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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我,回了句,“杨毅算是从一而终了吧。你看他身边三教九流各色美女,诱惑够多了吧?你看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绝对的无公害男神。”
贾芸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说,“这就是传说中三十六度七的男人吧。”
这时我们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我说,“你的电话在响。”
贾芸说,“不是我的。”
郑凯站起来走了出去。是他的电话在响。
我呼了口气,跟贾芸说,“你刚才怎么跟杨毅说那围巾的事的?”
“实话实说呗。杨毅也好同情郑凯...”贾芸吃吃的笑,“不过杨毅说他很高兴他的围巾立功了。”
“如果他知道阎宏的事,他就会知道,他的围巾闯祸了。”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可不能有立场。你别因为现在阎宏不在就拿他当弱势群体。”
“那你呢?你的立场是什么?”
“我的立场是你,你幸福就好。你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我会不停提醒你。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贾芸一脸侠义。
“哦。”
郑凯在外面打了好久的电话,水快挂完了才进来,面色凝重,向我们微微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我抬头看了一下点滴瓶,还剩个底儿,问贾芸,“晚上想吃什么?我可不想再吃酸辣粉了。”
贾芸翻眼想了想,说,“找个能喝汤的地方,给你补补。这么冷的天,喝点汤也暖和。”
郑凯接过话,“梓培你知道地方吗?”
我摇摇头。摸出电话,打给杨毅,这人是万事通。响了好久杨毅才接了电话。我问,“你怎么匆匆忙忙就走了?一起吃饭啊!”
“不行,我这儿有急事。”杨毅的语气十分焦急。
“怎么了?什么严重的事?”我被他的语气搞得着急起来。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你挂完水早点回去休息。”杨毅把电话挂了。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怏怏的摁了电话。但愿是工作上的事吧,毕竟他是搞新闻的,什么奇事怪事都能遇上。
“怎么了?”贾芸关切的问。
“可能有什么突发新闻,他去现场了。”我把推理告诉贾芸。
“那今天捞不着见他了。”贾芸似乎有些遗憾。
我歪着脖子打量着贾芸,这妖女要动凡心了?贾芸撇撇嘴,“看什么看,水要完了,小心回血。护士!拔针!”
郑凯拎着杨毅送来的水果和其它杂物提前一步出去了。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黑,温度又降了很多。我和贾芸不由得缩起了脖子。郑凯把车开到面前,我们拉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是已经暖和的空气和丝般柔滑的音乐。
我们荡了半个城,总算在一家鸡汤馆停了下来。到吃饭时分,我和郑凯不再别扭。我们三个开始有说有笑。
吃完饭,郑凯把我送回家,把贾芸带走了。
到家不久,我搂着儿子哄他睡觉,收到贾芸的信息,“培子,我们先走了,郑凯有急事要回去处理。你注意身体,好好的,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帮我亲一下儿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每个人都赶命的一样。我把手机放一边,闭上眼睛,有种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寂寞。我的培训学校能开起来吗?我咬咬牙,实在不行把D市的房子卖了,或厚着脸皮跟爸妈讨点赞助。想当年我开鞋店的时候我妈对我的经营能力是有数的。放错地方的资源就是垃圾,我可不想闲在家里当垃圾。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拿过来看,来自郑凯:“梓培,我和贾芸回去了。等我,我很快就回来。WAN”
又是这三个字母。我竟又被挑得心痒痒的。不对,这人什么时候把号码存到我手机上的?历史惊人的相似。陈文非阎宏郑凯。手机号码就是个私章,往人家手机上一存就宣布主权了!
儿子在胳膊肘咿咿呀呀,我扭头看儿子,那眉目像极了他爹,我呼口气,定定神开始哼摇篮曲,“Sleep.baby.sleep,your.father.tends.the.sheep,your.mother.shakes.the.dreamland.tree.and.
finds.a.dream.for.you.and.me.Sleep.baby.sleep,your.father...your.father...”我唱不下去了。我们一家能团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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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我哥出门的关门声吵醒,天刚刚亮,儿子还没醒,眉毛在抖,还不时嘴角牵牵,还笑出声音来,不知小家伙在dreamland找到了什么,挂满奶嘴的树?窗外的亮光从窗帘透进来笼罩儿子的小脸,白玉无瑕的小脸有了一层润泽的颜色,我心都化了,心情大好。
这时,门被推开了,侄子轱辘轱辘跑进来,含混不清的说,“弟弟,弟弟,弟弟起床床...”儿子眼睛眨眨睁开来,眼睛立刻发亮。
我绽开笑,向侄子招手,“来,宝贝,过来。”侄子才学会走路,一有机会就四处乱窜,看我招手,轱辘两步就跑到床沿边。嫂子端着个碗追了进来,“别闹,好孩子,弟弟还没醒,走走,出来吃鸡蛋。”
我坐起来,说,“没事没事。我们都醒了。”
嫂子过来摸摸我的头,放心了,把侄子引了出去。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我要司俩职,当妈和当爹!想到这儿,我赶紧穿好衣裤起床忙碌起来。换尿布,喂开水,冲奶粉...
