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暗香幽舞 > 第一章

?自序

  挥霍了青春?不是我。这样的青春是一片泛着绚烂光辉的乌云。丑陋与虚伪的所谓教育赶走了一切人情味。我痛恨那纯洁的友情和爱情的逝去。无情地,被某种制度剥夺的感情还零星地散布各个角落。存在即是无穷的力量。我便以自己的尚存感情将其暴露与众。

  那人,那物,在盲目无聊中消耗有限的生命,却还兴致勃勃地高颂这样的生活多么美妙,“书海”中遨游多么有趣,作业考试总让人自豪。自欺升了华,他欺的技艺也登堂入室。鲁迅多年的文章只增了他们的“抗批性”。我不禁捧腹大笑,笑他们将假丑变得冠冕堂皇,笑那自然选择用错了地方。笑后又隐隐作痛。痛哉!盲人太多,又太可怜。不禁高呼鲁迅先生您为何不指明方向,为何只是让沉睡的人群醒来又陷入更深的沉睡中。一颗悲怜的热心欲跃出,化作太阳,照亮茫茫迷雾。可我并非尼采,何况他也无法化作太阳。

  无可奈何,似乎就要逆来顺受,似乎就得忍受做机器。一种比痛苦更厉害的无奈犹如鹰爪狂虐出一道道细腻又深刻的伤痕。无法填补的痕迹着落在空旷无际的心原,仅剩下空灵、孤寂。

  我无悔自己的选择。清高,孤寂的雄鹰决不低头。

  避开喧嚣的人群。并非仅为一种另类来博取众人的认可与惊羡。他人称赞和侮辱总会被一株小草淡化。一株翠绿的,身躯缓缓在风中摇晃的小草。多么美丽、可爱的小草。它可以是合着风的旋律快乐的招摇。也可以是逆着风勇敢地和无形的风魔搏斗,即使晃倒也不放弃,死死守住脚下的土地,生命的根。

  让清醇的风吹今尽每个场所的俗尘。自己屈身幽幽的角落,惟恐沾得一身污垢。然而又常常不可避免。尘埃狡猾地借风奔向各个角落,缠着,饶着。不能摆脱。那些仿效者如侦探般踏着我的脚印紧追不舍,盯着,盯着,烦着。我只是想获得能放下寂寞的空间;他们却盎然来临,探着我是否存储着金黄的宝藏以供他们掠取。我便不再唾骂。骂语若是寻得而用在那些人身上,也算作极大的幸运。

  选择黑夜,并非迷信地寻找精灵。无灯光晃悠的地方,很美。虽然吞没太阳的光线,却没法掳走我心中的光明。用心眼能够挑出隐藏在影中的快乐的灵魂。那些超越的灵魂,那些神性的灵魂,那些更古不变的灵魂。我与共舞,丰富而高远的灵魂。尽情的沉迷,陶醉,不顾一切地享受。即使冒出几人,没关系,完全视为空物。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不让我望见它的本色,以感恩。但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黑夜的做法是完美的。终于知道了好。

  因而我能看见阳光妩媚下不可能得到的风。柔韧的身躯,饶过参差的树叶。临走时还可爱极了,拂到了树叶,以次留恋它以来过。的确风没有痕迹,但它无悔。飞过。有时,我也与风默默对视,有狡诈的眼光;有时,我又发现风凭着无与伦比的智慧游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无孔不入的风总爱留下什么,如人。这会儿,便丢下一串串铿锵的声音,如风铃,浪击礁石;时而如低头私语,带着羞涩与幼稚;时而露出磅礴气势,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总惊愕其歌喉只变化无穷,美妙超凡。

  虽然月光不能朗照,但撒下的荧光也足以识辨树叶的绿。总爱绿,总觉得心中最缺乏的色彩就是绿。我总会因此遗憾。

  最爱广阔的绿海——草坪。最爱顺其自然地散懒地躺在草坪上。草总会托起我,托起与黑暗决斗又时而嬉戏的劳累灵魂。在草坪上,我总会想起夜。很矛盾的夜。或许是我太矛盾。常常与其挑战,又与其倾诉,谈笑。在夜中,我常常分不清自己。渐渐开始怀疑我是夜,还是夜是我。天蝎座至阴的我若非夜之子,那么我的内心为何总会有不尽绵延的夜色。

