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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若是不去加拿大的话，就来莫斯科或乌克兰吧！起码来看看，你也多年没来这边了吧，不过你的俄语还没忘！和美女聊得挺投机啊！”
“靠，就剩下吃饭俄语了，别的都忘得差不多了！以后找时间一定去看看。咱们班还有谁在那边啊？”
“在莫斯科那边，还有个娜佳，郑雅洁。她在圣彼得堡，是咱们班里在那边混得最好的了，是国字号央企的代表，开个大奔，公款随便花，还常和高层接触！”
“嗯，她也确实有能力，泼辣！哈哈，我听说你们不是有过一段吗，现在咋样？”柳桥笑着问道。
“别提了，那是刚毕业的时候。后来她出去以后，开始挺困难的，我自然也愿意帮她。等她立足稳了，那眼界就高了，嫁给副部长的侄子了，比她小八岁，还只是初中毕业！这种能力魄力，想不升官发财都难，我这小商小贩怎么能配的上人家啊！早就没来往了!”高诚苦笑着说道。
“靠！我真是孤陋寡闻了！省城就剩我一个男生了，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啊！”柳桥感叹道。
“知道也没什么意思！咱们班的同学啊，向来就不亲，我至今都不理解，怎么别的系的同学都那么亲，互相帮助，而咱们班的，不拆台说坏话就算不错了！你说为什么啊？”
柳桥其实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于是慢慢地说道：
“我觉得主要是接触功利太早了！心智没成熟呢！你看别的系吧，上学时同学之间没有太激烈的利益冲突，顶多就是几个积极分子，入个党，保个研之类的。所以大家之间都和放松，四年下来，关系自然就很亲近。而咱们班那时候，大到出国留学进修名额，小到和外国留学生联欢表演节目，出风头，还有临时当翻译挣点外快，可争的地方太多了。于是大家之间就互相有了戒心，个别人甚至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说坏话，造谣，使坏！尤其是女生，再争风吃醋。同学的单纯情义哪扛得住啊！”
“靠！老三，你说的太对了！我和好几个同学讨论过，都没总结到点子上！”高诚心悦诚服地伸出大拇指。
“呵呵，再有班级太小，女生太多也是一个原因。遇到冲突，缺少中间缓冲和调解的人。”
“是啊！二十个人，十三个女生，嘿嘿，难怪我们男生受气啊！”高诚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
“老三，你确实变化不小，尤其是说话不那么一针见血了。其实还有一条，我替你说了吧：那就是有些人的人品还是有差异的。任何时候，贪国家的钱，骗别人的钱，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做人还是要有原则的！我好色，我承认，但我不会去坑蒙拐骗！”
柳桥对这一点还是认同的，但他不像高诚那么义愤填膺。他心里猜测，高诚肯定是在莫斯科受到他们刺激了。于是柳桥说道：
“那个混论的年代，什么都不规范啊！有些人浑水摸鱼，假公济私，这也许也算作是一种靠边贸发家的原罪吧。”
“老三，你别替他们粉饰了！那和一些民营企业家偷税漏税，打擦边球的原罪是不一样的！咱们班那个谁，你估计也应该知道，我就不说名了。当年拿着公司十万美元的现金，跑到伊尔库斯克去买什么配件，然后就说被老毛子抢了，还到当地警察局报了案，演了出苦肉计，不就一下子就发了吗！这能算什么原罪，就是诈骗！”
柳桥知道高诚说的是老二，也就更不想接下去说了，于是又转到别的女生身上去了。
柳桥和高诚聊得很投入，由坐着，到歪靠在床头，最后到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黑了。直到奥莉雅打来电话，他们才知道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他们赶紧叫了两个美女，一起打车去了附近的徐家汇，看到港汇广场的釜山料理环境还不错，就进去了，边吃边聊。
由于有奥莉雅和娜塔莎，柳桥和高诚不能光聊他们过去的事儿，也就聊到了他们的生意。柳桥已经很多年不太说俄语了，一些生意上的商品名称，柳桥听得很费劲。高诚也不帮她翻译，有意让坐在柳桥身边娜塔莎比比划划地跟柳桥解释，闹了不少笑话，气氛很是活跃。
