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无名剑谱之后,秦昱将此事告知耗子三人,原本以为自己在芸台楼第五层所找到的无名剑谱属于一部二级剑法,可当他将剑谱拿给其他三人看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手中的只不过是本五级剑谱而已。剑谱虽然没有任何记载,但耗子清楚的记得这部剑谱三年前一直都存放在芸台楼的第二层,只是某次打扫第五层时发现书架倾斜,便从第二层藏书中随意的拿来了无名剑谱垫书架脚,后来修好书架之后,耗子竟忘了将这本书放回原处。
“你们竟然用本门剑法来垫桌脚?”秦昱诧异言道。
耗子一边给秦昱递过一杯茶一边笑道:“小师叔别生气,这怪我粗心大意,竟忘了将剑谱放回原处。不过这只是一本简单的剑谱,一点也不稀奇,咱们芸台楼里多的是。”
秦昱本来还为能找到一部适合自己修行的剑法高兴,可现在得知自己所找到的剑法却是不起眼的五级剑谱,心中大失所望,,放在平日秦昱自不会在意,可如今正是耗子的粗心大意才弄得秦昱情绪一落千丈,也忍不住有几分不悦之情。
“什么不稀奇?什么简单剑谱?它既然收藏于本院芸台楼中,那就属于本门正宗武学,也是历代师祖呕心沥血一生所著,身为太虚弟子竟然如此藐视,此事如果传扬出去,本门其他五院将怎样看我们芸台阁?传到江湖,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待我们太虚门!?”秦昱越说越来气,语气不觉有些严厉。
此言一出,耗子三人立马神情大变,一个个不知所措地瞧着秦昱的脸色。秦昱昨日刚到太虚,为人谦和,三人也对这位小师叔万分尊敬,可从不曾想过他会因为一本不起眼的的五级剑谱大发雷霆。
耗子心有愧疚,低了头,声细如蚊:“小师叔我错了。”
老田也连忙接过话头,想为耗子说好话:“小师叔别生气,我们三人没人管没人疼的,懒散惯了,难免会犯点儿错误,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这样了。”
“谁说你们没人管没人疼了?师父面壁于青木崖难道你们就认为他不管你们了,这就是你们藐视本门武学的借口吗?”秦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视着老田。
老田本来是想帮耗子解围,可没有想到却火上浇油,惹得秦昱雷霆万丈,不但没有解围成功,还弄得自己也因此牵连挨骂。秦昱面红耳赤,老田愁眉不语,看这架势楞是吓得郭大憨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屋内一下鸦雀无声,堂内四人围坐不语。按理说屋内四人除了秦昱年仅十岁,其余三人都已入道几十载,若不是因为师门辈分有别,换作常人眼光,眼前三人都是秦昱的长辈,老田更比秦昱父亲还要年长。但秦昱出入太虚,却做了这三人的师叔,三人不但没有小觑秦昱,更是在各个方面都对他照顾有加,谦卑礼让。冷静下来细想自己身在水江城常常遭人耻笑欺凌的日子,相比耗子三人给他带来的温暖,也让秦昱有些于心不忍。见三人垂头丧气,秦昱心中的怒火也慢慢烟消云散,回想刚刚自己那副借题发挥的模样也有几分悔过。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对你们发火。”秦昱起身恭敬地给各位施了一礼,脸色带着几分凝重。
耗子三人闻言立刻抬头看向秦昱,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感动,耗子抢先言道:“师叔教导得没错,你不必对我们说对不起的。”
秦昱不曾想耗子会如此应答,心中更加愧疚,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笨嘴拙舌地重复:“我……我没压住火,对不起。”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郭大憨插话了:“小师叔你刚刚说的没错,你无需自责。俺们三人在芸台阁无人教导无人管束,早已磨成了老油条,浑浑噩噩地过了二十多年,经您老这么一呵斥俺倒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反而感觉舒服了许多,真有种提着开水浇脑袋的感觉。”说着比了个开水往脑袋上浇的手势。
郭大憨言毕,耗子白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是‘醍--醐--灌顶’好不?得了,我回去再给你普及。”大憨尴尬地挠挠头,逗得三人哈哈大笑。看着这个温馨的场面,秦昱心中感动不已,随后又听老田说道:“胖子说得是,听您发完火之后,我立刻觉得咱们芸台阁又回到了从前了,我形容不出是什么具体的感觉,反正就是心里特别热火舒服。”
“是有了家的感觉,对于出家之人来说这里便是我们的家,小师叔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有了小师叔管束我们,一下就感到了家的温暖。”耗子接了一句。
“对对,耗子说得对!”