郑凯和贾芸走了,我的病也好了,我的世界恢复了平静。我抱着儿子哼哼唱唱,懒洋洋,有点飘。
在我飘飘欲仙之时,只听门铃急促的响起来,叮咚叮咚叮咚---
“谁啊!怎么这么摁铃的?”我气冲冲的去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大叔抗着个巨大的箱子站在门口,门一开,他顺势就把箱子卸下了放在了鞋架子旁。
“谁啊?什么东西?”我有些奇怪。
“是4-304吧,梅辛培?”大叔拿着个小纸条问。
“呃,是梅梓培,不读辛...我就是。这是什么东西?”经常有人把我的名字念错。
从来没人无缘无故送东西到我家来,还是给我,我很是奇怪。
“奶粉,一共十六听,你检查一下。”那大叔说着让我检查,其实已经往楼下走了。
“哎,等等,谁买的?”
“你问你家里人呗。”大叔说着已经下到二楼去了。留下我目瞪口呆。
这大叔刚走没多久,门铃又抽风似的响起来。
一个中年妇女拎着两个大包喘着气站在门口。核对信息后往进门处一塞,完成任务。
我狐疑的打开,里面全是宝宝的衣服,还有睡袋包裙什么的。我妈啧啧两声,“小郑想得真是周到。”我连感慨都不用感慨了。
更离奇的是,下午,我哥打电话跟我说表卖出去了!
我顿时满面红光,高兴得说话都结巴了,“这么快!卖了多...多...多少钱?”
我哥好像心情也很好,说,“你得给我点回扣!原价卖出去的!而且是现金!”
“太好了!太好了!什么人这么爽气?”
“好像不是本地人。说这块表好,市场上已经买不到了。”
“真的!我请你去帝豪饭店吃饭!”
说来说去还是钱最能给人带来好心情!放下电话后我立即给培训机构的加盟中心打了电话,相互通了一下情况。对方关心的就是加盟费,这个没问题他们在五个工作日内就派人来跟我商谈具体操作程序。快要放寒假了,这些培训机构效率很高。
联系完了我抱着儿子狠狠的亲了几口,妈妈当老板了!
我怀疑表是郑凯买走的,可听我哥的口气好像很惊喜。如果是他们勾结好的应该不是是这样的态度。我哥的演技没这么好。可是这也太巧,不是他还能有谁呢?如果是他,倒也物归原主了,本来那几年拼死拼活挣钱买这块表就是为了赔给他。至于这钱嘛,你给我一个面子,我也给你一个面子,先笑纳了。不管怎么说,我是用货真价实的手表换来的。
我马不停蹄的张罗这事其实心里还有个原因...不甘心!
阎宏去了越南,这段时间应该是张妙兮在管打理着凯旭集团,她确实是个能干的人。我不能输给她!
想起来海德格尔的一句话,“我们得到的无非是一些数字,而石子的重量的重压还是躲开了我们。”换到男女的家庭结构来说,就是,女人得到的是一个家,而一砖一瓦的重量是压在男人身上的。无论贾芸用多少道理想说服我,终究破不了我的底线,无论是对方是郑凯还是阎宏,我都不能只负责貌美如花,我要一砖一瓦建立起自己的立足之地。这是我的家教,早已进了我的骨髓。无论我曾经怎样埋怨过我母亲的不温柔,我永远感谢这个不温柔赋予我的坚强。
我想抱儿子到楼下转转,完成被突如其来的病打断的工作,到几个小区密集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刚要出门,我妈就喊上了,“天这么冷你乱跑什么?病刚刚好,你好好在家待着不行吗?”
我挠挠脑袋,“好烦啊你!”
“嫌烦就别赖在家里...”
刚回家那阵子表现太温顺了,我爸妈说什么我都听,把他们惯坏了。现在我翅膀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心里痒痒开始顶撞他们,于是我妈也恢复战斗力,动不动就拿话撩我。我如果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今晚就得露宿街头。
好吧,我忍得这山穷水尽之时,待我明日海阔天空,定叫你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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