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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的城墙高台上,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兜帽的人静静地看着远方。在距离城市不远的地方,是一只驻军,标准化的机械部队,已经整装待发,坦克车整齐地排列在前线,似乎已经撞上了子弹,正等待着未知的敌人从某个方向袭来。戴着兜帽的人也没有闲着,他取出了一个装着一个发光物体的透明小盒子,口中念念有词。慢慢的,他的胸前,聚集起一个白色的光球,而他的四周围,看不见的神秘力量也不断地在聚集过来。这股力量在旁人看来,不仅仅是强大,更是会让人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突然,军营中一道白光穿破天际,受之影响,白色的光球瞬间消失了,那个人也因为光球消失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倒在了地上,小盒子也掉了。他惊讶地看着那个小盒子中的物体散发出的光芒,淡淡的红色,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他转头看了看远方,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席卷了整个战场,敌人被压倒性的力量摧毁,连残骸都没有留下。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说话的人是国王内阁的首相,贝托十三世最亲信的大臣,俾斯麦?丘吉尔。这是一个性子有些急躁的家伙,但是在做事的执行力上却非常令人满意。现在,他们正在贝托城堡的正殿会议厅中召开紧急会议。就在刚才,神秘的光芒送来了几个“贵客”,仅仅几秒内,便扫灭了几乎让整个王国崩溃的怪物大军。
在会议桌边,坐着六个人,虽然会议桌的旁边摆了七张椅子。坐在会议桌最尽头的,是国王贝托十三世,他静静地靠在自己的特制座椅靠背上,两只手交叉顶着下巴,皱着眉头,眼睛看着前方。在他的两边,分别坐着太子扎克?贝托和里昂国师。太子穿着北方独有的厚重贵族长袍,两眼无神,似乎是在发呆。而里昂国师则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国师身旁的座位空着没有人,再过去则坐着一个仅仅披了一层丝绸服饰的性感女郎,但是她的来头可不小,是司法部的领袖帕琳纳?斯克维奇。另一边,坐在太子身旁的是内阁首相俾斯麦?丘吉尔勋爵和财务部总理大臣葛朗台?夏洛克。
“城市里的人有什么反应?”在一段时间没人回应俾斯麦之后,国王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平静,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暂时没有,贫民区根本没有人关注战争的事情。贵族区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异常。”俾斯麦回答道,但是他并没有把语气放低,在外人看来,这样的表现,至少对国王来说并不是那样尊敬。
“那就没关系了。”里昂国师睁开眼,用几乎和国王一样平静的语气说道,“既无骚乱,一切便皆在控制之中。”
“大国师,或许也只有像您和国王这样见过世面的,才能表现得如此平静了吧!”俾斯麦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倒是给我们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不是都说好了,由你来解决问题的吗?”
“至少我的任务完成了,这就够了。”里昂国师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像某些人,只会在开会的时候大嚷嚷,实际上却什么也做不了。”
“是嘛,国师先生,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够了!”国王刻意地抬高了自己的语气,但是依然面不改色,“塞维斯怎么还没有到。”
“国……国王陛下,总议长是一个非常守时……守时的人。”说话的是葛朗台,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看不出他的紧张到底是来自哪一方的压迫感,“时间……还没到。”
“孩子总归是孩子,就是性急。做事总要有些规矩才行呀。”随着十一点的钟声响起,一个人缓慢地推门走进了议会厅,他穿着白色礼服,金黄色的头发下是油光锃亮的浓妆,远处看去,在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感觉在发光。他慢步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旁,小心翼翼地将座位摆正,然后缓慢地坐了下来,“既然说好了十一点开始,那么就不应该提早呀,你们这些孩子,真是需要好好调教了。”
“人终于到齐了。”帕琳纳翘着二郎腿,坐在最边上的位置,一脸不耐烦地说道,“那么快说吧,我还有一堆公务需要处理呢。”
“是……是啊……还有许多……账目要算……”葛朗台吱吱呜呜地说道,丝毫不及另一边的女士那样气势汹汹。葛朗台是一个矮个子,在成年男人当中,他几乎可以被算作是一个侏儒,所以他的桌位也是特别加高型的。而他的样貌,却也并不是非常特别。
“想必各位已经听说,神秘的光柱送来了五个‘特殊力量人群’。”里昂国师说道,“他们仅用瞬间,解决了我们这十年来一直无法解决的烦恼。”
“嗯,是,很厉害,快请过来,让我们也学习学习这种强力的技能呗。”帕琳纳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磨具,开始修起了指甲,“王国不是正需要这样的人吗。”
