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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字!就它了!”大家异口同声的称赞道。
“课题有了,组织名称有了,那我们异簿记录的第一个故事理应由钟老师来完成,你们说呢?!”大家又是一阵欢呼,积极性都很高。
“好,我们灵录小组的基本原则是真实的记录,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碟仙的真实故事作为异簿的开篇吧。”
异簿第一篇《碟仙》
讲述人:钟国栋
讲述时间:1993年10月底
故事发生在1979年年底,陕西省宝鸡职业技术学院。不久前,我们班刚刚在校长的带领下做了关于碟仙的反力学试验,这在当时的学术界引起了小范围内的轰动。之所以说是小范围,原因大家应该能想的到,那年头破除封建迷信的观念很强,所以实验的公开度并不高。但实验结果还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学校,一时间来找我玩碟仙的同学络绎不绝,由于实验后校长公布了严格的组织纪律,我也就都一一谢绝了。
当时,我们对碟仙的认识还处在摸索阶段,虽然对外严格保密,但在班级内部,还是有几个要好的同学一旦收集到一点关于碟仙的资料,就马上用来试验,看看能不能取得什么成果。和我一起玩碟仙游戏的还有3个人,两女一男,他们是邹梅、林卫国和曲霞。
林卫国是东北人,长得膀大腰圆,成天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由于他在学院朋友多,门路也多,所以的我们后勤工作大部分由他完成。那时候玩碟仙是要绝对保密的,如果不小心被人发现,很可能就毕不了业了,所以从地点选择到道具准备、善后都是林卫国负责,就连门口放哨的也都是他的朋友。
马上年底,学院要放寒假了。有天曲霞拿着一沓儿资料,兴奋的对我说,她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提高招碟仙的成功率。
那时候由于了解不够,招碟仙的成功率很低,听到这个消息,我马上激动起来,忙问什么方法?曲霞神秘的对我说:“尸油”!
当时我被吓了一跳,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曲霞只说了俩个字:台湾。
台湾的碟仙起步比大陆要早很多,六十年代初就已兴起,民间的热衷度更是大大超过了当时的许多文体项目。如果这个消息来自台湾,那八成儿是错不了的。
于是,我们俩找到邹梅和林卫国商量,看能不能想法设法从学院的医学部搞到些尸油做实验。邹梅和林卫国听了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偷尸油这事儿不是小事,万一被抓到很可能会上升到政治立场。最后,还是林卫国拍了胸脯,说找医学部的东北老乡想想办法。
十多天后,学校放寒假了。就在大家准备收拾行囊回家过年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原来林卫国有个老乡,在医学部助教,负责管理解剖室和标本室的卫生工作。林卫国考虑再三没敢跟老乡说实话,只是借来了钥匙,说要放假前要和同学找个地方打牌。我们听了都呵呵一乐,确实,保卫科抓赌怎么也抓不到解剖室去,这林卫国,真有一手!
于是,晚上我们四个人摸黑进了解剖室。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福尔马林的问道,熏的人气儿都喘不过来。林卫国回身对邹梅说:“小梅,你就在门口放哨吧,听见有啥动静就赶紧招呼我们!我们三个去取尸油。”说完,就拽着我和曲霞往里走,标本室就在解剖室的里屋,两个房间隔了重重的一层铁门。铁门打开的瞬间,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一开门就蹦出一个僵尸来。做贼心虚,用到这儿一点都不为过。
门,还是打开了,除了熏得人眼睛疼的药水味儿,什么都没有。
林卫国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的一个铁制容器道:“看见了没,那里头就有一具尸体,这两天刚运到的,医学院会在教职工放假前把它做成标本,已经封存了四个月了,刚打开没两天。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等做成标本就来不及了。我该做的做完了,你们俩赶紧动手吧。”
虽然来之前我和曲霞偷偷的查了很多关于怎么取尸油的资料,可还是不得要领,特别是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总的来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取蜡烛,在人体皮肤相对薄、脂肪相对多的地方(比如下颌)炙烤,但这样会破坏尸体容易暴露,不可取。第二种是切下人体脂肪提炼,当然,这样也会破坏尸体,但林卫国说医学院这些天正在制作标本,那就意味着这具尸体有可能已经被切开表皮了。如果这样,第二种方法就可行了。
我和曲霞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尸体拉了出来。打开裹在尸体上的白布一看,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手电啪的就掉地上了。
原来这具尸体的标本制作工作已经初步完成,皮肤已经彻底的看不到了,要多丑有多丑!留在肌肉上的脂肪也被刮的差不多了。所谓差不多,就是还有。我和曲霞赶紧用小刀往下咔哧……事后林卫国跟我说,远远地看着我俩对着尸体,用小刀划来划去,别提多渗人了。
终于收集到了一小瓶,我招呼林卫国草草打扫了战场,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直到跑回宿舍,后脖梗子还一直发凉。两女同志一直埋怨我俩自私,不等她们。我俩苦苦求饶才算完事儿。
不管怎么样,尸油总算是到手了,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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