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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唐强的好意,李定国却是断然拒绝。
这是一个武者的骄傲,一个武者的尊严不容他人挑衅,再说李定国也有一颗年轻、好胜、不屈的武将之心,于是,用过饭稍作休息后,岳乐一挑衅,李定国再一次翻身上马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再次和岳乐打了起来。
“将军威武。”
“把这清狗的脑袋挑下来。”
“将军,把他挑了,看他们还嚣张不”
一众士兵看到李定国那样神勇,一个个大声为他喝采助威,而山坡下的清军阵营也同样大声喧哗起来,不用说,他们是给他们的将军岳乐增加声势,此时山坡下两人已战成一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这场面让人感到好像是考武举一样,主要是李定国和岳乐的实力太均衡,打来打去不分伯仲,感觉像是在表演。
看到喝采声没什么作用,唐强让人把进攻时所用的战鼓拿出来,用力鼓了起来,“澎澎、澎澎澎”有节奏地敲了起来,用战鼓为李定国加油,听到那激昂有力的战鼓声,李定国好像深受鼓舞,打得越发虎虎生风。
听到川军敲响了战鼓,清军也不甘示弱地抬出战鼓卖力地敲了起来,于是现场出现了两个战场,场上李定国和岳乐打得天昏地暗,而场下两@军的鼓手也比拼了起来,那鼓敲得震天响,越敲越响、越敲越激昂,好像要把牛皮给敲破一样,以至战场上整天都是战鼓轰隆。
将士们为自家将军的每一次出色进攻和防守喝采,当处于下风时又齐声为这叹息或大声助威,虽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可是现场的气氛非常炙热,不少将士把嗓子者都喊得沙哑。
李定国和岳乐棋逢对手,你来我往打到夕阳西下谁也没法击败谁。眼看天色将晚,岳乐一枪把李定国震开后大声说:“停!”
“怎么,怕了?”李定国把长枪一横,面带冷笑地说。
岳乐面上的骄傲之色稍稍消淡了一些,也不再鼻孔朝天了,看着李定国一脸认真地说:“李将军,你是本将难得一见的对手,我们激战了一天,估计就是再打下去也难分胜负,不如今日就算打个平手。我们明日再战如何?”
“你也是本将的难得一见的好对手,就依你,明日再战。”李定国看到天色也不早,再打下去二人也难分胜负,有点识英雄重英雄,很爽快地答应了岳乐的提议。
于是,两军鸣金收兵,遭遇战的第一天,双方不伤一人、未流一滴血。那些将士不用拼命还免费看了一场难得一见的较量,一个个都显得很满足,不少人心里暗暗希望要是天天都像今天这样打仗那就太爽了,有好戏上演又有兵饷拿。还没有生命危险,这样的好一事上哪找去?
“将军,你今天太威武了。”
“就是,将军今天就是二郎神下凡。小的对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要不是那清狗运气好,早就把他捅一个马蜂窝了。”
“将军。小人对你的敬仰就总督大人说的那样,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累了吧,将军,小的给你揉一下,热水很快就来。”
军中最敬重的就是武艺超凡的英雄,李定国一回来,马上受到英雄般的待遇,一个个铁打的汉子一下子成了脑残粉一样跑过给李定国献殷勤,弄得李定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唐强也走过来关切地说:“贤侄,没事吧?”
“没事,就是累了点,休息一下就没事,谢唐叔关心。”李定国连忙感谢道。
唐强点点头说:“打了一整天,就是老虎也得打磕睡啊,那个岳托还真有二把刷子,贤侄明天对上他可要小心。”
明天?李定国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唐叔,不用等于明天,清军今晚必来劫营,还请唐叔准备一下,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唐强吃惊地说:“清军今晚偷营?你怎么知道的?”
李定国的解释说:“水无常形,兵无常态,要是满清事事都按常例出牌,早就不知被灭了多少次了,看以往战例可以知道,满清是把勇猛和狡猾相结合,该勇猛的时候绝不含糊,该狡猾的时候也绝不讲道义,那个岳乐表面是与我比武,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里,围攻定军山,看到很难在我身上讨到便宜,兵不厌诈,肯定会使损招。”
“他说明日再战,表面双方相安无事,暗示今晚不会有战事,而实际上误导我们,若是猜得不错,他们会选择晚上偷袭,所以,我们准备好口袋等他们就是。”
听到李定国分析得头头是道,唐强闻言连连点头说:“还是你想到周到,好,你好好休息,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满清人口不足百万,兵员缺乏,最喜欢是用最少代价或得最大的利益,若不是灵活多变此刻还在关外放马牧羊,李定国分析得很仔细,唐强深以为然。
李定国奋战了一天,不仅体力透支,精神绷紧了一整天也累得够呛,提醒后先在护卫的帮忙下吃饭,吃完饭后就洗澡,洗完澡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他相信唐强能处理好这种挑战。
对于满清,唐强在辽东和他们交手了不知多少次,对他们本性非常熟悉,刚才关心李定国一时没想到,经李定国提醒后,马上付诸于行动。
夜,寂无声,天空中的一轮弯月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就是星星也显得暗淡无光,郊外的夜是寂静的夜,除了不时有野兽低吼几声,打破这份宁静的就是呼呼的山风,这山风,仿佛是诉说着时光的流逝、大地的变迁,也好像在嘲讽着世间的沧桑、人性的险恶。
这一晚,负责值守下半夜的赫然是在狗头岗了望所一战成名的郝锋,原来只是一个斥候队长人,现在成了掌管千人的千户长,这一晚他负责值守下半夜。
作为千户长,郝峰并不用亲自巡逻,可是他还是垫着箭袋睡在前沿阵地上。
“吱吱”
“踏踏咚咚”
正在闭目养神的郝峰突然听到一阵袭乱声,用箭袋垫头侧身睡着,耳朵贴在地面可以听到很远很细微的声音,这是战场老兵的一个技巧,感觉到这种声音不对劲,郝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千户长”郝峰还没起来,一名手下轻轻走到郝峰身边小声说:“有情报,清狗上来了。”
果然有情况,郝峰一下子爬起来,拿出千里目一看,只见黑暗中一队队穿着黑衣夜行衣的人正悄无声息地靠近,再看仔细一点,只见他们都是步行,脚上是清一色的厚底布鞋。
准备得还挺充分。
“现在是什么时辰?”郝峰开口问道。
“寅时一刻”那手下马上恭恭敬敬地回答。
这些家伙,还真会挑时间,很多人这个时候睡得正香,雷打都不醒。
郝峰心里骂完,很快下令道:“动作小一点,通知兄弟们作好准备,一会让这些清狗好好长长记性,嘿嘿,这个叫什么爱新觉罗.岳乐的家伙,还真是天真,竟然想偷袭我们,他不知我们有千里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
“是,千户长。”
没多久,战壕里蹲满了精神抖擞、磨拳擦拳的川军将士,有的在检查弹药、有的在整理手榴弹、有的轻轻擦试火炮,一个个眼里都闪着些光,就像黑夜中一头头准备出击落的饿狼(未完待续……)I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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