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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花若水面带疑惑的看着方慕华说道。
“是的,我相信,因为乔公孟婆本就说好今日要与我见面,但现在还没有现身,而你又帮助我们并带了他们的消息,想来不会有假,只是贤伉俪太担心他们的儿子了。”方慕华说道。
“不错,两位前辈听到方大人送去的消息之后,一刻也没有耽搁就直接赶过来了。”
“两位前辈自是应该,只是不知花少爷为何又置身其中,你跟乔公孟婆什么关系?”方慕华问道。
“两位前辈与在下相识已久,与在下是忘年之交。”
“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花少爷杀敌时用过一招十字焦阳手?”方慕华道。
“方大人恐怕看错了吧。”
“看没看错,相信只有花少爷心中最是明白。”
“不错,这是我跟乔公过招时悄悄学会的。”
“可是连内功心法也能在过招中学会?”方慕华疑问道。
“方大人果然好眼力,按说此事既已泄露不应隐瞒,只是事关两位前辈与家族的声誉,恕在下不能奉告。”花若水皱眉说道。
“如此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我听说七年之前两位前辈在途经江西庐山时收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徒弟,不过遗憾的是,至今没有人知道那位天赋异禀的少年是谁。”方慕华说道。
“是谁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刚才的传话是真的。”
“我说过,我相信你,是真的。”
“好,我带来的一句话已经说完了。”
“那你带来的一样东西呢?”陆惊鸿问道。
南城外的田地里,一位老汉正领着自己的老婆子在地里拔着草,他拔一会就要站起来伸一伸快要僵硬的老腰,之后再慢慢的弯下腰继续拔,已经快要冬天了,但地里仍有一些新长出来的小草,所以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站起来多少回,又弯腰多少回了。
老汉又一次的站起了身子,他慢慢的伸直着腰杆,但当他伸完腰之后,却没有弯下腰去,奇怪的老婆子抬头看了一眼老汉之后,自己也站起身来向老汉正在目不转睛的方向的看去。
只见自远处走来十几个人,虽然老汉的眼睛早已经花掉了,但他仍能模糊的看到,远处来的共十三个人,其中还有三个女的,而且他们虽然脸上都带着笑容,但这仍不能掩盖他们一脸的凶相。
看到这么多的人向自己这边走来,老汉连忙拉着自己的老婆子向远处走去,慌张的连装草的筐子都丢在了地里,但走了一段再回头却发现,这些人并没有随他们而来,而是转道去了山神庙的方向。
最近山神庙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香客,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去到了山神庙里,老汉一边想着一边又拉着老婆子想回去,但刚转过头去,他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在前面又发现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后面跟着数十个黑衣人,而他们去的方向也是山神庙。
看到如此多的人去了山神庙,老汉没有再回去,而是抽起一袋旱烟嘴里嘟囔着什么慢慢的离开了,胆小的老婆子看到离去的老汉急忙跟了上去。
幸好老汉没有回去,因为山神庙的外面已经站了一圈黑衣人,其中就有站在他家地里的,有这么一些人在外面,任何人也不能轻易的接近。
然而这只是外面,只见山神庙的里面,房顶上、树上、角落里、柴房里、厕所里??????所有的地方都已经站满了黑衣人。
残破的庙门外,一辆崭新的马车就停在外面,马车上的人早已经下得马车,只见他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从庙门口缓缓的向大殿走去,他走的很轻很慢,但又好像一眨眼他就已经来到了跟前,就像自天边飘下来的白云一般,而前几天刚来过这间庙的吴大海也紧紧跟在这朵白云的身边,就像刚才紧紧跟着老汉的老婆子一样。
这时提前来到庙中的十三个人已经在殿门口等待,见到白衣人进来,每个人都非常热情的向他招呼,并当白衣人在大殿正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后,每个人都急不可耐的围了上来。
“看各位的脸色,看来这次的事情办得很顺利。”白衣人说道。
“不错,欧阳公子。”白衣人正是风绝山庄的欧阳无恨。
“只是不知道哪位能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做的?”欧阳无恨问道。
“既然欧阳公子爱听,贱妾就给你说道说道。”柳红衣高兴的站出来说道。
“好,就有劳柳娘子了。”大家纷纷说道。
只见其他人此时都已经站到了一边,只有柳红衣在欧阳无恨的对面坐了下来,只见她一挽红袖刚要说话,只听得一阵雷鸣。
“千万不要忘了我兄弟二人甩得钩子,拉的船?”