“是……是啊……请……请过来……经费……充足……”葛朗台看着帕琳纳,似乎心思也并不在会议中。
“我确实也建议国王如此做。”里昂国师冷静地说道,“他们或许确实拥有我们尚不了解的知识。”
“哟,大国师尚不了解的知识。我还以为您有多么博学呢,没想到也不过是半吊子水。”在所有人中,总议长塞维斯是坐着最端正的,他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对此他似乎有极高的自我要求,“不过毕竟是孩子,有不懂是正常的呀。”
“说回来,他们破坏了我们本来设定好的计划。现在,一部分怪物军团撤退了,难保什么时候会打响新的战争。他们的力量也是我们所需要的。”俾斯麦补充道,他刻意将目光移向国王和里昂国师。
“面对未知的力量时,你们也太过草率了,总归是些年轻人。”总议长继续插话道,“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是盟友还是敌人。”
“难道我们不应该接近他们,然后尝试了解吗?”俾斯麦终于忍不住,转头看着总议长,怒目而视。
“我会通过观察,来了解他们。等到一切都不可控制的时候再亡羊补牢,我可不会哟。”总议长朝着俾斯麦摇摇头。
“总议长先生,你已经了解这一批人了?”国王盯着正襟危坐的总议长,问道。
“哈!自然比你们要了解得多。”总议长塞维斯轻蔑地看了一眼国王,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场面,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且,那道冲击波,里昂国师不会不知道的,不是吗?”
“那剑气……”里昂国师回道,“天凌家族的独门绝技,但我并未见如此强大的。”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孩子。在我看来,这次会议毫无意义。只是因为你们的无知,我却要陪你们浪费人生。”总议长丝毫没有在乎周围任何的人想法,仿佛在他看来,这些人都不值一提。
“够了,够了,够了,够了!”俾斯麦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塞维斯,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他们受得了你的嘴脸,我可受不了!”
“是嘛,孩子,你打算新帐老账一起算吗?”总议长瞥了一眼俾斯麦,甚至都没有正眼,“当然,这样一算,根本算不清楚了。”
“真是,每次你们开会都要吵架吗?总议长大人和首相大人到底有多大仇。”帕琳纳似乎刚刚修完自己的指甲,“总议长大人这种态度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首相大人也该习惯了吧,何必较真。”
“帕琳纳,这里不是你的家里,开会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俾斯麦指着帕琳纳吼道,“司法部最近的绩效可不是那么令人满意啊!”
“怎么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撤了呗!那我还能轻松一些。”帕琳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化妆盒,悠闲自在地开始补起了妆,“这种紧急会议,真的是很破坏好心情啊。”
“斯克维奇小姐……您这样……这样很……没……很没规矩啊。”葛朗台吱吱呜呜地对帕琳纳说道,“这样……这样可不好。”但是帕琳纳却丝毫没有理他。
“葛朗台,你是来和我们开会的,不是来和帕琳纳开座谈会的吧。”俾斯麦转身拎起了葛朗台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别忘了,国库的账目问题我也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可……可是,首……首相大人……”葛朗台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帕琳纳,即使他矮小的身躯已经被俾斯麦高高挂起,“现在……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所以,你们永远不能好好得开一次会吗?”国王终于开口了,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有什么力量压迫着在座的众人。俾斯麦被迫把葛朗台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虽然至始至终葛朗台的视线仍然聚集在帕琳纳身上;里昂国师和总议长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帕琳纳也很自觉地收起了化妆盒。
“如果我们不做决定,今天这个会议便毫无意义。”里昂国师并不想参与到这些政客的政治斗争中去。事实上,早在他来之前,御前会议的成员内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巨大矛盾,而国王却在会议中的大部分时间默而不语,这一次,国王大发雷霆,看来这次确实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大事。
“陈刑,不要妄图去改变他们这个状况。”国王继续说道,气氛依然压抑得使人透不过气,“既然是紧急会议,就不可能让你们像往常一样在吵架中度过。”
