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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早晨他们又早早地来到医院,把那两项检查做完。到了下午,由于手术前一天晚上不能吃什么东西,所以冯老师就让他们都回去吃饭,晚上也不用人陪着。
柳桥是想陪冯老师住在医院的,也好和他聊聊天。这么多年,他和冯老师还真没单独在一起长谈过呢。可冯老师和董姨说什么也不同意,说那样的话柳桥海的来回折腾好几趟接送她们娘俩。董姨当然也不肯让冯老师单独住在病房里,就让柳桥把冯蓝送回去,她自己晚上就在下面的食堂吃点。
争执半天,董姨就让冯蓝请柳桥去外面吃饭,冯蓝正中下怀,就势拉着柳桥走了。
冯蓝却不想在外面吃饭,说要回家煮饺子。柳桥知道她是想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和自己在一起,就开车直接回去了。
两个人一进屋,冯蓝就放肆地把柳桥推倒在床上了……
两个人正在激情时刻,冯蓝的电话响了,而且一直不停,他们只好停了下来。冯蓝一看是她妈的电话,就告诉柳桥别动,然后接通了。柳桥想抽身但被冯蓝拉住,只好尴尬地停在那里,听她们娘俩说话:
“妈!我正洗头呢,刚洗一半,什么事啊?”
“我说怎么才接电话,我都着急了,在哪洗头呢?”
“在家啊,刚到家,头发一股油烟味!”
“怎么没跟柳桥一起吃饭啊?”
“刚离开医院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有什么应酬,把我送回来就走了!”
“那你吃什么啊?”
“我一会煮饺子,或方便面吧!妈,我头还没洗完呢,有没有事快说!”
“行了,就问问你到没到家,你快去洗吧,把门反锁好!”
冯蓝放下电话,搂着柳桥说道:
“叔叔,继续洗吧!”
柳桥一听到董姨的声音,如同看见了人一般,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只好说道:
“没电了!”
“我会充电!”
……
两个多小时以后,他们才吃上饺子。柳桥在九点多的时候,坚决地离开了冯蓝,回到自己家。
汪海涛也在家,问了冯老师的情况,听说明天做手术,就说道:
“那我明天也过去吧,小关也想去见见冯蓝,我没让她去,她还很不高兴!”
“不让她去是对的,不然怎么介绍啊!再说让她和冯蓝少接触点好,本来她们也不熟!是不是?”
“就是,我都后悔告诉她这件事了!”
柳桥心里想到,枕边风的厉害就是在男人最放松的时候才起作用的,于是笑了笑,说道:
“以后我们是得注意啊!这次不小心让冯蓝和杨冰玉见面了,冯蓝那丫头就说看出我们关系不一般,旁敲侧击的问了我半天!”
汪海涛嘿嘿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柳桥让汪海涛晚点再去,好能买两个花篮。自己则早早去接冯蓝,要赶在上班前,到住院处那里,把红包给主刀的肖主任。两个人到了住院处肖主任的办公室,门前依旧排着不少人在那里等着。柳桥不好意思在那些人侧目注视下直接进去,也怕肖主任不记得自己,就先去找了护士长。
护士长带着柳桥进了肖主任的办公室,对正在看片子的肖主任说道:
“肖老师,这个是江处长的朋友,要问你点事儿!”然后向柳桥点点头就出去了。
柳桥等那个患者出后,立刻把准备好的信封放到了肖主任面前,然后说道:
“肖老师您费心了,五号病房的冯国维是我的老师!
“不用这个,江处长都是自己人,你快拿回去!我亲自做!”肖主任不苟言笑地把信封推了回来。
柳桥又推了回去,说了句“谢谢肖老师,这也是我这当学生的一点心意!”然后转身就出来了。
“叔叔,你给了多少啊?昨天我妈还问我了呢,不能让你花这个钱啊!”冯蓝低声说道。
“这种手术,不算大手术,也不复杂,一般也就一千两千的。我给了三千,好让他能记住了,不然都一样就混了!一会还有麻醉师的,三百就可以,我们就给五百。助理医生,以后负责给换药,一般是五百,我们就给一千。但这些你都别跟你爸妈说了,就说有江处长打电话了,不用给,给了他们不敢收的!”柳桥边走边叮嘱着冯蓝。
“那这钱我也得给你啊!”
