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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也配合的露出了非常鄙视的神情。
张小凡被两人的挪揄逼得不得不解释一番:“我在来学校的火车上见过她,算是老乡吧。不过我可跟她没什么关系,话都没说过一句。”
张小凡为自己辩解道。心里却暗自说道:“我可没说谎,确实都没说过话,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就问她为什么砸我,她可没回答我,这顶多算半句。”
“行啊,张小凡同学,看不出来啊,这才开学十多天,就有两个姑娘找上门来了,你是不是到处留情惹下了一堆风流债啊?快老实交待,还有多少小姑娘被你糟蹋过!”
徐虎和曹菲菲两人将张小凡夹在中间,一路严刑逼供。
三人回到寝室,却发现寝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遭贼拉?”徐虎风风火火的赶紧推门进去。却看见寝室里面一切如常,只是黄天宇回来了,正黑着脸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
听见三人推门的动静,黄天宇扭头看了过来。
张小凡看见了黄天宇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愤怒。
牙齿咬得紧紧的,连带着脸颊上的肌肉也紧绷着。
一双眼睛睁得极大,怒火从眼神中清晰可见。
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狰狞的表情。
张小凡三人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不过黄天宇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扭头继续玩着笔记本电脑,右手抓着鼠标用力地在桌面上磕了一下。
这少爷又发什么神经?
张小凡三人莫名其妙的走进寝室,整个房间都被黄天宇身上暴虐的气压填满了,三人都不愿意多说话,各自放下书本,就准备到楼下食堂去吃饭。
谁也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下多待一分钟。
三人默契的点了点头,郁闷的离开了寝室。
黄天宇见三人都走了,脸上的表情却更加恼怒,扔开手中的鼠标掏出手机。
拨通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接了电话。
“我爸呢?还没回来?这都几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我爸啊?!”
电话那头的吴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喂。”
黄天宇就像炮仗一样,暴躁的冲电话里吼道。“我妈呢?是不是还没出院?医院就那么好,呆着不想出来?不就是个感冒吗!连家都不让我回,刚出院就把我扔到学校来,不想管我当初就别生我啊!”
吴妈支支吾吾了半天:“大舅爷说了,让你安心在学校学习,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看得出来黄天宇对这个大舅爷还是有几分畏惧的,说话的语调不知不觉的就降了两分:“我想管个屁啊,吴妈,你给我说,大舅爷到底给你说了啥,干嘛连家都不让回?”
“大舅爷就叫我来医院接你,让你直接去学校,别的什么也没说。”吴妈的声音小声的传过来。
黄天宇还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心烦意乱什么也说不出来,气急败坏地重重挂断了电话,犹未解气似得,抬起手将手机狠狠的拍到桌面上。
原来今天是黄天宇出院的日子,出走大门就看见家里的吴妈,领着一个行李袋站在门口。
见黄天宇出来,吴妈颤巍巍的小跑过来,告诉黄天宇,说是大舅爷交代的,让黄天宇不要回家,直接到学校去。
换洗衣服和常用的东西,吴妈都装在包里给带来了。
黄天宇立刻不干了,可是打爸妈的电话,都是关机。
又不敢给大舅爷打过去,站在医院门口顿了顿足,虽然心中万般不乐意,但是大舅爷的话,却不敢不听,最后只得打了个出租车回到学校。
黄天宇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此时也是天翻地覆。
黄母还在医院的监护室,虽然病情万幸的稳定了,但是病毒已经对身体已经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特别是肺部出现了严重的病变,只能靠呼吸机维持。
而黄父,因为某些经济问题,不但停止了一切工作,而且已经被限制了自由,要求在限定的时间内,交代一切问题。
而踢爆黄德胜经济问题的,偏偏是国安下派小组,若是信访办甚至是省纪委的套路,黄天宇的大舅爷也能放言周转一二,可偏偏是这个瘟神一样的国字号小组,虽说权力不大,他这个掌管一省经济开发的副省长,并不惧怕这种小角色,但是因为系统原因,等到自己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捂不住了。
