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凡已经用出了最大的力量，神经也崩到了最紧处。他没有丝毫的时间去思考心魔的事情，反而神情坚定，誓要和梁启文以死相拼。
“死！……”
如同一个魔咒，如同一个头受伤的野兽。现在段亦凡给梁启文最大的感受只有一个，疯子，完完全全就是疯子！
段亦凡的真气已经枯竭，没有任何后援。要想继续拼下去，只有用身体去硬扛真气。
身体硬扛真气？
笑话，十足的笑话。别说用身体硬扛，就算钢铁硬扛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厚度才行，太薄了一样洞穿不可。
“疯子，你个找死的疯子！”
梁启文将剩下的所有真气汇聚在拳头之上，一点点的碾压着段亦凡的真气。他也是疯了，跟随着段亦凡的节奏发疯，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
“既然找死，老子这就送你下地狱！”
段亦凡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身上的力量开到最大，一点点的B迫梁启文后退。同时，他的手上也出现丝丝裂纹，鲜血顺着指关节滴滴流淌。
死？
段亦凡无所谓了，只要能保护下素婉如，死又有何惧？
他的真气一点点消亡，最后完全消失不见。此时，段亦凡全靠身体坚挺的硬扛真气，一点没有后退的迹象。
比力量？
他一开始就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卯足了劲，梁启文哪里是他段某人的对手？如果他不是有真气护着，段亦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他瞬间失去战斗能力。
比身体？
《妖经》的特效可不是喝粥得来的，而且六年如一日的‘电疗’也不是浪费时间之举。
段亦凡咬紧牙关，用身体死死的和真气对抗着。
眨眼间的功夫，他手指的皮肤寸寸开裂，指骨也出现丝丝裂纹。同时，鲜血如未关紧的水龙头一般，串成了血线，不断的往下滴落……
这一瞬间，梁启文惊呆了，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的身体怎么可以和真气对抗？”
下一瞬间，他恢复神智，充满嫉妒的道：“小子，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修炼的秘籍不错，没想到你身上的宝贝还不止一样。”
“好好好，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没想到我梁启文也有撞大运的时候。”说到这里，梁启文眼中凶光乍现。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咏春·寸劲！
梁启文手臂一抖，一股狂猛的力量从腰间发出，一路上移至手臂。最后，通过拳头输送到段亦凡的体内。
“咔嚓！”
段亦凡的肩头发出一声骨骼的脆响。
痛！
要命一般的痛！
他身体一阵，随之向后一仰，脚尖已经离开地面。
不行，绝不能被击溃！
“嘭！”
段亦凡赶紧后退一步，让身体微微向前倾斜，阻止即将凌空的身体。他挑衅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败下阵去？”
“你想的太天真了！”
段亦凡的精神不是吹的，昨晚晋级的时候他能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响，今天即便肩头断裂也一样能够阻止梁启文的前进。
以前段亦凡听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有信仰的人是最难击败的，他可以为了心中的信仰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段亦凡原本对这句话没有太多的理解，听听也就过去了。可现在不同，如果现在有人问他有什么信仰，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出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没错，段亦凡的信仰就是这个，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一次惊讶，两次惊讶，段亦凡给梁启文的惊讶太多了，多到他已经接近麻木。不过，接近只是接近并不是彻底麻木。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段亦凡，咆哮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你意志力再坚定也不可能在断臂的情况下和真气对抗。”
“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梁启文快要疯了，他此刻非常想要知道段亦凡的秘密。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是断臂以后还可以和真气对抗？
“他……还是人吗？”
梁启文的内心深处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有这样的话才能解释段亦凡为什么能做到这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段亦凡的痛苦。
就在拳头和真气接触的时候，段亦凡的优化电流彻底开启了狂暴模式，全身存储的电流不计本钱的疯狂输出。
皮肤破损？
修复！
指关节断裂？
修复！
肩头断裂？
修复！
可是，修复并代表真的没事。他依然会觉得痛，甚至比一开始还要痛上不少。
想想看，如果才受伤的地方又出现新伤是什么感觉？
不仅仅比原来更痛，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说实话，如果没有优化电流的话，段亦凡确实不可能完成身体和真气的对抗。毕竟他没有修炼过什么增加身体抗击打能力的秘籍。
不过，也正是优化电流的存在，他才拥有超强的修复能力。这样，也为他奠定了身体和真气对抗的基础。
突然，梁启文分神的模样被段亦凡逮个正着。他正愁没有很好的攻击时机，没想到对方竟然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趁你病，要你命！”
段亦凡手臂一抖，原本和真气对抗的拳头猛然发生错位，直指梁启文胸口而去。同时，梁启文饱含真气的一拳也朝着段亦凡的胸口而去。
疯子，十足十的疯子！
当梁启文回过神后，背脊一阵发凉。他万万没有想到，段亦凡会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举动。
没错，段亦凡要的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真气已经油尽灯枯，身体虽然有优化电流进行修复，可毕竟赶不上受伤的速度。
不用一分钟的时间，他的意志也肯定会彻底崩溃！
既然已经到了绝境，如果此时还不拼命，那么等在他的只有死亡一条途径。并且，素婉如接下去也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死不要紧，但素婉如绝对不能有事！
这是段亦凡的内心最坚定的信念，谁都不能动摇！
就好像他看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即便看了一千遍一万遍也就那样，可有些人却看一眼就是一眼万年，心一动便覆水难收！
段亦凡微微一笑，他有理由为她拼命。因为，素婉如先前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他的举动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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