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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这些钱要怎么和汪海涛分的问题。柳桥想了很多,觉得这种钱实在没法分得公平,因为你没法严格评定谁的作用该占多少份额。如果平分,对柳桥来说,几年的筹划分析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了,而汪海涛只来了半年,所做的工作虽说必不可少,但和自己的付出还是不能等同起来的。如果有第三方主持分配的话,柳桥觉得给汪海涛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应该绝对说得过去了。但这种事哪里会有第三方呢?若是让柳桥自己说给汪海涛多少,柳桥觉得实在有些为难。毕竟没有他,自己是不可能单独完成的。俗话说得好,财宝动人心;同患难易,共富贵难。谁知道汪海涛会怎么想呢?
柳桥翻来覆去响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和汪海涛平分。这样,汪海涛肯定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感情自不必说。对柳桥自己来说,就权当这次收获的全部就是一千万,已经是事前不敢想的数目了,自己全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况且汪海涛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了,通过这件事,更是生死与共了,自己绝不该因为钱财而冒破坏生死兄弟情义的险啊。想到这些,柳桥觉得一切都释然了。
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汪海涛骤然间变成了千万富翁,也就够花一辈子了,是不是还愿意冒险继续干,这是个问题。但柳桥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定把握继续说服他的。还有,以汪海涛的个性,也应该不会拿钱转身就走人的;何况这种成功对一直不得意的汪海涛来说,柳桥觉得,他会和自己一样,除了金钱本身,精神上也是极大的满足和刺激啊。柳桥相信,他没那么容易抵抗这事带来的种种诱惑。
想通了这些,分钱的事柳桥在心里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就是怎么保管这些钱了。银行肯定是行不通的,长期放在向阳村那里也是不行的。但像858那样弄套房子,藏起来也很难做到万无一失,关键还是要把它洗白了。
自己近期是有些花钱的地方,但也用不了太多,而且也不敢花的太猛了;汪海涛也是一样。还有就是那些金条玉器和手表,还有字画,更是不好保管。但若是去银行租保管箱,也是会暴露行迹的,国内的银行可没有瑞士银行的保密传统和信誉。一时也没有好办法,柳桥就想到趁给父母回农村盖房子之际,顺便弄个地下密室应该是可行的。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筹划盖房子,这事是不能再等了,毕竟父母都七十多岁了。汪海涛家的房子也不行了,他也会优先考虑盖房子问题的。
不过保管那几幅字画却是问题,自己搞的地下室,怎么能适合长期保管字画呢?最合适的地方,莫过于银行的保管箱了。但用自己的名字显然有些潜在的风险,用别人的名在银行租保管箱?用谁呢?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是农村身份证,不会引起怀疑吗?外人谁能那么可信呢?
柳桥自然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女人,杨冰玉和钱虹。但略一思量,杨冰玉迟早要离开自己,不因此生怨已经不错了,自己又岂能奢望她为自己长久掌管保险箱而不生二心呢?那只有钱虹最合适了。她在大上海,外企高管,年薪几十万,身份完全没问题,最主要的是,自己和她这种来自青春时光的相互爱慕,值得自己信任。想到这,柳桥顿时来了精神。那样最难保管的字画就有了着落了,自己应该尽快把字画送去,甚至可以包括一些金玉制品,起码是自己的那一半。这件事等汪海涛一回来就得定下来,然后就去上海。自己还可以顺路去锦州,带些钱给四弟,让他付首付,买套房子,那样她那同居了四五年的女朋友家里就不会不同意他们结婚了。自己早就想帮这个四弟了,这下终于可以解决了,父母也就了了一块心病。
几个问题都有了答案,柳桥很高兴,看到时间已是半夜一点多了,这才上了床,但还是兴奋,直到天已渐亮了才睡着。
汪海涛是三天后,也就是九月十九号回来的。二十号上午,柳桥特意带着两个钓鱼竿,借口去城外野钓,拉着汪海涛出了城,在一条小河边,找了个四处无人的地方,好谈钱的事,以及自己的一些计划。
两人把鱼钩甩到河里,然后就一副愿者上钩的姿态,不管不顾了。随便聊了几句,柳桥就开口说了平分收获的事,汪海涛立刻就表示了反对。这当然也不出柳桥所料,就继续说着自己的理由和兄弟情义。汪海涛则有些激动地说道:
“班长,你的好意和仗义我都心领了,咱们兄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样分让我怎么能安心。别说作用大小,就说如果你不帮我、收留我,我现在什么样都不知道,还哪来的的这些钱啊。就算我还是当校长,一年工资三万多,不到四万,加上些灰色收入,顶多也就五六万,就是不吃不喝,到退休我也见不到一百万吧。我来你这半年多,吃的花的都是你的不说,我才起多大作用啊,到最后关键时刻,还差点把煮熟的鸭子给弄飞了,我怎么能和你平分呢?你都筹划了三四年了,我猜参与半年,又怎么能拿那么多呢?班长,亲兄弟明算账。虽然这不是买卖,容易分清投入,但我心里有数。你给我十万,就已经够多了,也是非常照顾我了。你了解我不是贪婪的人,更不会见利忘义的。但我知道,这次收获这么巨大,你给我十万,心里可定过意不去的,所以,你就给我一百万吧,我个人的所有困难就都解决了,再多我怎么好意思要啊!”