  总觉得,没有明月,尽星点点,这才是夜。没有漏下许多光线的夜。总符合我的心迹。天蝎座的人,大多数是内敛的,象我。外表充溢着魔鬼般诡异的神色,常常自然而然地摆着淡漠一切的姿态。犹如装着冰山的墙,总会生上一层霜,泄着寒气。因而。夜似乎是属于我的。

  秋天,冬天也就成了我的绝美季节。冷清肃静的大道,立着两排仅有几片枯叶悬枝的梧桐。寒风吹落在地上的黄叶,在空中旋了几转,又跌了下去。分明是垂死挣扎的蝴蝶。那凄美的蝴蝶有气无力的颤抖着双翅。恰缺一个人徜徉于其中心线上,双手似乎轻轻插入裤袋,微仰着孤傲的头。似有非有的叹息,是人,是叶,或许是秋。

  正文

  默默地伫立在冰冻结般的平静的湖边,一身素白洁净的长袍像一条瀑布从颈部飞奔而下,黑的长发散乱地垂在脸旁。

  月光如流水泄在这片幽深的树林中,微弱的光芒无法冰释湖水死般的寂静。

  我注释着,用尖锐的眼光穿透飞泻的月光。只有一行行月光的泪水,倾注着这片湖。弥漫在眼中的是悲伤,是孤寂交织成的网,捕捉着我脆弱的心。

  长衫掩盖着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聚在一起。然后迅速地分开,轻轻一拨,银镜的湖面顿时腾跃出数条分布均匀的水柱,升到半空,融合成一道道封密的水墙。三个立体的字:月泪湖。透明晶莹地悬在半空,折射出缕缕柔美夹杂凄美的光线。

  突然,粉碎了,完美的字迹碎成一颗颗,如玻璃,如珍珠,落在了湖的镜面上。似乎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却恰好激活压抑的忧伤。湖面随着产生几圈涟漪,以迎求孩子的回归,片刻的喜悦,又转入沉默。

  我顺接着声音的余音,欲倾诉一番——奏响心里凄惨的心声。

  双脚稍用力,从铺满灰黑落叶的地上跃起。长衫像天使的裙边,划动着流线,发丝肆意地飘扬。左臂直直向上甩起,伸开的五指射出不计其数的银丝辐射地伸向湖周岸的树木,紧紧地系住。飘然若仙落下,长衫与秀发均微微向上扬起。身体迅速旋转,双脚又将地上落叶腾起。又一跃绕过银丝,右手带动长衫猛力扇过,落叶像复活蝴蝶,飞向根根银丝,偏偏起舞,浮在扇形的平面上。右手依着情感错综复杂的曲线挥动着,五指连绵起伏挑拨。铿锵有力是孤傲的气息;缠mian悱恻是不尽的愁绪;悠扬清丽是尚未褪尽的稚气。融合着,却又独立与近乎天籁的乐声中。月光渐渐明亮,像润红的双眼,或许真的感动了,不知是否流了泪。湖面好像涨了,漆黑的内心抑制不住被激发的势将彭发的情绪。也不知是月的泪填了湖,还是水在哭泣。

  清脆的断弦声裂心撕肺,我的身影如闪电,以掠而过。蓦地收回琴弦,乐声也噶然而止。弦中的蝴蝶不再翩跹绰约,却是魂飞魄散散落坠下,如流星陨落。我飘向轮廓模糊的一人,其实我已察觉到他是烈焰——玉卤烈焰。

  看见他也加快了脚步,节奏轻快。落叶“吱吱”作响。我紧随的衣带触动了树枝,抖下了本已摇摇欲坠的树叶。终于,我停了下来,脸上却挤不出丝毫微笑。

  “雪云,你怎么独身前往禁地中的霜叶林啊?”烈焰始终保持着火焰灿烂的微笑,即使我是一度的冷漠。他没有责备,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关怀。

  “心情不好也不用冒生命危险来此发泄啊,不要忘记你的最”

  我每次都这样,不想把某些表达,也不愿意听见,只是深深地藏在心中。

  他哽咽了。右手按着头部,作冥想状,“朋友啊,感情不会这么浅淡;伙伴嘛,未免太稚气。”他任然呆呆地想着,忘了身边一切。

  “走吧!小心精灵卫队突然来袭,这可是禁地哦!”我已经远离了,漠然的声音缓缓流进烈焰的耳朵。

  “哦,知道!”

