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乙橘。
阿求到达蕾米莉亚大营。环顾四下,依旧是古典的红魔馆,装饰还是那么堂皇;女仆到处忙碌着,如果不是打仗,倒也是一种风情。阿求琢磨着,这蕾米看来不缺钱,只有抓个破绽,可要怎么找呢……
沉思着,大堂上来了几人。
“哟!这不是博丽灵梦军的稗田阿求大人么?您辛苦了。来我这破陋的地方有什么要事啊?”蕾米对这稀客倒是深感兴趣;对于圣夜的情况,也是略有耳闻。
“此行目的,并无他意,只希望大人可以派出援军进攻Index的见泷原。”阿求开门见山。
听到阿求的话,一班武将窃窃私语,都以为是听错了。
“什么,见泷原?脑子坏了吧……”
“就是,明明圣夜不保,不求我们出兵圣夜,反而……”
“老大怎么会答应……”
“……”
蕾米身旁一位厉声呵斥:“肃静!贵客在此,尔等岂可喧哗!”此人身着粉红魔法袍,头戴弯月簪,秀发紫润,面容姣好,乃是蕾米手下第一谋士,帕邱莉·诺蕾姬,人称“七曜圣贤”、“一周魔法使”。
转身向阿求赔罪:“大人,请莫见怪。只是在下也不明白,进攻见泷原有什么好处。您实在是会开玩笑。见泷原距我军数百里之遥,而且中途又会经过星伽地面,路途险峻不说,对我军却是无益可言。不知阿求大人可否严肃对待?两军之间不容儿戏。”说是赔罪,不过刁难而已。
“帕邱莉大人,此言差矣。见泷原虽然距乙橘较远,但却是一处要塞,北通汤江,南接中壤,西连两都,东开平原,此处关卡很是重要,又处于大道之上,地位两山之间;然而现在却是兵力薄弱,占有它的主人不会守护它,始终将会失去的。这是您绝好的机会呀!若是您想攻下光坂,那么就一定会打开见泷原;如果希望北上有立足之地,这也是必争之地啊。进可以作为中路兵郡,退可以护送转送粮草,分明是占尽天时地利,怎么能够说是一无所值呢?这确实是一个大好的发展机会啊!”阿求头头是道,条条有理,句句在心,“若非兵力不足,后方未稳,我军便是早去了。”
阿求深知帕邱莉作为蕾米军的首席军师,一定会先出口的,早已做好了准备;见到帕邱莉不再说话,便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位女仆装束的年轻女子上前来:“最近听闻圣夜城危难,高町奈叶率重兵偷袭,大举侵攻,阁下为什么不请我军支援圣夜,反倒是进攻Index的见泷原呢?”仔细看去,这位女仆银发下垂自然,装饰大方落落,举止优雅流畅,威严不经而发。这位就是蕾米的心腹之一,女仆长十六夜咲夜,现任蕾米的总参谋长和工部尚书。
这个问题,甚是精妙,入木三分,一般人定会为难;可对手是阿求。
只见阿求略作沉吟,却是不紧不慢,不是气度:“这个问题,咲夜大人问得甚是好处。想来在座诸位皆有这个疑问,为什么不求援圣夜,而是发兵光坂。其实很简单,是为乐我方更好地守卫圣夜城。前些日子,名将御坂美琴抢占了天人关,辉夜料敌,我等本欲出兵收复天人,无奈高町来击,不得已才中止行动,转为抗击敌袭。现在圣夜重调兵力,美琴必定会趁势袭击,若是圣夜失守,我们也可以偷偷从见泷原穿过圣光山脉,会到兴宫;只不过是为了后路才出此下策,也是不想将同盟拖到圣夜这块泥潭里面。当然,大人愿意发兵支援,我等当然高兴啊。”
“那你们直接来投靠我军不就好了,哪用费事地穿过圣光山脉,走那远路?回兴宫多麻烦,来我乙橘,又近又方便……”咲夜正欲反辩阿求,不料小恶魔在一旁说了一句俏皮话。不待小恶魔说完,阿求立刻高声训斥:“阁下真是无理!我等岂是不忠之人?而阁下却是何意?现在灵梦未败,我们自然不会离开她,作为臣下,责任和尊严还是有的!我等虽然不是什么贤能名士,也是具有前人遗风的志者,阁下安敢肆意妄谈?为臣者,不得不忠;为人者,岂能丧志?
