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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吴平民候,所有人都跑光了,当荣华夫人出事时,他们就不敢留下来了,陈吴平民候里,一片惊慌,全是狼藉。
而在殿堂里。
当听到荣华夫人被打昏死过去时,陈吴平民候的老奶奶倒在地上,直接被吓昏了过去,而吴氏夫人紧紧地抱住陈鑫,泪水涌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颤抖地道:“荣华夫人可是七品夫人,她还是贵族候,陈吴候府要亡矣……”
“哈哈……”
陈吴平民候陈志惊慌过后,发出了一阵阵哈哈的傻笑声。
而陈鑫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只有萧鸣脸色平静地站在那里,对于这一切,他都不以为然。
哗啦!
哗啦!
哗啦!
一阵阵刷鸣声响起,只见一名名官兵从外跑了进来,领头的中年人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荣华夫人,脸色一阵苍白,他死死地盯了一眼萧鸣,却没有下令去捉拿萧鸣,相反他一挥手,道:“立即将荣华夫人送回去。”
“是……”
官兵迅速地将地上的荣华夫人扶了起来,急速地往外跑去,从始到终,都没有理会萧鸣和陈吴候。
那名领头的青年紧紧地盯了一眼萧鸣,然后也走了。
四周一片平静。
萧鸣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眼里绝望的陈吴平民候陈志,再望了一眼发呆的陈鑫,也没有理会他们,他们估计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场面,所以都呆住了。
萧鸣直接回了府。
…………
此刻,在皇宫深处。
“娘亲……”一阵泛着哭泣声响起,只见在一间华美而奢侈的宫寝里,一名少女走了过来,她脸色泛白,眼里全是委屈,而在宫寝里,一名女子静静地躺在宽大而高贵的狐狸皮椅上,在她身边,几名宫女小心翼翼地跪倒在她四周,有些给她修剪指甲,有些给她按摩,有些给她美容,而此时,她那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香儿,怎么了?”
“娘亲,有人欺负我……”
说话的正是楚香公主,她眼里全是委屈。
“哦。”
那刻,皇椅上的女子却扬了扬手,顿时间,所有宫女都低头,尊敬地往外退去。而女子靠在狐狸椅上,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她就清楚这个女儿的性格,泼辣、刁蛮、不讲理和欺硬虐软,可以说,打从她的胎里出来,这个女儿就从来没有安分过。女儿本来就是当今天子的千金,再加上女儿拥有极高的武学天赋,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让她吃亏,只不过,今天,女儿却破天荒来哭诉了。
女子来了兴趣:“说说听听,你最终还是被谁欺负了?”
“是一个叫萧鸣的刁民!”楚香公主一想到萧鸣那张冰冷的脸庞,她就狠狠地咬牙切齿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低贱的平民,只是在轮回战里打了几场再简单不过的比赛,整个人就嚣张了起来,目中无人,这一次还欺负到我头上了,娘亲,你无论如何都要为我作主……”
楚香公主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楚香公主倒是很有信心,自己这个母亲,虽然只是一个贵妃,但地位恐怕还在皇后之上,是当今天子乾阳大帝最为宠爱的女人,名为妲妃。
“呵呵……”
妲妃笑了:“香儿,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压你一头。这些年来,你一直嚣张和霸道惯了,你父皇说过,要找个时候好好地压压你的气焰,让你安分下来,只是这些年来,整个皇宫里,与你同龄的,全部败在你手下,而比你强的,却对你的身份有所忌惮,却也不敢出手,娘亲想不到,在今天终于有人压住了你的气焰……”
“娘亲……”
楚香公主满脸的委屈:“人家哪里有嚣张啊,明明是萧鸣嚣张,你要为我作主,你要帮我出气嘛……”
“呵呵……”
妲妃一笑,道:“原本,想找人来压压你的气焰,是为了你好,以免在将来你闯出更大的祸来,只不过,在这个皇宫,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我两母女么?”
楚香公主一动。
妲妃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所以,就算你再嚣张,也绝对不容许别人来欺负你!我的女儿,我自己都舍不得教训,又如何轮到其他人来!”
“娘亲……”
楚香公主笑了,她心里狠狠地道:“萧鸣,你死定了!”
此刻,在宏运候府。
“娘亲!”一阵焦急的声音响起,从殿堂外冲进了一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宏运少候彭建,他一进来,就见到了床上躺着的那名贵妇,脸庞肿得如同猎头,眼睛乌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几名候医正在为贵妇敷药。
“少爷,你来了……”
一阵年迈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名老头,长得如同猫头鹰一般,眼睛乌黑,鼻子尖尖,头发稀少,正是宏运候府的老管家,彭辉。
“老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娘亲会伤成这样……”彭建浑身都在颤抖。
“被萧鸣打的。”老管家彭辉的声音极其的平静,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而且,夫人身边的老嫆嫆也被杀了。”
“什么!”