“忘不了,背山将和劈山将的功劳最是大了,怎么可能忘了呢?你看你心急的样子。”柳红衣笑着冲紫发紫须的背山将说道。
“你们用钩子拉住了他们的船?”欧阳无恨道。
“不错,这个主意还是铜扇先生和铁琴先生想的呢。”柳红衣道。
说到这里欧阳无恨随着柳红衣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两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这两个书生看到欧阳无恨看过来,得意的点点头,显然他们对这次行动的主意很满意,对柳红衣的介绍也同样满意。
“一到漕运码头,”柳红衣继续说道:“铜扇先生和铁琴先生就沿着河岸仔细的盘查了一遍,发现在出城三十里的河道上有一处水域非常浅,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小岛叫仙鹤渚,渚上有很多拉船的纤夫,专门给经过此处搁浅的大船的拉纤。”
“所以你们就选择在这里下手?”欧阳无恨问道。
“不错,运送玉石的船只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船,但如此重的玉石经过这个水域多半也会搁浅,而且事实证明我们猜的没错。”柳红衣得意的说道。
“所以你们就扮成拉纤的纤夫?”
“我一个弱女子哪能扮成那种人,纤夫这种累活就只好辛苦背山劈山二将、钱老爷子、马豹、四鬼和天煞六位了。”
“那弱女子当然也有弱女子的事情要干?何况你们还是三个弱女子?”欧阳无恨说道。
“当然,各位英雄可怜我们三个弱女子,就让我们找到三个大船,并在御龙卫的第一个船被背山拉到仙鹤渚附近的时候,在后面出来挡住后面四只船的退路。”
“让我算算,”欧阳无恨一边掐着手指一边说道:“这样你们还剩的十个人就会分别登上他们的船只,然后抢下船和玉石。”
“欧阳公子果真是聪明人,”柳红衣咯咯笑道:“我们的计划是这样子的,当御龙卫的船只来到仙鹤渚附近时,就会搁浅,这时候让背山将他们六人用铁钩将第一艘船拉到渚岛附近,挡住他们前进的道路,而我们三个弱女子则把事先准备好的三艘大船威胁船主他们开到御龙卫船队的后面,从而挡住了他们的退路,之后剩下的十个人则在铜扇和铁琴先生的带领下,两人一对乘小船分别登上他们五艘大船,而此时的背山将六人和我们三个女人也会分别去到五艘船上帮忙。”
“果然是上好的计划。”欧阳无恨赞叹道。
“所以行动才会特别的顺利。”柳红衣得意的笑着说道。
“顺利?”欧阳无恨问道:“玉石这么重要的东西,御龙卫就没有拼死保护?”
“他们当然想拼死保护,”柳红衣道:“只是他们北方人从未坐过船,更没有在船上打架的经历,所以到了船上,我们只是两脚来回用力,让船来回颤了了几下,就有人忍不住要吐了,更别说拼命了。”
“哈哈??????”欧阳无恨和众人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只见柳红衣接着说道:“不过御龙卫绝非浪得虚名,一开始虽然我们占得先机,再加上水上作战对我们有利,但当他们稳住阵脚之后,我们还是遇到了顽强的抵抗,所以他们那边也死了三个人,伤了七八个,而我们这边,银拂道长伤了胳膊,劈山将的大腿上也被刺了一剑,孤雁赵山川、四鬼和木煞也都受了伤,最苦的是我这牡丹妹妹。”
只见她悲伤的向江城三朵花中一位手捂着右边脸的妖艳女子走去:“可怜我牡丹妹妹,天仙一样的美人,今日却教那帮瞎眼的家伙给划破了脸,毁了咱的花容月貌。”
而柳红衣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捂脸的牡丹眼睛里已满是泪花,等她说完时,牡丹的脸上已是梨花带雨,香腮满泪。
只见柳红衣在牡丹身边说道:“妹子,不用怕,早晚姐姐给你报这个仇,现在你就把手拿下来,也让欧阳公子看看,看看咱们这几个柔弱女子在这次的行动中有多么的不容易,说不定欧阳公子看了,还能多给咱们一个呢。”
刚一听到柳红衣说要给别人看脸上的伤口,牡丹非常的不高兴,不但狠狠的看了柳红衣一眼,还把捂住右边脸的手捂的更紧,但听完最后一句时,她的手却有一些松动,而此时柳红衣的手已经抓住了牡丹的右手,并慢慢的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只见牡丹的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剑伤,伤口从右脸的颧骨处一直延伸到下巴后方,虽然伤口不深,但由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外翻,再加上刚刚结下的深红色的鲜痂,在雪白的脸上显得非常的恐怖吓人。
“唉,可惜了一位美人,只怕好了也难再以真面目示人了。”大家一边向牡丹的脸上看去,一边叹息的说道。
“我看她很好。”忽然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听了此话,所有人的眼光都向一个人看去,只见铁掌轻风继续说道:“她仍然是个美人,不折不扣的美人。”
听到这话,大家都选择了低头,正在为自己的以貌取人感到羞愧,而刚刚拿下手来低头轻泣的牡丹此时却抬起了头来,双眼含泪的看着郭烈,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对他给自己的安慰和赞美表示的感激。
“大家的不易,我都已经知道了,刚才你说御龙卫死了三个,伤了七八个,但据我知,他们有三十多个人,那其余的人呢?”欧阳无恨说道。
“他们抵抗一阵之后,在第一只船有个人上发出一阵轻啸之后,他们就都跳进水中逃到岸上去了。”柳红衣道。
“那你们没有追击?”欧阳无恨紧接着问道。
“我们当然追了,只是他们已经毫无斗志,被我们追的溃不成军,兵器盔甲散落一地,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咯咯??????”
