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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对这些中学生出手未免也太重了吧!欺侮小同学算什么英雄好汉?”张飞窜至“刀哥”背后,轻轻拍了拍“刀哥”的肩膀说。
“刀哥”这时正在气头上,见背后突然出现一彪形大汉,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黑眼燕颔,豹头环眼,有好几天没有修理的络腮胡茬,尤为显眼。
他先是一惊,此人相貌如此彪悍,活脱脱就是《三国》里面那莽张飞啊,他揉了揉眼睛,不可能啊,我见鬼了?听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刀哥”借着路灯看到地上对方留下的长长的影子,心道:这家伙有影子啊,是人啊。罢了,管他是人是鬼,老子先探探虚实再说。
想着想着,他便道: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管教手下,关你屁事,快给老子滚开!”
“兄弟,说话客气点嘛,这些可都是中学生,谁是你的手下?他们可还是在学校读书的未成年学生!”张飞不急不躁地跟他说。
“客气?你算哪根葱?劝你还是少管老子的闲事,再不滚,信不信老子一会儿连你一并打?”“刀哥”见对方说话十分客气,他欲以几句大话先压倒张飞。
“哈,哈,哈……小子,不要太狂,别看你长得奇形怪状,留一个锅头脑袋,打扮得跟黑社会似的,你张爷爷可从不怕你这种人渣。今天,这闲事老子真就管定了,你赶快给我磕三个响头,给三个小屁孩道个赚,把你收的黑钱全部交出来,我或许我还能放你一马,不然……”
张飞瞪大眼睛,一声大笑。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抢我的钱!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从来只有我抢别人的钱,别人不敢抢我的钱。来,来,有本事自己来拿。”说着,他故意指了指自己的钱包,然后摆出干架的阵势。
“刀哥”哪知,这张飞大学里就是有名的体育王子,向来打架斗殴,耍横说理,从不服人。读高中时,除喜欢舞文弄墨外,冰喜好与赵云、关羽一起舞刀弄枪。大学几年,在学校的拳击馆是出了名的格斗高手,大一时,在一次私底下挑战中,就将大三的格斗高手肋骨给打折了几根,害得人家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为此,他把自己的生活费赔偿了别人住院的医疗费,一日三餐,节为两餐,一餐两荤两素,改为一荤一素,硬是苦撑了好几个月才还清了医疗费。参加城管工作以来,面对的全是老百姓,都是些小商小贩,弱势群体,他从未与管理对象动过武力,主张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以法管人,也顺了其父母给他起的益德之名。今天,是他毕业以来,第一次卷入这样的场合。
见“刀哥”做出要打架之势,张飞亦踢踢腿,舒活舒活手足关节,紧握拳头,跳跃着摆出迎击之势。
“云长兄,飞哥能行不?据我刚才观察,这‘刀哥’仔还是有两下子,而且,这家伙在道上混,心狠手辣,我担心……”赵云似对张飞单打“刀哥”有点不太放心。
“呵呵,多年没有与他在一起切磋,不知他现在究竟是何水平,我俩何不先在这儿看看。再说了,那‘刀哥’也没有咱飞弟强壮,拼块头,他也胜那小子一筹吧!”关羽笑着说。
“嗯,也有道理,静观其变,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咱哥俩出手再也不迟。”赵云心里也暗自盘算着,何不趁此机会,试试张飞,也好印证印证道德天尊所言的张益德。
这时,只见张飞双眼瞪得更大,怒喝一声“你爷爷来了,锅巴仔!”
