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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上前拉起杨若水的双手,问道:“若水妹妹,你什么时候到的呀?”
杨若水说道:“我和师傅上午就到了,我师傅算出丐帮鲁帮主有难,本来想来这里救他性命。谁知遇上了带走我娘的那个坏女人,耽搁了时间,最终还是来的迟了。”郭襄闻言不禁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
随即王半仙便带着杨若水,跟着耶律齐和郭芙他们来到了郭府。郭靖和黄蓉他们夫妻得知王半仙来襄阳助阵,全都大喜,一齐出来相迎。双方见礼之后,王半仙将杨若水介绍给他们认识,然后便和她在郭府的客房住下。
翌日便是英雄大宴,群英聚会,王半仙却不在此列,他人都找不见,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杨若水跟郭襄在房中置办英雄小宴,宴请杨过的数位江湖好友。目前来的有圣因师太、百草仙、人厨子、转轮王、九死生、狗肉头陀、韩无垢七人。郭靖和黄蓉要与群雄商议御敌大计,倒是没工夫顾及他们。
郭襄绣房中放着一张矮桌,席上杯盘狼藉。九个人席地而坐,传杯送盏,逸兴遄飞。矮桌为正方形,郭襄左边身侧坐的是杨若水,右边身侧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五官清秀,但脸上刀创剑疤,少说也有十来处,她叫韩无垢。郭襄右手边坐着的是两个白发老翁,百草仙和九死生,还有一个是黑衣尼姑圣因师太。
对面一人肥头肥脑,敞开胸膛,露出一排长长的黑毛,这人是人厨子。人厨子左手边是个文士,三绺长须,衣冠修洁,手中折扇轻摇,显得颇为风雅,扇面上却画着个伸长舌头的无常鬼,这人是转轮王张一氓。张一氓九死生左侧坐着个身材高瘦的带发头陀,头上金冠闪闪发光,口中正咬着半只肥鸡,这人是狗肉头陀。
郭襄坐在这一干人中间,俏脸上带着三分红晕,眉间眼角微有酒意,谈笑风生,十分得意,大声吩咐道:“小棒头,叫厨房再送两大坛子酒来。”那丫鬟答应了。
郭襄又道:“吩咐厨房再煮两只羊腿,切二十斤熟牛肉来。”小棒头应声出房。
人厨子扯开破锣般的声音,说道:“郭二小姐当真豪爽得紧,可惜我人厨子以前不知,否则早就跟你交个朋友了。”
郭襄笑道:“现下再交朋友也还不迟啊。”
只见一个百草仙站起身来,说道:“今日酒饭都有八成了,待姑娘生辰正日,咱们再来大醉一场。小老儿有一点薄礼,倒教姑娘见笑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另一个老翁韩无垢说道:“百草仙,你送的是甚幺啊,让我瞧瞧。”说着打开锦盒,不禁低呼了一声,道:“啊,这枝千年雪参,你却从何处觅来?”说着拈在手上。
众人望去,见他拿着一枝尺来长的雪白人参,宛然是个成形的小儿模样,头身手足,无不具备,肌肤上隐隐泛着血色,实是希世珍物。
众人啧啧称赞,百草翁很是得意,说道:“这枝千年雪参疗绝症,解百毒,说得上有起死续命之功,姑娘无灾无难到百岁,原也用它不着。但到百岁寿诞之日,取来服了,再延寿一纪,却也无伤大雅。”众人鼓掌大笑,齐赞他善颂善祷。
人厨子从怀中掏出一只铁盒,笑道:“有一个小玩意,倒也可博姑娘一笑。”
揭开铁盒,取出两个铁铸的胖和尚,长约七寸,旋紧了机括,两个铁娃娃便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起来。各人看得纵声大笑。但见那对铁娃娃拳脚之中居然颇有法度,显然是一套少林“罗汉拳”,连拆了十余招,铁娃娃中机括使尽,悠然而止,两个娃娃凝然对立,竟是武林高手的风范。
众人瞧到这里,不再发笑,脸上竟似都有忧色。那脸有疤痕的妇人道:“人厨子,你别为争面子,却给郭二姑娘惹麻烦!这是嵩山少林寺的铁罗汉,你是怎么偷来的?”人厨子笑道:“嘿嘿,我人厨子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去少林寺偷鸡摸狗。这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叫我送来的。他老人家说,到姑娘生辰正日,决能赶到襄阳来跟姑娘祝寿。嗯,这才是我人厨子的薄礼呢!”掀开铁盒的夹层,露出一只黑色玉镯。
这黑玉镯乌沉沉的,看来也没什么奇处。人厨子从腰间拔出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对准玉镯使劲一刀砍了下去,当的一声,鬼刀反弹起来,黑玉镯竟丝毫不损。众人齐声喝采。接着其他人均有礼物送给郭襄,无一不是争奇斗胜、生平罕见的珍物。郭襄笑吟吟的谢着收下。
这时杨若水跳出来说道:“郭姐姐,我也有礼物送你!”
郭襄惊喜道:“哦?若水妹妹,你有什么礼物送我呀?”
杨若水神秘道:“郭姐姐,看我变个戏法给你瞧瞧!你看,我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是吧?”说着,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给郭襄看了看。
郭襄奇道:“是啊,你不是要无中生有的变出一件礼物给我吧?”
杨若水得意道:“没错,你瞧仔细了,我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无中生有的变出一件礼物给你!”说罢,她的两只手掌上便凭空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礼盒。
众人皆惊奇不已,郭襄又惊又喜的说道:“若水妹妹,你这个戏法变的好啊!能教教我吗?你这是什么礼物啊?”
杨若水笑道:“一点小把戏而已,说出来就没什么好稀奇的啦。我这件礼物也没什么贵重的,不过在场的诸位,除了我,定然都没有见过。”说着,她就把胸前一件挂饰藏进衣服里,然后打开了礼盒,露出了一个生日蛋糕!
这是一个圆形的奶油蛋糕,上面有着奶油花纹和用果汁染色的奶油花朵、叶片,还用果酱写着“祝郭襄姐姐生日快乐”九个大字。这是杨若水特地让现在有情谷的,当初给她做生日蛋糕的那个厨子做的。这件礼物的确不算贵重,但如她所说,在场的诸位,除了她本人以外,绝对没人见过。
郭襄惊喜道:“哇,好漂亮!若水妹妹,这是什么啊?”
杨若水将一把竹制小刀,交到郭襄手上,答道:“这个叫生日蛋糕,很好吃的!你来把它切开,切成九块,分给大家,让我们一起尝尝吧!”
生日蛋糕本来是要在生日当天吃的,但杨若水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乎这些细节的。反正自从她找见被王半仙请来有情谷的那个厨子以后,就威逼利诱的让他做了不知多少个奶油蛋糕。那些蛋糕都已经进了某萝莉的小肚皮,要不是后来吃腻了,也许她现在还每天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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