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被设置了自动照明的魔法,吉尔伯特刚踏进去不久,墙上的火炬就燃烧了起来。
那二人才消失不久,为何通道里漆黑一片?吉尔伯特自问。
他沿着通道继续前进,终于走到了尽头,前面已经被封死了,他无路可走,再仔细瞧瞧周围,他注意到墙角有个凸起的花状石雕。他拧了拧,发现没有反应,愣了一下,再轻轻地按了下去。石门洞开,有微弱的光源照了进来,吉尔伯特从背后掏出匕首,弓着身子走了出去。
他刚迈出半步,耳边立刻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男人与女人对彼此的呼唤交织在一起。
这是一间精致的卧室,烛光微红,床榻微震,粉幔轻摇。
吉尔伯特怎能不知道这最原始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他冷笑一声:真是狗男女,才来就敢对刚进学院没几天的女学生下手。这副德行,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孩子。这样的人也能进学院任教?他何德何能?
他原先的计划是将威尔“打个半死”,现在已经计划将标准提升到“留一口气”。吉尔伯特突然觉得自己肩负了“为民除害”的使命,连动作都变的利索了。
他一个箭步扑向大床,掀开帷帐,正欲将威尔拖出来,却看见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惊恐地看着他。这男人正是里约城城主苏瑞德子爵,吓得退到了墙边,女人也失声叫了出来,吉尔伯特却没从中听出一丝惊恐之意。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苏瑞德子爵不认得吉尔伯特,吉尔伯特却认得他。作为里约城权势最大人物,苏瑞德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是哪?”虽然知道找错了地方,吉尔伯特还是这么继续问道。
“当然是快乐的巢穴。”女人散着栗色的长发,杏眼轻眨,抬起左肩,锁骨毕露,向他展示出在那之下的一片美好,“小哥,您形单影只,看上去如此落寞,不如等会我找个姐妹来跟你开心开心?”
她的的胸前有一条黑色的纹身,约莫小指长度,是一条蜿蜒的蛇,栩栩如生。
“少废话!”吉尔伯特问道一股香味,突然觉得全身火热,心跳也在加速,他觉得哪里不对,以前他见过不少风尘女子,却没今天这种狼狈的样子。出于一名战士的本能,他已经将匕首横在了这女人的脖子上:“别他娘的跟我耍花招!”
“哎呀,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呀。”女人纹丝不动,笑嘻嘻地将他的匕首从脖子上按了下去,“难道是姐姐不亲自陪你,你不开心了?”她摸到到了吉尔伯特的手,用手指在上面轻抚。
“你!”吉尔伯特想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大惊,感觉到他所有的经脉都被封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如同一只飞蛾,撞进了蜘蛛的天罗地网。
他嘴中立刻低声念起口诀,几秒之后他血液沸腾,身体爆出一阵红色的斗气,脚下隐隐约约现出一朵赤色的莲花。一股鲜血堵进嗓子眼,从他嘴角溢了出来,为了挣脱束缚,他显然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个女人给他感觉只有四个字——“极度危险”。他不再留恋,顺着来的路,拔腿就跑,一点都没有“上院五毒”风范。
“嗯?”女人然自己的秘法被破感到心惊,却没什么太多的感情表露,坐在那儿仍是不动。
子爵还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扫把星”终于走了:“我美丽的露可苏瑞,别让一个混小子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露可苏瑞眉宇轻横,她看着吉尔伯特离开,才对子爵重新绽放出笑容:“当然,大人,奴家学会一个新花样呢……”女子一阵媚笑,爬到了男人身上……
吉尔伯特狂奔不止,一回头,发现那女人没有追来,这才稍稍放心。他刚半个身子爬出洞口,身边就响起一个声音,着实吓了他一条:“大人呐,你走错啦!”
