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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应了一声,就领了三个人过来。其中一人易水寒认识,正是买他斧头的曹云付。而刚刚说话的老者就是他的岳父,震天门的掌门韩凤江。边上还有一个年轻人,长相极丑,厚唇肥耳,乃是韩凤江的小儿子韩岐英。
牢头开了门,三人就走了进来。易水寒看见曹云付,似乎一切都明白了,瞪着他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买不起东西就别学人家装大爷,你若后悔,老子可以把钱退给你,何必干这无耻的勾当?”
曹云付冷笑一声,道:“那本来就是我们震天门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理所应当。”
易水寒咬牙道:“那现在震天斧你已经拿去了,钱你也拿去了,为什么还关着我不放?”
曹云付道:“这就得问你了。我问你,你究竟是谁?这震天斧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出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若是他摆上好酒好菜,好言相询,易水寒抹不开面子,倒也会告诉他。他虽胆小,性子却傲,平生最恨受人恐吓胁迫,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和蔼说道:“你父亲以前有个朋友,姓易,跟你父亲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你知道吗?”
曹云付不明所以,微微一怔,道:“那我倒不知道。”
易水寒道:“以前他曾在你家住了好几年,你都不知道吗?”
曹云付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父亲没跟我提起过。”
易水寒道:“哦,那也不能怪你,那时候还没有你。你知道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吗?”
曹云付道:“没见过你,不知道!”
易水寒道:“我姓易,你知道吗?”
曹云付顿时明了,原来他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套交情,暗笑一声,道:“你是我父亲故人之子?”
易水寒摇头道:“不是故友之子,你妈也真是的,你都长这么大了,什么话都不告诉你。当年你父亲那个姓易的朋友在你家住了好几年,没想到却跟你母亲私通上了,然后生了你,那个姓易的就是我啊!孩子,你还问我是谁,我是你的亲爹啊,孩子,你都不认识我了吗?”
曹云付感觉像猴子一样被耍了一通,气得耳红脖粗,咬牙道:“你找死!”上前就准备揍他。
韩凤江摆手道:“云付,且慢!口舌之利,不足道矣!”
曹云付怒气未消,却也不敢违抗,点头“嗯”了一声,又退了回来。
韩凤江盯住易水寒,又道:“你跟飘渺金郎是什么关系?”
易水寒漫不经心道:“关系很复杂,就像我跟你老婆的关系一样。”
韩凤江不再说口舌之利不足道矣,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冷冷道:“你别不识好歹!”
易水寒指着手上的铁链,道:“你觉得你们待我很好吗?你脑子没进水吧?”
韩凤江气得两眼直翻,话也说不出来。
韩岐英道:“爹,不让这小子受点皮肉之苦,看来他是不会说实话了。你也不必怕他,估计他肯定不是飘渺金郎,要不然单凭我们的迷药和软骨散,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曹云付道:“可他不管是不是飘渺金郎,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呢?”
韩岐英道:“让我说,先把他关在这里,天天严刑拷打,我就不相信他的嘴能有鞭子硬?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谁?跟飘渺金郎是什么关系?竟能弄到本门的镇门之宝。爹,你认为呢?”
韩凤江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飘渺金郎杀了他的曾曾祖父,至今大仇未报,如果真能探知他的下落,到时联络天下英豪,一举击杀,不但可以报仇雪恨,还可以名扬天下,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现在他手握震天斧,自然信心满满。
易水寒怒道:“我草你们八辈祖宗,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凭什么打我?你们把我放了,大爷我心情好,说不定会告诉你们。”
韩岐英冷笑一声,道:“我会让你自愿说的。”
三人就走了,不理会他的辱骂,头也没有回。
牢头锁上牢门,也跟着走了,盏茶功夫却又回来了,一手还拿着一根皮鞭,一手端着一碗盐水。皮鞭在空中虚抽两下,狞笑一声,道:“臭小子,我怎么说来着?骂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先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不想在伤口上撒盐的话,就说吧,你跟飘渺金郎是什么关系?”
易水寒自从失去胡椒椒,只觉生活索然无趣,不免把生死看得淡薄。刚刚他之所以羞辱曹云付三人,一半是出于愤慨,另一半则是缘于此因,只盼望那三人恼羞成怒,一掌毙了他,痛痛快快地死了反而干净,说不定还能与椒椒相会于九泉之下,免得活着遭受凌辱折磨。可现在看到麻花粗的皮鞭,心里又有些发怵,想这玩意打在身上,再撒上盐水,那不得跟女人生孩子似的,活生生地疼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满脸堆笑,道:“大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一看你就是惹人崇拜的英雄好汉,我怎么可能忍心真心骂你呢?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牢头见他对堂堂的震天门掌门都敢嘲讽辱骂,对他却是恭恭敬敬,心下不免得意,笑道:“算你还比较识趣,让大爷我很高兴!那你快说吧,你跟飘渺金郎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哪里?”
易水寒道:“我跟飘渺金郎不过是萍水相逢,他见我长得英俊,就送了一把斧头给我,其它就再无瓜葛。我听他说过,他住在七星神教里,一般很少出来,让我有事可以去找他。”心里想着反正此人无从查证,任由他信口开河,反正以震天门的实力,是绝对不敢去七星神教对质的。就算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正合他意。
牢头没想到消息来得这么容易,喜不自禁,道:“你确定他在七星神教里?你没有骗我?”
易水寒道:“大哥这么英明神武,我怎么可能骗得了你?消息绝对准确。我原本还指望这消息卖几百两黄金的,但看大哥也是豪爽之人,就免费送给你了。”
牢头点点头道:“你说话很中听。不过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谁让你刚开始骂我呢?再说了,我若不打你,掌门怎么能知道我的辛劳呢?消息来得太容易,就不值钱了。”不等易水寒说话,鞭子就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易水寒手脚无力,无法回避,任由他抽打,只能嘴里骂道:“我草你妈八辈祖宗,老子都跟你说了,你还要打老子,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
牢头连抽了几十鞭,把他打得皮开肉绽,衣服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才罢了手,气喘吁吁,道:“看你这么听话,就放你一马,不给你伤口撒盐了,你也不用感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的。”
易水寒疼冷汗直冒,咬牙道:“你妈逼!”
牢头冷笑一声,没有理他,锁上牢门领功去了,一路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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