秦昱用手轻轻的揉了揉早已通红的双眼,正欲说话却见耗子一脸坏笑:“你们瞧,咱们的小师叔被我们傻不啦叽的三人给感动得哭了呢。”
秦昱听罢破涕为笑,片刻之后定了定神,郑重地说道:“遇见你们三人真好!”
一句“遇见你们三人真好”,简单却温暖人心,对面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感激地点点头。
秦昱擦掉眼泪,看了桌上的那本无名剑谱,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们说这本剑谱是五级剑谱,难道五级剑谱都是用图画记录下来的?”
郭大憨说道:“不是的,本院所收藏的任何剑谱除了这部以外都是用文字记载的。”
秦昱心中一喜,顿感此书难得,又追问道:“那你们练过这部剑法吗?”
三人摇头,老田心虚地说:“这部剑法属于五级剑法,所以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没有练过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秦昱怪他们藐视五级剑法。
秦昱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看剑谱,说:“这也不怪你们,咱们芸台阁可不像其他五院各有长老传授道法武艺,入道修行全凭我们自己想办法,凡事择优而上,放着这么多高级剑法自然不会去修行低级剑法。”
说完,秦昱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那你们任何剑法都不会吗?虽说那些剑谱剑诀难以琢磨,但其他五院弟子为何能看得懂呢?”
耗子不服气的说道:“他们自有师傅讲解,再假以时日,自然也能会意不少剑诀,所以他们不愁看不懂剑谱了。至于我们会的剑法,都是当年我们三人师傅还在时曾传授过的。可也不知师傅们怎么想的,三个师傅三个弟子就传了一套剑法,师傅不在了弄得我们芸台阁就一部剑法可用。”
秦昱正听得入神,又听老田说道:“会一部剑法就一部吧,反正我们太虚门是以修道法为主,壮实根基运用召唤术那才是最要紧的。”
秦昱没太在意,全然注视着手中的无名剑谱,满脑子想的就是自己怎样才能修得一部剑法,沉默一会,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你们既然已经会了一部剑法,何不教给我,免得我还要苦心专研呢?”
言及此处,耗子三人立马神情凝重。秦昱原本以为再一次找到了习剑希望,可郭大憨一句粗壮言语便将他顶回了万丈冰窖:“俺们师傅说过,俺们三人的这套剑法只能我们三人修行,不可传给外人,若是如此便犯了欺师灭祖的大罪了。”
“住口!”一声厉喝让郭大憨为之一震,寻声望去只见耗子郑重其事地望着自己。
“小师叔是外人吗?传给小师叔怎么可能欺师灭祖呢?”
郭大憨心中委屈,却不敢顶嘴,嘟了嘟嘴转头不再看耗子。耗子见状不作解释,换成一副笑脸对秦昱说道:“小师叔别在意他说的话,这傻胖子平日里说话就不着边际。”
秦昱自然没有丝毫怪罪郭大憨之意,只是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那就好,小师叔不生气就好,只是胖子所说的却是没错。”
秦昱不解,郭大憨也转头重新看着耗子,只听耗子说道:“我们三人所修剑法是我们三位师父合力自创的,各路剑法都是按照师傅们三人各自命中属性创造,而我们三人虽然都不成器着实也让师傅们头疼不已,但唯一能宽慰师傅老人家的就是我们三人刚好和他们三老命数相合,故而便将这套剑法传给了我们。”
秦昱听了大致,点头言道:“没事,既然这套剑法不是适合任何人,我若要强求也于事无补。再者不让你们将剑法随意传人也是三位师兄遗命,我自然不能难为你们。”
耗子三人顿时舒展愁眉,齐声道:“多谢小师叔理解!”
