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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云大宝和刘院长进来,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有些诧异但很快平静下来,云大宝作为油菜基地项目负责人按级别也达到系主任级别,但因他刚参加工作,只挂了个招生处副主任的职,至于他知不知道招生处办公室在那里就不清楚了,而这次出席都是主任级别会议,可列席也可不列席,问题是他和一把手刘院长一起进来,那就比较有点意思了,大家感觉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会议是个圆桌会议,除了院长、党委书记、四个副院长、还有各处室的负责人及六个系主任和书记,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云大宝看了眼不由感叹。
小关早已加了张椅子请云大宝入坐。云大宝坐下看了一眼,自己正对着刘院长,虽说是圆桌会议,但还是按职务来坐的,刘院长左边是党委书记陈为雄,右边是常务副院长李怀军。而王胖子则坐在陈为雄左边,依次排了下来,到自己左右两边应当是系主任之类。
大家都向刘院长问好握手,旁边的几个小主任也向云大宝问好,握了手都自我介绍一番,云大宝非常礼貌地一一回复还加一句:“请多指教!”
这时一个很有威望地声音响起:“各位领导、同仁,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又回到学校工作,今天的会议有两个方面,一是刘院长作新学期致词,二是由刘院长宣布新一轮职位的任命!”
新学期第一个会多是走走过场,一般而言是简短而轻松的。会场马上安静下来,云大宝仔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李院长,而李院长也是向他投来了友好的目光。
“各位领导、同仁,经过一暑期的休整,大家又精神焕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我谨代表农学院党委、校委、全体师生向大家表示忠心地感谢!”刘院长官调重弹。
下面却是掌声响起,然后刘院长又说了一大堆官话,套话,掌声一阵接一阵的。云大宝心里想着:华国这种论资排辈,官僚主义,形式主义风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下面有请刘院长宣布本学期新一轮行政领导任命!”李副院长高声说道,脸上挂着微笑。在次经过‘掌声波’后,终于进入了第二项议程。
这时刘院长洪亮声音响起:“下面我宣布新任职职务名单!”一阵掌声过后,刘院长向大家通报了省委任命的党委书记兼院长助理陈为雄,然后宣布任命云大宝挂名副主任及油菜项目负责人等,最后竟然还提了下王钛金提升了招生处副主任,王胖子顿时觉得天空又是那么蓝了。
“最后,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刘院长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说:“9月份是职称拟评月,我决定以学院名义破格提名云大宝为副教授,报省教育厅,为我院一大幸事。”
此言一出,底下炸开了锅,特别是陈为雄和王胆震惊不少,陈为雄虽然猜到了云大宝参加会议定有大事发生,但从没有想过要为云大宝提名副教授,三级跳至少跨越10年时间,而云大宝今天就要一步到位,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或者说是‘某人’不能容忍发生的。
“我反对!”陈为雄第一个站了出来,而且明确表达意见,这在校委会上是不常见的。
“云大宝作为今年才聘任的教师,如果一来就三级跳,那么广大教师又如何想?很多我们的老教师辛苦了一辈子却还没评到职称,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又如何利于我院团结工作!”陈为雄一副打抱不平、为民为公的样子,眼睛却看着王胖子。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底下议论声一片:这是什么情况?新来的党委书记敢在第一次校委会上就挑明反对院长提议?有些还没有评到职称顿时一种失落感啊!陈书记是个能说出广大教师心声的好书记嘛!最后眼光却不由自主落到了云大宝身上。
却见云大宝神态自如,似笑非笑的望着会议桌上中间的塑料花。
刘院长一听,脸色一红一白,虽然猜到可能有人反对,但没有想到陈为雄如此不识大体,心里骂到:你娘的不就是小姐光身睡觉——上面有人嘛,在老子这一亩三分地,还怕你不成?
“你这是什么话?云大宝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何必小题大做煽动大伙情绪呢!”刘院长一脸严肃地说,也不顾大家的议论声,继续说下去:
“别说云大宝为农学院拉资立项的几百万大单,就是那两篇论文就是放眼楚江大地找不出第二人,这样的人才不加以重视,难道要让我们楚江大地掩没自己的人才?如何对得起我校立命之本‘惟楚有才,于斯为盛’这句千古名言!”
