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热难耐!四周竟像全是火焰,火苗呼呼地舔了过来,仿佛能听见火苗炙烤皮肤的“吱吱”声,奇痛攻心更加上奇热难挡,让他不由地喊了出来……
“啊!水!水!”“陵少”缓缓地睁开双眼,口干舌燥,仿佛还置身于梦境火海中,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
一股清凉甘冽的液体入口,神智为之一清,眼前景物渐渐清晰起来,身下是一张紫藤木床,旁边一位老人正拿着一个紫色的葫芦慈祥地望着他,鹤发童颜,慈眉善目,让人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这里是哪儿,你是谁,我又是谁?”“陵少”问道,眼中满是迷惘。
一连串的发问倒是弄得老人不知所措,良久,老人才开口道:“这里是紫暮山,山里的人都叫我老榕,前天清晨,我去镇上买盐巴,在一条死胡同里发现了你,当时你昏迷不醒,四肢动弹不得,问了很多人都说不认识你,只好将你带到这里来了。你安心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做打算。”
“可是,我是谁呢,我怎么会受伤,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疼?!”“陵少”一想自己的身份未明,就头疼欲裂。
“喏,这是从你的身上掉下来的,”老榕递给“陵少”一张纸片,“或许对你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陵少”接过纸片,心道:“难道我竟是失忆了吗,难怪我想不起自己的身份。”只见那纸片上写着:青文石中学高三五班,许少陵,旁边还附有一张照片,貌似是学生证的样子。看看镜子,再看看那上面的照片,竟然如此之像,难道这就是我的身份?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这间小屋。只见各种动物毛皮挂满四周,一支**斜倚在墙角,另有简单的锅灶,更令人吃惊的是,身下的紫藤床竟然是以虎皮铺就,一股窝心的暖意传遍全身。
“许少陵,许少陵……”他躺在那里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慢慢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窗外阳光灿烂,直射进来,照在他的身上。
转眼间,许少陵已经在紫暮山住了月余,他四肢的伤经过老榕细心用药调治,竟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手腕和脚踝处却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天,阳光明媚,他扶着墙挣扎着走出了小屋,在屋外收拾家当的老榕一见之下,大喜过望,不免拍打一番。
许少陵举目四望,不由低声惊呼,原来这座茅屋竟然是建筑在一块方圆数十丈的巨石之上,而这巨石则突出于万丈悬崖半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向下,幽谷深不可测,向上则极为明朗——约数十丈高处即是崖顶,此时阳光由上直射而下,竟有些许温暖感觉。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如此绝境,老榕何以能如履平地上下自如,岂不怪哉。转过身来正欲向老榕发问,突然眼前一亮,一件物事飘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居然是一条女人穿的黑丝袜,从滴水未干来看,居然是老榕刚洗完晾晒在那里的。
“老……老榕,”许少陵不禁开口问道,“这是谁的袜子?”
“这是我发现你的时候,在你嘴里堵着的,布料不错,扔了有点可惜,我就拿来洗了。”老榕笑嘻嘻地答道,居然有些恶趣味。
“我嘴里?黑丝袜……”许少陵喃喃地道,望着这随风轻摆的丝袜竟然渐渐有些痴呆。
微风吹过,他觉得这丝袜竟似越摆越快,眼珠也跟着晕晕地转起来,在他眼中这丝袜竟飞速旋转成一股黑色的漩涡向他冲来,只令他觉得呼吸困难,“啊”的一声,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股黑色的漩涡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竟然鬼使神差地冲开了他脑中的记忆之门。
几个月前。
青文石高级中学,是小镇的最高学府,镇上几乎所有的政府职员和企事业雇员都曾经就读于这里,且以这所出色的高中而自豪。
青文石高中如今最出色的班级是高三五班,高三五班最漂亮的,同时也是全校最漂亮的女孩叫何唯佳。她不仅仅是貌压群芳的校花,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生活委员,大到贯彻自我管理,小到同学个人卫生,都是她操心的内容。正是有了这样负责的生活委员,高三五班才连续五年被评为“优秀生活管理班级”,而她本人更是连续三年被评为“市级三好”。
如此才貌出众的女孩,自然是众多男生倾倒的对象,自班内到班外,甚至到各个年级都不乏她的死党和跟屁虫,而且个个争相表现、自命潇洒。
班上另一个人许少陵则正好相反。