  突然,烈焰恍然惊起,才发现近处已经没人了。双手一挥,撑起一个火红的防护罩,火红的能量向外吐着信子。

  他又迅速蓄积全身的能量与手心,双手变得通红,甚于树上的霜叶。心知自己的敏捷远比不上精灵,就慢慢提取好能量防备着。

  这才发现我仅留下淡淡的余香,在落叶中显露出的斑驳的脚印,很沉重。

  “喂喂!有没有搞错!”烈焰变得焦急,也煞是恐惧。周围的能量随着身体的颤抖也闪烁晃动着。小心翼翼地循着脚印小跑着,不敢使用魔法来加快速度。谨防万一碰着难缠的精灵后,没有充足的能量而无法自保。

  笑脸也有点儿忸怩,呢喃着“雪云今天是怎么了?”

  “他的魔法不比我强好多,他却一直毫无顾忌的用着。此时也已经耗散的差不多了,却任孤身离开”烈焰又失了神,心已经聚集在雪云的异常举动上。

  “轰”地一声,防护罩撞在了长老的树桩上,迸溅出几道绚丽的火花。又惊醒时,以经发现雪云在一旁微笑。冷酷的脸似钢铁融化,绽出淡雅而美丽的笑容。

  “怎么一人飞飚呐?”烈焰故意地撅起嘴,心中早已是不亦乐乎。“终于把他弄笑了,功劳还是蛮大的嘛!”他自己安慰着。

  “我们会互相抛弃吗?”我冰冷的语言融化成了水,淙淙地流出,“你笑着很好看,继续吧!”

  烈焰心中乐火突然引燃意志限制形成的纸。“我喜欢!”毕竟雪云很少像这样表达,于是紧紧的跟在雪云的身后,顺便扩大了防护罩,抱住了雪云的整个身躯。火焰的温度冰释了心中的忧愁,血液的流动我已能感觉。温暖的,上涌的。

  “禁地挺阴深的,以后来这里能唤上我吗?”他恳求着,“危险多一个人分担不好吗?希望不要认为我碍事,好吗?”他不断的哀求,似乎欠我什么的。我也实在是受不了,当我觉得他心中焦急的如罩上的火焰时,只好就范。

  “哦。”我没有回头答应他,我无法改变清冷的语调。但我任然听见他兴奋的呼吸却又不敢完全显露。

  身后飒飒的风声,脚下吱吱的折叠声,是黑夜更加宁静。仅有炫耀的能量耗散出的光移动着,接近着依旧喧闹赌城周边的集市。

  烈焰随着喧闹的声音愈加兴奋,夜毫无顾忌地运用魔法加载速度。他总是不会忘记我,耗散着他火红的能量携带着我飞快地前进。

  穿着不密集却苍老的树林,脚下的树叶——厚厚的一层——飞快地后退着。

  冷静的头脑让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尖锐的目光谨慎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由于火系的魔法的干扰,我不能冒然地运用水系魔法。水火不容,我怕伤害了他。只得用微弱的冰焰,纯蓝色的细小焰头伸向世界,感触着空中微弱的变化。

  “不对!快停下!”我迅速地吐出这句话。能量也立即涌上手头,泛着微微的磷光,淡淡的蓝。

  “我感觉到空气中能量密度变得不均匀,精灵族的强大的防护罩压了过来。”我小心地注视着四周。烈焰停在树下,缓缓地踱着小步,扫视着周围。

  一片树叶飞来,慢慢得将遮住我的眼睛。烈焰立即推出强大的火焰球,射向树叶飞来的阴暗处。巨大的爆炸声,耀眼的火光,无法蒙蔽我。我瞬间感觉到精灵根本不再那里,而是在我们的身后大树下。绝对是隐藏在那里,但已经过晚。