虽说省纪委派出工作人员前去调查的时候,曾经通过其他渠道给周立强婉转的通了通气,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周立强即便是贵为副省长,场面上也只能摆出公正无私的态度。
心里将这个不争气的侄女婿骂了个狗血淋头,平常就多次提醒他要注意,谨慎,还是惹上了大麻烦。
但是周立强看在侄女的面子上,还是咬着牙暗暗的布置了一番,至于结果如何,周立强此时都不敢保证。
让吴妈将黄天宇直接送回学校,就是怕这个更不争气的纨绔侄外孙,在这个时候再惹出什么麻烦事,节外生枝。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从黄天宇身上惹出来的。
黄天宇本来是列入需隔离观察名单的,但是疾控中心的人员发现了黄天宇不在住所之后,立刻将消息上报了指挥中心,国安这时候也发现了某些人提前得知了疫情消息的线索,正在逐一排查疑点,于是顺藤摸瓜的找的了黄德胜身上。
黄德胜最初一心死扛,而且他真的不知道两人的去处,也交代不出什么东西。
但是国安出动想要查一个人的下落,绝非难事,更何况黄天宇两人是开着车出城的,一路的交通监控录像对比下来,很快就锁定了贝壳山庄。
黄天宇和他妈妈躲到了郊外贝壳山庄的别墅,以为这里天不知地不知,没想到却被国安带着疾控中心的人堵了个正着。
虽然经过后来的调查,证实了黄德胜一家,跟疫情的爆发没有任何关系,历海却在报告里向上面详细反应了这一情况。
虽说国安向来不插手地方事务,但是既然都把人家一个省会城市经开区的副区长关在谈话室一整天了,不给锦城市市委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是会平白惹人腹诽的,
于是上面发话之后,历海就将报告里面关于黄德胜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的摆在了锦城市几个头头的面前。
市里的一把手当场表示痛心疾首,一定严惩不贷。
至于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历海无暇也不屑于去猜测。
经济问题?历海放下报告转身的时候,嘴角微微了撇了撇,经济问题从来就不是什么把柄,这份报告只是给大家一个场面上的交代,别说我们国安无故扣押国家干部。
反正这种小角色的处理,历海压根不放在心上,至于黄德胜背后的那尊大神,再手眼通天,也伸不到国安六组里面来。
至于市委最后是怎么讨论的,历海根本没时间和闲心去关注,转头继续为疾控系统里面那份凭空出现报告去头疼了。
锦城市委为了这份黄德胜的调查报告,倒是颇费了一番口舌,几个常委都知道顾虑所在,最后讨论了半天,干脆将报告直接上交了省委。
省委书记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份报告,立刻大发雷霆。
锦城市经开区近两年正在申报国字号,不单是锦城市下了不少功夫,自己这个省委书记,也跟着操了不少心,眼看成功在即,却爆出了这样的蛀虫。
省委书记的雷霆之怒,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报告的抬头注明了,这是国安下派小组的调查报告。
丢脸丢大了。
省委书记拍着桌子,让省纪委立刻调查。
当然,这一切,张小凡这个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
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为了救徐虎的命而发出去的一份报告,却让黄天宇一家遭逢巨变。
三人吃过饭回到寝室,黄天宇已经不在寝室了。
“这个少爷,真是头疼了。”曹菲菲松了一口气说道。
“管他作甚,他还能咬俺一口不成?”徐虎跟黄天宇不对盘,提起他就来气。
曹菲菲听了这句话,笑得前俯后仰的说道:“他可跟你睡在一边,你还真得担心他半夜爬过来,把你大腿当火腿,狠狠地咬上一口。”
徐虎立刻怒了,拍着桌子说道:“他敢!他要敢凑过来,我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徐虎说着还晃了晃拳头,徐虎本来就是一米八几的个头,拳头也大得跟个砂锅一样,此时捏着拳头倒有几分威慑力。
“行行行,您是铁拳无敌行了吧。”曹菲菲见成功耍了徐虎一把,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好半天才止下笑声,提议道“干脆我们去教室上自习吧,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回来了,我可不愿意看他的脸色。”
张小凡和徐虎立刻点头,三人收拾了几本书,果真去教室上自习了。
还好今天没有上英语课,其他几门课程对张小凡来说,适应了老师的授课方式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压力了,所以今天的课业张小凡觉得还是很轻松,等到该回寝室的时候,已经全部再理清了一遍,做好了漂漂亮亮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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