历来被老师注意的学生多是两个极端:成绩极端好、乖巧听话的,和成绩极端差、调皮捣蛋的。至于中间那部分人,则只好对不起请您默默无闻了。许少陵正是这默默无闻的大多数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从来没有担任过什么领导,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值日组长都轮不到他;更对班上那些横行霸道的小混混敬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这样一个无名之辈,如果他不说话,任谁都不会想到高三五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许少陵并不算一无是处,至少长得并不丑,而且还勉强算作中上的那种。但与整天跟在何唯佳身后的那些油头粉面相比,他就土气得多了,起码算是个不解风情的。
但命运就是这么无常,有时候毫无交集的两人,也许会因为某些原因被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事情,就从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春游开始。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明媚,鸟语花香。全班同学利用星期天骑自行车去南山春游,缓解一下紧张的学习气氛。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何唯佳,她穿着自己那身最喜爱的白色牛仔装,脚上穿着一双耐克登山鞋,座下一辆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山地车,一杆大旗竖在车头,上书“青文石高中高三五班”九个大字,一头秀发在风中飞扬。
紧跟其后的那帮跟班,为首的一位名叫寇晓峰,面目清秀,头戴一顶遮阳帽,一双游离的目光不时地从墨镜下透出来,直直地盯着前面的身影。
其后是班委会一帮人,他们个个表情严肃,如临大敌,不时地向队伍里广播着安全注意事项。更为搞笑的是学习委员,一边骑车,一边还大声地背着“波马定律”“查理定律”和“万能公式”什么的,让人忍俊不禁。
再往后则是班上其他同学,有说有笑,极为开心的样子。
最后压阵的则正是许少陵。他像只牧羊犬一般,默默地跟在大部队后面,和身上土气的夹克和薄薄的运动鞋一样不为人注意,屁股底下那辆破旧的“二八车”则不停地吱吱直响。
路途不远,转眼就到了南山脚下,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乌拉!”同学们欢呼着一呼而散,大家两个一群,三个一伙儿地扑进山中去了。
许少陵望望前面的何唯佳等人,忍不住有些嫉妒,看看身边已经没人了,摇摇头,把自行车往里面推了推。
“怎么,许少陵,不和大家一起玩么?”班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啊,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我还是帮大家看会儿车子好了。”许少陵支支吾吾道。
“那么,就拜托了,好久没出来放风了,真是爽啊!”班长背起背包向山上走去。
“嗯。”许少陵看着班长走过去的身影,慢慢地在湖边草地上坐了下来。
另一边,何唯佳和自己的跟班们则颇有兴致地向山上攀爬而去,一路上你追我赶,颇为热闹,惹得在一旁田中劳作的农民们纷纷停下来观看。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位脖子上挂着相机的摄影师也悄悄地登上了南山,独自转到山后去了。
何唯佳临风而立,俯瞰大地,一片绿水在眼前展开,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她一拢秀发,放开喉咙,向着天空发出一声高喊“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候,紧跟在她身后的寇晓峰眼睛一转,笑着走近来,指着前面道:“唯佳,你看,那边临湖的山峰多么峻拔,不如一起去攀登吧。”
“好啊好啊!”何唯佳拍手笑道,正觉得爬到山腰不甚过瘾,当下听了这话,与寇文青,不是,寇晓峰一起向顶峰攀登而去。
这山峰果然是好,一旦登高望远之下,只觉得视野从未有的开阔,是以心地澄明如镜,完全沉浸在神驰之境,只让人觉得呼吸无比欢畅,不禁欢欣,沉醉在这湖光山色之中。
风呼呼地刮来,何唯佳下意识地拉紧外套。
寇晓峰在一边看见,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递过去:“快穿上,峰顶风大,别着了凉。”
“谢谢,”何唯佳感动道,伸手去接,却冷不防被寇晓峰握住了双手。
“唯佳……,我……”
“你干什么?”何唯佳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将衣服推了回去。
“唯佳,你听我说,其实我喜欢……”寇晓峰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山风吹来,话语都被吹到了天边。
何唯佳挣脱他的双手,正要往后退去,却冷不防一脚踩空,突然掉下了悬崖。
“扑通”何唯佳从悬崖直直地掉入湖中,湖水冰冷,让她一下子懵了。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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