彭建脸色大变:“这……这……想不到父亲年前刚去镇守边疆,家族就遭到恶人如此对待,我要立即叫父亲回来!”
说着,彭建正欲往外跑去,但却被老管家彭辉伸手拦住了。
“管家……”
“不必惊动老爷,夫人是妲妃的人,我们只需要去找妲妃就可以了。”彭辉说道。
“不错,正是如此!”彭建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他没有迟疑,立即朝着皇宫里走去。当天下午,彭建就请求进见妲妃贵妃娘娘,只不过,等了足足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清晨,彭建才得以去进见妲妃贵妃。
当然,他还是没有资格见到这个权倾朝野的贵妃娘娘。
进见他的只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彭建也不管,直接跪倒在地上,哭道:“求娘娘为我们宏运候作主,家父终年沙场,保家卫国,为大夏王朝贡献自己的一切,而家母多年以来陪同贵妃娘娘,竭尽全力服侍着贵妃娘娘,但现在却被恶人所害,跟随家母多年的老嫆嫆被杀,家母也身受重伤,这对我们宏运候来说,是一个灾难,求贵妃娘娘为我们作主!”
“请宏运少候在外等候,我自然原话禀告贵妃娘娘。”丫鬟说了一声。
那刻,彭建不敢有违,恭敬地叩了几个响头,然后低身退了出去,彭建在殿堂外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傍晚时分,才得到了贵妃娘娘的回应,只见两名丫鬟,手里盛着一块玉佩走了出来。
“贵妃娘娘说道,皇宫里有三道圣物,是凌驾于刑事部,分别是长方宝剑、太后令玉、天子灵玺,这三件宝物,任何人拥有,都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今,贵妃娘娘将太后令玉借你一天,让你消灭恶人!”
丫鬟的声音响起。
而那刻,彭建眼里闪烁着一阵阵激动和狂喜,他恭敬地喊道:“谢主宠恩!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拿去,速去速回,太后令玉只能借你半天,若有丢失,或遗留,格杀勿论!”丫鬟冷冷地道。
“是!”
彭建从丫鬟手里接下太后令玉,然后跑了出去。
只是,此刻,一名女子从殿堂里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楚香公主,她冷冷地道:“萧鸣,在太后令玉身前,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贱民而已!”
第二天。
萧鸣来到了陈吴平民候府。此时的陈吴平民候府内,所有家丁和侍女都跑光了,只剩下几个跑不动的老人,就算是吴氏夫人和老奶奶都被陈志送走了,庞大的一个候府,只剩下陈志和陈鑫两父子以及老管家几个老人。
萧鸣来到陈吴平民候府时,眉头一皱。
“萧哥,你来了……”陈鑫目光呆愣,眼神僵直,脸色苍白无血。旁边的陈志,虽然脸色平静,但却也郁郁寡欢,心事重重,偶尔抬头还能见到他脸色上的绝望之情。
萧鸣淡淡道:“陈鑫,你最近修炼得如何了?”
“没有心情修炼……”
“为什么没有心情?”萧鸣淡然问道,而在此时,一阵嘲讽的声音响起:“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修炼么?”
“啊……”
听到这一阵声音时,那刻,陈鑫浑身都在颤抖,他眼里全是惊恐,喃喃地道:“想不到要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而旁边的陈志,脸色也全是绝望。
萧鸣往外望去。
只见一名少年带着一群身穿禁衣的官兵从外走了进来,这些官兵,手里都拿着长矛,脸色冰冷,却是比之前的官兵还要威严和强劲,正是直属于皇室的禁军。
哗啦!
哗啦!
哗啦!
那刻,一百来名禁军团团地将萧鸣三人包围住了,而那名少年,宏运贵族少候彭建冷冷地望了一眼萧鸣,走了上来,他举起了手上那枚太后令玉,严厉地道:“大胆刁民,太后令玉在我手上,见到它,你们竟然还不跪下!”
“太后令玉?”
陈鑫抬头望去,见到彭建手上那枚灵玉时,他浑身都激烈颤抖,啪啦一声,然后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志也跪倒在地上,说道:“太后在上,受微臣一拜,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此刻的萧鸣,却饶有兴趣了。
“大胆狗贼,见到太后令玉,你竟然还不下跪!”彭建最是看不得萧鸣那平静而目中无人的神态,他这次拿着太后令玉来,就是要狠狠地让萧鸣屈服跪倒在地上。
只不过,此时的萧鸣身影一闪,下一秒,彭建就发现,手上的太后令玉已经被夺去了。
“你……”
彭建脸色大变:“你竟然敢抢!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可是太后令玉!你这个刁民,简直就是找死!”
“太后令玉就很了不起么?”
萧鸣突然一笑,手一捏,啪啦一声,那块令玉就这样被捏成了粉末。
“啊……”
那刻,陈鑫脸色一变,眼里全是惊恐,而旁边的陈志直接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尿水沾湿了他的裤子。
彭建猛然一震,惊恐极了:“你……你竟然连太后令玉都敢捏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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