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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胜男也不生气，还拿起谢思芹扔过来的餐巾，装作古代仕女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酸溜溜的说道：“你就是嫉妒人家胸大，自己整天穿制服让胸变小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再说了，现在是眼球经济的时代，人家有这个资本，当让要好好利用起来了，人家现在可是电视台的当红记者，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纯情少男，是抱着我的照片入睡的，说不定还会干些那个什么什么的事情呢。你说是吧，小凡弟弟。”
尾音拉得百转千回，让张小凡浑身一个哆嗦。
张小凡欲哭无泪，这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简直无法跟上她的思维模式。
一顿饭吃得张小凡胆战心惊，本来就不太习惯西餐的刀叉，再加上萧胜男隔三差五的抛过来一道秋水横波，让张小凡如坐针毡。
直到渐渐谈起正事，萧胜男才收敛许多，张小凡也才得以喘息几口气。
谢思芹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介绍了，因为萧胜男的工作性质，手里有很多录音资料，虽然电视台有自己的音频转换成文本的软件系统，不过跟公安系统的那个电子审讯记录系统一样，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萧胜男偶然得知谢思芹经受的那个改良版系统，很感兴趣，又亲自跑去实验了一番，觉得跟电视现在用的系统比起来，确实有改进。
毕竟是专门针对西南省方言做的优化，对于电视台的很多采访资料来说，刚好适用。
听了谢思芹的关于费用方面的介绍，萧胜男就动了心思。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会面。
“小凡弟弟，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学生手里，有一款功能类似的软件，效果也不错？”
萧胜男所想的，是马小跳手里的那款软件。
毕竟IBM那种专业软件，动辄就是几万十几万一套，谢思芹说马小跳那款软件，效果差不多，但是这个价钱，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初张小凡是亲自验证过两款软件的，在方言识别这方面，确实效果差不多，于是点点头，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萧胜男又详细的问了关于识别率和稳定性方面的数据，沉吟了半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道，“小凡弟弟，如果姐姐想买下那款软件的版权，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
此话一出，不单张小凡略吃了一惊，连谢思芹都不解的扭头，疑惑的问道：“你不就是自己用用，买那款软件的版权干嘛？再说了，就算是要买，不也是你们电视台出面才对吗？”
萧胜男没好气的白了谢思芹一眼：“我自己是需要，可是电视台那么多人，哪个栏目组不需要？你可是吃穿不愁，就算一辈子都抓不到一个贼，也饿不死。我就可怜了，每天风吹日晒不说，还要养家糊口，饭都快吃不起了，你都不知道，我几个月没吃过肉了，现在猪肉那么贵的。”
说着萧胜男还狠狠的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嘴里，仿佛真的是三月不曾食肉一样。
“你又在想什么注意，你们记者一天坑蒙拐骗的，还嫌赚得不够？你说说，就你当上记者这两年，明里暗里收了多少红包？我看你现在都快掉进钱眼儿里了，也不怕哪天被查出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谢思芹似乎很不屑于萧胜男的想法，撇着嘴说道。
萧胜男咽下嘴里的牛肉，对谢思芹的嘲讽不以为意，反而理直气壮：“你这可是地图炮了，你以为记者容易啊？一个月拿那点死工资，能买得起车？能买得起房？能包得起小白脸？再说了，我又不偷又不抢，奉公守法的赚钱，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公务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再怎么也落不到我头上。”
张小凡原本以为萧胜男只是想要一个语音识别软件自己用，想着也还好办。
当时做那个课题的时候，马小跳他们几个忙着赚外快，具体工作都让张小凡去做的，最后完成课题之后，马小跳他们几个的外快也落入口袋，事后还请张小凡吃过几顿饭，张小凡跟他们相处得还不算不错，马小跳还送了张小凡好几本专业书籍，也给过很多学习上的建议和指导。如果张小凡开口去要一份软件，应该不成问题。
没想的是，萧胜男现在提出要买断软件的版权，张小凡并不了解这类交易的情况，当然也不好贸然回答。
萧胜男看着张小凡脸上露出来的神情，妩媚地笑了笑，双眼注视着张小凡说道：“小凡弟弟的，你就当帮姐姐一个忙，到时候姐姐少不你好处。”
说着还摆了个极具诱惑的妩媚姿势，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啊？”