  “轰”的一声,一道冰锥在空中迅速凝聚,穿过树木。尖尖的冰锥闪电般刺了过来。我已经别无选择,转身挡住冰锥,靠在烈焰后背。面对着冰锥,我迅速用双手塑起冰墙。可一切太晚了,精灵的魔法太快了,身心敏捷地不容对方思考。冰墙还在增厚的过程中,本位于我身后的烈焰被我推后,他清晰地看见冰锥。于是使用火焰龙,它旋转着冰锥后部,睡着的水在强大的高温火焰下迅速升华,水汽氤氲。而冰尖刺破刚刚形成的冰墙,直刺我的身体。透过那贴身的衣服,钻入我身体中。只觉得腹部裂开,一阵剧痛。

  接着如电般传导,我瞬间感觉到全身冰冷的剧痛,眼前却迷糊地出现了淡蓝色头发的女孩。朦胧中,淡蓝色的头发披在背上,婀娜的身姿在那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有一下剧痛,我躺了下去......

  冥冥中,头脑虽然混混沌沌,沉重无比,但总算有了微弱的知觉。感觉身体很温暖。手指艰难地抖动一下。似乎听到有人惊呼,我钝拙的手将人紧紧地握住。微小的力量让我撑开眼皮,缓缓的睁开。一缕柔和的阳光却像一只利箭射入幽绿色的瞳孔。眼皮忽本能地紧紧闭上。眼睛终于活动开了,整个眼球完全曝露,接受阳光的亲吻。视力仍只能模糊地看见几个人的轮廓,心里自然也舒畅了许多。

  终于,看见了三个人的面容,熟悉的外貌却有不寻常的惊愕。一位老人,银白色纯净的头发自然地披在身上。穿着灰白宽大的长袍。长袍一直延伸到地上,刚好笼着鞋子,又不多余地拖在地上。他很高大,额上条条皱纹是岁月的利刃留下的痕迹。常常爱笑的老人今日因忧愁也显得格外苍老。

  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他也未曾告诉我。记忆中,他却是最常常看望我的。总觉得他心中埋藏着巨大的秘密,却又不敢说出,无奈袭击着他的心。

  “法师,”我第一次这样叫他,他也是第一次美妙,年龄和他一样苍老的法仗。木制长竿上缠绕着栎树枝似的东西,头上却镶嵌一颗多边绚烂的水晶石。

  “老爷爷,”旧时亲切和童真的称呼,永远的告别。虽然知道这一行为使我与他之间关系变得陌生,我也理解他此时心里的痛楚,但我不想背叛此时的心。

  法师强忍着心中情绪,苦笑着,“感觉好些吗?”仍和蔼地慰问我,可没有人安慰他孤独的心,那颗此时已起伏涌动的憔悴的心。之后又陷入比生命更顽强的愁绪沼泽中,深深地陷入,没有一丝水草供他自拔。

  “好多了,您不必担心了。”我用虚弱的口吻回答。

  老人身边的美丽女孩应是神界的公主,身着华丽的衣服,点缀着的宝石闪闪发光,头发盘成一个小小的发髻,再扎着丝带的头发如瀑布流下,淌失在腰间。活泼可爱的他常缠着老人,因而童年时候与他一起度过的日子很多,彼此熟悉对方。但已经有一年多没来往了,是否有思念?我不知道。

  不过,或许她今天和我彼此感到很生疏,毕竟一年没见了。她一直在身边与烈焰谈论着她想了解的一切。那嘈杂的细微声音如同苍蝇“嗡嗡”地回转与耳边。我很烦厌这种感觉,身体状况没有给我制止他们的条件,毕竟公主总是有些桀骜不逊的,缺少了恬静。

  老人踱着步子走入卧室,说是出去弄点药.我将注意力从老人身上转移了,又想起如仙女般的精灵.美丽的容貌恰似良药,缓解了难以忍受的伤痛,也忽略了烈焰的如蝇细语.一面之缘就让我有点魂牵梦绕,即使她曾经出手伤我.不过,感情总似迷药,纵使将自己致于死地,也安之若素地微笑着说心甘情愿.

