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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刚赶至城管大队,电话就响起来了。
一看来电人,不是别人,“莺燕公主”。
她肯定要数落我了,该怎么跟这丫头说呢?
看着电话,赵云犹豫不决,究竟是接还是不接?不接,她肯定会再打,接,自己得想个好理由才行啊。
“夏侯莺燕,你醒了?”赵云先不提自己下山的事。
“废话!我没醒,能跟你打电话吗?你在哪儿?你不会又去哪个殿里参观了吧,我在观里面找了你半天都没有找着……”
夏侯莺燕以为赵云还在观里,她小声地问道。
“哦,我……我在……”赵云还没有想好说自己在哪儿,一直吞吞吐吐。
“你在哪儿嘛,你不会迷路了吧,在哪儿都不知道吧?”夏侯莺燕说道。
“我回市里来了!”赵云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什么?你回市里去了!你别哄我啊,你不可能有那么快,我才在这儿眯了一会儿,你就回市里去了,你会飞啊?吹吧你,究竟在哪儿,我来找你,我也困了,我想回家了……”
“真的,我回市区来了!”
“赵云,我恨你,你……你太没有礼貌了,不是说好了陪我的,为什么一个人跑了?你……你是骗子!大骗子!”夏侯莺燕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个朋友来接我,他让我帮他办点急事。走时你睡得正香,我又怕打扰你。所以,我就没有叫醒你,我……真的对不起!”
“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来接你的?你给我说清楚?”夏侯莺燕没有关心他如何走的,这时,只关心这个来接他的是男性还是女性。
“当然是男朋友了,我的好哥们,呵呵,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嘛……实在对不起啊,没有等你一起回市区,真的对不起!”赵云解释道。
“呵呵,你还跟我笑,你,赵云,你是混蛋!骗子!我再不想理你了!”
说完,夏侯莺燕挂断了电话。
赵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电话,再拨打过去,电话已关机,看来,夏侯莺燕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
哎,女人真的是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周末休假的大多数城管队员都已归队。赵云再也没有时间联系夏侯莺燕了,他与苏则友被安排去协助四中队。
“苏叔,这四中队不是有十多号人吗?怎么还要我们去支援呢?”赵云不解地问道。
“听张队长说,四中队辖区最近频频出现敞拉敞运河沙和石子的车……”苏则友说道。
“治理敞拉敞运,也用不着每个中队派几个人去支援吧?”
“现在不是敞拉敞运的事了,今天好像是因为敞拉敞运没有管理好,老百姓直接参与堵车,说城管的兄弟们不作为,老百姓自己去治理了……”
“呵呵,那敢情好,城市是我家,管理靠大家嘛,老百姓就应该全员参与管理城市嘛,是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很快到了四中队处理敞拉敞运的现场。
这场面何其壮观,国道两头交警早已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内横着几辆工程车,把中间一辆拉沙的大货车堵得严严实实,四面八方围观的群众不下两三百人。
要穿过国道的其他车辆都从小路远远的绕道而行,这国道上只剩下这群百姓和几辆工程车,还有那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货车和城管执法车。
这时,交警、运管、路政、城管都已到场。
赵云和苏则友远远地听见人群中间吵闹不休。
“你们这些城管,是怎么管的,我们以前敞拉敞运,你们不是罚两千,就是罚五千,还要我们去学习,今天这辆车,你们怎么不罚?”
“就是,他妈的城管,平时耀武扬威的,今天怎么不出面来管了?我看,要不是我们今天把这个龟儿子给拦住,这敞拉敞运的家伙就逍遥法外了……”
“肯定又收人家好处费了……”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是不是,兄弟们……”
“就是!”
