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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黎猜猜站在池边赏鱼,看着池里那条起码有五六斤重的七彩斑斓的大鱼入神,看着这条很轻易就会靠近人的大鱼‘想入非非’。
她突然好想吃鱼,而且是眼前的这条漂亮鱼。
到底是清蒸呢还是水渚或者是红烧更好吃一些?来个酸菜鱼也不赖!想想都让人忍不住地想流口水!
突然计上心头!
只见她假装喂鱼食,故意把大鱼引到岸边,然后趁吉祥如意不注意,将早已握在手里的大石块往那鱼头上狠狠一砸。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东西砸在肉上的那种声响,那条鱼就在原地打着转转,蹦跶了几下。
黎猜猜在她们正要靠近查看个明白时突然惊叫道:“快看快看,这鱼淹死,鱼淹死!”不一会儿,鱼真的不挣扎了。
吉祥如意本想发笑,鱼会淹死吗?但当看到鱼真的翻白肚时,心里还是不由的吃惊一片。
她们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惊恐!唯有某女惊喜一片。
要知道,这条鱼价值连城,这么大的‘七色彩锦’整个华阳国都未必能找到第二条。就算把她们全卖了也不值这条鱼的身价千分之一!
‘七色彩锦’是他们这个时代的神兽,是富贵与权力的象征!共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上等就是金色在头顶,重达四斤以上,而这条无非是最上等,头顶的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实乃百年难得一遇,更是求之不得;中等是黄色在头顶,一般重达三斤以上,非常稀有;下等是大红在头顶,重达两斤以上,也是千金难遇!
皇上喜欢‘七色彩锦’,而这条上等的‘七色彩锦’还是他当王爷时一次下江南偶遇,花重金从一位老者手中得来的,那时也只有两三斤!皇上视它为镇府之宝,后来一直请专人看护,专人喂养。而且这种鱼的生长要求太高,非常挑剔,水质都是由专人配置!在建造好这处行宫别苑时,皇上才把它移居到这里的,而且在小姐未来之前,皇上每天要看它数次,可如今……
“喂,你们怎么了,反正都死了,快点把它捞上来,我拿回去烧着吃,别让费了!”某女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想着马上就有鱼吃了,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口水都差点掉出来了。
华封下完朝,知道她在这里赏鱼,想着她看到了那条‘七色彩锦’时的惊喜样子,他就充满成就感。可是远远的便看见一众人像丢了魂一样杵在那往池里看时,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在他即将靠近想看个究竟时,一暗卫闪到他身边跪地道:“小姐用石头把‘七色彩锦’砸死了!”
华封心下一沉,飞身前往。
“咦,华大帅哥你来了,帮我把那条鱼捞上来吧!”某女很不识时宜的说了一声,但眼睛却始终锁定着‘猎物’,跟本没看到某男阴沉得快要下雨的脸。
“它是怎么死的?”
“淹死的!”
“你确定?”华封那个气呀,她连编理由都不会。
“呃?”这人脸怎么这么黑呀?好像在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某女盯着华封看了半天,在确定他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结结巴巴道:“是,是呀。早知道我就应该提醒它一下,别游到那些深水区去,旱鸭子不会游泳还偏偏装高手,这下好了吧,淹死了!”某女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来人,把它捞上来,朕要细细查看!”
啥,细细查看?那块石头比较尖,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那鱼身上的伤吧?!
想到这点,黎猜猜赶紧趁大家不备,准备开溜,可是……
“你要上哪?”华封突然冷喝一声,吓了她一跳,谄媚道:“我家里还热着饭,我去看看熟了没有!”
“饭要你热?”
“啊?对哦,我是说,我门没关,而且炉子上还放了个汤,晚了就要喷出来了!”再看看他阴恻恻的样子,黎猜猜知道,此时的他非常危险,此地不宜久留,再接再励道:“炉子上放汤很危险的,万一那个火苗啊,火星啊什么的炸出来了,那可是会把房子烧掉的,我先去看看,我走了!”
“你往哪儿走?!”华封先她一步将她的胳膊紧紧拽到了手里。
黎猜猜大惊:“啊,你放手啊,你要干麻,为嘛拉着我啊?”
“说,它是不是你弄死的?”
