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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詹母在詹家寨土台上即兴演讲,号召詹廖二寨百姓振作精神,全力应对逢家庄的入侵。
寨民们问道:“听明白了,老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啊?”
詹母答道:“事不宜迟,就从明天开始!”
詹龙拔出斩龙刀,大声喊道:“坚决保卫詹家寨!坚决收复廖寨沟!坚决打败逢家庄!”
广场上沸腾起来了,寨民们群情激奋,个个摩拳擦掌,要跟着詹母一家与逢家庄战斗到底!
有的寨民说:“老夫人说话还像年轻人那样带劲,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有的寨民讲:“老夫人教子有方,才调教出了詹家三条龙,这三兄弟个个身手不凡,有他们在,还有廖萍寨主助阵,我们一定能打败逢家庄的!”
……
廖萍听了寨民们的议论,心里多日的郁闷之气消了大半,她腾腾腾地走上土台,只见她上系青色丝带,一袭对领素色半臂,上搭靛蓝色兜胸,云髻峨峨,秀眸有神,腰挂凌波剑。正是:双鬓隔香红,英气映春华。
好一个部落女寨主,果然不同凡响!
寨民们见廖萍如此英雄,不由得称赞起来!
詹母微微一笑:“廖寨主上台,肯定有话要讲,老身这就退台,由你接着讲!”
廖萍点了点头,双手抱拳:“伯母如此谦让,那萍儿恭敬不如从命,我就讲几句吧!”
廖萍双目喷火,亮开嗓门:“詹廖二寨的乡亲们,逢家庄兴无名之师,袭取了澜河大坝,后强占廖寨沟,这种卑鄙行为破坏了詹廖逢三寨数百年的盟约,人神共愤!我们一定要收复廖寨沟,将逢进父子送进坟场,重新选择逢家庄的寨主,你们说对不对啊?”
寨民们齐呼:“将逢进父子送进坟场!”
廖萍大声喊道:“谢谢乡亲们的理解支持!下面有请詹家寨的大寨主詹龙讲话!”
詹龙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登上了土台。
詹龙举起斩龙刀,声如洪钟:“乡亲们,你们知道我詹龙说话不多,乃一个粗人,只知道爱民护寨。我詹龙向你们保证:每天守好寨门、寨墙,做好收复廖寨沟的准备工作。逢家庄人胆敢前来进犯,我这把斩龙刀就无情地砍杀这些兔崽子,牢牢守住咱们詹家寨的地盘。我要讲的就是这些,下面请我的二弟詹明和大家讲几句!”
寨民们一个劲地催促詹明上台讲话,詹明无奈,只得登上土台,和詹龙、廖萍站在一起。
今日詹明一身装束,显得十分英武。只见他头戴青色丝巾,鼻直口方,目似朗星,穿一件天蓝色布衣,腰系玄武带,背插摘星刀,似武神下凡,威风八面。
詹明在三兄弟中,武技修为最高,又富有谋略,但他不因自己能力超群而自负。他恪守寨规,支持詹龙担任大寨主,从未有过非份之想,真乃部落里的先进模范人物。
詹明开口说话了:“詹廖二寨的乡亲们,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只有紧紧抱成一团,才能确保詹廖二寨的和平。如今逢家庄背弃了盟约,霸占了廖寨沟,这事我们詹家寨一定要管!别看逢家庄人现在势头旺势,逢进父子不可一世,这些都是暂时的。我可以断定:逢家庄的手不可能遮天,不可能占领詹家寨!狼快来了,我们怎么办?只有拿起武器,不怕牺牲,英勇无畏地战斗!战斗!再战斗!”
寨民们群情群愤:
“坚决打败逢家庄!”
“收复廖寨沟!”
“詹廖二寨必胜!”
“战斗!战斗!再战斗!”
……
且说逢辉、逢鹰回到逢家庄后,见到逢进,二人齐刷刷跪下,把夺占廖寨沟战事说了一遍,又把廖萍、詹家兄弟如何抱团对付逢家庄,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逢进听了,手捻山羊须,沉吟不语。
逢鹰说道:“爹,你快拿主意吧,我看趁着逢家庄得胜之势,点兵攻打詹家寨,荡平了詹家寨,你就是三寨之主了!”
逢进摇了摇头:“你这笨小子,只知道进兵,不知道这事的利害所在!你以为詹家寨也像廖寨沟那样好拿吗?须知逢挺驻兵廖寨沟,本身就是个错误。我是命令你们占领澜河大坝的,你们倒好,兄弟三个占了大坝后,又取了廖寨沟,你们兄弟仨,都是猪脑子!”