  突然,烈焰的话使我震惊,于是仔细地聆听着。

  “昨天也真奇怪!精灵既然出手伤他,又何必耗掉大量能量挽救雪云呢?”烈焰带着疑惑向公主紫汐诉说,希望得到理想的解释。

  我恍然惊起,“什么?她又救了我?”同样地一脸茫然,精神全会聚到烈焰的嘴形,企盼着一切。

  “自醒后就一副沉思的样子,对我不闻不问,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

  “重点!”我和紫汐异口同声地说。

  不知是埋怨,还是开玩笑,我无心细究,只是有点儿不耐烦。

  “伤的不是你,问候你干嘛?况且他还不是为你才受伤。”紫汐争论着,“我还要责问你呢,你问候她了吗?”

  “我……”烈焰哑口无言。

  “算了!她刚才的话就当作我问候你了。还是让烈焰说吧!”我迫不及待的心被遏制着,很不舒服,也顾不着什么纷争了。

  “我在替你说话呢,你……笨蛋,没救了!”一阵风从窗户吹进,在房中窜着。

  “嘿嘿……”烈焰冲她傻笑。

  “少费话!”再次异口同声地命令。过后是一阵清爽的笑声席卷卧室。我与汐的目光聚在一起,面面相觑,想分开又不敢逃避对方的眼光,默默地接受。刹时,我觉得汐恬雅的微笑沁人心脾。却不是深切爱的感觉,而是一种朦胧惬意的欣喜。

  “喂,还听不听啦!”烈焰被冷落在一旁,本应难堪的他亳不羞怯。用声涛切断横来的眼波。汐还是垂下了头,升起晚霞般血红的晕圈。我还是那副漠然。

  “说!”叹了口气,望着烈焰。

  “让我生动地描绘下当时情况。”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声音有点儿恶心。至少当时我是那样的感受,甚至想笑。“当你倒下时,我正准备扶你。突然两卷酷寒的水雾笼罩着我,使我的能量受阻。根本不能使用任何魔法,只能呆呆地坐以待毙。不过,她魅力非凡,太漂亮了……”烈焰作着陶醉的姿态。

  我拍了他一下,瞪了一眼。“哦!……坐以待毙。她越来越近,却一眼也没看我。我既高兴,又悲伤。高兴她暂时不会杀我,悲伤自己没有这么恐怖吧!”说着说着又来了,我正将喝斥。

  “心知肚明就好。”汐插话。她见我正要张口说话,立即指着我的嘴,“知道,不再插嘴就是了!”我也尽能微微一笑。

  “奇怪的是,她施展着水系魔法,那泛着淡蓝色的辉光的水龙将雪云和她自己缠绕,速度越来越快地旋转,渐渐地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一段时间后……”

  老人从室外走进,左手提着加以冰冻的鲜嫩的肉。难道这就是他找的药吗?我起了疑惑,他们两也瞠目结舌地盯着那团东西。

  老人带着几丝微笑走了进来,先前的忧愁被抹杀的一干二净。矫健的步伐也由沉重变得轻松。他将那团东西放在我床边的木桌上,瞧了瞧我们诧异的表情。仍向以前讲故事那样有声有色地说来,“雪云这次受伤很重。幸好那精灵心存善念才不致于雪云死……”刚触及“死”字,条件反射地收回,稍作停顿,“还是说说这块肉的来历吧!虽然雪云的血管、经脉全被控制住,但身体伤口太大,其软性温冻膏只能暂时填充。要想雪云尽快康复,得用木系医疗魔法将纯净的鲜肉与雪云的相连接。这样休养几天,待肉与肉之间完成融为一体,雪云也就基本正常了。随着新陈代谢,新增加的不断取代鹿肉。只至鹿肉消失,就完成正常了。”

  “什么?这是鹿肉?”烈焰好奇的问。

  “鹿肉可比你身上的珍贵,”老人笑着说,“你如果不愿意让鹿肉沾在雪云身体上,你脸上的也凑合!”

