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美琴,稍稍安定,士气振作。结标进言:“可以赶城中老人巡查守卫,则敌人自然不敢强攻。待到黑子军到,两军齐攻,可以破敌。”
Index急忙止住:“不可!我等虽是平庸之人,但是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得以生存?此种不仁不义之事,决不能行!虽我身死,亦是不为!我意已决。此事不必再提。”结标感叹。
又听闻帐外嚷嚷,Index外出查看,只见一群老者求见。Index急忙请入帐中。
为首老者起身,缓缓而问:“大军将至,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Index惭愧:“我正为此烦恼。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老者摇头:“不敢谈请教。”
“前辈却是因何摇头?”
“将军虽有良谋,却心系苍生,不敢乱用。我等几人老迈无力,原为将军开先驱。我有一计,不知将军是否愿听?”老者缓缓道来。
“愿闻其详。”
“博丽灵梦乃是贤明之人,麾下军队纪律严正。现在存亡之际,援军未到,只有我等几个老朽在城上,敌人才不敢强攻。方可拖延时间,等到援军。此事紧急,切莫犹豫!如果晚于夏娜攻城,则光坂不保啊!”老者严肃,语重心长。
Index沉默不语,一旁诸将极力劝道,才勉强答应,又特别嘱咐保护长者,方肯回殿。然后令美琴守西门,神裂守北门,结标守南门;独独是东门空出,放下伏兵,一则待伏东门,二则方便黑子带兵回援。
且说夏娜东征。
见到御坂美琴等人退守光坂,诸将便要长驱攻打。
卡梅尔南登圣光山,观察城中动静,发现城上老者居多,便知强攻不行;又忧心夏娜长驱误事,急忙赶回中军劝谏。只见夏娜升起军帐,召集了两位将军展开会议。兵未发。
卡梅尔上前直谏:“且慢!孩子。现在若是围城若铁桶,我等必败。”
夏娜甚是疑惑,问道:“我只算是铁桶围城,怎会败军?”
“我登上圣光山,看到城上老者居多,想是缓兵之计。诸多军士对老者都客气,当属兵令。只怕此时光坂人心所向,军民一心,若是强去,将光坂死围,那么内外一心,士气必盛,共守城池;我军虽强,怎敌拼死之人?反倒是气势压了我军;我军无心恋战,势成败军,则得不偿失。倘使白井黑子回军来到,两路夹攻,我们没有后援,必败无疑。”卡梅尔先知后事,直言不讳。
夏娜认为有理,便改了主意,问计卡梅尔。
卡梅尔谋划一计:“《孙子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又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善。’现在光坂人心一致,强攻不能速克,缓行又无后援,兵贵神速,但不可以强攻。为今之计,可以围城三面,权作佯攻,独留下东门,任敌人逃窜;我们再用一支奇兵偷袭,让他们胆寒,则可以用最小损失,收揽光坂。”
“可不可以详细一点?”夏娜虚心请教,甚是尊敬。
“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换言之,不置敌人于必死之地,便可丧其志,夺其心。如今敌人意图死守,人心连横,可以围城三面佯攻,但空出东门不围;敌人见到我等兵锋旺盛,心生恐惧,又见东门空出,必定争相逃窜。可于城东左右埋伏一队,收了出逃士卒;但不对城上老者与城中百姓出手。如此,必胜。只是想要兵不血刃,却是难。”卡梅尔妙计百出,却也感慨。
夏娜应此计。乃令星伽白雪引一万人攻北门;贞德引一万人打南门;夏娜自引一万人破东门;卡梅尔引一万人绕过光坂南,前去东门外埋伏。约定当夜攻城顺序:北面白雪先攻,南面贞德次之,夏娜最后动身。
是夜。
三路军队按照约定,合围光坂。
开先守军一心,但打了半道,见到孤城难守,征东军将士争相奋勇,阵脚大乱。又看东门空出,无军队攻击,便各自逃奔出去。众将见到军心已散,拥着Index,向东门而去。
卡梅尔放过逃散军士,却叫一小校带一千人分作二十队,分别埋伏在正东大路上,一来劫杀逃军,二来观察黑子动静;自己则埋伏四下,准备擒住Index。
不多时,见到一队人马簇拥一人,缓缓向东方而去,卡梅尔伏兵尽出,却不知其后后面有一队,被后面部队冲散,形成混战。卡梅尔直奔中路,见到Index,冲将过去,却被一人拦着,看时,乃结标淡希。
