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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所接资料,看了一遍,说道:“又是个三无人员,无工作,无身份,无固定住所,你拿去和当地派出所核对一下,看他有没有犯罪前科,问问被他打伤的人有没有事情,要不要陪偿医药费。如果是初犯,就按照法律条例办,拘留或者罚款。不是我说你,放着好好地大小姐不做,偏偏来邢侦队工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了,你去吧。”
小蝶吐了吐舌头,拿起资料逃了出来。
来到档案室与郑君所在地的派出所取得联系,最后结果,郑君是良民。小蝶又给医院看押三个小青年的警员挂了电话得知,三个人,一个胳膊脱臼,一个鼻梁轻微骨折,一个肠痉挛,都是轻伤。
硬着头皮再次找到赵所,说明情况,听取了处罚结果。最后,赵局告诉小蝶,像这种初犯人员,要灵活掌握,罚款,拘禁都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犯的错误,知错能改,以后做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小蝶回到审讯室,看到郑君正在打瞌睡,咳嗽一声,郑君赶紧坐直身体,问道:“警察同志,调查清楚了吗?我什么时间可以走?”
小蝶看着郑君,人长得阳光帅气,身材健硕,再配上飘逸的长发,显得英姿飒爽。略微有些好感,说道:“调查清楚了,错不在你,但是你打伤了人,也有过错,按照条例,对你要进行处罚,一赔偿医药费一万元,二罚款五百元,三拘留十五天。”
郑君一听差点没哭了,脸色苍白,颤巍巍的说道:“同志,不,姐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看我像有钱人吗?要是有钱我跑那儿去找什么工作。没钱。拘留倒是可以,不过问一下管饭吗?”
小蝶一听“扑哧”一声,说道:“你认识到自己犯得错误了吗?”
郑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认识到了,刚进来就知道错了,我都后悔死了。”
小蝶想了想说道:“钱我可以暂时借给你,拘留就不用了,我想到了解决办法。”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和郑君接触没多久,小蝶居然很信任他。说道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
郑君急忙求饶道:“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就饶了我吧,快说呀,只要不罚款,不拘留,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小蝶掩嘴一笑,说道:“那就是体罚,拘留十五天,改为劳改十五天,你看见这栋大楼了吗?你每天都要来把楼道,走廊和卫生间打扫一遍,做完就可以回家,不同意也行,拘留,罚款。”
郑君心中叫苦,但是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同意,百分之百的同意。”
“你也可以不来,也可以逃跑,不过你要是那样做了,我就去你老家,找你父母所要欠款,然后再通缉你。”小蝶只是这样说,完全是骗郑君的,打架根本谈不上通缉,可是郑君不懂啊。郑君吓得不轻,急忙作揖求饶。
“别,千万别这样做,我父母可受不了惊吓,你放心,我就是爬也要爬来,你把水桶和拖布找来,我现在就做。”
小蝶莞尔,说道:“恩,我相信你,以后的半个月,每天都要和我报道。出门左转,东西男洗手间就有,去吧。对了,我在一楼进门,左侧第一间办公室办公。”郑君答应一声,推门走出审讯室。
来到男洗手间,找来拖布和水桶从一楼忙活起来。当把所有的地方都打扫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饭也没吃。来到小蝶办公室打了个招呼,小蝶叮嘱他明天早晨七点以前必须到。同时拿出一张借条要郑君签字,并告诉他,医院的事情处理完了。郑君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欠条,签下自己的姓名。他不会赖账,尤其对方还是警察。然后转身离开了派出所。小蝶看着郑君的背影,若有所思。
郑君郁闷啊,一连五天,天天到派出所报道,打扫卫生,还没钱赚。白白浪费了劳动果实,好在这些事情一上午就能忙完。现在他也不急着找工作了,想先把这破事儿应付完了再说。
下午回到面馆,安抚下丫丫,独自跑到住所后面的桃林修炼。先是修炼一会儿精神力,现在他的精神力可以做到随时外放。然后就炼丹,看着眼前一片桃林,本着就近取材,在“丹经”中找到一种与桃树有关的丹方,这是一种疗伤丹药,服用以后可以快速止血,使伤口迅速愈合,丹药品质越高效果越好。取名“止血丹”所用材料是一级丹药和桃树胶。
郑君跑回住处找了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空玻璃瓶又回到桃林,挨个寻找,然后把枝杈上的树胶收集在玻璃瓶中,一下午时间居然被他找了一瓶。回到住处和丫丫一起吃完晚饭,把丫丫哄上床,给丫丫了两本图画书,这还是临出派出所的时候和小蝶借的,郑君当时很纳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看图画书。丫丫把图画书捧在手中如获至宝,喜滋滋的趴在枕头上看了起来。
郑君在夜色掩护下,拿着两个瓶子来到桃林深处,盘膝坐在桃树下,祭出丹炉和木之火,绿色的火焰在茶杯大小的丹炉内静静的燃烧。郑君体会到了炼丹与丹炉的关系,不是丹炉越大越好,只要能够容纳材料就行。
