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意识空间
本为请求狐族帮助自己寻找秦岚的踪迹而来，却在这里听到了自己所处世界的秘辛以及自己所背负的巨大责任，突然而来的大量信息灌入，让毫无准备的张清玄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
“母亲。。。。。。”苏媚儿的语气有些焦急，毕竟人是她带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怎么跟岳林交代呢？
苏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阻止了女儿接下来要说的话。
或许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但是苏玉已经等不了了。
事实上，在苏玉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是一时的冲动还是长久的压抑？自己怎么会干这种蠢事呢？明明张恒远已经为他铺好了路，自己为什么还要出来搅局？
不过事已至此，苏玉也只能够静静地等待了，等待张清玄走出突如其来的巨大责任带来的无限压力。
希望他能够撑过来，不然我就是世界的罪人啊，苏玉扶额轻叹，然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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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仙界，没有飞升，只有欺骗，原来我们不过是人家壮大的养份。
五方大帝么？似有耳闻，十三重么？自己花了二十多年也不过只是修炼到了第六重，区区三十年又凭什么能够修炼到第十三重？就算是可以，难道自己就能够阻止对方了？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难道只有静静地等死？
死？
这个字太沉重，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更让张清玄揪心的是，还有亿万生灵的命压在自己的肩头，为了他们张清玄也不敢放弃，但是自己却又实在是没有信心在三十年内修炼到第十三重的境界。
放弃会更加轻松，而坚持，或许到头来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弃还是坚持，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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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场中好像雕塑一般站立不动的张清玄，苏玉的眼神之中满是焦虑，自责以及悔恨。
这份担子，太沉了，自己怎么会想到现在就把它放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身上？
不被压力摧毁，便在重压之下浴火重生吧，拜托了，苏玉双手合十，向着不知名的存在乞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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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张清玄的意识却是来到了一处神秘的空间里。
空间洁白无比，混混沌沌，无边无际，整个人就好像置身于云朵的包围之中，脚下的地面软绵绵的好像棉花糖一样，张清玄惊讶地看着四方，就在这一刻，他好像突然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责任，忘了牵挂，忘了一切。
张清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前走，只是潜意识觉得脚步不能停，所以便一直以恒定的速度向着前方走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在这个地方，时间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而张清玄也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一百年，张清玄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在正前方，有两个有些熟悉的背影缓缓地转了过来。
两张脸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一个脸上带着超然的温和笑容，另外一个则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之中却有着兽欲般的疯狂，而这两张脸，竟然都是张清玄自己。
“你们是谁？不对，我们是谁？”张清玄有些惊讶地问道。
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张清玄开口道：“这很重要吗？”
“当然。”张清玄沉声说道。
“一个城市，有人，有车，有房子，它们都是城市的一部分，但是只有当它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才算是一座城市。”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我’？”张清玄试探地问道。
面带温和笑容的张清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一座城市之中，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房子和车，并非是主导。”
听到“自己”的解释，张清玄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每当你有了完全无法做出决断的问题的时候，我们都会在这里相见。”脸带笑容的张清玄继续说道。
“困惑？我有什么困惑？”张清玄疑惑地问道。
脸带笑容的张清玄微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打算解释了，只是再度开口道：“你忘记了是因为你要抛却一切的外因，你要知道本心在想些什么，你想要跟从心的选择。”
“那你们两个，谁是我的本心呢？”张清玄继续开口问道。
“当然是我。”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张清玄突然开口了。
而那个一直微笑着的张清玄却是突然严肃了起来：“严格来说，我们都是你的本心，不过我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当然要选我，我才是本心，而他，思考的角度从来都不是为我们着想的。”面无表情的张清玄脸上出现了一丝焦急和恨意，看着那个微笑着的张清玄，有着毫不掩饰的排斥。
而那个一直微笑着的张清玄则是坦然地点了点头：“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说的对，不过选他的话只会让你做出后悔一生的选择，你必须相信我。”
“你放屁，我们本来就该遵从本心，从自然出发，不能也不该拘束自己。”
张清玄看着面前两个“自己”的争执，突然开口打断道：“说道现在，我还是不知道我在困惑些什么，既然不知道问题的源头，我又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呢？”
听到张清玄这么说，面无表情的张清玄和一直微笑的张清玄突然都是闭口不言，显然，他们是不能说出困惑的原因的。
“好吧，那我想先听听你们两个的选择。”
“遵从本心，不愿意的事情就不要强求，想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既然爱那个女孩，就该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面无表情的张清玄赶紧抢先说道。
而那个一直微笑着的张清玄也开口了：“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哪怕是不愿意去做，也一定要去做，而且，我相信你是能够承担一切的。”
听到两个自己的回答，张清玄没有快速说出自己的选择，而是沉思了片刻，然后再度开口道：“有机会么？”
“这取决于你自己。”一直表情温和的张清玄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会后悔的。”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张清玄突然有了一丝急切。
“不，我不会。”张清玄双手合十，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整个白色的世界就好像一面镜子破碎了一般，突然碎裂成了无数块，露出了边缘黑洞洞的世界。
张清玄的意识一阵恍惚，再度睁眼，已经回到了大殿之中，而记忆，也宛如潮水一般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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