“叛主之事,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来?再者,就算我等归顺蕾米大人,请想想吧,像我们这样的仅仅是失守一座城池就轻易做出叛主之事的人,蕾米大人敢要么?敢要,又敢用么?阁下引喻失义,定是品行不正,内心多揣。请你不要再与我辈交谈;我也不想再与你说话了。”阿求面上义愤填膺,艴然而怒,心中却是偷偷乐道,心说,终于有个倒霉蛋撞枪口上了,看我再来一发大火药,“如果今天不给在下一个交代的话,依在下愚见,这同盟,亦便是到这里了!”
蕾米深晓同盟利害,洞悉其中优劣,慢慢地责备道:“小恶魔,不得无礼妄言。速速向阿求大人赔礼。”
小恶魔自知捅了大篓子,即可起身作揖,三拜致歉:“我一时错谈,还望恕罪。”
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阿求这样想,依旧怒发冲冠,充耳未闻。帕邱莉也明白与灵梦结盟的好处与优势,亦是知道反论的绝好机会已经消失了,不如卖个人情,便赶忙打圆场:“稗田将军请息怒。小恶魔,还不退下!”伸手一挥,小恶魔赶忙退。
“将军切莫当真,只不过是她一时失察,切莫放在心上。”见到阿求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同盟之事,将军三思。我等即刻发兵见泷原,以自罚。另外再让咲夜大人带三万强弩手支援圣夜。如此,可好?”帕邱莉退了不知多少步,想劝服阿求;蕾米面色沉重,正想劝解帕秋莉,却见到帕琪摇头示意,便不再干预。
阿求只作怒气满冠状,心中却是寻思:幸好小恶魔趁兴调侃,我才有机可乘,争得了气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白占的便宜不要白不要,给的个台阶,还是要下的。
便渐渐平息怒气,儒雅地说道:“帕邱莉大人,请恕在下失态了。感谢你的建议。不过,进攻见泷原是我的提议,自当奉上资金。这里有一万礼金,权作谢礼。”说罢示意手下抬上四个大箱子。
“至于请咲夜大人出兵圣夜……”
“自当全力而为。”咲夜拱手笑着,却是明白帕邱莉的深意。
蕾米看向帕邱莉,帕琪微微点头,蕾米无法,便是许诺:“那我即刻发兵见泷原;亦让咲夜前往圣夜协助。”
阿求满意地点点头,缓缓退出大殿,神色稳重,心中却是窃喜:本以为不肯出兵,现今到时求到了协防部队,圣夜必不会失;如今正是守御圣夜,待到永江等人杀到,便是解围了。出了大门便是直奔驿馆,准备与咲夜一同前往圣夜。
蕾米见到阿求远去,命退左右,向帕琪发问:“图书,为什么答应进攻见泷原?”
“好处有三。
“一,确如稗田阿求所说,攻下见泷原便是打通了大军东进西退的重要关卡。此处不论是地形,还是周围数郡城,都是上上之地,繁华又有险阻。
“二,可以趁势进攻光板。稗田阿求言下之意,即是说博丽灵梦大军正在光坂作战之中,不能分兵,不然岂会向我们寻求援助?想来现今便是酣战之际,若我们趁火打劫,说不定可以收了光坂。
“三,此战也可以展现我军军威。见泷原地处结口,东接星伽,而我军重兵一攻,星伽方面必不敢动。其余各郡听说,只会宣扬我军之军势,而不论博丽灵梦之列,对于我们招贤纳士也有益处。”帕邱莉细细分析,条理清晰。
“那为何派咲夜去圣夜?”
“亦有三。
“第一点,灵梦作为我们的同盟,如果不派兵相助,道义上说不过去。
“第二点,咲夜大人此去,可以探探圣夜虚实,兵力部署,兵法运用,对于我们后面发展有好处。
“第三点,我们的将士不能只是在训练场训练,这样的战士战斗力没有实战过的将士高。只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过,才会有长进,而留下来的人,将会成为我们的精锐部队特殊对待,也可以激励更多的将士。”帕邱莉胸有成竹。
蕾米会心一笑,退到后堂。又将小恶魔连降三级,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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