张小凡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自己身上还一堆麻烦事儿呢，自从星空发现寝室那个有监听功能的改装电话之后，张小凡可以说就跟痔疮发了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一队黑超特警组，将他抓起来送到某个与世隔绝的秘密基地进行切片研究。
这种情况下，张小凡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其他事情。
“我这里有软件作者的电话，要不你跟他联系看看？”张小凡说着，一边掏出手机。
谁知道萧胜男好像非要张小凡帮这个忙一样，根本不接这个茬儿。
张小凡这个菜鸟哪里是萧胜男的对手，三两句下来，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保证一定联系马小跳，就算是坑蒙拐骗偷，也保证把软件版权弄到手。
于是萧胜男这才算是放过张小凡。
张小凡隔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不过这时候后悔已经晚了，只得苦着一张脸，闷不啃声，心里告诫自己女人都是老虎，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那就是老虎中的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以后一定要远离一切漂亮女人。
张小凡想着小时候听说过的各种关于狐狸精的故事，心里给萧胜男打上了标签。决定无论萧胜男再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再受骗了。
不过萧胜男好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不断的挑逗张小凡说话。
张小凡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比川剧变脸还要来得精彩。
还好萧胜男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采访任务，必须马上赶到，张小凡才觉得这种煎熬到了头。
萧胜男临走，又对着张小凡抛了个媚眼：“小凡弟弟，那姐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改天姐姐再请你吃饭，姐姐才不会跟你谢姐一样小气，请你吃这种填不饱肚子的假把式，到时候姐姐请你吃女体盛哦……”
张小凡再菜鸟，从寝室的夜间座谈会也知道什么叫女体盛，顿时觉得鼻腔一热，差点流鼻血。
萧胜男又狠狠的调戏了张小凡一把，这才嬉笑着先行离开。
看张小凡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谢思芹也觉得好笑，出言安慰道：“你别太在意，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喜欢开玩笑，不过她说的那事儿，也不会害你，你就帮她问问吧。”
萧胜男不在，张小凡终于恢复正常。
谢思芹的话，张小凡当然答应得毫不含糊。
吃完饭，张小凡本来要抢着结账的，因为这几个月，张小凡受到不少照顾，真心诚意的想要请谢思芹吃饭，来表示自己的感谢。所以今天接到电话后，张小凡是特意带着钱来的。
不过显然张小凡的段位还不够，连收银的服务员都不乐意搭理他，最终还是谢思芹结了帐。
因为谢思芹的车停得有点远，出了门，两人慢慢走了一段，路上谢思芹说了几句萧胜男的情况。
萧胜男是个记者，平常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再加上她性格就是喜欢折腾，好像什么赚钱她都要插一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这几年跟人合伙置办了不少产业，虽然都是小打小闹，架不住她什么都插手，好像各行各业她都涉及。服装店，美容院，甚至去年还跟人合伙在农村办了个养猪场。
“她这次想买那个软件的版权，肯定是打着注意想转手卖给电视台大赚一笔，她家里在电视台系统有这个关系，这事儿对她来说倒是不难。你别说，这次你帮她牵桥搭线，到时候说不定她真的请你吃女体盛，你可能不知道，前几年锦城第一家推出女体盛的私人会所，她也有股份在里面的。”
谢思芹解释了一下萧胜男想买软件版权的原因，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又跟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张小凡又是一个踉跄。
逗得谢思芹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我先送你回学校，你回头记得帮忙问问，她非要你去帮忙，是有原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上了车，刚发动车子，谢思芹突然目光一闪，神情严肃地看着后视镜。
连张小凡都察觉到了谢思芹的异常表情，正想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坐好了，别回头！”
谢思芹小声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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