然而,会议陷入了沉寂。俾斯麦一言不发,怒视着总议长,心中暗暗骂着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却也深知现在以他的力量难以与之抗衡。国王当初选中他担任新一任的首相,倒也是喜欢他这种敢怒敢言的性格。总议长塞维斯则依然端正地坐着,时不时会从怀中的口袋中取出一块怀表看一下时间,然后又小心地将其放回去。总议长注意着每一个细节,乍一看去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剩下的人,也很快回归了自己正常的状态,葛朗台毫无顾忌地盯着帕琳纳,帕琳纳则又取出了化妆用品开始补妆。里昂国师也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思考之中。太子至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沉默,丝毫没有存在感。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这一场会议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结束,没有更多的讨论,也没有多余的争吵。最先离开的是国王,国王站起来的同时,太子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一同从他们身后的小门离开。紧接着,里昂国师也站起身,脚步轻盈地从另一边的小门离开了。在他们三个人走了以后,会议长期的寂静终于被最终打破。
“塞维斯,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欠我的全部要回来!”俾斯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起身从正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年轻人的口气不小嘛,当初要不是我让着,你现在怎么可能坐在首相的位置上?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感谢呢?”总议长摇了摇头,他也站起身,然后将椅子端正地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甚至没有偏差一点点。
帕琳纳见其他人都走了,便也收起了化妆盒,然后二话没说便离开了。而直到帕琳纳离开了葛朗台的视线之后,葛朗台才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慢吞吞地有气无力地离开了会议厅。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所去,而是绕道走进了一个隐蔽的通道中。在通道中,一个比他高半个个头的大汉穿着宽松的侍者服饰,正百无聊赖地打着转。
“总管大人,让您久等了。”葛朗台丝毫没有刚才与会时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这次会议太突然了,我也没有料到。”
“作为内务总管,却总被排除在御前会议之外,也是一种无奈。”那个人说道。
“今天帕琳纳穿的很棒哦,真是漂亮呢!”葛朗台双眼色眯眯的,回想着开会时帕琳纳的样子,口中流出了口水,一脸幸福,“你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啦!”
“说正事吧。今天的事,王城内部已经传来了,不过消息还是成功地封锁住了,外界是不会知道了。”内务总管说道,“不过封口费,你是懂得。”
“王国财政赤字已经完全超过预期了,十年的战争,我们可耗不起。”
“首相府似乎还掌握着一块未被挖空的金矿矿脉,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俾斯麦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而且我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必须另外想办法。”
“别忘了我们的筹码。”
“筹码?”
“夏洛克先生,你作为财政部长,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其实,我们真正要注意的,可不是那个只会装腔作势的俾斯麦。”总议长离开会议厅没多久,便赶忙回到了他的议会大楼,在议会大楼的一个隐秘之处,有一个专门用来和他的亲信讨论的小房间。虽然议会方面一直否定这个房间的存在,不过政府内部人员大都称之为“镜子议会”,用来讽刺议会实际上只是总议长玩弄权力的工具。
“俾斯麦控制了整个内阁府,据情报手里还掌握这一处金矿的控制权,他的政治影响力正在不断提升,再过一段时间,国王都会控制不住他。”说话的塞维斯的侄子卡尔曼,他同样也是“镜子议会”的成员之一。
“俾斯麦就算拥有再大的政治影响力又如何,在这场游戏中,他缺少有力的筹码,那么天平便不会向他倾倒。”塞维斯总议长说道,“卡尔曼,看来你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
“请指教,叔叔。”
“托多尔。你觉得呢?”塞维斯没有回答卡尔曼的问题,而是问了“镜子议会”的另一个成员——托多尔,他是一个曾经游历过全世界的旅行者,担任过世界许多国家的政要,是一个政治经验丰富的老手。
“我认为,真正需要堤防的倒是里昂国师,有消息表明他和国王的关系不错,而且和王府的几个亲王都有密切的联系,贵族的底很深。而且,他还拥有一颗真正的‘原核’。”
