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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驰,郑君一扫苦闷的心情,很快车内欢声笑语。二儿愣子和郑君讲了很多城里的事情,并一再嘱咐他注意安全,郑君一一记下,深表感激。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汽车终于到了首都火车站。二儿愣子帮着郑君拿下车里的东西,然后掏出五百元钱,和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郑君,说道:“我的工资不高,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别嫌少,城里不比咱乡下,做什么都要花钱。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电话。”郑君推脱不要。二儿愣子一把抓住郑君的手,把钱和号码强行塞进掌心,和郑君来了一个拥抱,说了句:“保重”,转身上车,离开了。
目送汽车远去之后,郑君把丹药瓶子塞进包裹,背在身上。站在车站前的公路旁,他迷茫了。
看着公路上大大小小拥挤的汽车,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公路对面和天一样高的大厦,郑君感觉有些晕乎乎的。这一切太陌生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感觉空落落的,很孤单,很难过。正在胡思乱想,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来到他身边,悄悄地问道:“帅哥,住店不?有热水,有电视,还有小姐,很便宜的。”郑君一听,想起老学究说过的一句话“在城里如果听到小姐一词,要远远的躲开,准没好事。”于是撒腿就跑。把那个女人逗得哈哈大笑,还一个劲儿的说:“真是个土包子。”
郑君走在火车站前宽广的大路边,眼睛左看右看,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人轻轻地拉了一下,同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哥哥,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我好饿。”赶紧低头,看见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塑料杯子,小手脏兮兮的,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一条一条的泥巴印。正抬头看着郑君,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郑君看着可怜的小女孩,动了恻隐之心,问道:“你知道哪里有饭店吗?我带你去吃饭。”自己也饿了,反正都要吃饭,一个小女孩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干脆带上她。
“嗯,知道,我带你去。”小女孩说完,就向前走去。
郑君背着大包跟在她后面,左转右拐的走了好几条街道,终于见到一家面馆。郑君和小女孩一起走了进去,面馆里面挺热闹,吃饭的人不少。
“哟,丫丫今天又遇到好人啦,叫人家请你吃饭?”肥胖的老板娘打趣的说道。
“才没有呢,是大哥哥说带我来吃饭的。”丫丫反驳道。
敢情丫丫是这里的常客。郑君看看墙上的菜单,要了两大碗拉面,十个包子。然后问丫丫“你叫丫丫是吧?你还想吃什么自己点。”
“谢谢大哥哥,我还想要一个西红柿,红红的,大大的,我喜欢吃。”
郑君说道:“好,不过吃饭之前要先洗手洗脸。”转身走到一个空着的桌子旁边,摘下背包坐在那里。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和包子摆上了餐桌,丫丫洗手还没回来,借这个机会,郑君问老板娘,说道:“你知道丫丫是怎么回事吗?没有人管她吗?”
老板娘长叹一声:“我在这里干五六年了,前年开春这个小女孩就来到这里了,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刚来的时候左邻右舍见她可怜,经常给她东西吃,还给她起了丫丫这个名字。可是丫丫这个孩子很好强,说要自己养活自己,经常出去当乞丐。遇到好心人给俩钱,不好的还骂骂咧咧,甚至还打她。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生她的父母是什么人,真是造孽啊!”
郑君听得心里酸酸的,说了声“谢谢。”
丫丫洗完了脸和手回来了,坐到郑君身旁。郑君静静地端详着丫丫,白皙的脸蛋,柳叶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樱桃小口,尖下颌,标准的美人坯子。
“大哥哥吃饭。”丫丫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郑君的眼睛有些湿润,心中感叹,多懂事的孩子啊!把一碗面推到丫丫面前,说道:“丫丫也吃。”说完带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饭后,郑君没急着算账,而是和丫丫聊起了天。郑君问道:“丫丫,你相信大哥哥吗?”
丫丫点点头说道:“哥哥是好人,丫丫相信你。”
郑君又说道:“那你听哥哥的话吗?”
丫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听话。”
“如果哥哥不再叫你去当乞丐,让你在这个面馆里面生活,你能做到吗?”