“没想到御龙卫也是如此不堪。”
“他们在京城享福惯了,平日在天子脚下,当然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阵仗,所以自己被别人吹嘘的都飘起来了,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一旦出了京城遇到大的阵势,他们就不行了,再者说玉石是朝廷的,丢了回去最多挨顿板子,而非要保住玉石,恐怕丢掉的就是性命了,性命和屁股之间他们还是懂的取舍的。”柳红衣道。
“柳娘子说道的确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道御龙卫现在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赶紧回去到他们的主子那领板子去了。”柳红衣笑着大声说道。
“但如果他们非要再次抢回玉石呢?”欧阳无恨问道。
“放心吧,他们这么多人行动起来一定很扎眼,我们这一路走来却没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人,而且就算他们想抢,也不会知道玉石在什么地方,何况我们还有六个人在那里看守。”
“有银拂道长、风刀客杨青、劈山将、太行孤雁、四鬼中的老四和七杀星中的木煞看守,看来就是去抢也会花费很大的力气。”欧阳无恨说道。
“而且他们手中还有响箭,只要有人想抢,他们就会发出响箭,而我们就会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
“看来要想抢你们一点东西的确很难。”
“当然,我们最恨的就是抢,而且最善于对付的也是抢。”
“不错,我也最恨抢了,所以我最不擅长是的就是抢。”欧阳无恨道。
“那么欧阳公子擅长什么呢?”柳红衣问道。
“在下擅长与人做交易。”
“交易好,”柳红衣道:“你有情我有意,你情我愿,愿打愿挨,就算真的挨打,只要条件够好心里也是甜的。”
“而且我做交易从来不打人。”
“那跟欧阳公子交易岂非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做交易从来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只是不知道欧阳公子每次做交易都会带这么多人吗?”柳红衣指着外面问道。
“带这么多人来只是因为最近市面上不太平,而且我可不想交易的时候被人抢了,我说过我虽然不打人,但却最恨抢了,更何况你们不也是怕被抢才会来这么多人吗?”
“当然,我们也最恨抢了,不过我也说过,我们最擅长对付抢了。”
“既然大家都那么恨抢,我相信今天我们的交易应该没人会抢。”欧阳无恨道。
“既然欧阳公子敢做这个保证,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交易了?”欧阳无恨问道。
“当然,随时可以。”
“那你们的玉石呢?”
“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玉石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而且很安全。”
“那我怎样才能知道他很隐蔽,也很安全?”欧阳无恨继续问道。
“很简单,只要公子派出十个人到城外五十里左右的鸭嘴埠,然后轻喊三声“风平浪静,撑篙开船”就会有人接他们过去,到时自然知道隐不隐蔽,安不安全。”
“十个人?鸭嘴埠?”
“难道欧阳公子还嫌十个人太少了?”柳红衣问道。
“既然你们都在这里,就是去一个人他也是安全的。”
“当然。”
“其实我倒不担心,只是你们就不担心有人会从中捣乱吗?”欧阳无恨问道。
“我们当然担心,所以才会留下了刚才你说过的那六个人。”
“难道你能保证那六个人不能结成联盟?”
“我当然不能保证,只是我们在来之前都已经发过誓,如果谁做出了对另一边不利的事情,那被害的这一边就要不计一切杀掉毁约之人,而且就算两边中真有人想做傻事,其他人也不能答应,因为我们两边都有每一帮的自己人,有的是他们的兄弟,有的是他们的同伙,他们还不至于会傻到连自己人都不顾了。”
“如此看来这来的人和留下的人都是你们权衡之后才选出来的,当真是好细的心思。”欧阳无恨说道。
“兄弟们拼了性命才换来这次交易,我们当然要计划周详。”
“只是我们的人看到了东西,但怎样才能拿走东西?”欧阳无恨问道。
“这个很简单,你们的人看到东西之后,自然会通知你们,既然货物都在,那我们就可以进行交易,而当我们拿到东西之后,就会通知那边,让他们把装有玉石的船只交给你们那十个人,这样我们拿着暗器走人,至于你们怎样运走那些玉石,运到什么地方,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柳红衣得意的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去看看玉石。”
“请便。”
“吴大海”欧阳无恨对身边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只见吴大海走出门去,点了九个黑衣人,然后向门外走去,一会儿只听得门外传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这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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