逢进这番劈头盖脑的训斥,把逢辉、逢鹰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蒙了!
逢辉当然不服气,顶撞道:“爹,你看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呀?我和鹰弟,为了实现你统领三寨的心愿,都负了伤,流了血,你还责备我们!你还讲理不讲理?!”
逢进鼻孔里哼了一声,鼓起鳄鱼眼,怒视着逢辉:“你以为争夺地盘,就要一味地打打杀杀吗?我告诉你,你完全错了!我这次之所以下令你们只占领大坝,就是不想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如果我们强取了廖寨沟,那是有后遗症的!这样做,势必让詹廖二寨携起手来对付咱们。看来我这次温水煮青蛙的游戏玩不成了,我本来是以保护廖寨沟澜河大坝的名义屯兵那儿的,现在好了,我们逢家庄人马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入侵结有盟约的部落领地,我逢进在其它部落首领眼里,他妈的变成了一个喜欢搞侵略的人!我他妈的这次被你们搞得是声名狼藉,难以收场!”
听了逢进的话,逢辉、逢鹰才如梦方醒。
逢鹰说道:“爹,那快下令逢挺退守大坝吧!”
逢进长叹一声,一屁股跌坐在木椅上,二眼微眯,用右手指轻叩椅角。
逢鹰一见,知道逢进在深入思考问题。知子莫如父,反过来,知父莫如子,都讲得通。每当逢进遇到大事纠结时,喜欢用这样的动作。
就在这时,钮桑像幽灵一样闪了进来。
钮桑一见逢进这模样,就知道他遇到难题了。
逢进的耳朵,像猫耳一样,相当灵敏,尽管钮桑走路时声音不大,但逢进早听到了,他从脚步的节奏声里判断是他的军师到了。
说钮桑是狗头军师,还真是冤枉他了,应该封他为鬼头军师。这个军师鬼点子特多,而且净出阴招,不知他祖上作了什么孽,竟传下了这个坏种。
钮桑奸笑一声,走近逢进:“逢寨主,我看你这状态,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
逢进连忙睁开眼,打起了哈哈:“钮桑啊,你是一猜一个准,还真被你说着了。逢挺他们没有按照我们先前的部署,擅自攻入了廖寨沟,逼得詹廖二寨联起手来对付咱们了,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钮桑沉吟片刻,分析道:“寨主勿忧,此事解决不难!”
“如何解决?”
“一方面下令逢挺兵马迅速撤离廖寨沟,全部驻守澜河大坝;另一方面派代表携带礼物,到詹家寨赔礼道赚。就说逢鹰打猎惹了祸,引起了廖逢二寨的争斗,逢挺、逢辉固执任性,不遵号令,致使发生了一系列误会。现在逢家庄方面,已经严肃处理了这事,依旧按照先前约定,派兵协助廖寨沟护堤。希望三寨部落盟约继续存在下去。”
“如果詹廖二寨不依呢?”
“如果不依,那就只好各寨自扫门前雪了,逢家庄兵强马壮,不惧怕其它部落进犯。”
逢进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对逢辉、逢鹰说道:“辉儿、鹰儿,你们兄弟俩这次功劳不小,都负了伤,快去调养吧,等你俩伤好了,爹会安排你俩新的任务。”
逢辉、逢鹰听了,和钮桑打了个招呼,转身退出了会客厅。
逢进走出屋子,望着西北方向,对钮桑说道:“钮桑啊,如果我们现在和詹廖二寨完全撕破脸皮,成了敌对部落,这西北中伊族的混罡洞主洪茅,就会更起劲攻打我们。洪茅垂涎东华族领地之心很久了,所以经常派出小股人马骚扰东华族边境地区,我们逢家庄是洪茅入侵的重点地区。如果我们和詹廖二寨交恶开战,将腹背受敌,处置不当,很可能寨破身亡,余下的全做了人家的俘虏!”
钮桑说道:“逢寨主的担心不无道理,西北的混罡洞人,因为属于中伊族,和我们族群不同,一旦发生大的战事,必然会激烈厮杀。因为一方如果战败,就会失去一切!逢家庄和詹廖二寨之间的恩怨,毕竟是一个族群内部的事,可以坐下来议议。那就这样吧,我们马上和詹家三兄弟、廖萍等人取得联系,力求取得他们的谅解,让逢挺火速撤回澜河大坝。”
逢进拍了拍钮桑的肩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做逢家庄的代表最合适。你就代表我,带些牛羊之类,到詹家寨打打招呼,稳住詹龙他们。要话中有话,如果他们非要和逢家庄作对,那就只能刀兵相见了。”
有分教:人无远虑有近忧,费尽心机谋领地。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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