吉尔伯特捂着胸口,抬头看了一眼。
那是交易所里的前台伙计,微笑着,看上去没有什么敌意,应该和隧道另一头的女人不是一伙的。
“你怎么现在才说。”吉尔伯特提起伙计的领口,贴着脸吼道。他刚用了红莲妙法,身体很虚弱,连斥责都显得有气无力。
“哎呀,大人,别生气。这边这条是给隔壁‘玫瑰酒馆’的客人跑路用的。你也知道,总有些婆娘喜欢冲进他们店里抓人。这些富贵老爷硬是筹钱在我们这些地方造了一条安全的通道。只需要一小笔费用,就能让您高枕无忧!”伙计倒是常常应付这种情况,即使被人威吓着,也是笑脸相迎,还时不时的推销下店里的服务。
吉尔伯特暗骂,心里却是有着一堆疑惑——“那女人是谁?风尘女怎么会这么厉害?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差点把正经事忘记了……”吉尔伯特突然想起来威尔的事情,他虽然受了点内伤,却没什么大碍,自认为足够对付威尔那种角色,“我进来之前的那对男女到底去了哪里?”他已经将刀子架在伙计的脖子上。
“别、别、别,您也知道小人混口饭不容易——‘您只是想去参加我们里约城最大黑市的展示会,我只是为您带路。’您看这样成不成?”伙计私吞了那一袋子金币,不然早叫人来帮忙了。
“那还废话什么!还不带路?”
……
距离威尔开始配制药水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许久,就连黑市的“展示会”也开始了,从小楼外传来司仪小姐的慷慨之词,向来者介绍着这次列在“出售名单”上的货物。人声鼎沸,渐渐有些许掌声响起,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是蒙头遮面,没有一个人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他们要交易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赃物、违禁品、奇珍异宝……谁也不希望别人知晓自己“大发横财”或者“偶获珍稀”。
“炼金师大人?刚才那声巨响是——”从门外突然穿来驼背老者的疑问,他听见了艾露恩那一记“奥术飞弹”击破墙壁的声音,这可不像一位“老实配药”的药剂师该发出的。
“没什么,一个小小的意外罢了。刚才炸锅了……”威尔喊着回答道。
“啊?炸锅了?那您还需要新的药材吗?”
“不用,剩下的足够了。你们安心守在外面就好了!”
“既然这样,那么,不打扰了。”
威尔知道瞒不住多久,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和艾露恩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对不起、对不起!”艾露恩立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将她那剩下的“高级再生药水”拿了出来,给威尔敷上一些。
“不用太多。小伤而已,这个比斗气弱得多……”威尔嘴上这么说着,却从物品栏里拿出了一卷“绷带”,这是他从马丁镇出发前购买的“必备品”,实际上只是一卷棉布,浸泡过从黎明教会那求来的“圣水”,只不过他目的可不在于包扎伤口。
“小伤还需要这般?你就别逗我我玩了,快把你的手给我——让我看看。”
威尔却不管着急的艾露恩,将双手用棉布包了个严严实实:“想帮我,就帮我将这绷带打个结吧。”
“绷带?”
“嗯……就是我的手上这些玩意。从药剂学的角度可以这么称呼它……”
“你又撒谎!这都不老实!”艾露恩有看见威尔不经意的“小动作”了。
“好吧,其实这是我老家那儿对这东西的称呼……这是医疗用品,我们那的人很常用的。就和大家受伤了喜欢往伤口上绑木板是一样的。”威尔现在发现他将事情说得模糊不清,比撒谎有用。
“哼,放你一马!”艾露恩见威尔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好再坚持下去:“这样可以了吧?”
她帮威尔系了个蝴蝶结,左右各一,既对称又美观。
威尔的左眼皮在跳。
“我的一个大男人,你为啥要给我系蝴蝶结?”
“你不觉得很可爱嘛?”艾露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这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向威尔“报复”。
威尔叹了口气,不置可否,紧接着他在艾露恩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了那四个装着“被诅咒的武器”跟前。
“威尔?”
“没事,不沾到皮肤就没有问题。”威尔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是为了现在,他将四个木箱子的武器统统倒了出来,“稀里哗啦”堆在了一起。
那些武器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威尔配制的药剂也好不到哪里去。
威尔这才转身抱起那锅渐渐凉下来的药剂。
“威尔,这聚灵微光药剂真的可以将那……”
“嗯哼,我相信我的老师,他不会平白无故乱写配方的。”
“可在这里用它会不会被圣堂骑士抓到啊……”
“你不说,我不说,等做完了这一切,谁还知道我在这配过什么?我那药方很稀有,一般人看不出来。你看好咯!”
威尔举起坩埚,准备迎接这“见证奇迹的时刻”,可他还没来的及将药水倒下去,只听见屋子外面观众席附近传来一声巨吼:“黎明教会圣堂骑士办案!尔等宵小统统给我老实点!”
威尔一个酿跄,被吓得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卧槽!用不用这么巧?
这刚刚动完手就能遇到?这该不会是黎明教会在“钓鱼执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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