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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的斋席果然名不虚传,就像它的佛法一样,精深到极致。简单的几样寻常小菜组合在一起,经过五台僧人的妙手之后,就变得不寻常了,让众人在一饱口福的同时,大声称赞着。即便是那些吃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的人也不禁觉得这简单的素席吃在口中那是风味别样,回味悠长。
冰玉壶也不禁对此感到好奇,几乎看不出什么料,也看不出有其它的手法,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组合,经过他们的妙手之后,却变得这么的让人爱不释口。
冰玉壶问道:“郑二师伯,为何五台的素席看似简单,却这么的回味悠长,美味无比呢?”
此时郑柏言正夹着一道菜往嘴里送,王兰如见到情况,微微一笑,道:“玉壶,你别看这素席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凝结了很多心血在里面的。”说着,指着一道看似小炒豆腐的菜继续道,“你看这道清炒玉腐,实际上就是咱们常吃的豆腐,可是,你知道吗,这豆腐却是五台僧人经过秘法腌制而成,既不失豆腐本来之风貌,又悄然融入了其它特质,而一般人却见着和平常的豆腐没有两样,但吃在口中风味别样。”
郑柏言刚好吃完了,接着道:“其实这饮食一道,亦如茶道亦似武道,由繁入简却殊为不易,看似简单,可是背后却凝结无数的努力。”说完,话风一转,对着席中的众人道,“其实,有很多人都是为了一饱口福,尝尝闻名天下的五台斋席而来的。”
姬余之边吃边道:“那师傅你是不是也是为了一饱口福才来的?”
郑柏言呵呵一笑,道:“你以为为师像你那样贪吃吗?”
刚说完,慕容泽就拍了一下姬余之,道:“快吃吧,再不快点,就没了!”一席话,惹得旁边的念津师和莫紫鸢呵呵而笑不已。
冰玉壶看见念津师吃时总是浅尝辄止,不像其他人,问道:“念师妹,不好吃吗,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念津师俏丽的脸微微一红,道:“冰师兄,可能这两日赶了路,胃口有些不好。”
莫紫鸢闻言,转头问道:“念姐姐,你生病了吗?要不要看看医生?”
念津师道:“不用,紫鸢,稍微歇息就好了!”
冰玉壶闻言,关怀道:“那你多注意点,这里比天龙山高,渐近深秋,可能受了些风寒。”
念津师心里流过一道暖流,道:“谢谢冰师兄的关心。”
正在这时,慈云师太走了过来,念津师曾经师承慈真师太,立即拜道:“晚辈念津师拜见慈云师太,请慈云师太原谅津师失礼之罪!”
慈云师太难得露出了笑容,但在她一贯严厉的脸上看着还是有点别扭,道:“起来吧,津师!”
念津师方才起来,问道:“师傅慈真师太可安好?”
慈云师太道:“慈真啊,她还好,还时常念叨着你呢。”
念津师有些感动,道:“津师也想念慈真师傅!”
这时,郑柏言和王兰如站了起来,迎向慈云师太,王兰如道:“慈云师太,一别经年,我时常挂念着你啊。”
郑柏言道:“慈云师太,不知何时有空,可到太行剑派一行,我们两派好好切磋下剑法。”
慈云师太道:“兰如妹子,老身也怪想你的。”说完,转向郑柏言,道,“郑二掌门,一会咱们不就有机会切磋吗?”
王兰如转头对着正要说话的郑柏言道:“好了,二哥,一上来就要切磋武功什么的,让我和慈云师太好好叙叙旧嘛!”
郑柏言呵呵一笑,道:“好,你们好好叙叙,我继续吃菜!”
只见这时虚一道长和悟明大师、悟机大师一桌,相互敬了些茶水后,就来到了丐帮执法长老徐行正身旁,道:“老叫花子,那个黄道邪怎么没有来?”
徐行正威严的国字脸闻言好似有些生气似的,道:“你这牛鼻子老道,我们黄帮主在处理帮中事务了!哪像你,没事这儿溜达下那儿溜达下!”如果算来,这徐行正算是和虚一道长一辈中人吧,所以在说话间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虚一道长道:“最近听闻长江鄱阳湖出了个什么帮派,挺有实力的,挤兑了你们不少,而且也离你们的老窝不远啊!”
徐行正瞥了眼这不严肃的虚一道长,道:“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江汉帮新近崛起鄱阳湖,势力扩展迅速,俨然有掌控长江水道和南方省份的趋势。”
虚一道长道:“如此说来,黄道邪肯定是寝食难安了,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不过目前,这江汉帮是正是邪,倒也难以判断。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徐行正道:“多谢道长关心,不过你们武当也要注意点。”
虚一道长嘻嘻一笑,道:“你这老叫花子真没意思,好了,不和你说了!”说完,径直往冰玉壶他们走来。
慈云师太正在和王兰如叙着旧呢,虚一道长道:“慈云,你怎么在这里和兰如妹子叙起闺中情来了?”
郑柏言闻言哑然一笑,这虚一道长也真随意,居然叫王兰如兰如妹子,他不知道他比王兰和和他都高上一辈吗?不过想到虚一道长历来游戏江湖的行为,还是有点哑然。
慈云师太闻言,脸一撇,正视道:“不许叫我慈云,你不知道兰如是你的晚辈吗,还叫她妹子?”
虚一道长道:“她和你姐妹论交,你又和我平辈,我怎么不可以叫她兰如妹子了?”
王兰如知道这两人的纠葛,呵呵一笑道:“道长游戏风尘,兰如承蒙道长抬爱,道长能认兰如为妹子,那这是兰如的福分呢!”说完,看向正有些在生气的慈云师太。
虚一道长闻言一喜,道:“听见了吧,慈云,兰如妹子都没有意见,你还有什么意见。”
慈云师太寒起了脸,狠声道:“告诉你了,不要叫我慈云,否则我就一剑劈了你!”
虚一道长假装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身子,道:“好吧,我怕了你,我就不叫你慈云了,慈云!”说完,跳开了去,走到郑柏言面前。
郑柏言举起茶水,敬道:“虚一道长,晚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虚一道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道:“柏言啊,松知和竹行怎么样?”
郑柏言道:“掌门师兄和三师弟都很好!您老什么时候有空去太行山一游?我那里珍藏的五十年上好汾酒可还在等着你老呢!”
虚一道长嘻嘻一笑,道:“想想也是,有多年没有去天龙山了,当年和你师傅月下畅饮论剑,现在想来真是快意。”
郑柏言听他又提起了师傅,眼里闪过一丝难过,道:“若不是当年被蒙寂重伤,他老人家也不会去得那么早。”
虚一道长听见蒙寂两个字,脸上收起了一贯的嬉笑,仿佛也陷入了那段中原武林不堪回首的往事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道:“二十年了,不知这人现在如何了?”
两人一时间仿佛陷入了一种时间的停滞中,留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冰玉壶听着两人的谈话,当他看到虚一道长脸上的神情时,想不到这么一个在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人物都对蒙寂充满了一段不愿回想的回忆,那么可想而知,当年蒙寂对中原武林造成的冲击有多大,也在心底里更加地渴望着能见这个抛开两国相争的一代天纵奇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给中原武林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又想到了云水禅院的云清兮,据说当年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才挽中原武林于浩劫之中,以一己之力退蒙寂,使他远退大漠不出,方才有了成祖的北伐大漠,剿灭魔门。这又是究竟怎样的一个绝代佳人呢?不仅有绝世的容颜,还有卓绝的武功智慧,而那传说中的云水禅院又是怎样的一个所在呢?这一切,都在冰玉壶的心里形成了一个个问号,引导着他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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