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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逢家庄老将季横宝刀不老,用如意紫金钩击伤詹虎左肩。詹虎支撑不住,只得率兵后撤,被季横率军一路撵至廖寨沟大寨。
幸亏葛河领一军从寨内突出,抵住季横一军厮杀,才使詹虎一军安全撤回寨内。
过了好久,许科、曾学才率领左右二军赶至季横中军那儿。
季横虽然老成持重,但为了实现老寨主逢进一统三寨的宏愿,他是真心实意打先锋,这次眼看着要拿下廖寨沟了,可关键时刻,有劲使不上,干着急,干瞪眼。
问题的症结就是许科、曾学的左右二路人马行动迟缓,错失战机。
季横怒目而视:“许、曾二位将军,你们这次行动迟缓,致使大好战机丧失,该当何罪?”
许科一脸季曲:“廖寨沟里地形复杂,坑坑洼洼特别多,你让我和曾将军怎能快速向你中军靠拢。弟兄们出征不易,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俩一马吧。”
季横气哼哼地翻身下马,扬起马缰绳,直指廖寨沟大寨方向,长叹一声:“二位将军有所不知,廖寨沟之所以数百年屹立不倒,其大寨的特别坚固是重要因素。想当年我跟着老寨主征战四方,詹廖逢三寨结成联盟,能一次次击溃周边许多强大部落,使三寨生存下来,驻守廖寨沟大寨是关键。记得有一次,詹木、廖兵、逢进三位前辈寨主被北溟族的万奴台人杀得大败,撤至廖寨沟大寨,依托其险要地形,硬是顶住了万奴台人数十次疯狂进攻。万奴台人无奈,其首领无法占领廖寨沟腹心地带,也就不可能征服詹廖逢三寨,只得命令后撤。詹木、廖兵、逢进下令三寨联军掩杀袭扰万奴台军,斩首无数。从此以后,一向凶悍无比的万奴台人一蹶不振,沦为弱小部落,其不少子民被周边部落抓落,充作军奴,那里成了奴隶的集中地。詹廖逢三寨终于摆脱了北方强邻万奴台的干扰,太平了很多年。”
葛河见许科、曾学听得入神,就继续说道:“想不到詹廖逢联盟被打破后,廖寨沟大寨成了咱们逢家庄称霸周边部落的绊脚石,十分难啃。老寨主逢进、二公子逢挺、四公子逢辉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没有牢固占领它。如今它成了廖寨沟人心中的圣地,詹廖联军主力长期驻扎在那里,阻止我军东进。唉,要拿下它,难哪!”
许科、曾学听葛河这么一番声情并茂的述说,自然感慨万千。一霎那间,二位年轻将领有点后悔自己故意带兵迟缓的举动了。想想人家季横老将军,一心为公,为了使逢家庄一统三寨,称霸周边部落,努力了数十载。而看看咱俩,为了保存实力,才贻误了这次大好战机,使詹虎一军顺利撤回寨内。此战之过,确实大矣!
季横见许科、曾学二人表情凝重,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势说道:“我素知你俩是五公子的爱将,一向听命于五公子。但如今三公子是逢家庄的一把手,我们逢家军内部不应该有私家军。要说拥有私家军,不是老夫夸口吹牛,如果老夫存有异心,早就可以拥有私家军了,甚至可以自立为王。但老夫没有这样做,因为逢家庄人因为逢氏,才存活于部落群中。我此生只忠于逢氏,忠于逢家寨寨主,别无他念!”
许科、曾学露出羞愧之色,齐刷刷跪在地上,异口周声:“我俩愿听命于季老将军,请季老将军下达作战命令!”
季横大喜,向前一步,扶起许科、曾学,慨然道:“二位将军深明大义,我就不多说了。如今强攻廖寨沟不是最佳时机,詹虎、葛河已经严阵以待,这仗打下去就是一场消耗战,收益不大。我看还是等寨主带兵前来定夺吧!”
数日后,逢锐率领大队人马赶到葛河一军所在阵地。
葛河没有为难许科、曾学二将,而是在逢锐面前夸奖了许、曾二人,说他俩能奋勇杀敌,才使得詹廖联军主力龟缩寨内,不敢轻举妄动。
逢锐听了,很是高兴,立即下达作战命令:“众将听令,此番进兵廖寨沟,务必要拿下廖寨沟大寨。只有占领了它,逢家军才能早日实现一统三寨的宏愿,开始行动吧!”