刘院长这官可不是白当的,你会煸情我难道不会?楚江大地不是你省城人能玩得转的。
这时舆论声更多是觉得云大宝旷世奇才,不可浪费啊之类的。
陈为雄冷冷盯着王胖子,王胖子吱吱唔唔发言了:“我觉得嘛,两位领导都有道理!”
所以最为难的人不是云大宝,而是王胖子,一边是陈为雄的冷光,一边是刘院长抛出提升王钛金副主任之职的肥肉,但更怕是上面‘某人’不高兴要了自己的命。
这时陈为雄却微笑着说:“说下去,华国还是以民主自由建国的,不是某些人的专政的,大家的声音还是要听听嘛!”
大家都看着王胖子,因为他不仅是学院四把手,他也是土生土长的楚地人啊,所以他的发言有很重要意义。
“我觉得这个议题嘛,可以过几年再提,云大宝前几天才刚刚达到国家破格提升标准,现在提升太快其实是不利于他的成长!”王胖子擦了脸上豆大的汗。
不过他这回答却恰到好处,既关心了云大宝又表明了立场,所以说王胖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陈为雄非常满意他的回答,于是说嘛:“我觉得王胆同志党性很纯,话也很有道理,我们可不能做拔苗助长、伤仲永这样的蠢事啊”
大家又是一片议论声:
“是太快了点……”
“多出几篇论文可能机会更大……”
“到时也不至于受伤嘛,人才也需要保护的……”
刘院长正要说话,李副院长却拦住了他:“诸位,我觉得两位领导没有带好头,要批评一下。云大宝破格提升是好事情啊,第一:它不占用学院副教授职称评比指标。第二:它将使我院自云中杰教授之后再次名扬华夏大地,何乐而不为呢?”
李副院长是常务副院长,在学校的地位显赫,为人务实,深得大家敬重。这话一出,针针见血,既表明这事不涉及到大家利益,也没有必要为云大宝能不能过而操心,反正有利于学院名声嘛。
陈为雄知道输了,自己是挡不住了,他陷入了沉思中……
李副院长的话并没有停下来:“陈书记是个很讲党性和民主的好同志,我们也要讲民主嘛,所以我们这次就让大家举手表决一下怎么样?”
李副院长含威不露的话一出,云大宝深感佩服,感激看了一眼李副院长,算是他对自己的关爱的一种表示。
这句话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陈为雄的脸上:你不是时时把党挂在嘴边,民主表决你有什么话说?
陈为雄崩溃了,今天注定丢脸丢大了,民主举手决定‘用脚指头想’(方言意思不用想)都能知道结果,这些人大部分都本地人,而且自己刚来,根基不稳,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首先我接受李副院长的批评!我也同意大家民主决策!那么同意推荐云大宝同志为副教授的请举手”刘院长趁热打铁。
这时王胆胖子第一个举了手,这丫不愧是墙头草,官场老手,最后陈为雄不得不举手:“提意见也是为了保护年轻人,但我也是支持云大宝同志更进步的,这样民主决策很好嘛!”结果以全票通过。
云大宝站了起来,表示对大家的感谢,然后鞠了一躬,也让大家深深感受到这年轻人的沉稳、大气、睿智。
很快饮马县又一阵风吹起,云大宝破格提名副教授的消息不胫而走,云大宝的名气瞬间扩大,大家都为云大宝高兴,当然也有人在哭泣……
“你这个笨蛋,蠢猪……”王胖子的耳朵里传来痛骂之声。
王胖子还想解释:“老爷,情况根本控制不住啊……她都疯了,那小子在这里很得宠哇,上一代的事能过去就过去了吧!”
“你给我记住!这事永远没有完,你再说这种话,你的小命就要消失!”只听见‘嘟’‘嘟’电话挂断之声,王胖子瘫在地上……
同样的陈为雄也接了个电话,但内容却完全不同:“为雄啊,辛苦你了,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就算能送到省里,我也让他有去无回!”毕竟陈为雄不是人家的农奴。
木秀于林,风必揣之,风来吧!云大宝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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