说着,他首先发动攻击,使出全身劲道,一拳砸向“刀哥”的左脸。
“刀哥”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今晚这对手来势汹汹,这一拳砸得如此迅猛,力道如此之足,如其真撞在自己这张俊俏的脸上,不打碎几块颧骨那才怪。
说时迟,那时快。
“刀哥”见拳头已近自己,他赶紧双脚蹬地,倾尽全身力气,伸出右手,紧握拳头,硬碰硬地顶回了张飞的拳头,哪知这一顶,“刀哥”在张飞面前稍微孱弱的小手震得又酸又麻,全身随着这一震,差点没有站稳脚跟,踉跄数步,倒退数米远,方才立住。
这时,“刀哥”左手死死地抓住右手握住的拳头,时或不停地揉搓每一个指头背,时或用力甩甩,好似这沉重一击,让他受伤不轻,一时半会难以恢复。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张飞在刚才与“刀哥”互击时,左手也受到了重重一震,一时难以再用力。
可,张飞哪肯罢休,心想:赵云和关羽两兄弟还在暗处盯着咱,咱不能丢这面子。今晚咱非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让他兄弟俩不能小瞧我啊。
张飞再次运足气力,冲向“刀哥”,又是重重一击右拳砸向“刀哥”。
有了刚才那一拳的教训,“刀哥”再也不敢去硬接这莽汉使来的拳头,他将力量集于左手,势趁对方的手靠近自己时,顺势抓住对方的右手,趁其不备,将其反制住。
张飞似也看出了这小子不敢再与他硬碰硬了,他瞬间变拳为掌,朝“刀哥”胸前推去。
“刀哥”见对方来势又猛,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张飞这一掌。
可“刀哥”哪知这张飞左手力量在倾刻间已全然恢复,庚即又是一记重重的左拳,狠狠地砸向他左边臂膀的关节处。
这毫无防备的一拳,给了“刀哥”重重一击,他顿感左臂脱臼,失去抵抗力量。
妈的,这莽汉果真很猛,他那块头,我赤手空拳与他对弈,着实难以取胜。要是我大哥典韦在,他那把飞刀,必能一刀制服今晚这莽汉。对了,我不是也有一把弹簧刀吗?用这把弹簧刀或许能收拾他,“刀哥”思忖着只有准备拿刀尽快结束打斗。
“喂!你个杂毛,今晚别怪老子狠!”
“刀哥”说着,只见他右手已从背后掏出一把伸缩式弹簧匕首,藏在身后,欲趁张飞不注意,给其致使一击。
这匕首伸开足有尺长,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熠熠发亮。倒在一旁的史太郎见他要使阴招,大声喊道:“张大哥,小心,他有刀子!”
张飞听到提醒,似感觉危险逼近,心道:今儿个与这兔仔子死死纠缠也不是办法,但这时要是退却,在兄弟面前,在这帮学生面前,我颜面何存?不行,空手对白刃也得试试,小心一点,只要夺下他的刀子或许就能很快制服这小子。
想着想着,张飞后退几步,尽量离“刀哥”有一定距离,然后摆出对阵架势。
“刀哥”索性不再掖藏着,右手紧紧地握住明晃晃的匕首,踱来踱去,对着张飞说:
“喂,你妈个B,今晚你要给老子管闲事,我非放了你龟儿子的血不可……”
“刀哥”本就是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成天跟着他大哥典韦混吃混喝,目睹了大哥残忍制服对手的许多场面,渐渐养成了凶狠残暴的性格。他认为自己总有大哥罩着,如果没有大哥在身边,耍起横来,他从来也是不要命的主儿。因为他知道,反正自己每次有什么事的话,大哥都要替他作主,即使自己刺伤对方,只要不死人,大哥总能摆平。就是死上一两个人,大哥照样能通过公安给摆平。于是,他心道:哼哼,今晚是你这个假张飞要找死,休怪我这个假刀哥无情……
“来,谁怕谁,你个小杂毛,你爷爷不是吓大的。”张飞从高中到现在,与同学打架也就是动动拳头,从未动过真刀真枪。这时虽然口中逞着英雄,可心里还是十分胆怯,再者说,这刀子真捅上哪里,那可都会见血的。要只是蹭到手脚倒还幸运,真要是捅到胸窝上,那可不得了……想到这里,他左手不禁紧紧地护着胸膛,右手成掌形,离“刀哥”远远地踱来踱去。
“刀哥”见对手死死的捂住胸口,明显已怯怕自己朝他胸口刺,他专门就要朝对手的胸口刺,看他怎么办。
想罢,“刀哥”举起匕首,冲向张飞,便直朝他左手狠狠地刺去,势要穿过左手刺至胸膛,结果对方的性命。
什么叫危险?这时,对于张飞来说,他真正意识到了这就叫危险。
张飞一连串的遐想浮现于脑海。
娘的,这家伙今天晚上给老子来真的?
看来这社会上的混混确实就像电影里面所演的,难道真他妈都是些亡命之徒?
明知老子怕刺胸膛,他硬就敢朝着我胸口刺来?
兄弟,胸口可是命脉所在,要是这刀子真捅进去了,那还能活命?
难道我张益德真的就要命丧于此?
我才二十岁啊,我还年轻啦,不会就栽在这个兔仔子手里吧?
爸啊,请原谅儿子不孝,以后不能侍候你老人家了。
妈啊,对不起了,儿子今天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要保重身体呀。
天啦,我真的不想死啊!
……
此刻,张飞已本能地将右手护在胸口,双眼鼓得大大的,盯着刀子一寸一寸靠近自己,慌忙地向后退。
糟了,真的刀子真的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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