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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鸡鸣时分,舞雩准时醒了。看了看地上的两只懒虫还在熟睡,自己打开窗门,独自往若风灵院方向去了。
昨天已经踩点完了,今天舞雩的任务只要去把东西偷出来就能回去向师父复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在想如何潜入若风灵院的炼金阁,却总会闪过瑾宇傻笑的画面……舞雩晃晃脑袋,加速往若风灵院赶去。
虽然已是鸡鸣过后,灵院的众弟子都已起来行早休,但在舞雩眼中这正是自己能够潜入炼金阁的好时机。果然,只有正门口有弟子在看守。舞雩轻松进入灵院炼金阁内,放轻脚步开始寻找那把剑。可是炼金阁共有三层,而且每一层都陈列着各式兵器和奇形怪状的炼炉。舞雩只能慢慢找,认真地留意每一丝线索。
“小姑娘,你在找什么呀?”顶楼传来了一位老人家的声音。
“……有人在上面吗?”舞雩心里一惊,难道这地方还有什么老者在看守?稳了稳心绪,御风而上,看到一位花白胡子老人家在用灵力控制着炼炉,好像在炼什么兵器。
剑爵在楼上好好地研究新的铸剑方法,忽然听见楼下有人闯了进来。心里就生了坏主意,看了一眼还是个小姑娘,于是幻化成一位老者打算与她开个玩笑。不出所料,这小姑娘循声找了上来。剑爵模仿着老人的动作转过身好好打量了舞雩一番,摸样倒是俊俏,只是小小年纪有如此灵力而且孤身一人潜入若风灵院炼金阁让人抓摸不透。
舞雩分辨不出剑爵的法术,看着眼前这位老者也没有那么的心虚了。“老人家,你可是灵院的长老?”舞雩心里估量着,一个人在这儿守着炼炉必是什么长老吧,早就听闻若风灵院有一位炼金长老善铸奇兵利器,铸剑术甚尤,不过据说是一位行为怪异的大叔。如果这位老者就是炼金长老,难不是传闻有假?
“哟!什么长老啊,不敢当不敢当,老头子就是一个帮忙烧铁的。长老能是老头子这样吗?”剑爵觉得挺有意思的,至少也要知道舞雩想要什么吧?
舞雩犹豫了一会儿,说是长老也确实不像,应该只是打杂的老爷爷罢了。如此一想,舞雩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正好可以问问老人家是否知道那把剑的下落。“我在找一把剑,就是那把传说中的伏羲断剑!老人家你平时多在炼金,可有知晓其下落?”舞雩相信这位老人家不会对她出手,也就大胆地问了。
剑爵眉头微微一蹙,原本以为这姑娘可能只是对炼金感兴趣也就饶有兴致地与她交谈。原来这个姑娘是有如此目的,只是那把伏羲断剑颇有来头,也不知她又为何感兴趣。
“哦,那把剑可是稀罕物啊!你可知道它的来头?”剑爵仍旧套着舞雩的话。
“当然知道啦!”舞雩开始回忆起师父的那些话,那些伏羲断剑的传说。
“相传,世界之初一片混沌,盘古开天后乃有生灵。可是天地仍会慢慢交合,最终回归混沌。伏羲大神为保生灵铸神剑,斩下巨鳌四足,最终剑身崩碎散落在大地的某个地方。后来,前木之灵木若皇室二子临英,与一名叫木千霜的灵师在炎龙窟内寻得断剑。世人乃知神剑之力竟能切断任何事物甚至灵力。十年前,木若临英向五国宣战称愿接受任何人的挑战,停止的条件是把所有想杀他的人都杀死或者自己被那些人杀死。当时的临英万夫莫当,又有神剑在手,可谓天下无敌。只是想要杀死临英的人又怎以千万计,最终被其父王——前木之灵国君,设计害死。此后,断剑一直由若风灵院保管。怎么样,没说错吧?”舞雩得意朝老人家笑了笑。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寻找神剑?”剑爵的语气变得严厉了一些,这些往事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她口中的师父定然是一位高人。
“不怕前辈笑话,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取剑,只为解开我身世之谜。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舞雩想到自己从小就是师父养大的,每次问到爹娘的事情,师父只是摸着头轻轻说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师父自己也不知道舞雩的身世,当时领养舞雩之时她还只是个婴儿。是一位当地的农夫送过来的,而那农夫也是上山时发现的舞雩。唯一的线索是舞雩当时手中捏着一块灵力强大的石头,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打不开。本来师父并不想告诉舞雩这些东西,可是舞雩一直问着也不是办法,只能等到舞雩成为灵师之后自己来取剑,也好让舞雩多经历一些世事。
剑爵看了看舞雩,也不像是骗人的话。神剑自然是不能给与舞雩,但也要让舞雩能够放下这桩事。一阵乱风涌过,眼前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消失不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中年模样却精神奕奕,身着一袭紫衫手中拿着小酒壶样子十分洒脱。
“不好意思,若风灵院剑爵见过小姑娘。神剑自然在我手中,但是你要想取可不是为解身世之谜那么简单的。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在我酒壶里的酒洒在地上之前用我的酒壶全部接住,神剑就归你!小姑娘你觉得如何?”剑爵摇晃着手中的酒壶,时刻准备着把酒往楼下洒去。
舞雩这才明白前面的老头是剑爵假扮的,心中一惊,看来此人便是若风灵院的炼金长老了。若是与他硬抢定然没有可行性,但看得出剑爵也有恻隐之心,如果只是比速度的话舞雩还真不怕什么。
舞雩朝剑爵点点头,剑爵便毫不留情地把酒壶里的酒统统洒下一楼地面。舞雩也不甘示弱,一个御风夺过剑爵手中的酒壶开始装酒。一滴、两滴……漫天的酒滴迅速地下坠,而舞雩如蝶舞一般在空中采集着酒滴。剑爵则在楼上笑笑,看着马上落地的舞雩就要完成任务了,轻轻一动手指,舞雩直接摔在了地上。
舞雩狼狈地爬起来,边上酒壶已经洒了一地,她绝望而又愤怒地看着剑爵,气地说不出话。
剑爵一闪到了舞雩身边,捡起酒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喝着酒:“我并不是想给你希望,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你的差距。等到你能打败我的那天,你再回来向我取剑吧!”
剑爵的话说的很明白,舞雩知道自己只是被这个大叔玩弄了一番,想要拿到神剑怕是未到时候。心中虽有千万不甘,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若风灵院。
舞雩狼狈地回到客栈,那两只懒虫还在地上睡觉。收拾好东西便要回去了吧?舞雩看了看瑾宇,其实生的挺秀气的,就是太傻了。其实这一路上自己收获了不少,至少还有这个傻愣愣的“朋友”。不过,出来这一趟也很久了,还是要早点回去见师父。
舞雩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看到还在睡觉的瑾宇又坐了下来拿出笔纸,留下一行字。轻轻地把字条放在瑾宇的手下,走到窗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会再见的吧……”就往金之灵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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