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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桥一时气结,看钱虹围着浴巾走了回来,也不好在和冯蓝胡说,就告饶地说道:
“丫头,别胡说八道了,我要睡觉了,明天你再详细说说你的计划,如果可行,我肯定支持你,我惹不起你啊,胖丫头!”
“呵呵,这还差不多,不许管我叫胖丫头,再叫有你好看!睡吧,老头!晚安!”
柳桥放下电话,起身去冲洗了一下,回到床上。看钱虹什么也没问,反倒怕她疑心,就说道:
“冯老师这个女儿啊,可真是够让人操心的,她爸妈急着让她找对象,她却又要辞职自己办公司。”
“哦,是咱们的班主任冯老师吗,她女儿多大了?咱们上学时她好像才几岁吧。”钱虹倚在柳桥身边,轻声地问道。
“那时就四五岁吧,现在已经二十六七了,她一管我叫叔叔,我就觉得自己老了啊!”
“六哥,你不老,正当壮年!”钱虹妩媚地一笑,脸色微红。
柳桥见已不用过多解释了,就搂着钱虹睡觉。体质偏弱的钱虹被柳桥连续宠幸了两次,体力消耗殆尽,所以很快就睡着了。柳桥却一直想着冯蓝的事,难以入睡了。
想起上学时冯老师两口子对自己的好,以及冯蓝在省城上学时和自己的亲近,柳桥是真心想帮冯蓝的,哪怕明知道她自己办公司不行,也不愿意让她失望,但柳桥却怕事与愿违。如果那疯丫头真辞职办公司不成,在为此再折腾两年找不到对象,那就更成问题了,董姨肯定要埋怨自己的。但若不帮冯蓝,那丫头也肯定要埋怨自己,怎么办呢?
柳桥还是愿意支持冯蓝创业的,年轻人没电冲劲儿也就没有前途了,可对于冯老师两口子来说,他们最关心的是冯蓝的婚事。前者柳桥可以帮忙,而后者则是无能为力。还有,柳桥从小循规蹈矩的,一直到做858这件事之前,心里都觉得很压抑,也一直很羡慕那些敢想敢干的人,所以心里很喜欢个性十足的冯蓝。他觉得那丫头看似口无遮拦,但心里很有分寸,即便是损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加上语气表情,从来就不伤人,反倒让人觉得亲切。
柳桥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要帮那丫头,如果她坚决要干的话。
第二天就是十月一了,街上的人明显的多了起来。上午九点多柳桥和钱虹陪着汪海涛又去了一次世博园,虽然汪海涛说不感兴趣,但柳桥觉得赶上了唯一一次在国内举办的世博会,不让汪海涛去看看,显然说不过去。
到了那里以后,不禁汪海涛觉得恐怖,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柳桥和钱虹也都大吃一惊,那真称得上人山人海了。光是排队进场就花了好长时间,再看里面各个主要展馆前面,那队伍排得像一个个方阵。汪海涛听说得排好几个小时才能进去,就和柳桥上次的态度一样,坚决不肯,只是在外面看看风景,照了几张相,以示到此一游。
下午,在钱虹的建议下,他们又去了陆家嘴。柳桥和汪海涛都不是爱逛街的人,看着满街的人更是打怵了,所以只是在东方明珠底下看了看那排着的长长的队伍,还有打着各式小旗子的旅行团,就到江边转了转,然后在柳桥的提议下,去了苹果的专卖店。汪海涛花了六千多块钱,给黄迎春买了部iphone4s手机,然后就回宾馆了。
本来柳桥和钱虹此前曾商定,要去古镇西塘去玩了,但有汪海涛在,加之十一黄金周,到处人满为患,柳桥就和钱虹和私下商定不去了。柳桥为了让钱虹早日买车,就说道:
“你什么时候把车买好了,我就什么时候来陪你去!”
钱虹会心地一笑,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大男子主义,我这个月就拍车牌,然后马上就买,十月份肯定会让你开上。”
“那我十月份准来!”
为了让柳桥和钱虹在一起多呆一会,汪海涛借故说累了,明天还得开车,所以晚饭后就要早早地回了宾馆。钱虹本来想带他们去新天地喝喝咖啡,逛逛购物中心,看看夜景。柳桥也想给钱虹和汪海涛以及关迎春买点服装首饰之类的礼物,就附和着钱虹。但汪海涛坚决不去,让他们俩自己去。柳桥也不好拂了汪海涛的美意,于是就和钱虹也回了宾馆,享受柔情蜜意。
柳桥这回不敢大意,进了房间就把电话的声音关掉了,在和钱虹亲热过后,才拿起电话看了看,果然又有冯蓝的未接电话。柳桥苦笑一下,拨了回去。钱虹又想躲出去洗澡,柳桥不想被钱虹怀疑,就拉住她,搂在了怀里。
“大叔啊,怎么又是洗澡去了,不会是干什么好事,顾不上接电话吧?”
钱虹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脸红了。柳桥赶紧说道:
“丫头,别胡说,正跟朋友谈正经事呢,我特意提到你办公司的事,让他们帮着参谋参谋。你赶紧说说你的计划吧!”