秦昱摇了摇头,看着无名剑谱叹声道:“看来我只有修行这部剑法了。”听闻秦昱此话,对坐三人也无计可施,只得低头不语。
两日的相处,四人亲近许多,回忆昨夜修炼小灵诀所遇到的一切,秦昱心中疑问重重,可又不知该怎样启齿,木然地盯着剑谱一筹莫展。
老田第一个发现,问道:“小师叔怎么像有心事,忧心忡忡的。”
秦昱一惊,踌躇着该如何作答,只听耗子说道:“小师叔难道是因为修行剑法还在闷闷不乐吗?”
秦昱摇头说道:“不是,出入本门对于修行剑法之事,刚刚的确有过失望,但现在想来时日还长,我想以后总有机会的,现在先有这本五级剑谱来历练一番,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
秦昱愁眉苦脸,犹豫不决。思来想去,如今在太虚门中能说说心里话的就只有对面三人。沉默一会儿,心中拿定主意又说道:“只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在修炼小灵诀的时候到底什么感觉呢?”
耗子将秦昱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早已猜透八九分,没敢接话。郭大憨浑然不知,大手一挥:“就两字!舒服!”
秦昱又连忙追问一句:“最后呢?”
“还是舒服!除了舒服俺不知道还有什么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和吃饱了没两样!”郭大憨满足的笑道。
耗子见郭大憨这个吃货如此一说,顿时向他翻了一白眼,他却没心没肺地向他二人使了一个鬼脸。耗子回过神,却发现秦昱脸色难堪,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师叔,你怎么了?”
秦昱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
老田从秦昱话中也听出了不对,言道:“小师叔难道在修炼小灵诀上遇到了什么难题?果真如此不妨告诉我们,毕竟我们三人的小灵诀也算修炼成功过,或许能帮助您。”
“说实在的,今日我与老田给您打扫房屋,便发现您像有许多心事,只是当时不知如何问你,既然老田这么说了我看呐,小师叔就告诉我们,或许真的像老田说的那样我们能帮您呢!”
“就是,就是。”郭大憨这才后知后觉,随声附和。
秦昱轻声言道:“我昨日从望江阁回来之后,在房屋中修炼小灵诀,按照云中子师叔祖所传授的法决,运用法决真要,刚开始的确感觉到有一股浓浓的灵气从四周袭来,随后入体化作真气运行一周天,确实像胖子说的一样浑身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耗子三人喜上眉稍,自然明白秦昱这是成功的引灵入体了。修真之人都是通过法决吸收四周灵气,从而将灵气转换为真气,以此来帮助修道之人成就筑基之体。只是正如云中子所说,修真门派众多,各有各的吸收灵气的法诀或者办法。而太虚门法诀特异,能修炼之人为数不多,如今秦昱能运用小灵诀成功吸收灵气转为自身真气,这也就证明秦昱有了修习太虚与御剑两门的最基本的修行机缘。
耗子高兴地说道:“恭喜小师叔引灵入体成功,假以时日小师叔定能……”话未说完,只见秦昱面色凝重出手制止,打住了他的话头。
秦昱说:“我知道你会说什么,定会说什么小师叔定能成为本门的这个。”边说边学着耗子伸出了大拇指的样子。
秦昱接着说道:“当我感觉灵气成功入体之后,正准备再次运行,却不知道为何屋内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好不容易获得的真气全部吸食而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三人惊愕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不仅如此,我明显感觉到除了将我获得的真气吸食之外,还将我本身所有的不少真气也吸食了去,头晕目眩,全身上下冰寒彻骨,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里。”
郭大憨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只觉浑身奇疼无比,便昏睡了过去。再到我醒来,就是耗子和老田所看到的样子了。”秦昱一丝难过跃过眉梢。
耗子与老田听秦昱说完,这才回想起早上在他房中所看到的一切。三人原本还以为能帮助秦昱,可听他说完,也是束手无策。不要说这修行浅薄的三人,就算换了太虚诸多长老怕也是不知缘由。秦昱本就不对在坐三人抱有任何希望,只是心中疑惑,恰巧聊起,便将心中所虑讲出来罢了。说完,四人皆低头不语,屋内又变得安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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