“我都说了,没有,它是自己淹死的,真的。”
“还敢说,它头上的伤一看就是被钝器所砸!”华封咬牙切齿,看着自己辛苦养了多年的宝贝,那个心疼那个不甘啊!
靠,这也看得出来?她咋就看到头顶凹进去那么一小块呢!
“说不定,它是在变魔术。你看,它多利害呀,连头盖骨都能缩进去,可能是在练——缩骨功!”
“彩云儿,你个该死的女人,你知道它有多金贵吗?”华封暴喝:“说,为什么要砸它?”
“一条鱼有什么金贵的,凭什么认定是我干的,我都说了,它是在练‘缩骨功’,但是功力不到家,于是走火入魔了,然后就,就死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条鱼确实很金贵,她可不会笨到自己承认,于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
华封暴走,直接伸手一提,像提只小猫一样拎着往大厅走,他要亲自审问。
众人也悻悻跟到大厅。
大厅内
华封坐于正堂,怒不可遏,双眸如鹰勾般死死盯着某女,浑身散发着不寒而栗的气势,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更是让人看了想臣服,想跪地顶礼膜拜。
但黎猜猜却低头沉思,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圈:到底要不要承认?看他们的样子,定是知道自己干的。若是承认了还能争取从宽处理,若是抵死不承认,万一他来个杀人灭口,五马分尸,那自己岂不是太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杀个人还不简单?就算他念及旧情,下不了手杀自己,但也有可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
“彩云儿,想好了吗?”华封阴恻恻道。
威严的气魄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道:“内……内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两手拉着耳朵,诚恳认错。
“你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它是自己淹死的,还有练功不才走火入魔死的吗?”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呢,该怎么说啊?某女抓着耳朵想着,“因为我不小心……把它砸死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华封那个怒啊,看到她两手拉着耳朵认错,怒气却又不知从何发泄。双眸一撇,贴身侍卫薛肃彬上前一步,为她讲解‘七色彩锦’的辉煌。
当听到这条破鱼居然百年难遇万金难求价值连城时,黎猜猜吓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意道:“你们怎么不早说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说也得把它锁在金库里!让价值连城的宝贝每天在那里游来游去多危险哪,早说我就不吃它,把它偷偷卖了也可以富甲一方啊!”那个悔呀,“大家还炒什么房地产,直接来这里炒鱼不就行了,说不定十八年后就可以富可敌国了!”那她就是大富婆啦,哈哈哈!
黎猜猜神游天际,憧憬着自己睡在钱堆里的画面,住豪华别苑、开豪车,然后唱着《我赚钱了》……
众人大汗,真想直接把她拍死!
“彩——云——儿!”这个该死的女人!华封怒到极点,帅脸都扭曲了!
“啊对不起,我只是感慨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怎么在这么关键时刻还开小差,脑袋都快搬家了。神哪,您收了我吧!“那我要怎么才能赔偿你啊?其实这也不能怪我的呀,是你自己想不开,没事把这么贵重的物品放着让人惦记,您可千万千万别杀我灭口,我还年青,还没活够呢!”
想不开?他想不开?这鱼不养在外面难道还真锁在金库?这个女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该死的想把人气得吐血呢?
可是一看到她那萌萌的样子,他的怒气又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又被她逗乐了,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赔偿,这是你能赔偿得起的吗?”
那要怎么办?咦,对了,“要不这样,我帮你把它制成标本。还可以放在室内,不用喂养,这样就可以不用请专业人士看护,而且还可以为你省下一大笔钱财,而且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末了还加了句:“依然可以栩栩如生哦,亲!”
