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肝病的味道 > 与狼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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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打得很早天气暖和多了,院边桃树花蕾已探出头来迎着春阳,只是天气多变它不肯脱去外套,不过迎春花很是大胆,抢先露艳,亮人春目明人春眼,不由心头一悦。

  春节过后气温转升,茅屋主人也没出现,大概他已定居别处,那好自己就把这里照看着。门前这一片慌田要再开垦,春播秋收可享用果实。田里野草枯枝挖埋田下,那将是肥土,他挖起来。碰到一颗幼小柏树苗儿,他想起来自己坟墓前要种树,便取来铁铣随土一起端着,到坟前去载入其中,洒尿灌溉,他自言自语:“柏树啊,你可要不辜负我的关爱,你定要长成大树,为我将逝的身躯遮风挡雨。”他又下去挖起田坡,口里吟道:北山开良田,北山修坟墓,生死一念间,岁月莫等闲。这山坡上野鸟成群,种谷物只怕颗粒难收,想起家乡土豆深埋土中,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里土地气候,这些时日,去一趟市里找些种子。一只雄鹰飞掠过头顶滑向那边去,掀起一股风,他双手拄着镢头把儿站歇着,喊:来吧,这北山的朋友,别飞那么快。一会听见兔子的惨叫声,他提起铁铣便寻声跑过去,跑出有百米步只见枯草丛中黑鹰与兔子搏斗着,红红血染着白色兔毛,他不由高喊:“吼——”挥铣向它们而去,鹰爱惊吓,卜嗵嗵飞走,白兔脖子流着血睡在那里蹬着双腿,他哈哈低头大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兔已死提起来,往回走,悬挂茅前挥刀剥皮,掏掉内物凉水冲洗,置于锅里煮。坐灶前生着火,烟从窑门口流出来,揉眼睛走出来,站茅屋之下欢笑着,好久没有吃过肉了。他走到院边望着天空,雄鹰还在飞旋着,它是在寻找野兔吗?朋友请你原谅我的粗鲁,也是穷居山头生活所迫,你真是饿了寻不到晚饭,就来一起共享吧,文明地相待,共度黄昏将至寂静的夜空。

  夜幕来临,鸟缆这星光点点的城市,从东边传来火车汽笛声,遥远的穿行夜空。他长叹一句啊——转动车轮,将是否靠台停留,是否有我这样的流浪人?但愿人长久,别踏空寂山,深山是很静,孤寂心煎熬。明月出山头,月光似流水一泻人间,舔柔干涸的心,抚慰心灵的忧伤,溶化在波光中,静静地,静静地。一股风从山上吹下来,夹带着山顶白雪寒气,不由的让人颤抖,他站起身来走进屋里,迎面扑来香气,口水先流。盛在碗里坐在热炕上,借着地上一片月光散开的余亮,双手抓着骨肉吃。在家乡吃这兔肉是常事了,但今天不一样了,融进了生活的味道,更觉味道复杂。月光爬出窖洞外,里面黑暗起来,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该是深夜了吧,这是什么在嚎叫,在空旷的山头,是狗吗还是狼?自己在外家乡不知有何变更,不去想了,这要被宣判死刑的人了,牵挂不能解除他们心头那生长着的痛苦。这是什么在心底里翻流着要出来,在这幽静的夜晚,更是明显,是那家乡人牵挂的搅动,灵府里哭泣的声音,哦——我的灵魂你别哭泣,理智地逃离亲人,理性地与她分手,这些也并非自愿。他走出来站在茅屋边下望着西边月亮,还是那么明亮,就是家乡那个儿月亮。这是什么的脚步声,他寻声看去,一只白兔跑着过来,心中不由一惊,这么晚了还有不眠的。兔子放慢脚步,走过来,他想自己要对它友好些,来了就来去了就去。这时候它竟然站在面前,他笑着招手:“来吧,这夜晚有你不再孤单!”兔子向前走,他后退着招手,兔子便前走几步,他笑出声来:“你还真有意思。”他又往后退,兔子跟着前走,这时,不远处有轰轰——声音,抬头去看蹲着一只黑色的狼,心顿时有些害怕,面对它不能再后退,暴露自己害怕。估摸自己站得位置该离铁铣不远,再后退几步持铁铣与它搏斗,杀死后有一顿大肉可吃。但他想了想自己又能不能一铣下去让它毙命,狼也很狡猾,它不会前来送死。听说狼会找朋友来报仇。这样想着放弃了杀它的想法,又后退几步便靠在窖口,就这样站着凝视着前方。这时候兔子前看人又后看狼,站在原地不前也不后退,他内心里自言自己不能先关门去睡,那样即让兔子看不起,又让狼更大胆,站着吧看谁更有耐力。月亮西边天空慢走着,这寒夜里太阳回来得太慢了,黎明快快到来吧,我冷得坚持不住了。他冰凉的手擦着鼻涕,又看了看东方天空,启明星出现了。渐渐东方天空微亮了,这狼转身慢走开了,他仍就站着看着它消失视线,兔子转过身去向前探看着慢慢走开。天空彻底亮了,星月隐迹。他摞动着双腿往屋里走,脚不听使唤,不由向里倒去,睡在地上。扶着炕边爬起来,向上爬去,被窝里还留有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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