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剑光和鲜血般的剑光在风暴之中肆虐,‘铿铿铿铿铿铿’金属的交击声如同铁匠在狂风骤雨般的打铁一样。
两股强大的‘势’互相碾压,巨大的气浪在风暴中激荡而出。吹得整个风暴变得愈加凶猛与急促,百米的深坑也在这气浪之下开始一寸寸的蔓延。
夜弦手持银烁,脚踩‘夜魅’身法,手中八十一式虚空剑法,一式紧接着一式,如同海啸来袭时喷薄而来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冲袭而来一般。八十一式虚空剑法几乎包含了所有的招式在内,一式与一式之间都可相互组合,招中藏招,招中孕招。招数千变万化,难懂莫测。对手一个不留神之间便可牵起一发动其全身,以无尽剑招将敌人连击致死。
吕航血色长剑如同饮血的魔刃一样,散发着鲜红如血的光泽,在鲜红火焰的包裹下更是显得无比的暴虐与残忍。‘杀戮剑术’从他的手中运用而出,血焰之剑挥舞之间大开大合,结合‘杀’势,更是威力巨增。他的阴阳眼一道道血丝浮现,而周围的世界在他眼中血红一片,仿佛被鲜血侵染了一般。心中如同被烈焰焚心般炽痛,而这痛楚在身体里不断涌现的杀欲下变成精神上一种凶残,让他变得更加疯狂。
近百米的风暴在两人的力量之下疯狂的旋转着,两人在风暴帷幕中不断的碰撞着。银色的剑光与血红的剑光不断地碰撞,分离,再相撞,仿佛两团互不相让的光团一般,在急光电闪之下互相碾压。
“如果你的实力仅仅止步于此”夜弦淡淡道,“那么该结束了。”
“什么”吕航心头一惊,陡然间原本在他眼中速度寻常的银色长剑,突然变得如同疾风一般。
‘仓仓仓仓仓’银色的剑光忽然猛烈起来,一道道剑术开始如同暴风夹杂着海啸冲击过来,吕航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剑猛地及击中。一股冷冽的剑意夹杂着黑暗侵入到他的身体之中,让他的身体猛地一滞。然后睁着阴阳眼的他只看到一道快到近乎模糊的银色剑光袭来,那模糊的剑光在空中陡然分成几个夜弦持剑挥舞出的剑招的幻影,讶然间他的身体瞬间被几道攻击再度击中。然后夜弦得理不饶人,又是一道剑光袭来,吕航的身体被猛地砸飞出去。
到最后剩余的百余名匪徒将半兽人和巨人,罗吾三人围住。半兽人,巨人,罗吾三人背靠着背都冷眼看着周围的匪徒,在他们之前横七竖八的躺着成群匪徒的尸体,有的尸体身上出现一个个拳头大的孔洞,有的尸体胳臂被打的歪进腹部,有的脑袋开花似乎被什么物体一下子打爆了似得。鲜血从一具具尸体上滴答滴答的留下,将周围的树木和花草染得鲜红。三人身上伤痕累累,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神情看起来也疲惫不堪,手中的武器更是鲜血横流。可是周围的百余名匪徒却无一敢再上前。因为在之前几百名匪徒亡命的冲击之下,这三人都未曾倒下,反而被他们留下了几百具尸体。余下的百名余匪徒都战战兢兢的手持着武器将几人围着,却没一个人敢叫喊冲锋。
三人的不远处,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野人,不知从那扒来一件衣服,也不穿上,就那样展开再往腰上一勒,把雄伟的老二遮住就完事了。他顶着吕航和夜弦交战的余波,把白衣男子,年轻法师,矮人,阔剑男子,灰衣刺客几人都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远处的树下。可他根本不会治伤,在一旁不停地走动急的焦头烂额。
蓝衣男子手持着长剑从风暴中飞了出来,一下无力的落到地上发出‘噗通’一声。手中血剑之上的鲜红火焰褪去,剑尖之上的寸芒消失,他的长发在夜晚的风中轻轻飘舞,眼睛恢复正常,低着头神情颓然无比。健壮的身体上一道道伤痕在之前在焚心血焰加持下已然结疤,一道道的紫黑色疤痕把整个人映衬的狰狞无比。
原本呼啸的风暴因为没有力量的加持逐渐的停息,土块与木屑,残叶在空中旋转的速度减缓下来。夜弦淡淡的从中走了过来,他左手握着金色镂空花纹的剑鞘,右手持着因为没有被天蚕丝转化过的黑暗力量加持从而奶白色的光芒褪去,在月光中散发着银质光泽的银烁,缓缓的向颓然坐在地上的吕航走去。修长的身影和在被云朵遮掩从而微弱的月光照耀下的俊美脸庞,夹杂着周身飞舞的木块与石块,乌黑的风随着走动轻轻飘起,整个人如同降临人间的男神般飘逸洒脱。他静静地来到吕航身前,看着**全身颓然坐在地上的吕航。
“为甚么?”吕航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声嘶力竭问向夜弦,又向是在问上天。为甚么?为什么我苦苦努力下却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我永远都战胜不了可恶的命运?
“现在你还觉得你心中所谓的安逸是正确的吗?”夜弦再一次无情的向吕航冷声道。
难道我的坚守真的是错的吗?吕航在心中反问道,可是曾经父母的疼爱与家的温暖怎么可能是虚幻?不,我没有错,没用感受过温暖的他又真正知道什么!