虽然她所谓的标本他不懂,但貌似不错,可以试试,反正那鱼都死了。
但他现在想要的是她自己提出更多有利他的条件,机会难得,所以华封也只是稍稍缓和了脸色,但依然冷冷的看着她。
黎猜猜看着他比刚才稍微脸色缓和了些,知道有商量的余地,只是自己的条件还不够好,于是她忍痛割爱道:“除了标本,外加我研发的造纸术,我会把造纸的材料、配置成份以及全部的技术都奉献给您,怎么样?可以原谅我了吗?大叔!”楚楚可怜的看着华封。
要知道,造纸术可是她的心血,虽然是站在巨人的肩上,也或多或少的盗用了先人的智慧,但配置成份可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她本想在古代/开一家造纸厂,将来做个老板娘赚点小钱,等时机成熟了再扩大规模。但现在却为了那条破鱼要把这项技术给拱手送人了,心里还是非常郁闷,心疼的滴血!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你可别小看这项技术,我敢断言,不出五年,整个世界都将因纸张的出现而改写历史!这是向征着人类文明向前迈进一大步!而且你有了这项技术,就等于有了开启金库的第一把钥匙。这些纸张的广泛用途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您可以将它当成国家商业来管,将它当成贸易出口各国,赚更多的钱!当然,日后肯定会出现更多的造纸厂,但先进的技术掌握在你手里……”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解后,“原谅我好吗?”
华封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肃彬,造纸术的所有技术等会儿让她口述下来,你执笔列好,朕要亲自过目!”他要在多家牧场建造造纸厂,合理有效的利用,真是一举多得!
薛肃彬恭身点头应是。抬起头很是挑衅的看了看某女。
黎猜猜咬牙切齿,虽然对那个姓华的无可奈何,可修理这个该死的姓薛的,她还是很有把握的:小样,你给姐等着,到时整死你丫的!
“云儿,唱几首歌来听听,朕就原谅你!”华封慵懒着倚在椅背上,说不出的高贵。
该死的鸟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好,看本小姐今天不整死你!
“好吧!”黎猜猜假装不情不愿地慢慢挪步到华封面前,突然手指一伸,指着华封欢快地唱道:“猪,你一个鼻子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
华封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气炸了:“彩云儿,你居然敢骂我是猪!”
“啊?哪有,没有没有,这不是唱歌吗,我还没唱完呢!”茶水呛死你,骂得就是你,鸟蛋!黎猜猜心里那个得瑟那个乐啊,太感谢这世上有这首歌,向发明这首歌的人鞠躬、膜拜!
“换一个。”该死的女人,眼里得逞的奸笑当别人看不见。
一众人差点晕死一片,但都在憋笑。皇上居然让她给戏弄了,真是千古奇谈!
“我不是黄虫,你却是蜈蚣,我只要贱哥哥,完美的爱情。我不是黄虫,你这只蜈蚣,在夜里唱情歌,还假装英雄!”
“给我闭嘴!”华封气得要死,恨不得狠狠抽她屁股。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居然敢向他公然挑衅,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蜈蚣还假装英雄?!那个该死的贱哥哥是谁?别让他逮着,否则定将他碎尸万断,万断了再碎尸。
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徒留一抹愤怒的背影。
黎猜猜哈哈大笑,趴在地上锤地,心里那个爽啊!
是夜
华封早早的就潜伏在屋顶,仔细地看着里面某女制作‘七色彩锦’标本。
“该死的破鱼,都怪你,害得我的富婆梦早早夭折,我的造纸术啊,额滴票票啊,我还指望着你发财呢。”
只见她手拿着小匕首,穿着白袍,脸上蒙着白面巾,长发随意盘成一个饼束在头顶,在那里自言自语。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想吃个破鱼,至于吗?至于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可怜的白嫩小手可不是用来做你个臭木乃伊的,是将来用来指点江山的,可如今却居然沦落到做法医解剖尸体的地步,唉,苍天不公啊!心伤啊!唉哟,心痛死了!”懊恼地用手背捶了捶胸口。
一边弄一边碎碎念,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先把这个当作实验品,只要技术成熟,将来直接去做个标本专家不就结了吗,到时还怕成不了富婆?就算做个小小滴白富美也不错啊,哈哈哈!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苍天厚爱,我黎猜猜要向着财富梦前进拉!”
然后高兴的将鱼摆好姿势,一边抹着防腐剂(水银),一边做记录,一边哼着快乐的曲调,那个得瑟相,晃得华封眼睛疼。
华封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这个女人真是逆境重生本事强大啊!他暗暗发誓:决不能让她得逞。
经过几天的努力,她还真将这条‘七色彩锦’标本做出来了,虽然不怎么尽人意,但至少还过得去,色泽没多大变化(涂了点漆),架在那里远看还真有点生龙活虎的样子。华封暗暗吃惊:这个小女人实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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