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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嘡啷”一声,匕首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余音荡漾。
就这样被轻易的缴了械,再无防身之物。
“快放开我!”她发了慌。
“香玉在怀,叫我如何舍得?”男子低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温柔的蛊惑。
随之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赶紧侧过脸去,急急叫道:“文赞,你别胡来,我是柏萦。”
“那又如何?到了我的房中就是我的女人。”说着他的唇已触到了她的额头。
她羞愤不已,用头乱撞,恍惚中感觉自己的脸颊磨到了一层皮肤,厚实而温暖。
好像是他的胸膛。
“你?”
“你什么你,来吧,我的小宝贝。”他抓住她的手上下游移。
“啊……”惊觉他的上半身完全赤裸着,连件贴身的衣物都没有。
这可是冬天啊!
“你不要脸!”
她一边骂着一边想把头昂起,脱离他的怀抱,却被他的双手禁锢的无法自主。
几度抗衡之后,身体再次跌入他的怀里,满满的让她生恨。
“宝贝,你怎么比我还心急哪,来,先让我亲一口。”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嘲笑她的投怀送抱。
“无耻!下流!”她挣脱不开,只能用言语还击。
心里哀叹:好没用的抵抗啊,下辈子应该做个男人。
“哈哈,我知道女人通常都是口不应心的,要不你来找我做什么?”他更加放肆的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
“呜——”
好闷啊,她被他捂得快喘不上气了,不得不使劲的扭动身子。
他料定自己胜券在握,轻巧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能仰头呼吸。
“嗬——呼哧——呼哧——”一阵急促的喘息,新鲜的空气再次进入她的体内,好不畅快。
还未等她调顺呼吸,文赞的声音再次侵入:“我若比他如何?是不是更胜一筹?”
他?哪个他?
正在疑惑,一只手已经顺着她背部的曲线往下移动,轻巧而娴熟。
好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唉哟——”
黑暗中传出一声低沉的叫喊,含着压抑的痛楚。
烛光摇曳,人影浮动,屋内突然大亮。
一个酥胸半裸的女子举着烛台快步近身道:“冤家,快给我看看,是不是伤着啦?”
文赞屈着身子,手捂前胸,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那女子被他指缝间的一汪鲜血吸引,大惊失色道:“哎呀,流血啦,要不要紧?”
“废话,快把我的衣裳拿来!”
“哎!”
那女子急忙放下烛台去掀床帏,一个俯身单腿跪膝,完好的露出她撩人的身姿,且愈发显的臀部肥美。
好个狐媚的女子!
薛岩震惊之余暗暗叫苦,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事到如今还是走为上策。
脚步后退,蓦地踩在一件硬物上,低头察看,正是那把匕首。想到自己的安全问题,她立刻从地上捡了起来。刚刚收到怀里,眼睛的余光扫到了冷眼看她的文赞。
他的速度很快,处理伤口,穿衣戴冠只用了片刻工夫,此刻正喝着那女子递上的热茶,一口又一口,没有说话。
狐媚女子紧贴他窃窃私语,同时用一双细长如柳的眼睛审视着薛岩,里面还有藏不住的挑剔。
“选她还不如选我呢,怎么搞的?”
“谁让你生的这般可人,我舍不得你受委屈。”他反手环住女子的脖子,回头就是一阵热烈的亲吻。
薛岩顿觉尴尬,立刻将目光移的远远的。
今晚她真不该来,这种人怎么会帮她?
当然,若不是急于打探锦年的真实境况,她也不会如此鲁莽。
希望已经无声的破灭,她决定趁此时机悄悄溜走。
才挪至门口,两个人突然跳出把她拦下了,定睛一看正是他的随从。
上当了,先前这两小子都躲在了暗处,就等着她了吧。
“你们想怎么样?”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是死人吗?”文赞发了话,蜡黄的脸上阴云密布。
“就是啊,看她的样子倒是斯斯文文的,却敢拿刀子行凶,胆子也太大了,一点都不像个女人,粗鲁!”狐媚女子在一旁起哄。
薛岩横了她一眼,面有不屑。
狐媚女子立刻叫嚷道:“你看你看,她还用眼睛瞪我!”
文赞安慰似的连亲她数口,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狐媚女子立刻安静下来,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赞公子,是我不对,我刚才不应该弄伤您。”薛岩想了想,选择了忍让,毕竟这个时候她孤身一人。
“就这样算完了?”文赞斜翘着二郎腿表示不爽。
“您先不要动气,明天一早我哥哥会来接我,随后我让哥哥陪我到您府上赔礼道歉,您看行吗?”