“哦,大哥,你这才像个当叔叔的样啊!我也没什么详细计划,就是我有个闺蜜,她在国内部,这几年接待了很多北方到海南度假过春节的团,和北方几个省的旅行社都非常熟,所以想跳出来自己单干,但她自己信心不足,认为我是这方面的人才,呵呵,就劝我出来一起干。而且我手里有一些国外的客户资源,所以我就活心了……”
听冯蓝讲了半天,才知道她们还只是在论证阶段,柳桥就知道她们还没下最后决心,况且冯蓝也未必就舍得下现在的高新和即将到来的升职机会,于是就大方地说道:
“丫头,旅游业我确实外行,但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下决心了,我肯定帮你,注册资金我帮你筹集,入股也行,赔挣我不在意,做生意嘛,有挣就有赔。但有一点,绝对不能让你父母知道,否则我就不管了。”
“太好了,大叔!这事儿我也不敢和我爸妈说的,只能等我成功了才能告诉他们,那时候他们知道了,就会感激你帮他们的乖女儿的,你还怕啥啊!”冯蓝兴高采烈地说道。
“丫头,那也不行,那时候也不能说。你小丫头片子不懂,这不是成不成功的事儿,而是背着人家大人,鼓动人家孩子冒险,成不成你父母都不会高兴的,懂不懂?”
“懂了老头,真是啰嗦,我打死也不说总行了吧!你这么够意思,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没想到你这么仗义出手,我赶紧得和我闺蜜商量一下,拜拜,大哥!”
放下电话,柳桥看着一直微笑的钱虹也无奈地笑了。
“六哥,冯老师的女儿可挺有意思啊,一会大叔,一会大哥的,还管你叫老头,呵呵!”
“呵呵,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我经常去冯老师家蹭饭,就爱逗她玩,所以就没大没小,后来她在省城上大学的时候,离我近了,就更疯疯癫癫的,我倒是很喜欢她那敢闯敢拼的个性。我一直很感激冯老师两口子,高中那三年在学校的食堂里,几乎没吃过什么菜,都是大碴粥面条馒头加咸菜啊,我吃的最好的饭都是在冯老师家啊。现在冯老师两口气最操心的就是冯蓝的婚事了,这我无能为力,但别的事,我确实想帮帮这丫头。”柳桥颇有感慨地说道。
钱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她一个人跑到海南,也不容易啊,有你这么个叔叔加大哥的,也是她的福气啊!”
柳桥自然明白钱虹是有感而发,就用力搂了搂她,钱虹也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了……
十月二号一早,柳桥和汪海涛就离开了上海。
回去的路显得更加轻松了。车里没了那些钱物,柳桥和汪海涛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停留了。柳桥就建议到南京吃午饭,然后赶到青岛住一晚,第二天到烟台,然后乘船到大连。在大连上岸后,视时间早晚再定在那里停留。
汪海涛自然明白柳桥的美意,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必要再去青岛住吧,我们选个别的城市,也好逛逛。再说再过几天她就回去了,呵呵!”
“在哪都是住啊,到那里我们也没法逛,一走一过也没意思。还有咱们顺便可以把她的东西拉回去,省得她们娘俩坐火车大包小裹的不方便啊,你赶紧告诉人家吧!”柳桥笑着催促道。
汪海涛也就不说什么了,高兴递给关迎春发了短信,不一会就收到了回复。汪海涛看完后,苦笑一下说:
“拍到马蹄子上了,人家不领情啊!”
“哦,她怎么说?”柳桥好奇地问道。
“她说,正和朋友在黄岛玩呢,怪我不早告诉她,问咱们几点能到。嘿嘿!”
“那你就逗逗她,说不到青岛了,我们直接去烟台了。”柳桥坏笑着说道。
汪海涛果然就发了过去,回复马上就收到了,只有俩字:“你敢!”
汪海涛性情大好,就又发了句:
“我不敢,但柳哥开车啊,他说了算!”
“柳哥通情达理才不会这样呢,快说几点到,我好准备!”
汪海涛念了几条,然后就不念了。柳桥就开玩笑道:
“别念了,掐头去尾的没意思,小丫头就是不一样吧,若是钱虹就不会这样有趣喽!”
汪海涛尴尬地笑笑,说道:
“小有小的好处,自然也有小的烦恼。钱虹多知书达理啊,我觉得你们俩能长远。”
柳桥心里也这么觉得,就说道: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们彼此的好感凝结着对青春的怀恋,这是其一;其二,距离产生美,太近了怕也会有矛盾,久而久之也就不美了。”
“是啊,那我把小关弄回去是不是失策了啊!大哥,说心里话,我还真有些不安,小关那么小的岁数,我这不是耽误人家青春吗?”
“你那是俩码事,你这是在帮她解决实际困难,只能让她更感激你的!再说,你这也不叫耽误,第一,你们离得近了,相处久了,如果真融洽,你就完全可以娶她啊。是差十几岁也算不了什么,孙中山呢?人家杨振宁老先生呢?现在这社会,这都不是事儿!即便以后觉得不合适,你帮她安排工作,甚至解决住房,她就能从容不迫地去寻找合适的对象,或许能找到更好的。而现在到处打工,居无定所,找对象也只能在低水平的层次上,哪会有更好的呢?”柳桥能理解汪海涛面对关迎春的矛盾心理,某种程度上来说,类似于自己曾经对杨冰玉,所以真心地安慰着汪海涛。
汪海涛似乎有点心有灵犀,马上说道:
“就怕小关没有杨冰玉那么好的命啊!”
“哈哈,如果她命不好,那就更怪不得别人了,又不是你主动勾引她的,你就别想得太多了。若是在旧社会,你现在的身价,完全可以纳妾了,那时你就会心安理得了!有个段子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五零后闭口不谈;六零后是说都腼腆;七零后是遮遮掩掩;八零后是明目张胆;九零后是当众表演!小关是典型的八零后,就和冯老师家的疯丫头差不多,换男朋友跟换鞋似的,对这事儿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沉重复杂。”
汪海涛默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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