  “那我岂不面目全非!这上面的肉有多,而且我也不介意。”他指着屁股说。“噗哧”一声,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啊!我的腹部好痛…好…痛。”我笑时引起腹部伸缩,使得伤口边缘的填充物挪动,那些神经部分舒醒。传感的疼痛使我动惮不得,任痛觉漫布。

  “唉!我真糊涂!忘了精灵的法力有限,应嘱咐雪云尽量少运动,减少血液流速。”老人埋怨着自己,却没有立即治疗。

  烈焰和紫汐都焦急地无法平静,举手准备用温焰加快冻膏的挥发速度。刚要出手就被老人挡住,老人有些气愤地说:“干什么?你们这么做,他就真的不能康复了。”老人语气变得急促,焦急颤抖的心如潮水般涌动。

  烈焰和紫汐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用连自己也发颤的声音安慰着,鼓励着我。紫汐一向傲慢不羁,毫不畏惧,也毛骨悚然了。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展示着一年前,最后一次在一起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只有风轻云淡花草香,晃过的身影相互追逐

  我咬住嘴唇,强忍着比死亡更恐怖的痛苦。有爱、关心,温暖着我的双手,热的触感冲淡痛觉,勾起我美好的回忆。时而觉得眼前飘渺若海市蜃楼,时而灰蒙蒙的一片,交错的闪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出现的频率逐渐变大,又开始有些眼花缭乱。

  冻膏终于融化完了,老人娴熟地用法杖喷出的魔法纤维紧紧的缠绕,又运用法杖的快捷的魔法吸引,将鹿肉至于雪云的上方。同时另一只手吸走雪云腹部上方的绷带及其隔离温室的茸毯,鹿肉也被趁机放在伤口处。魔法纤维在老人的驱动下,迅速地将鹿肉与伤口切面紧密相和,然后用木系超纤缝合。老人又施展“神之净化”补充雪云的体力,增添着他的免疫能力。

  在惊险中,老人沉稳地做完一切。但谨慎地他并没有放松自己,一边阻止烈焰和紫汐地呼唤,一边盯着我的脸庞,观察着丝毫的表情变化。

  虽然紧闭双眼,但我的心智仍十分清晰。知道发生的事情,明知他们三人对我的爱。在生死的界限上徘徊。我还是凭这坚定毅力没让自己昏去。醒着的情况总是表明自己的生命尚存。感觉那纤维如食人草般在驱动蠕动,但它却有与食人草相反的功效:拯救了我的生命。阳光一缕缕地又一次撑开我的上下眼皮,刺醒我的视觉。双眼感觉这个世界如水洗过一样,又仿佛新生的生命,一切都是新的。

  “醒了!他醒了!”烈焰惊呼着。蚱蜢似的在室内跳着、蹦着,仍然像个孩子,保持着纯真的性格。我为他无忧无虑的思想感到高兴,又充满恐惧。

  “你终于醒了!我我”紫汐激动地无语哽咽了,颗颗透亮的泪珠滑过美丽的面颊,留下湿润的痕迹,很清晰。

  “我更本就没有睡去,又哪来‘型’呢?”我微笑着说,“你刚才的细语我全听见了。”

  “你好讨厌!害得我分分秒秒为你祈祷,为你担心。”她轻轻地拍打着被子,传给我的是一种比阳光普照更舒坦的感觉。

  “你刚才听见什么呢?”她故意用责问的口气,心知肚明——提醒曾经说过的话语,且永远固如磐石不改变;或者表明两人的心有灵犀。她猜疑着,琢磨着

  老人见我已无大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松开绷紧的神经,转身移向室外。

  烈焰跳跃的影子也无影无踪了,室内仅剩下紫汐还在我身边。此时的她依偎在我竖直立着的上半身旁。轻轻地闭合着双眼,沉浸着这难得的佳期。我偷偷地瞟见她的脸。脸上的神态显露出自然的高贵和幸福,剔除了杂质后最纯洁的表情,澄清的让我看透她此刻浮想联翩的思绪。头也情不自禁地转向她,正面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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