“别再对我冷嘲热讽了,所谓的上位者。你无非战胜了我而已,但你战胜不了我的心。”吕航从悲愤与失落中回过神来,“因为我知道身为上位者的你,或许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什么是温暖,更不明白爱的感受。
“呵呵”夜弦听着吕航的话满是忧伤的惨淡一笑,温暖?曾经那个所谓的父亲,为了拥有可以让他一统各界的力量,苦苦伪装了一百多年。表面上温情耳语,百般呵护,用心培养生怕自己出了闪失,暗地里*纵着一切,将自己一步步推入深渊。曾经在自己眼里多么温情且英武的父亲,自己甚至不知多少次发誓要赶超他,到最后却露出内心里真正的阴暗面,原来只是一个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小人而已。这就是所谓的爱?这就是所谓的幸福?我曾经陶醉在那由幸福编制而成的父爱之中,却不曾想原来都是一场空幻,一场阴谋。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有时候表面看出的现象可能都是假的”夜弦惨淡道,“安逸与幸福的背后可能尽是阴谋手段。”
“我不相信那些都是虚幻”吕航用血剑支起已经力量透支,变得虚弱的身体冷声道,“我只知道我的幸福都是被像你这种毫无感情的就像冷血动物一样的人所毁灭的。”
“毁灭了你的幸福?”夜弦轻笑道,“那我问你,这些年来你杀过人吗?”
“杀过人?”吕航被夜弦这不着调的一问问的愣住了。
夜弦并没有等吕航回复,而是手中银烁的轻舞了一下,挽了个剑花,再次淡然道:“出剑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很痛快,内心的苦痛折磨一下子就宣泄了。”
“你什么意思?”吕航这些年来确实杀过不少人,但那些大多数都是**之徒。
“那你考虑过他们的家人是否会痛苦?或许他们的感受和你现在的感受一样。”夜弦轻声反问道。
“他们都是恶徒,死有余辜。”吕航冷漠道。
“他们是恶徒,你的家人都一定是善良之辈吗?”夜弦讥笑道。
“你胡说八道,我的家人都是善良之人,可他们却遭到了毒手。”吕航激动道。
“善良?”夜弦冷笑,“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真正的善与恶的区分,或许他们只是在你眼中善良而已。”
“休要妖言惑我”吕航怒道.“那我问你”夜弦淡淡道,“假如你杀了一个整日间鱼肉乡里的恶徒,你自认为你做的很对,知道这件事人也都认为你做的对,对你赞扬不已。可是这恶霸本质上其实却不坏,他之所以整日鱼肉乡里是因为他从小就因为没有父亲而受到乡里人的欺负,所以才在年长之后决定报复所有欺负他的人。而且他年迈的母亲还病重在床,靠着他供给养活。结果在你杀了他儿子之后,乡里血气方刚的几个年青人因为平日里被欺凌而手持棍棒把这名恶霸的母亲从病床之上脱下,活活给打死。那么现在我问你,你做的对吗?”
“我。。。”吕航说不出话来了。
夜弦看着吕航的样子把手中的剑插到地上,淡然一笑道:“再假如你和你的兄弟们去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去抢劫一个动不动就抬高商价搞的百姓都快没有活路的奸商,你本来并不想伤人,只是本着只是劫富济贫的念头去。可是你的兄弟们却冲进奸商家中无论男女老少,鳏**孺一律杀死。稍有姿色的女子便等在她身上施完暴行之后再害她性命。之后你们却把抢来的金银珠宝大部分施舍给了穷人,百姓都对你们感恩戴德。那么我现在问你,你做的是对还是错?”
“这。。。”吕航无言以对。
夜弦把插在地上的银烁轻轻拔起,指向吕航淡淡道:“什么善良,什么罪恶。在这个世界没有善与恶,没有错与对,只有强与弱。”
吕航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夜弦的话他不想相信,但是他的每句话都说的吕航无言以对。
“被欺凌了,被侮辱了都没什么。”夜弦淡淡道,“主要是自己要有那颗不屈的心。正是因为弱小才会被欺凌,只剩因为弱小才会失去一切。如果你能够强大到让人们恐惧的地步,谁又会有胆量来挑战你的威严,躲走你的东西?”
听着夜弦的话吕航的眼神一阵变化。
“想要安逸,想要幸福,就先要学会成为强者。如果只是向那些弱者一样不思进取,只用言语中伤别人,那么你这一辈子都只会活在失败中。
“可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吕航满脸的无奈。
“你难道不知道强者都是经过火与血的洗礼的人吗?你难道不知道只有太阳的照耀,明月才可以那么皎洁吗?只是自己一个人,你再怎么努力最终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成为一场虚幻。”夜弦淡淡道仿佛正面对自己的兄弟手足般。
吕航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他的眼中光芒一闪,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对着夜弦略带诚恳又有些难为情道:“那么,假如我明白了你的话,愿意追随你,你愿意教导我,磨练我将我教导成为真正的强者吗?”
夜弦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原地,然后手中的银烁骤然抬起,放回剑鞘之中。吓了一旁吕航一跳以为夜弦又想开战了。
夜弦俊美的脸庞映在明月之中,微笑道:“连说带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你这一句话。”
然后他缓缓伸出包裹在天蚕手套中的修长右手伸向吕航,声音中略带兴奋道道:“欢迎回归堕皇天朝,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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