“里昂国师羽翼未满,国王又只信任自己而不信任他人。现在整个御前会议都在盯梢他手中那颗‘原核’,而他身边那群贵族又有多少可靠的呢?你们真的觉得里昂国师现在是安全之身吗?……希维尔,你觉得呢?”希维尔是“镜子议会”的唯一的女性成员,她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家,在她的努力下,“镜子议会”的所有成员才能获得议会议长的大部分席位。为塞维斯控制整个议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帕琳纳虽为女流,而且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她所主持的司法部是近年来最敢作敢为的。从她上任到现在,已经查处并关押了上百个中央政府官员。如果她背后没有强大的支持,不可能到现在还活得这么滋润。这个女人也同样危险。”
“帕琳纳确实危险,可是也不及希维尔呀。你们或从观念上判断,或从情报中分析,或从事件上辨别,但是不论哪方面,你们都会很容易忽略那个你们觉得不值得注意的人。”塞维斯总议长说道。
“所以,叔叔指的是……”
“财政部长葛朗台?夏洛克。”俾斯麦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的妻子瑟琳娜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但是他的心思还在工作上,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他很快就会因为财政紧张来索求我那个金矿了。”
“那不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当初失手财政部的控制权对你的打击可不小。”瑟琳娜是一个十分迷人的成年女性,但是同样的,她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甚至在民间有“蛇蝎女郎”的称号。
“别小看葛朗台?夏洛克背后的人……当初是谁提名的他?又是谁帮助他赢得了这个职位。”俾斯麦摇了摇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很无力,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虽然他曾经一举挡下了议会在塞维斯总议长带领下的扩张行动,但是之后,慢慢重夺主动权的塞维斯总议长依靠“镜子议会”几乎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正如刚才会议时发生的那样,塞维斯完全不害怕和整个御前会议甚至国王本人为敌。
“内务总管邓子棋?”瑟琳娜想了想,“他不是被排除御前会议了吗?”
“如果俾斯麦的身份暴露,那么别说金矿,自己的地位也会不保,而在组织内部遍布眼线的邓子棋想要证明这一点易如反掌。”塞维斯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因此,俾斯麦会无偿将金库赠送给葛朗台。”
“叔叔,为什么我们不使用这个情报一举击垮俾斯麦?”卡尔曼问道。
“我们掌握的情报尚不能完全证明,和内部总管所使用的间谍网完全不同,如果我们使用你给出的情报攻击,搞不好被反咬一口。俾斯麦可不是等闲之辈,这步棋稍有不慎,我们可是万劫不复。”塞维斯总议长说道。
“卡尔曼,千万别因小失大。目前,我所掌握的情报网,还远不能和邓先生的相比。而且,另一方面,议会是导致他被逐出御前会议的直接原因,他一直以此怀恨在心,我的情报网受到了多方面的打压,我们必须采取措施。”托多尔说道,“不然很快,我们将成为孤舟。”
“说到孤舟,如今国王似乎已经控制住了陈刑,如果让他再获得一颗‘原核’,现在的平衡可就完蛋了。”希维尔说道。
“希维尔分析的很有道理,总议长,您怎么看?”托多尔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国王如今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自从那次事变之后,俾斯麦和贝托十三世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密切了。现在朝内,国王就是一叶孤舟。”塞维斯答道。
“陈刑来这里一年多,和亲王们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国王如今孤立无援,明眼人都看出了他有什么打算。”俾斯麦一边靠近瑟琳娜,一边说道。
“没关系,很快国王就会来找你,他会帮你创造机会的。然后只要找到那些做梦都想杀死陈刑的家伙……”瑟琳娜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俾斯麦的怀里,“说起来,需要不需要我找人调查一些新来的那几个不速之客?”
“我们可没有时间管他们……”
“幽冥镇被袭,消息很快便会传遍全国。”内务总管说道。
“看来陈刑的时日不多了呀。”葛朗台内心一阵喜悦,“国王为拉拢首相加入他的阵营,必然用陈刑的‘原核’作为交易。而俾斯麦一旦获得那颗‘原核’……”
“是的,如果俾斯麦因此就选择撕破脸,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也足以应付……”内务总管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不,看来我们遗漏了一些很重要的内容。”
“他们现在或许正在火热地讨论着下一步计划吧……”帕琳纳行走在花园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她很喜欢城堡花园夜间的感觉——在月光淋漓中,整个花园被一种非同寻常的寂静笼罩,而帕琳纳对这种死寂情有独钟。
“然而这一切,会在他们到来后,彻底改变。”一个声音从花丛中传来,又低又粗。
“静观其变,我喜欢这种感觉。”帕琳纳笑了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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