由于喝的是白酒，所以柳桥进程还没过半，就有些到量了，面如关公。柳桥只好告饶，不再喝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娜塔莎更是放开了，不时像奥莉雅对待高诚一样，对柳桥动手动脚的，弄得柳桥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奥莉雅和娜塔莎都醉了，柳桥和高诚只好一人一个，连搀带架把她们弄回了宾馆。高诚还是有意让柳桥和娜塔莎一个房间，柳桥还是拒绝了。高诚也没再用强，就把她们俩放到一个房间，帮她们脱了鞋子和外衣，放到床上。然后就跟柳桥到柳桥新开的房间继续聊天。
酒后吐真言，高诚更是把同学之间的那些隐私都告诉了柳桥，也直言不讳地问了柳桥的事儿，尤其是柳桥从机关辞职的事儿。
“哥们，同学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辞职了，你当年干的最好了，既当处长又当老总，当官挣钱两不误，怎么就辞职了呢？同学们说啥的都有，你究竟为什么啊？”高诚一副打破砂锅的样子。
柳桥只好简单地说道：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我们的老厅长出事了，副厅长为了整他，先拉拢我，让我反戈一击，我没干，接着就连我一起整。你知道，那些年去俄罗斯，公款随便花，都是翻译回来报账的。俄罗斯的报销凭证还不是随便写吗！但要细追究起来，谁又能说得清楚！所以就把我给弄到一个闲职晒太阳去了，我一气之下，就辞职了。那时候年轻气盛，那想那么多啊！”
“靠，都传你贪污出事了，‘青衣’两口子甚至还说你把厅长的姑娘给搞了，是被开除了！”高诚很有些不愤地说道。
柳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传言，对‘青衣’的说法也很是气脑。但也不便冲着高诚发泄不满，否则怕是过不了几天就会传到‘青衣’那了。于是只好淡淡地说道：
“那个年代主动辞职的还很少见，所以大家乱猜测也算正常吧。一般不是经济问题，就是男女问题，所以‘青衣’的想象力也没出大格！”
“操，她就擅长这些事儿。哥们，我就告诉你吧！她在原单位就跟上司搞到一起去了，老五一直驻外，也不知道。直到‘青衣’突然要和她离婚，他才打听明白自己早就被戴绿帽子了，也终于被击出点火气，和她离婚了！‘青衣’原以为她那老情人上司也会离婚，然后娶她，结果人家根本就是和她玩玩。鸡飞蛋打两头落空后，‘青衣’就喝药自杀了，不过被抢救过来了。而后她那当官的老爹不知用什么方法，又劝说老五和她复婚了，所以她才去俄罗斯和老五呆在一起了！”
柳桥是第一次听说此事，吃惊不小，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高诚。
“哥们，你别怀疑，这都是真的！那时老五郁闷的时候，没少找我喝酒，都是他自己说的。‘青衣’原单位的人我也认识，到莫斯科也和我说过。所以，千真万确。至于后来到莫斯科，‘青衣’老实了一段时间，不超过一年，就开始和老毛子眉来眼去了。嘿嘿，不管男女，这好色的毛病是改不了的，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高诚自嘲地笑了。
柳桥长叹一声，心里暗想，了解别人的隐私也不能说全是坏事啊！如果自己早知道‘青衣’的事儿，就不会得罪他们而不自知了，于是说道：
“老四，我现在才知道‘青衣’老五为什么恨我了！大致五六年以前吧，他们回省城，我请他们吃饭，本来喝酒还挺高兴，后来‘青衣’就突然说不舒服，结果提前结束走了，而且很不高兴的样子。我一直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一直都没想明白，现在听你一说，我才彻底原因了。”
“呵呵，肯定是你无意中揭人家伤疤了吧？”
“还真让你猜着了！他们当时追问我和咱们班的另一个女生和我的矛盾，我就说了自己为了调节同学之间婚外情的破事，最后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我不能了解女人的心理，尤其是不理解出轨女人的心理的话！这不等于当面揭短吗？”柳桥懊悔地说道。
“哈哈，难怪这些年在莫斯科，‘青衣’就没说过你好话呢，你这是当面打脸啊！”高诚哈哈大笑起来。
“我当时真是不知道啊！属于误伤啊！”柳桥也自嘲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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