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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詹明前往廖寨沟,请廖萍回九里峒,共图东征大业。
谁知廖萍不愿见詹明!
詹少侠听了防守东门寨丁的话,总算明白了,原来廖萍将他当成了外人。
所谓的成了亲才能进廖寨沟的话,无非是搪塞罢了。
吃了廖萍的闭门羹,詹明并没有止步,没有灰心,他心里升腾的,依然是制止部落纷争的壮志!
詹明不愧为一代人杰!
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其志高远,足令天下豪杰钦佩!
和詹明相比,廖萍的境界就差了一大截了。不是有句话吗,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其实并不是讲所有女人都这样。但不可否认的是,和男人相比,女人往往目光短浅,喜欢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往往要控制这个男人的钱袋和脑袋。
不少女人认为,控制了男人的钱袋,男人的社交就能被她所掌控。亲友家有事,送什么,多少价位,一般就能被女人掌握了。因为钱在她那里,她呢,就可以作主了。因为很多男人忙于挣钱,并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参加亲友的酒宴,这样女人就能代表男人出席了。
男人外出挣钱归来后,男人的亲友里往往会有一些信息反馈到他那里,哪家送了多少,男人有时事后会知道。聪明的女人,掌握了钱袋,会尽可能使双方的亲友人情费取得平衡,至少保持表面上的平衡。
尽管如此,女人一般有意无意地在自己一方的亲友人情上多送一些,以维护其支配家庭经济的强人形象。只要不做得太过分,男人往往能够接受。但问题在于,人的欲望是由小到大的。有的女人一开始只是稍稍偏袒于娘家亲友,可时间一长,其胆子越来越大,送的人情费越来越多。到最后,这事往往成为夫妻感情冷淡的重要因素。
和控制男人的钱袋相比,女人控制男人的脑袋就难多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
简言之,女人控制男人的脑袋,就是要男人诸多事情听她的,由她拍板决定。小至家务,大至社交。
这是男人的二大痛苦。
而这痛苦,往往是女人给的。
如今詹少侠痛苦的,倒不是钱袋的问题,而是脑袋的问题。
因为廖萍要控制他的脑袋,要他听她的话。
虽然还未正式成亲,但话语权的争夺已经开始了。
詹明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一个具有远大志向的男人,一个侠肝义胆的男人。
廖萍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作为廖寨沟部落首领,属于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性格任性,霸气十足。
如果和她讲什么叫温柔,你就要被她痛揍!
当然,廖萍也有志向,但谈不上高远,和詹明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最关心的,是廖寨沟的安宁,是詹家寨的安宁,是早日攻入逢家庄,吞并了逢家庄。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想和詹明成亲,这点上,在她父亲廖兵在世时,已经决定了,她只不过是继承父亲遗志而已。
后来詹明执意游历,廖萍自然一万个不放心,就紧紧地跟着他。再后来,游历变成了东征,廖萍也跟了一阵。但自从詹明接受了邵婷的示爱后,廖萍表面上不说,内心里波翻浪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
我法定的男人,要被其它女人分享,这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不过,廖萍毕竟是正室,为了不剌激詹明,她咽下了这口气。
但东游队接二连三的受挫,让廖萍受不了。
她从小自尊心特强,总想做人中之王,可是东游的经历让她感到,妖魔十分强大,很难对付。
廖萍决定回廖寨沟,把自己的部落打理好,早日并灭逢家庄。
这就意味着,廖萍并不支持詹明的平魔事业,她认为是多此一举。
别人的闲事,你去掺和?
她不想卷入太多的江湖纷争,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而对廖萍的这个变化,詹少侠还蒙在鼓里呢。
他天真地认为,廖萍只是一时之气,会回到九里峒的,会和他继续平魔事业的。
这就叫想得美。
人们往往会想当然地做一件事,把做的事想得太过美好,满以为一腔真诚会换来别人的理解和支持。
其实不然。
因为人心太复杂。
你喜欢的,你全力做的,人家未必也这样想,这样做。
就算亲密无间的恋人,也是如此。
恋人间一旦有了隔阂,奋斗的方向不同了,其产生的后果比一般人之间的隔阂更为严重。
如今廖萍不是简单的任性,简单的耍小孩子脾气,而是在东征平魔事业上,不愿和詹明合作了。
詹少侠做梦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廖萍,不是过去的萍妹了。
詹明在廖寨沟东门外急得直跺脚!
因为寨丁根据廖萍的指示,紧闭寨门,不让詹明进寨。
詹少侠回想着一个寨丁的话“詹二公子,我家寨主心情不好,她让我转告你,要你原路返回詹家寨!”