“今天,我们不要城管局的那些龟儿子来管了,我们替他们教育教育这个敞拉敞运的违法分子……”
一群皮肤黝黑、身材魁梧、身着污得不行的灰色工作服的壮汉,七嘴八舌地在人群中间骂着城管如何如何不作为。
赵云和苏则友刚趁乱挤进人群,只见人群已开始骚乱。
为首的是刚才骂城管的那几位壮汉,他们手持扳手和铁榔头,不停地叫嚣着要替城管教育这个不听话的货车司机。
货车司机在赵云和其他几名城管、交警的保护下,打算离开现场。
“想跑?没那么简单!”一名手持扳手的壮汉大声吼道。
“兄弟们,城管和交警要把人放走了!”另一名手持铁榔头的壮汉也起哄道。
“不行,交警和城管可以走,货车司机必须留下,我们今天是替天行道,你们不管,我们来管……”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一群壮汉高举着手中的扳手和铁榔头,又是一阵起哄,说着做出要打人的架势。
四中队队长马孟起见这样下去,场面难以控制,他让队员们和交警先保护好这位货车司机,他站到壮汉面前,大声说道:
“各位,各位,先冷静,我是城管局西城大队四中队队长,我叫马孟起,这名货车司机敞拉敞运的问题,我们中队会调查,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们会严肃处理,该组织他学习的组织他学习,该处罚款的就处罚款,你们先把路让开,这里是国道,车多,你们就先让一让吧,好不好……”
“管你什么队长不队长的,给老子们让开,你们管不了,我们帮你们管,那个龟儿子经常敞拉敞运,你们有意包庇他是不是?”
“我看,你这个队长就是个贪官,肯定收受了人家的好处费,不然,你他妈的怎么不去处罚人家!”
“就是,贪官,受贿哟,受贿哟!”
“我们要去纪委告你们这些贪官,你们等着瞧!”
……
这群壮汉不停地进行人身攻击,出言不逊,语言极端粗秽,在场的不明事实真相的群众也跟着闹起来。
这一闹,手持凶器的那伙壮汉更是嚣张地狂吼着:
“我们要教育敞拉敞运的不法分子,我们教育敞拉敞运的不法分子……”
因这几人的起哄,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已再难控制,更令马孟起想不到的是这些带头起哄的壮汉这时凶神恶煞地向货车司机冲过来。
“你们让开,我们只找中间那龟儿子!”一壮汉拿着铁榔头指着城管大声叫道。
看来,他们的目的是这位货车司机。
城管队员和交警死死的拦着他们,没让他们前进一步。
“给老子让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教育!”一壮汉气冲冲地骂道。
再也看不下去的马孟起见场面越来越乱,他对城管队员和几名交警大喝一声:
“你们后退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马孟起几个箭步冲到最前面那两名壮汉跟前,运足全身气力,在壮汉手中夺下凶器,壮汉随即被马孟起巨大的臂力拖滚在地。
见前面两名壮汉被这名自称是城管局西城大队四中队队长的人给撂倒,后面的几名壮汉庚即冲上前来,举起手中的凶器便向马孟起砸来。
赵云见这马孟起果然勇猛过人,与一般人确有不同之处,他本想出手相助,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马孟起长得本就虎体猿臂,狼腰腹彪,其力量过人,在省城的多次比赛中都挑得冠军,面对这群壮汉,他沉着稳定,丝毫无惧怕之意。
他只防不攻,这些彪形壮汉每每高高举起手中的凶器砸向他,都扑个空,气得五六个人暴跳如雷,绕着马孟起,围成了一个圆圈,誓要将他围在中间一齐而上。
这时,马孟起,飞身一阵旋腿,朝着壮汉手中的凶器狂踢。
手中凶器拿得稳的,踢腿的力道震痛手臂,已退至两三米开外。
手中凶器拿不稳的,踢腿的力道已使他们手中的凶器掉落地上,人却站在那里,被眼前这个城管队长几脚给吓得呆呆地,不敢移动。
后退的壮汉见这位城管队长非等闲之辈,拿着手中的铁榔头也不敢近前。
见这群起哄闹事的壮汉没有再向他进攻,马孟起像猴子一样,一个旱地拨葱,飞跃而起,轻轻落在停放在道路中间的货车头上,他整理整理衣服,大声说道:
“广大市民朋友们,今天这个事,我马孟起也不想这样,刚才大家都看到了,这几位朋友硬要拿着扳手和铁榔头向我们执法人员冲去。无奈,我这个当队长的只有出手阻止,关于货车司机敞拉敞运的事情,我马孟起给大家保证,我们城管局一定会查清楚的,请大家放心!你们散了吧,这是国道,我们得给车辆让个道才行啊,拜托大家了!拜托大家了!”
说完,他轻轻一掠,跳下货车。
这时,“110”警察已经赶到,围观的市民些许明白今天这事的原尾的,已撤离现场,留下在场的多是那群刚才围攻马孟起的壮汉和喜欢看热闹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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