其实她是在提醒他,她身后还有个柏王府撑腰呢,若要动粗务必三思。
谁知文赞直接点破道:“当今皇上是我的亲叔叔,你觉得我会怕你们柏王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赞公子休要误会。”她嘴上否认,内心叫苦,后悔没有听柏荣的话早些跟他回去。
是她太执着了,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你这性子倒让我喜欢,只可惜……”他话锋一转才露生机就没了音讯。
可惜?
什么可惜?
管它呢,此地不宜久留。
她硬着头皮笑道:“赞公子乃是皇族一脉,福大量大,应该不会跟我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吧。”
文赞瞟了瞟眼道:“这可不好说,要看你怎么做了。”
狐媚女子帮衬道:“就是,玩嘴没意思,要拿出点诚意来嘛。”
“对,只要合我心意,一切好说。”
“是啊,我们赞公子最好讲话不过了,那个什么郡主,你可要放聪明些。”
两人一唱一和,话里有话,到底想说什么?
她直言不解。
这时,文赞默默的吹起了长笛,节奏很快,不像平日听到的曲调。
“其实很简单,看着啊。”狐媚女子走过来,媚笑着撩起薄如蝉翼的长裙,翩翩起舞。
薛岩被她围在中间,傻傻的,走一步堵一步,无法脱身。
他们想干什么?
跳着跳着,文赞突然放声大笑,像个疯子。
“阿媛,你跳的越来越出色了,不愧是一等一的舞姬。”
“是吗?我觉得远远不够。”
狐媚女子听了夸赞舞的更艳,直到面露绯色,香汗微渗。
“你也来试试吧,照着我刚才的样子跳,赞公子肯定喜欢。”一曲舞毕,女子向薛岩发出了邀请,同时眼睛瞟向文赞,又是一个坏笑。
肯定是想戏耍于她。
也拿她当舞姬了是不?
“对不起,我不会跳。不早了,告辞!”薛岩变了脸。
“急什么?你确定你说完了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你别后悔。”文赞抚摸着笛子,头也不抬,像是在唠家常。
嗯?好莫名其妙的话。
他想说什么?
与她心照不宣的那个协议吗?
内心的小念头开始死灰复燃,渐渐的像个魔鬼一样疯狂蹿舞。
她应该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吗?
“我……”
“说吧。”
“我……”
犹豫复犹豫,源于一个严峻的问题——她若求他帮忙,他势必会问她和锦年的关系,她能说吗?后果如何?
“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你拿刀子的痛快劲上哪去了?说吧,或许我可以帮你,不瞒你说,我最喜欢淘气的孩子了。”文赞显得十分热心。
他早料到她会来找他吧。
“我们之前的那个协议还能算数吗?”她有些不放心。
“当然,不过你好歹也是个郡主,究竟是何难事需要借助柏王府以外的势力?莫非你们柏王府外强中干,虚有其表?”他嘿嘿的笑着。
她没有心情跟他理论这些,等他笑够了才说话道:“自然有为难之处,要不也不会麻烦您赞公子了。”
“不用奉承我了,告诉我你要去会哪个情郎?”
情郎!
说的如此直接。
“哟,难为情了?其实柏荣跟我打过招呼了。”文赞又跟上一句。
柏荣?
她懵了,柏荣会跟他说什么?
心下迟疑,谨慎为妙。她盯着他身边的狐媚女子。
文赞领会,对着随从说道:“帮我把阿媛送回去。”
那女子抗议道:“不嘛,说好了要陪我一整晚的,现在又反悔了,我不答应不答应。”
“乖,回头你看中什么我给你送去。”
他对准女人的屁股狠掐一把,嘎嘎发笑。
那女子哎哟声声,扭着腰肢坐到他腿上,又是亲又是摸的,生生的把薛岩当做了空气。
又是一阵尴尬。
待那女子去了,文赞褪去了笑意,不屑的说道:“女人啊,就是麻烦!”随即把目光扫向她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哥哥不是告诉过您了吗?”她狡黠一笑。
“你真想去找那个什么梁侍卫,跟他远走天涯?”文赞伸出一对大拇指比划出比翼双飞的手势。
原来柏荣说了一档旧事。
薛岩忍不住笑道:“不可以吗?您也觉得不妥?”
文赞也跟着笑道:“你哥哥不想我帮你,但他不了解我这人,我喜欢反着来。”
“说的好听,不惜与摩恩为敌吗?”薛岩故意说道。
“你若不信,做我的女人如何?我们玩把大的,吓死他们。”文赞说的眉飞色舞,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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