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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急于购买胭脂,没有打招待,那绿燕支之所以出名,还是由于八年前闻名京城的一曲《芳华诀叹》,可惜唱曲的正主早入了禁城的朱漆大门,更可惜的是已经殒命于宫中。
朱剑棋在胭脂铺里白拿,掌柜倒也心甘情愿,再说了以往八王爷带京城大小花魁去铺子里拣选胭脂,若相中胭脂的花魁们由衷高兴,他都要打赏些银两给铺子,说到底,挂“青梅”牌匾的胭脂铺还是赚大亏小。
到了铺子之中,他挑了一盒绿燕支和两盒贵妃桃,扬长而去,铺子里大大小小都噤若寒蝉,几个带侍妾来一掷千金的富家翁更是低头不语。
那边,小和尚看着双手满嘴都是油腻的小姑娘,提示道:“这就是朱剑棋?他可是八王爷,似乎那方面口碑很不好,据说风流成性。”
小姑娘撕咬着酱牛肉,豁达道:“我也不好看,朱剑棋看不上。”
小和尚急了,道:“谁说的?!”
小姑娘没理会青梅竹马的焦急,嘿嘿道:“娘告诉我以后找闺中好友,不能找太漂亮的,会把男人抢走。找相公,也不能找太英俊的,容易招蜂引蝶,我算是半个出家人,杀生太多也不妥。”
小和尚不得不搬出靠山,问道:“双儿,你忘了师父师娘是怎么说寺外男女的了?”
小姑娘一本正经道:“当然记得啊,我爹说寺外的男人,都是手裂虎豹杀人越货的恶汉。我娘说寺外的女子,都是口蜜腹剑蛇蝎心肠的毒妇。笨和尚,你傻啊,我爹娘这么说,是吓唬我呢。”
又笨又傻的小和尚默然不语。
小姑娘歪头问道:“你讨厌朱剑棋?”
小和尚摇头道:“双儿喜欢,我便喜欢。”
小姑娘嗯嗯了两声,话好听,就不去算计“双儿”这个名字难听了。
朱剑棋把胭脂带到,看见小姑娘拿袖子抹脸的调皮容貌,将东西递到小姑娘手中,笑道:“送你了。”
小和尚看着小姑娘欢天喜地的神情,他也不恼,只是老气横秋叹息一声。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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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朱剑棋,你家王府上有多余的客房吗?”
朱剑棋笑道:“客房肯定是足够的,双儿姑娘能到访,蓬荜生辉啊。”
她蹦跳了一下,“那去你家瞅瞅呗,真让你那王府也生生辉。”
这般口无遮拦,让朱剑棋也是哭笑不得。
接下来才更让朱剑棋见识到这位女侠的神经坚韧,到了王府门口,她瞥了瞥两尊镇国狮子,煞有其事道:“可惜我家门口没有。”
进了王府大门,看到一路绵延到清凉山山顶的雄伟建筑,她喃喃道:“挺大呦,都有我家一半大小了。”
看到活水湖和听潮亭,嘻嘻笑道:“喜欢这池子,我家池塘可没这气势。笨和尚,你用心些跟我爹学本事,早早学会搬山移海的功夫,把这池子搬回去。”
朱剑棋大度笑道:“搬去好了。”
小和尚轻声道:“双儿,咱们寺是你的家,但不是你家的。”
小姑娘瞪眼道:“有区别?”
小和尚明显不是能在她面前坚持己见的家伙,小声道:“是吧?”
小姑娘问道:“那我问你,白马是不是马?”
自认在寺里误上贼船才跟了师父学佛法的小和尚就更不确定了,重复道:“是吧?”
朱剑棋把这对孩子安置在王府梧桐苑附近的一座院子,足见他对小姑娘的重视。这一路,朱剑棋没敢多看她,生怕吓坏了这位嘴上总是喜欢神神叨叨的小女侠。
不打量小姑娘,那就只好观察小和尚了,那身绿傧浅红色袈裟准确无误是释门中讲僧的装束,虽比不上朝廷赐予得道高僧的绯衣紫衣两种,却也是相当稀有,披此袈裟者,有三大功德在身,得天龙护佑,众生礼拜与罗刹恭敬。
他于是愈发好奇小姑娘所谓的家是哪座寺庙。
朱剑棋坐在院中,小姑娘对住处欢喜万分,在屋里兴奋得跑来跑去,袈裟并非偏袒右肩而是左肩的小和尚蹲在一架秋千旁,望着晴朗天空发呆。
青鸟听到闹哄哄的声音,于是出房来看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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