郑君用小刀挑起乒乓球大小的一块桃胶,投进丹炉,盖上炉盖儿,用精神力慢慢地加大火力,火焰逐渐变成白色,那块树胶开始收缩,水分迅速蒸发,不久之后,变成拇指大小,黑色的一团。继续加大火力,黑团快速的旋转,从表面剥落一层层杂质,火焰成粉色时,黑团只有弹珠大小,而且不再旋转,郑君见时机已到,用精神力将火焰压回到初始阶段,打开炉盖儿,投入一颗一级一等丹药,然后盖好,继续炼制,随着火焰温度的升高,就看到两者慢慢地靠近,并且开始慢慢地旋转,火力继续加大,两个小圆球的转速越来越快,火焰到白色时,黑色的胶体将丹药包裹,慢慢地渗透进去,收缩成一团,火力还在加大,渐渐转变成粉色,丹药上出现一条细线,而且慢慢地收拢,最后深深地勒进丹药,形成一圈沟堑,直到丹药静止在粉色的火焰上方,郑君大喜,知道成功了。
取出土黄色的一级一等一转丹药,深吸一口气,觉得有股水蜜桃的香味,神清气爽。急忙收起,放在一个小瓷瓶内,这是他和胖老板娘要来的。“丹经”上说,丹药放在瓷瓶或者玉器瓶内保存,药效不容易挥发。
接下来又炼了一炉,结果失败了。原因是,大意了,以为轻车熟路,却忘了把火力恢复到原始状态。第三炉火焰达到粉色时,操作一切正常,丹炉却在精神力的包裹下剧烈地晃动起来,而且颜色慢慢变浅,成为赤色,接着一声闷响,丹炉彻底变成赤红色,同时郑君脑海中一颤,与丹炉的联系又亲密一层,仿佛丹炉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炉内丹药的丹药化为灰烬。
郑君急忙收回木之火,用精神力仔细观察,此时的丹炉赤红色,没有光泽,炉身变得很细腻,两条龙越发清晰。精神力进入丹炉内,炉胆和那两扇小门均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损失了一炉丹药,郑君依然很高兴,丹炉晋级了,这就意味着,以后可以炼制更高级别的丹药,成功率也会大大的提高。想到就做到,果然,在随后炼制的六炉丹药中只失败了一次,而且,郑君发现不光成功率提高了,就连时间都缩短了。
扔掉所剩无几的树胶瓶子,拿着丹药瓶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住处。看到丫丫已经睡了,把瓶子藏在包裹的最底层,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今天太累了。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郑君早早来到派出所,找小蝶报道,发现人不在办公室。于是,释放出精神力,想找一找小蝶在哪里,十几天的接触,小蝶的气息郑君已经很熟悉。精神力迅速扩散到整个楼房,发现小蝶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而令他奇怪的是,在小蝶旁边还有一股子死气,对,就是死气,让郑君觉得阴冷,死寂,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急忙收回精神力,当精神力到达一楼时,突然停顿了一下。这么长时间的劳动,郑君对派出所的布局,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知道小蝶所在二楼房间是证物室,而精神力停顿的地方是一楼的男卫生间。“这是怎么回事?”郑君带着疑问,登上二楼。刚好小蝶走了出来,在楼梯口见了面,郑君向小蝶说道:“领导,我来报道了。”
小蝶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忙吧。”
郑君答应一声,随口问道:“刚才你在做什么?”
小蝶也没细想,说道:“我刚才在看证物,前几天发生一起杀人案,凶手把死者分尸了,只找到身体,头却没找到,凶手捉到了,可是死活不承认,没法顶罪。本来案子归公安局管,可是事情发生在我们这里,领导让我们协助,我……”说道此处,忽然觉得不对劲,连忙说道:“你一个拘留犯,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记住,别说出去。不然要你好看。去,去,干活去。”转身下楼而去。
郑君愣了一会儿,也下到一楼,开始打扫卫生。当打扫到男卫生间的时候,郑君走到第一个小便池旁边,这里就是精神力停顿的地方,仔细观察,发现有两块地砖的颜色与其他的不太一样,这两块砖好像是新的。如果不注意还真难发现。“难道这里有问题?要不要告诉女警呢?”至今,郑君还不知道小蝶叫什么名字。就算是告诉,我也没办法说啊。看着两块地砖发愁。过了一会儿,郑君左右看看没人,用脚使劲在地砖上跺了两下,把地砖跺碎,没事人似得,继续自己的劳动。上午十点多一点儿,把活做完,来到一楼办公室找到小蝶。
郑君说道:“领导,我干完活了,可以走了吗?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可以告诉我吗?”
小蝶满脸愁云说道:“我叫小蝶,你可以走了。”郑君答应一声,向外面走去。
快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一楼男卫生间小便池旁边的地砖碎了,你找人修理一下吧,水流的满地都是。”说完也不等小蝶说话,逃也似的离开派出所。小蝶看着郑君有点搞笑,苦笑一声,拿起了电话。
无论多忙,郑君都不会丢下修炼,因为在他心底还有一位胖师父,一个男人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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