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吕布很感兴趣的说。
“你想听吗?兖州牧,你先给我喝口水,我有点渴。”鼓邪飞拿腔作调的说。
董不懂让家丁拿来茶壶,灌了他一口茶,鼓邪飞咂咂嘴继续说:
“我看见邙里蝗蝗进了钱庄,有点不放心,你想呀,邙里蝗蝗这小子贼摸溜滑的,他要私自克扣了金子怎么办?师父师娘还不会怪罪我们吗?于是我对鼓翼飞说:‘甭管他,他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偏进去,看他一个人在里面搞什么猫腻。’
“我俩进得门来,只见蒯三豪正在柜台后面和邙里蝗蝗说话,柜台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虎头铡和一个银鼎,鼎盖上鏨着饕餮纹。
“‘哪阵风把你吹来啦,邙里蝗蝗,今天你走错门了吧?’蒯三豪一甩袍袖说。
“‘我怎么走错门了?蒯朝奉,你不是在这儿吗?’
“‘你如果想赎回你上次当的玉带,你去隔壁当铺,找我屋里的。’
“‘干嘛找你屋里的,找你不行吗?’
“‘现在我新开了钱庄,我管钱庄,我屋里的管当铺,你要赎当,去隔壁。’
“‘你们两口子还分得那么清呀,你和你媳妇是不是分家啦?’
“‘没分家,也差不多,当铺的钱她拿着,钱庄的钱我拿着。’蒯三豪说。
“‘蒯朝奉,今天我来是先找你换金子,换了金子就去找你媳妇赎当。’
“蒯三豪两手叉开撑住柜台,微微一笑:‘请把你的银子拿出来,是碎的还是锭的?’
“邙里蝗蝗不慌不忙的将麻袋中的碎银‘哗啦啦’往柜台上一倒,又从怀里取出那锭白来的银子往柜台上一撂。
“‘看见了吧,蒯朝奉,一口袋碎银,一个银锭。’邙里蝗蝗傲气十足的说。
“‘你的银子还真不少,我来看看成色。’
“蒯三豪把小虎头铡推到柜台中间,抓起一块碎银用铡刀一切两瓣,举在眼前看了看。
“‘九五银,还成,可以收。’蒯朝奉满意的说,‘我再约约分量。’
“说着把碎银子放在秤上称了称,说:‘一共600两,12两换一两黄金,可以换五个十两金锭,你换吗?’
“‘你家钱庄的金子成色怎样,足赤吗?’邙里蝗蝗说。
“蒯朝奉哈哈一笑:‘你没听说过吗?蒯家九八金,胜过马蹄金,南北商旅客,喜得泪沾襟。我家钱庄兑换的金银足金足量,最受百姓称赞了,只要是标有‘蒯家金’字号的金锭,那真是姥姥也疼舅舅也爱。’
“‘真的吗?’邙里蝗蝗有点儿不相信的样子,‘真的比马蹄金好?别是老蒯卖瓜自卖自夸吧?’
“‘我蒯三豪用不着自夸,在这崤山镇地界只有我一家钱庄,也用不着夸。现在流行的金锭有两种,一种是先秦那**蹄金,一种是本朝的麟趾金,有一斤的和十两的,我家经手的金锭都是十两足,由我亲自鉴定过,并且由我亲手刺有针书‘蒯家金’三个字。你喜欢换哪种都行。’
“说着从柜台下面取出五个马蹄金和五个如同麒麟足的麟趾金摆在柜台上,让邙里蝗蝗挑选。
“邙里蝗蝗趋前眯眼一瞧,嘴角差点流下来两行哈喇子。他觉得麟趾金图案华美,铸工精湛,每枚上面都刻有‘十两六铢’和‘蒯家金’几个字,尤其‘蒯家金’几个字瘦如细针,笔法怪异,很难模仿。于是忙不迭的说:
“‘我换麟趾金,我换麟趾金,麟趾金比马蹄金好看。’
“‘好,咱们唱收唱付,’蒯三豪提高了嗓门,‘这五个麟趾金归你。这600两碎银子归我。’说着将碎银子和桌上的五个马蹄金收进了柜台。
“邙里蝗蝗也就手把五枚麟趾金收到麻袋里,然后一指柜台上那块银锭说:‘蒯朝奉,你把这块银锭也给换了吧。’
“蒯朝奉看了一眼说:‘你这是光银,我们不收,我们只收纹银。’
“邙里蝗蝗有点儿急了:‘这光银怎么讲?为何不收?’
“蒯朝奉滑稽的一笑,说:‘这是驴粪球表面光的银,就叫光银,我们不收。’
“‘它怎么就驴粪球表面光啦?你怎么见得?’邙里蝗蝗不服气的说,‘你不会看打眼了吧?’