丫丫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郑君,好久好久,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丫丫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都市,将近两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虽然偶尔有人给她一些钱或者食物,也是转身离开,已经习惯了人情的冷漠。如今郑君的一席话,把她已经冰封的,弱小的心灵之门打开,让她开始有了希望。丫丫使劲儿的点了一下头,说道:“我愿意。”
郑君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说道:“好,接下来,就看哥哥的了。你呆在这里,别走开,我去找老板娘。”
郑君找到老板娘,说要彻底帮助丫丫,问她这里有没有住处,给钱。老板娘也是一个实诚人,说:“有是有,就是乱了点。在面馆后面有一个小库房,放面粉用的,十米来长六米左右宽,还有一半空着,如果不嫌弃,自己就去收拾收拾。啥钱不钱的。”
解决了住的问题。郑君又和老板娘谈起吃饭问题,说丫丫太小,给她拿着钱不安全。经过协商,郑君愿意拿出九百块钱作为丫丫三个月的伙食费,不管吃什么,管饱就行。老板娘不同意,非得加两个月。郑君说明了自己的处境,老板娘表示理解,还说会好好照顾丫丫,夸像郑君这样的好人不多了。最后皆大欢喜。
郑君把面馆换下来的餐桌拆了好几个,用木板做了一个大床铺,好心的老板娘还给他们抱来一床棉被,并且帮他们铺好,郑君连连道谢。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很晚了,告别老板娘,和丫丫一起躺在木板床上,心情愉悦,帮助人的感觉真好。丫丫抱着郑君的胳膊,哥俩儿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郑君和丫丫吃完早餐回到库房,坐在木板床上。郑君说道:“丫丫,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饿了就去前面面馆吃饭,能吃多少吃多少,别害怕,咱们给了钱的。”
丫丫还沉浸在短暂的幸福之中。虽然丫丫很小,但是她吃过的苦,有些成年人未必吃过。孩子的世界很小,也很简单,郑君做的这些,对她来说,感觉就是幸福。丫丫满口子的答应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哥哥,那我不是没有事情做了吗?多没意思。”
郑君挠挠头“这么大的孩子可以做什么呢?按道理讲应该正在上学吧。”于是试探着问道:“丫丫你喜欢上学吗?”
“喜欢,看见别的小朋友穿着新衣服,背着书包去上学,我就羡慕。”
“那你在这里先住半年,半年以后哥哥来接你去上学。”
聪明的丫丫听出了郑君话中的含义,问道:“哥哥你要走吗?我不叫你走。”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郑君赶紧劝慰,道:“丫丫不哭,哥哥不是要走,哥哥是要去找工作,赚钱,赚好多的钱,给丫丫买新衣服,新书包。”
丫丫紧紧地抱住郑君的胳膊,生怕一松手哥哥就消失了。她很懂事,也没有再为难郑君,但还是不放心,和郑君拉了勾勾。
郑君在包裹里找了一套最小号的棉衣,交给丫丫,让她去前面找老板娘帮忙洗洗身体,然后穿上。丫丫高兴的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安静下来之后,郑君顺势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自己才到这里就摊上这么一当子事情,是好是坏先不说,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说多一个人,自己可以吃丹药度日,可是丫丫呢?她还很小。当务之急就是要先赚钱。又想到五种火焰的存在地点,相隔万里,难道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需要乘坐交通工具,也需要钱。炼制丹药需要很多材料,更需要钱。钱钱钱。郑君现在才知道钱的重要性,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把当前的重点放在找工作赚钱上面。想通了这些,郑君轻轻地坐了起来,开始修炼精神力。
进入承台穴调动精神力,发现承台穴扩展了不少,承台穴的大小与精神力有直接的关系。现在的精神力雾朦朦的混沌一片,面积有一张餐桌大小,郑君知道就要进入化雾阶段了,欠缺的只是时间,在体内运转了三圈,收回精神力,就要退出修炼,猛然间发觉一股力量冲向承台穴,还没来的急做出反应,就感觉脑海中”嗡”的一声,顿时昏觉过去。身体重重地倒在床板上。
郑君睁开眼睛时,看见丫丫正身旁在看着他,泪眼婆娑,一脸的急切。说道:“丫丫,怎么啦,为什么哭啊?”
见郑君醒了,丫丫很高兴。擦擦眼泪,反问道:“哥哥你怎么啦?我都叫了你好几次了,你都不理我,我以为你生病了呢!”
郑君很感动,说道:“哥哥没事,刚刚睡了一个回笼觉,睡得有些死,还做了一个噩梦,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
丫丫听了却自豪地说道:“这你就不如我了,昨晚我可是做了一个好梦,最好最好的梦,我梦见和哥哥一起住在大房子里面,丫丫穿着新衣服,还有好多的玩具,到处开满了鲜花。”
“真的是个好梦啊!连哥哥都羡慕了呢。对了,丫丫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别跑远了,哥哥想一些事情,待会儿我去找你。”
丫丫带着理解的表情,穿着肥肥大大的棉衣,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郑君之所以把丫丫支出去,是因为他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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