柳桥见汪海涛说得诚恳而动情,心里也很感动,就愈发诚心想和他平分了,于是也动情地说道:
“海涛,不管怎么说,没你这事成不了,否则我早就干了。再说,你来我这,是事出偶然,凭你的能力到哪里都会错不了的;但我一说这事,你就义无返顾地答应了,这么相信我,几乎就是把身家性命交给我了;而且你是干的最危险的部分,万一出差错,也是你去担责扛罪,这个功劳怎么说都不为过。所以我觉得平分是合理的,再细分谁的作用大小也没必要。再说,这次收获已远远超出预期,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笔巨款了,也够解决我目前的所有问题了,我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如果觉得不够,我们还可以继续啊,有了这雄厚的基础,我们就更从容不迫了。所以我们兄弟俩,命都连在一起了,那还分得那么细,不是因小失大了吗?”
汪海涛听柳桥如此说,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但还是摇头说道:
“班长,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能拿那么多的,否则良心也过不去的。兄弟归兄弟,但也不能这么分法啊。我若有需要,我在想你张嘴借或要,那是以后的事。班长,你就别再劝我了!“
柳桥怎么也不能同意这么分法,然后就往汪海涛身边靠了靠,把手搭在他的肩头说道:
“海涛,不说作用大小,你就拿那么少,我的良心能过得去吗?就算是你没参加这事,我得了这笔财富,我也不会给你这么少的。看你父母住的房子,还有你自己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你花钱的地方比我多,你我兄弟干同命相连的事,我怎么能看着你的生活还远不如我呢!我们就平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花销,钱不够,你再给我,好不好?”
汪海涛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柳桥的眼睛也红了。汪海涛擦了一下眼睛,平静了一下,说道:
“大哥,你别再说了,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咱俩的角色互换一下,你能同意和我平分吗?“
柳桥一下子没法回答了,要说能同意,那确实违心了,兄弟间说到这个份上,再说违心的话,就显得虚伪了。
汪海涛见柳桥答不上来了,就笑了笑继续说道:
“所以你不能强迫我接受吧,我知道你是好意,也会让我难受的!我就拿两百万吧,这些都足够我养老的了,已经是够让我不安的了,余下的和那些奢侈的东西都归你。你就依我吧,大哥!”
“海涛,你既然叫我大哥,就应该听我的,我也不坚持我的意见,你也别坚持自己的,我们各让一步:现金大致有一千四百多,你拿五百;剩下的东西,大多十年八年都不会动,也不好动,但可以是我们的养老钱,二十年以后还是一笔大钱,尤其是那几幅字画,若是真迹,即便有一幅真迹,也是不好估量值多少钱了,所以必须算我们俩的共同财产。虽然你现在不需要太多钱,但我们还有孩子,他们以后都是未知数,所以必须要有充足的储备。还有,有钱了,你还得解决身份和地位问题,那样才显得合情合理,你才能正常消费而不引起怀疑。所以,我的最终方案是:第一,现金你拿五百;第二,东西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人一半;第三,我把土特产公司的股份给你60%,你当董事长;第四,以后再有,一律平分。有福同享才是真兄弟,这四条,你若认我是兄弟,是大哥,就这么办,否则,你我兄弟就生分了!”柳桥说完,睁大眼睛直视着汪海涛。
汪海涛红着眼睛,看着柳桥,然后点点头,说道:
“大哥,你,你这样待我,我还能说什么!”
“你我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就别这样说!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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