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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近期没什么要办的事了,公司里有什么大事,张绍鹏和会计也都会分别打电话给柳桥和汪海涛汇报。虽然柳桥建议汪海涛不时去公司转一圈,但汪海涛却肯本不愿意去,反倒急着开始跟踪002。
柳桥闲了几天,除了偶尔和钱虹发发短信,每天晚上接冯蓝的调情电话,使他兴奋之外,然后就有远水不解近渴的难受,而偏偏那丫头还每次都说那让柳桥面红心跳的话。柳桥觉得必须得让自己忙起来,否则还不如去三亚度假了。但冯蓝才走这么几天,自己就去海南,柳桥怕汪海涛笑话,自己也确实不想和冯蓝太过亲近,怕以后不可收拾。于是柳桥就决定正式启动对002的跟踪了,同时着手研究下一个目标。
根据以往的经验,周五晚上是跟踪的最重要的时间。002也正是经常在周五晚上才去那个小区,被柳桥命名为11号小区,因为那个小区大门口有个11路汽车站台。
到了十八号周四晚上,所需要的新手机手机卡都准备好了。柳桥和汪海涛决定,要先在白天去002的规划局转一转,看看002的车在不在。如果在,那晚上就由柳桥在002的单位盯着,而汪海涛在预计所要走的第一个交通岗后面接应,然后交替跟进。
正在商量细节的时候,久未露面的杨冰玉打来电话,说她妈妈要请柳桥明晚吃饭,还说有要事相商。柳桥本想拒绝,但被杨冰玉几句“哥”给叫得张不开嘴了,就只好答应了,然后不好意思地和汪海涛解释了一下。
汪海涛则笑着说道:
“大哥,反正这就是例行的跟踪,我自己就能应付了。我开你的帕萨特,也不怕他能甩掉我,我也今非惜比了,你就放心去吧,兴许是真有事,不然也不会约你去家里啊,嘿嘿!”
星期五一早,七点二十左右,柳桥和汪海涛就分别开车来到规划局的大门口,选好了各自的位置,把车停好,仔细地观察进入大门的车辆。临近八点的时候,车开始多了起来,几辆开进去的奥迪都不是002的。八点以后,进出的车更是络绎不绝了,奥迪车也不少,但还是没有002。一直等到九点半,还是不见踪影,柳桥就建议撤退,但汪海涛说,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就呆在这里算了。一直等到十点半,还真看到002的奥迪了。
柳桥和汪海涛这才离开规划局,去吃了顿丰盛的午饭。
晚上,汪海涛单独去跟002,在四点就出发了。柳桥如约在六点半去了杨冰玉的家,而且听杨冰玉的吩咐,没有开车。
当柳桥走到单元门前,门锁自动就开了。柳桥知道杨冰玉在楼上看见自己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妈妈。上到四楼,进到屋里,柳桥把手里的两瓶红酒交给扎着围裙的杨冰玉,低声问道:
“怎么神神秘秘的,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你别探头探脑的了,我妈没在家!”杨冰玉脸一红,笑着白了柳桥一眼。
柳桥以为她妈妈可能去买什么东西了,也没在意,就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下熟悉的四周。看到书房的门开着,就自然想到了去年春节前的一幕,心里不觉一动。
杨冰玉也随着她坐在他身边,然后侧着微红的脸看着柳桥说道:
“哥,我妈去江浙旅游了,是我找你有事儿,怕你不来,才骗你的!”
“傻丫头,我怎么回不来!”柳桥感受到杨冰玉的气息,强忍着没去摸她的手。
“还说呢,这段时间你从来都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都是我打给你的吧?”杨冰玉幽幽地说道。
柳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岔开话题说道:
“就你自己,就到外面吃了,何必在家里费事儿啊!”
“我怕你说不方便啊,你上次不是借口怕碰到熟人吗?”杨冰玉给了柳桥一个大白眼儿。
“呵呵,小心眼儿,都记着呢。看你这架势,做什么好吃的了,我真有点饿了!”柳桥不想这么做下去,距离太近,稍有不慎,自己的控制力就会出问题,于是便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杨冰玉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柳桥,把脸贴在他后背上轻声地说道:
“哥,我想最后亲手给你做顿饭,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柳桥站在那里,心里一翻,知道杨冰玉的意思可能是要结婚了,一下子五味杂陈。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
“定下来了?”
杨冰玉放开了柳桥,柳桥转过身来,迟疑地把她拉到怀里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
“傻丫头,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不会只扎个围裙,然后就坐在这里等傻我了吧?”
“你才傻呢,就知道吃!”杨冰玉把脸伏在柳桥的肩上,笑了,然后推着柳桥进了餐厅。桌子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都是柳桥喜欢的:烤羊排,基围虾、蒜蓉娃娃菜、土豆沙拉和小白菜豆腐汤。
柳桥一下子就感动了,但知道这是真正的告别宴了,就有了心痛的感觉。
柳桥坐了下来,调整着情绪说道:
“还真没想到,看着不错啊!”
“有的是照着菜谱做的,你尝尝吧!“
柳桥心不在焉地吃着,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自己若是娶了杨冰玉,再生一个孩子,那会怎么样?自己会感到幸福吗?
杨冰玉给柳桥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葡萄酒,柳桥实在说不出“祝你幸福之类的话来,”只好和她碰了一下杯,然后像喝啤酒一样一口干了,杨冰玉也照着柳桥的样子干了。
不一会儿,柳桥就感觉自己脸变红了,勉强笑着问道:
“冰玉,朱子良着急结婚了吧?”