詹明这个气呀,就甭提了。
詹明寻思无计,只得拨转马头,二腿用力,压紧了马肚子,那马长嘶一声,向詹家寨方向驰去。
刚跑出去不远,詹少侠越想越不对劲,不好,如果我就此到达詹家寨,我娘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也肯定会被天下英雄所耻笑!
为什么耻笑我?
因为我连一个未婚妻也搞不掂!
不,不能再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你詹明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男人!
我一定要进廖寨沟,和她说个明白!
如果她再不见我,我就……
詹少侠犹豫着。
但过了一会,他就下了决心。
我就解除婚约!
因为她先负我!
詹少侠计议已定,遂掉转马头,向廖寨沟而去。
一会儿的工夫,詹少侠又来到了廖寨沟东门外,开始叫门。
“喂,守寨的弟兄们,快打开寨门,我有要事和廖寨主商议!”
一个寨丁喊道:“啊呀,廖二公子又来了。你这大呼小叫的,有什么事啊,我家寨主不愿见你,不是让你回詹家寨的吗?你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詹明强压下心头怒气,朗声道:“我说这位兄弟,说话不要太张狂,当心闪了舌头!”
刚才那个说话口气很横的寨丁听了,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吱声了。
另一个寨丁说道:“詹二公子,什么要事啊,不是小的不让你进寨,而是寨主有令,小的只能遵令行事啊!”
詹明竭力控制自己如野马般飞窜的情绪,沉声道:“这位兄弟,如果你是明白人,现在就打开寨门,我进寨找廖寨主,是有军机大事相商。如果你执意不开门,那么我就要闯寨了,后果你自己负责!”
这话霸气十足,寨丁们听了,心中十分震懔!
看来詹少侠知道灵活运用霸道语言了,还真起了作用。
一股害怕的情绪在寨丁门心里流淌着。
在他们眼里,虽然詹明武艺高强,但不过是个小青年,温文尔雅的,如今却变得霸气十足,让人匪夷所思。
一个寨丁说道:“詹二公子既然又来了,说有军机大事,那小的速速告于寨主了,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詹明本想闯寨,但听这位寨丁一说,闯寨之心消了下去。
心想再等一下吧,如果廖萍再不让我进寨,那可真要闯寨了。
那名寨丁如飞一般向廖萍住所奔去。
且说廖萍打发走了先前禀告詹明进寨的寨丁后,心里感到堵得慌。
她知道,之所以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她因詹明来找她,而她却拒绝他进寨,所以心里才难过。
不管怎样说,她还是爱詹明的。
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这次之所以拒绝见詹明,是因为猜测詹明要她回九里峒。
一旦她同意了詹明的这个要求,也就要继续参加东征平魔事业了。
可她不想干那件事。
唯有先打发走了詹明,才能在廖寨沟安心搞建设,训练士卒,做自己喜欢的事。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廖萍就是这样想的。
她想,詹明此番肯定深深失望,因而有可能疏远他。
但总不至于不要她吧。
廖萍就是这样自信。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时,一个寨丁进来禀报:“寨主,詹二公子又来了,说有军机大事,非见你不可!如果你不见,他就——”
廖萍一听,身子忽地从楠木椅上立起:“如果我不见他,他又待怎样?说!”
寨丁只得说道:“他说就要闯寨!”
廖萍听了,火冒三丈,大声命令:“牵我的枣红马来!到阅兵场点兵五百,开往东寨!”
寨丁答应一声,前去通知了。
不一会儿,廖萍全身披挂,只见她胯下枣红马,上系青色丝带,一袭对领素色半臂,手提凌波剑,威风凛凛,冷傲独标。
此时詹明正在东寨门外焦急地等待回音。
他总算等到了,等到的是廖萍带着一彪人马,潮水般地涌向东寨!
廖萍传令打开寨门,寨丁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寨门。
只听“吱呀”一声,寨门大开。
廖萍纵马向前,举起凌波剑,大叫道:“詹明,我心情不好,不想见你,你为何纠缠不清?”
詹明双手抱拳,欠身施礼道:“我的萍妹呀,今天你是怎么了?不叫我詹大哥了?难道你心里另有他人了?”
廖萍怒道:“詹明,你休胡言乱语!这是大众场合,嘴巴干净点,好不好?!”
詹明笑道:“好好好,萍妹,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廖萍冷然道:“有话快说!我听着呢。”
詹明说道:“你现在就跟我回九里峒!”
廖萍答道:“你做你的东征事,我守我的廖寨沟,各得其所,你不要强人所难!”
詹明吼道:“既然如此,那我俩的婚约,也就到此为止!”
此话一出,廖萍惊呆了。
绝对是让她晕透的话,伤心的话。
廖萍当着手下这么多寨丁的面,岂能受得了詹明如此硬话,她咬一牙,大叫道:“哼,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
有分教:冲冠一怒为婚约,由爱转恨何其快。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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