“少废话,这和你没关系!没你我也得这么做,坚决保密啊!”柳桥半开玩笑地说道。
冯蓝没再说话,而是在柳桥腰上掐了一把。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根本触及不到肌肤,但那意思还是明确地传到了。
上班的时间到了,护士通知家属去麻醉师那里签术前协议,柳桥就陪着董姨去了。柳桥没想到省级的大医院里,那里的设置简直就像是专门为收红包设计的一样。病人家属都得在门外等着,出来一个才能进去一个,而且进去一个以后,门就被里面的麻醉师遥控着锁上了。
董姨还想看看协议,柳桥就在一旁把红包递给了隔着柜台和铁栅栏的麻醉师,报了自己病床号和患者名字。催促董阿姨签了字,然后就出来了。
“那都是固定的条文,看也没用,有异议就不给你做了!”柳桥对着还有疑惑的董姨解释道。
“你刚才给红包了吧,那钱我可得给你!”
“冯蓝给拿的,就二百,这是小手术,就这个价!”柳桥随口说道。
刚回到病房,汪海涛就到了,拎着两个大花篮。
几个人就坐在病房里,闲聊着,故意说着轻松的话题,等着大夫通知。将近十点的时候,才轮到冯老师。看着冯老师被推进手术室,冯蓝和董姨立刻紧张得脸色凝重。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的等待,更是让冯蓝母女俩坐立不安了。尽管柳桥和汪海涛尽力找话题安慰她们,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娘俩开始轮番到手术室门口张望。
“董姨,我们在这里是听广播通知,病人不从这里出来,而是里面专有电梯,直接到病房那层。我看也快了,你们先回病房等着吧,别万一冯老师出来了,病房没人。我和海涛在这里听着,一有广播就打电话告诉你们!”柳桥说着,示意冯蓝把董姨领回病房。
冯蓝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道:
“妈,柳大哥说得对,这广播也听不清楚,我们回去等吧,万一通知不及时,人没准先到病房了呢!”说完就把六神无主的董姨拉着走了。
“没想到省里一流的医院,这服务也这么差,你看着电子显示屏,根本就不好使,还得靠广播通知。这声音效果这么差,回音这么大,还真听不清楚!就知道收红包,都是贪官污吏!”汪海涛低声地抱怨着。
柳桥不想在这里发议论,就说道:
“人也是太多了,主刀的大夫,有时一天要做四五个手术。从早到晚,十几个小时,没个好体力还真不行,也够辛苦的!”
“红包也收老了!”
旁边一个患者家属插话说道。
柳桥笑了笑,没在接话,装作侧耳听广播的样子。
终于听到广播里传出冯国维的名字了,柳桥边走边给冯蓝打了电话,就和汪海涛快步往病房跑。刚进病房,冯老师就被推了进来。那两个穿绿色服装的人指挥着柳桥和汪海涛,笨手笨脚地把冯老师抬到了病床上。柳桥也不知道他们是大夫还是护工,虽然心里对他们袖手旁观很是生气,但也没办法。
冯蓝看着还没完全苏醒的爸爸,左边一个血袋,右边一个尿袋,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眼泪就往眼圈里转了。护士随后进来开始输液,并交代注意事项,七七八八地挂了一大堆输液袋。
不一会护士长亲自过来了,对柳桥他们说,她见到肖老师了,手术很成功,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冯老师此时已经完全全苏醒了,看着大家,虽然不能说话,但目光和表情表明,他听到了大家的话。
由于第一晚不能让患者深度睡眠,需要不停地唤醒他,所以,柳桥就决定留下来。董姨和冯蓝更是谁也不放心离开,最后只能让汪海涛出去买外卖,几个人在病房里吃了晚饭,然后把汪海涛撵了回去。
晚上九点多,主刀的肖主任才做完最后一个手术,带着一群大夫来查房,亲口告诉大家,手术很成功,两侧的甲状腺都摘除了,没有扩散的迹象,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董姨和冯蓝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柳桥随着肖主任走出病房,然后问道:
“肖老师,两侧都是恶性的吗?”
“一侧比较肯定,术中化验还不是太准,最后的结果的一周以后才能出来。不过,都已经摘除了,以后省得再有麻烦,没扩散,就没事了,只是得终生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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