“哥,主要是他妈妈着急,想在年前就办,他只是说,不然春节没人收礼,会损失不少。呵呵。”杨冰玉忍不住笑了。
柳桥也笑了,然后说道:
“那倒是实话,以他的位置,一个春节下来,恐怕会收到几十万吧,难怪啊!”柳桥故作理解地说道。
“哥,我有些后悔了!”杨冰玉看柳桥疑惑地看着自己,就接着说道:
“他一天忙得见不到人,不是开会,就是应酬吃饭喝酒,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两次,现在就这样,那结婚以后岂不更惨了。我也不缺钱,你说那有什么意思啊!我爸在的时候,也是很少回家吃晚饭,我妈为此也经常和他吵架,甚至怀疑他外面有人。哥,我怕我也会重蹈我妈的覆辙!”
柳桥心里觉得杨冰玉的判断是对的,现在这些当官的,迎来送往的,手里有权,朋友自然就多了,天天回家吃饭那就是怪事了。但自己此时却不得不安慰杨冰玉道:
“呵呵,你这么漂亮有魅力,估计应该不会的!”
“哥,你少宽慰我吧!我现在真后悔听我妈的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嫁人了,哥,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杨冰玉有些幽怨地看着柳桥。
“冰玉,你这是婚前恐惧症,什么事情都不会是完美的。朱子良口碑不错,应该会对你好的!”柳桥只能不咸不淡地安慰着。
“他去北京开会了,说回来后要请你吃饭呢。”杨冰玉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请我啊?”柳桥问道,心里却暗想,难道是杨冰玉不小心说了什么,有了怀疑了?
“他没明说,只是说想见见公司的合伙人。不过他妈妈似乎想让我别搞公司了,把关系先调到一个事业单位,好在家相夫教子,我估计他有可能想让你重新来管理公司吧。”
“那你怎么想的啊?”
“我不想完全听他摆布,那以后不就没了自由了吗?再说到一个单位又有什么意思,整天没事干,喝茶看报纸啊!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怕他说出一大堆的理由来,当官的都能说!”
“冰玉,我赞同你的想法,不能成为他的附庸,不然你以后就没地位了。再说去坐办公室也确实没意思,无所事事还不自由,即便过几年,他运作一下,给你弄个一官半职的,也没劲。你现在公司运作的这么好,名正言顺地挣钱岂不更好。还有,一个当官,一个经商,灰色收入也就有了合法的来源,对他也有好处,估计他应该会考虑到的。也许他是怕你太辛苦了,想让你轻松点吧!”柳桥认真地分析道。
“哥,还是你理解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对他妈有些打怵,那老太太退休前是个副厅长,很霸道,怕是不好相处。”杨冰玉一脸担忧的表情。
“冰玉,你别担心,反正你们也不会住在一起吧。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直接反驳,让他儿子跟她说去。婆媳关系很重要,一定要忍,尤其是遇到这样强势的婆婆。现在当官的,都养成了一言九鼎的毛病,不管说得对错,都不喜欢别人辩解。你就记住一点,不管她胡说八道什么,你都别顶撞,也不要当场就极力解释,就不会弄僵。”
柳桥耐心地安慰着杨冰玉,不知不觉,一瓶葡萄酒都喝光了。柳桥觉得自己脸红得厉害,觉得应该走了,否则红酒的后劲上来就走不了了。
柳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就对杨冰玉说道:
“冰玉,我有些晕了,我得走了,不然一会该睡着了。”
杨冰玉脸色绯红地看了柳桥一眼,然后说道:
“哥,我不让你走!我去泡茶!”说完,转身走进了厨房,去烧水了。
柳桥早就预感会有此一举,自己稍一犹豫,也就释然了。这种关系多一次少一次是没有区别的,自己若是不领她的美意,那岂不太伤人了。于是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杨冰玉。
一会儿,杨冰玉端着茶放在柳桥面前,然后说道:
“哥,你出了不少汗,先去冲个澡吧,也能解解酒,我去给你找衬衫。”
柳桥不再忸怩了,拿着杨冰玉递过来的睡衣进了卫生间。柳桥故意把水温调得低些,冲完澡立刻觉得精神了很多。柳桥从里面出来,杨冰玉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沙发上。柳桥直接紧贴着她坐下,轻车熟路地搂着她的腰,杨冰玉就势歪倒在他怀里……
一夜的放纵,从客厅到杨冰玉的闺房,再到书房,激情澎湃。
当柳桥早晨九点多醒来的时候,杨冰玉已经做好了早餐。吃早餐的时候,杨冰玉才告诉柳桥,她妈妈是和那个经委的退休处长一起去旅游了。估计等自己结完婚,他们可能也会要在一起了。
柳桥到觉得这是好事儿,不然剩董姨一个人也太孤单了,就开玩笑道:
“难怪你妈着急把你嫁出去呢,原来自己也耐不住寂寞了,干脆一起办算了,母女一起出嫁!”
杨冰玉用筷子大了柳桥一下,嗔怒地说道:
“别胡说!我妈这些年也真够寂寞的了,我倒是希望她能有个人陪着。我以后要是寂寞了,你会陪我吗?”
柳桥最怕这个问题了,不敢轻易承诺,就含混地说道:
“我们是兄妹了,我不会离你太远的!”
柳桥临近中午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打开手机,马上给汪海涛打了电话。听到汪海涛未说话先笑了,柳桥不免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心想,说出来原因也总是借口而已,于是也就不解释了,然后问道:
“你在哪呢?”
“我把俩孩子接到我这边来了,她们正帮我打扫卫生呢,哈哈,我一会要请她俩去吃烤肉,你来不来?
“马上来,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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