季横欲言又止,本想劝谏几句,但他素知逢锐禀性,这位主公暴虐成性、刻薄寡恩,只能小心侍候。
所以季横保持沉默。
就这样,逢家军开始进攻廖寨沟大寨。
廖寨沟大寨雄踞于龙头山脉里,大小寨屋若隐若现,寨路曲折盘旋,十分险峻。有的地方,只能容单人独骑通过,易守难攻,的确是一个天然的堡垒。
一连数日,詹虎、葛河指挥詹廖联军坚守大寨险要之处,击退了逢家军数十次强攻。
逢家军伤亡惨重,折损了二三千人,只攻下了几个小寨。
在这折损的兵马里,季横、许科、曾学的三千人马,占了大半。
很显然,这次五公子逢鹰的兵马,牺牲最大。
而这些,许科、曾学的思想转变是一个重要因素。
他俩虽然忠于逢鹰,但经季横开导后,认识到更应忠于一把手逢锐。
至少他俩不想公开使逢家军内部产生隔阂。
这就是部落凝聚力,是一个部落得以生存下去的主要力量。
就在逢锐在廖寨沟碰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董盛、桂香率领五千精兵赶到了廖寨沟大寨。
这样一来,战情发生了重大变化,逢家军要想攻占廖寨沟大寨,根本不可能了。
原来詹明驻军卷天山,闻讯逢家军毁约入侵廖寨沟,立即点兵五千,让董盛、桂香星夜兼程,驰援廖寨沟。
季横反复劝说,要求逢锐发布撤军令,放弃军事进攻,恢复先前停战协定。逢锐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同意了季横的建议。
数日之间,逢家军陆续撤离廖寨沟,退到逢家庄去了。
逢锐下令宰杀了数百头牛羊,由王六充当使者,带着数十名百姓一路押运至廖寨沟大寨。
詹虎左臂缠着纱布,坐在大厅里,与葛河、董盛、桂香互相说话。
寨丁来报:“启禀三公子、葛将军,逢家庄王六求见,说是奉寨主逢锐之令,带着数百头牛羊前来赔罪。”
詹虎右拳一捶桌子,愤然道:“叵耐逢锐这厮,用阴险手段夺取了寨主之位,胁迫逢家庄军民与詹廖二寨作对。这次败退,还厚着脸皮来求和,我呸!”
因为这么一用力,詹虎微微皱了皱浓眉,原来左肩伤口受到震动,拉动肌肉,产生痛灼感。
老将季横的这一钩打得三公子詹虎半个多月没有复原,一天里要疼痛好多次。
为此,詹虎食量酒量大减,他深恨逢锐,发誓养好肩伤,要高攥诛虎刀,杀入逢家庄,杀它个人仰马翻!
如今逢锐派遣王六出使,前来廖寨沟,让詹虎十分为难。
接见吧,等于同意执行先前的停战协定,伤愈之后,就没有多少理由进兵逢家庄了;不接见吧,王六是逢谦的亲信,不给王六面子,就是不给逢谦面子。
而逢家庄的大公子逢谦,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从未开罪过詹廖二寨。
詹虎把脸转向葛河:“葛老将军,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葛河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詹廖逢三寨本世代友好,只是因为出了个逢进,霸态十足,用阴谋手段对付詹廖二寨。逢进亡后,逢锐篡位,其作派更甚于父辈。部落恩怨,宜宽大为怀,方可使子民安居乐业。如今詹二公子的东征军驻守卷天山,日夜提防魔军进攻,处境艰难。我看报复逢家庄的入侵,先缓一缓,待东征军收复九里峒等失地后,再议不迟。这次看在逢谦面上,权且接待一下王六,收下牛羊,犒劳军民。”
董盛说道:“葛老将军分析得在理,这次饶了逢锐这小子,不过警告他,日后如敢再入侵廖寨沟,旧帐新帐一起算。惹毛了詹廖二寨军民,有逢家庄好果子吃!”
桂香听了,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益发娇媚可爱。过了好一会,桂香方说道:“三公子,我看葛老将军、董弟说得不错,这次就便宜逢锐这小子一回吧。”
詹虎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立起身来,对葛河说道:“葛老将军,我先回去休息了。此事你出头处理一下,摆托了!”
说完,詹虎离开了议事厅。
葛河传令,让王六进入大寨议事厅。
不一会儿,王六头戴素巾,腰扎围巾,脚蹬麻鞋,步入议事厅。
王六唱了个诺,开言道:“我家寨主误信流言,带兵到贵寨论理。后来感到证据不足,主动领兵离去。这次请我前来,送给詹廖二寨数百头牛羊,要求三寨联盟继续执行。”
董盛冷笑一声,猛地走到王六身边,一把拎起王六的衣襟,劈头说道:“好你个王六,一番胡言乱语,竟然将你们逢家庄人的毁盟之举洗刷得一干二净!执行先前盟约可以,但你必须留下二样东西,方能放你回去!”
王六问道:“哪二样东西?”
董盛伸出指头,直戳王六鼻子,说出这二样东西。有分教,只因这一说,原始部落引仙术,三寨恩怨染魔障。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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