结标见到主将有危险,回身赶来,正遇卡梅尔。拨马便战,不过数回合,结标败走。卡梅尔前奔而去,挽弓满弦,一箭射死结标坐骑,结标落马。正挑枪过来,自西北杀来一人,定睛细看,原是神裂火织来寻Index。
卡梅尔想要离去,却被神裂缠住,交手数十回合,平分秋色。结标借了一马,提枪来战。二将围着卡梅尔,夹攻之下,卡梅尔却是不慌不慢,沉着应手,丝毫不留破绽。Index趁着乱军,在义军和守城将士数百人掩护下,已经逃出东门,向东面去了。
御坂美琴知晓南北两面被破,即刻带着东面守军,寻Index去了;寻见二将合战卡梅尔,正要加入,却被卡梅尔放过。卡梅尔料之光坂已定,便退军向西,到南门去了。
夏娜见到美琴退去,也不追赶,合兵三路,进入光坂。
白雪建议:“先当分发资金,以安抚民心,再约法三章,方能安住此处。”夏娜听从其言,分发资金,安抚民心,并教令各军士不得打扰居民,不许强抢物资,不许占用民宅,违令者军法从事。
有一兵卒,只因头巾损坏,偷盗一民居家中帆布。夏娜得知,即令抓获伏法,悬首午门之上。于是三军惊恐,遂不敢再触逆鳞。百姓知此事,皆感恩拜谢。四人清点人数,攻城与混战之下,原来手中尚有四万,现今留守光坂兵力尚余下三万七千。
Index一路向东,却见东南烟尘四起,慌乱之下,正要逃离,一将飞奔下马,原是黑子带兵驰援。得知光坂已失,便商定前往圣光山大营,再图徐徐而进。行不十里,西面来了一支骑兵,黑子横刀断后,却见是美琴三人带残兵一万三千来寻Index;四将相见,各诉衷肠,商议前去圣光大营,再看变数。走了约摸两个时辰,到了驻地,Index迅速布置兵力防守,以备劫营。不在话下。
夏娜整备将令,安抚民心,光坂暂时安定;又调雾之丘兵力八成,只留下五百人守城,令守将亚里亚带兵前来。不消半日,亚里亚即到;衣玖从圣夜出发,带兵一万支援。
于是在光坂展开军事会议。
卡梅尔根据情报,发表意见:“Index颇会用兵,一定会谨防我等趁夜劫营,可以用袭扰之法,乱其军心,则一战可胜。”
亚里亚赞同:“此计甚妙,当速行。”
“我曾读过《春秋》,知道‘狡兔三窟’这一道理。Index通晓战机,深谙兵法,一定会找到兵败隐居之地;在那之前,我们围寨不攻,以伏兵惊扰,Index必败无疑。”贞德考虑周全,“我建议,分兵四路,自东南西北四角一起进攻,分拨军马,依次递进,敌人不知我军虚实,必定胆战心惊,涣散军心。再派一上将,直击大寨中营,如此,一击可擒也。再于四路周围山野小路分设关卡,尽捉逃兵,光坂可定。”
“好!贞德将军,拨你三万五千人,并上威尔海露米娜、白雪,请你指挥。光坂初定,人心不稳,我要留下镇守,前线就交给你了,一定小心。”夏娜嘱咐再三,方肯放行。
又报道,衣玖自圣夜带兵一万,前来助阵,夏娜又让衣玖、亚里亚二人支援贞德。
贞德不知有后援,只是向东,命全军急行,今晚劫营,抢占先机,以防Index金蝉脱壳。
看向Index这边。
Index刚刚到达黑子大寨,只见一阵风行,咔嚓声响,将一面牙旗吹折,便问众将,凶吉如何。
御坂美琴上前问道:“风从何处来,吹倒何色旗?”
Index回答:“西风刚停,即有东南风起,吹折二面旌旗,一面色红,一面色青。将军以为主何凶吉?”
“不知主公意下?可以写在手中,看看心意。”
二人遂写于掌中,共视之,皆是“劫营”二字。两人大笑。黑子进来报告:“方才东南风起,将青红二色旌旗各吹倒一支,不知主公……”Index急忙止住。令其近前观看,美琴也伸手;黑子当即明白,便不再提。
于是Index将军队分成十支队伍,每队各引五千人,分八队埋伏在大营四方,留一队守寨,另一队由黑子带领,别有他用。
果然,当夜贞德带兵追到。大军一起攻入,却只见到空寨一座;贞德知是中计,急忙回马。营中伏兵杀到,左右八方合围,将贞德四人围在中心;左突右冲,不能突出。正当危机,衣玖从西北杀到,撕开一条口子,方才救回众人。正在回到亚里亚营地途中,行道一处山地,人马稍歇;贞德见到折了一万余人,心中颇是郁闷。却见四面火光,鼓声噪耳,白井黑子立在丘上;贞德大惊,急忙带着败兵向西而去。黑子也不追赶,缓缓收兵。
贞德迤逦回师,到亚里亚驻地时,所带人马尚余两万而已。外加衣玖手中一万,亚里亚一万,也不过四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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