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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多时,王半仙已然抱着两只萝莉到了黑龙潭中心的小岛之上。杨若水对郭襄道:“喂,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已经到了。”
郭襄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已经到了黑龙潭的中心地带,不由惊讶道:“呀,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杨若水得意道:“那当然,为了照顾你,这次还算是慢的呢,你没有体会过那种真正的快。”
王半仙道:“好了,我们去找九尾灵狐吧。”
这时,三人离那些枯柴茅草更加近了,杨若水见这些柴草布置有异,并非天然之物,不由大奇道:“那泥潭中间好似有人居住,这地方怎住得人呢?”
郭襄也仔细瞧去,说道:“不错,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方却不是癸水,而是庚金之象。”
王半仙看过这些柴草布置的方位,见瑛姑所布置的阵法简陋,不由摇头。突然,眼前白影闪动,不远处堆积的柴草中钻出两只小狐,原来是一对九尾灵狐,它们两只灵狐一向东北,一向西南,转眼便疾奔而去。
王半仙说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说完,身形连闪两次,手中便多了两只灵狐。那九尾灵狐在茫茫白雪上,倒是风驰电掣般奔得迅速,可就算它们速度再快,能快得过瞬移吗?
郭襄瞧见他如此快速的捉住了两只九尾灵狐,不由惊喜交加的说道:“王大哥,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捉到了两只小灵狐。”
杨若水上前伸手摸了摸两只灵狐,只见那灵狐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无论怎么摆弄,那两只灵狐都动也不动,显是死得透了。不由问道:“师傅,这两只狐狸都死了吗?这死狐狸的血还管用吗?”
郭襄也上前摸了摸,摆弄了几下,感慨道:“呀,这小狐狸生得倒也可爱,就这么死了,真可惜。”
王半仙笑道:“它们是在装死,你们都被它们给骗了。”
这时,只听“瑟”的一响,草丛中钻出一个人来,这人一头白发,衣衫褴褛,却是个年老婆婆,恶狠狠的望着他们。郭襄大惊,忙躲到王半仙身后。杨若水回瞪了她一眼,半点也不见惊慌。
那老妇脸上微有惊异之色,但这惊奇的神情一现即逝,恶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养的灵狐?”话声阴恻恻的又尖又细,眉梢眼角间隐隐有股戾气。王半仙见这老妇容颜令人生怖,但眉目清秀,年轻时显是个美人。此人正是瑛姑。
王半仙随意的说道:“既然是你养的,那这对灵狐就还给你吧。”说着,随手将两只灵狐丢给瑛姑。两头灵狐在空中翻身一跃,便窜入了瑛姑的怀抱,一对小眼骨溜溜望着三人,果然是在装死。两女见此情景,都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刚才竟被两只畜生给欺骗了。
杨若水眼珠一转,什么都没说。郭襄急道:“王大哥,那灵狐……”
王半仙挥手打断,示意她不要再说,然后低吟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瑛姑大惊失色,颤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词,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认得他?”
王半仙并不答话,转身对两女道:“我们走吧。”
瑛姑拦住他们,说道:“你站住!你说,你是不是认得他?”说着右掌一挥,一掌隔空击向王半仙。手掌拍出,一股寒气便袭将过来,王半仙随手挥了挥衣袖,便将这股寒气消于无形。
瑛姑本不想伤害他,只想试探一下他的武功,因此这一掌只用了五成功力。但见他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自己的掌力,不由好胜心起,气凝丹田,手掌上又加了一倍力量,又是一掌隔空打出。王半仙又挥了挥衣袖,便再次将她的掌力消于无形。
瑛姑见他浑若无事,仍是那副随意的神情,不由得又惊又怒,身形疾闪,骤然窜前,这一下快得出奇,只听“砰”的一声响,双掌已结结实实的击在王半仙的胸前。她一击即退,不待王半仙还手,已退在两丈之外。王半仙其实是可以闪开的,但他没有,他对袭向自己的双掌全然不理睬。因为他早以望气术探查过,发现瑛姑只是先天巅峰的修为,这点掌力连给他挠痒痒都不够资格,根本伤不了他。所以他全然不加招架,也懒得闪躲,任她打了两掌,神情仍是毫不在乎。
郭襄大惊,拉着王半仙的手,关心的问道:“王大哥,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吗?”
瑛姑厉声道:“他中了我‘阴寒箭’掌力,已活不到明天此刻,这可是自作自受,须怪不得旁人。乘着还未倒毙,快快带了小娃儿出去罢,莫要死在我黑龙潭中。”
杨若水表情平静,好像对他这个师傅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对郭襄轻笑道:“放心,我师傅他一点事都没有,这人的功力比我还差,怎么可能伤得了我师傅呢?”
王半仙笑道:“不错,区区阴寒箭,还伤不了我。”
瑛姑见王半仙中了自己双掌,料定他已被自己狠毒凌厉的掌力震裂内脏,但听到杨若水的话,又见他仍笑吟吟的,浑若无事,心中不由一惊。又听他说话中气十足,知他竟然丝毫未受损伤,不由得脸如死灰,身子摇晃。这时才知自己可绝非他对手,她提起怀中一对灵狐,说道:“尊驾武学惊人,令人好生佩服,这对灵狐,尊驾既然喜欢,拿去便是,只是不知尊驾与他究竟是何关系,还请告知。”
便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有人说道:“老僧一灯求见,盼瑛姑赐予一面。”
郭襄四顾无人,心中不由大奇,听这声音并不响亮,明明是从近处发出,但四下绝无藏身之处,这说话的人在那里呢?她曾听母亲说过,知道一灯大师是位前辈高人,曾救过母亲之命,又是武氏兄弟之父武三通伯伯的师父,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时忽听有人自称“一灯”,顿时又惊又喜。
王半仙却知一灯所使的是上乘内功“千里传音”之法,听了这两句话,心下大为欣慰,料想他早已结成内丹了,功力应该还在若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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