心死我们众师弟了”围上前的少年们嘴里不停问寒问暖的话语,炎陨第一次感到如此温暖,都有点不好意思再欺骗他们,可是他必须那么做,否则很可能被人当成疯子;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啊?”炎陨用非常傻的语气说道;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震住“大师兄摔傻了?失忆了?”炎融说道;炎陨听见后心里暗暗庆幸,终于进入正题了,自己不用费劲的绕圈了“好像是吧,我什么都记不得了”炎陨又继续说道;这次所有人都相信了,炎剑冢大弟子失忆了。
自从失忆过后,所有早课他均未参加,所有事情都由炎融替他完成,他每天自己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反正他自己是非常乐观于这种生活;这日闲得无聊,炎陨来到上次摔下去的空地上,想看看他们这里每天都干些什么?当刚一走进之时,顿时傻眼;几个白衣少年飞速舞动着手里的铁剑,剑身发出异样的光芒,显得极为帅气;另外几个白衣少年踩在铁剑之上在上空飞来飞去,如同哈利波特一般;
“这..这还是人吗?这里的引力失效了么?自己不会遇见神仙了吧?”炎陨极为不理解这些怪象,在他的意识里面将这些现象称为非自然现象,而这里的人就是非自然生物;不过转念一想,成为非自然生物也没什么不好,不受自然规律约束,无忧无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岂不快哉?
炎陨马上冲回房间,拉起正在熟睡的炎融
“炎融,我要和你们一样可以御剑飞行、把剑舞得那么出神入化”炎陨焦急的说道,自己现在完全已经是一个狂热加暴走状态了;
“噢,好啊”炎融淡淡的回了一句,接着又躺回床上,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刚才炎陨说了什么;
“快起来啊,大白天的睡成猪了”炎陨不耐烦的再次将他拉起来;
“大师兄,你修仙法还用跟我说?平时都是你教我的,你只是现在暂时忘记了,等你哪天想起自然就会了,何必再从头苦练呢?”炎融说道,顺带又躺回床上;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了;炎陨是这里的大弟子,会的仙法肯定比任何人都多,基本功也比任何人都结实,只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炎陨,只是降留于他身上的魂魄,就算自己真的学过,也不知道怎么施展;求知的欲望在炎陨心里愈演愈烈,万般无奈之下他想到了昨天那位师父;
张运化为魂魄时曾经在一个叫云来阁的地方看见过他,那栋阁楼分为三层,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房顶一座石刻白虎了,找个有标志性的地方极为容易;
不一会炎陨就已经来到了云来阁门口,正在门口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里面传出“到门口就进来吧”的声音,随着门自动打开了,仙人不愧为仙人,开门都那么有强调;
透过门框,炎陨看见云来阁四周空凉只有几根支撑的柱子,而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型青铜丹炉,自己的师父正于丹炉下面打坐休息,本不该打扰,但是自己有太多的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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