“蒯朝奉哈哈一笑:‘我摸银锭摸了三十多年了,从没打过眼。’他拿起银锭指给邙里蝗蝗看,‘你看,这块银锭表面没有银子的自然沉淀纹路,含有光斑,证明里面含的不是银子,监铸官字戳的细腻程度也差得远,而且你仔细看底部有一个亮晶晶的小眼,表示那是灌金口。’
“‘灌金口?是不是往里边灌了金子?’邙里蝗蝗说。
“‘要是灌了金子你就发了,你肯定让人骗了,我猜肯定不是灌的黄金。’
“‘那你说它里边灌的什么?’
“‘好,我测一下,看看它里面灌的什么。’
“蒯三豪说着掀开柜台上的银鼎盖子,原来银鼎里面盛满了水,水面上浮着一艘银船,船身上刻着标着一两二两……一锭,等等一道道的刻度。
“蒯三豪把银锭放到船里,船舱有些下沉。
“蒯三豪说:‘你看,这个银锭一放进去,船舱下沉的刻度超过了正常银锭的刻度,证明这块银锭里边的东西比银子还沉……’
“邙里蝗蝗有点高兴的说:‘哈哈,比银子还沉,那肯定是金子。’
“‘也不是金子。’蒯朝奉说。
“‘那是什么?’
“‘是铅。’蒯朝奉肯定的说,‘你拿回去吧,我这里不收。’
“邙里蝗蝗只得将假银锭抓在手里,说声:‘蒯朝奉,再会。’
“我们三个刚要往外走,只听街上传来一阵响动,只见蒯三豪的媳妇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喊着:
“‘杀人啦!杀人啦!’
“看她惊惶的神情,邙里蝗蝗也顾不得跟她打招呼,也顾不得跟她赎当了。喊一声:
“‘看看去!’
“说着一纵身窜出了钱庄。我们也跟着窜到了街上。
“此时街上行人正在四散躲避。街当中二十个恶汉正在挥斧与一个手执利剑的青年打斗,旁边站着两个皂袍红脸大汉,手握双锤,正在一旁冷眼旁观。
“街上躺着三个人,两个持斧大汉,不过斧头已经撇在一边,一个人就是刚才在镇口遇到的那个换银锭的男子,身旁银锭散落一地。原来他们并没有跑远,而是叫来了更多帮手,换了个地方,来到这当铺街里摆摊。大概是遇到了更硬的梁子,三个人躺在地上,胸口向外泊泊流血,看样子是被那位拿剑的青年刺的。
“我不认识那个青年,邙里蝗蝗也不认识,就问跟出来看热闹的蒯三豪:
“‘那个拿剑的青年是谁呀?’
“蒯三豪看了一看,说:‘我也不大认识。’
“蒯三豪的媳妇在一旁搭了话:‘我认识,我认识,他是中州一剑徐福。前几天他带他老娘来镇里为他老娘看病,不够抓药钱,来我‘蒯家当铺’当了他老娘的一支金簪,我给了他二十五两银子钱。他说他是中州一剑。’
“‘中州一剑?!听说过,听说过,’邙里蝗蝗说,‘久闻这个中州一剑徐福是个百里闻名的孝子,且机智过人,一柄一言不发豁达剑使得出神入化,且跟荆州水镜先生有着师生之谊。我们几个还没见过他的本事,今天正好可以袖手观望。’
“众人于是袖手旁观。
“此刻那帮人斗得正欢,只见中州一剑一剑敌廿斧,剑法舞如银蛇,嘴里还不住的叨念:‘左来左遮拦,右来右扯淡,前来开门红,上来腋下钻……’
“邙里蝗蝗一边看热闹也一边和我们念叨:
“‘你们看出中州一剑的门道来了吗?’
“‘什么门道?没看出来。’鼓翼飞说。
“‘就是一言不发豁达剑的门道,没看出来吗?我告诉你,’邙里蝗蝗说,‘这一言不发豁达剑剑法是迎敌防守时嘴里念念叨叨,为的分散敌方的注意力,一旦中州一剑不念叨了,一言不发了,就该进攻了。’
“话音未落,忽然中州一剑一言不发了,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豁达剑如白蛇吐信,爆绽出一串寒芒,剑锋犀利的划过一道弧形银光,只听‘噗噗噗噗噗’一串闷响,五个围在他身前的斧头汉子一个个呜咽一声,脖颈射出一股鲜血,跌翻在地。
“旁边那两个皂袍大汉见此情景,红脸涨红,齐喊一声:‘着打!’来一个双狮出林,四柄铜锤,带着鬣鬣遒风,向着中州一剑当头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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