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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龄较大的壮汉站出来叹道:“大柱,都是乡里乡村的,你也知道我们大家的困难,全家上下就指望着那点收成过日子,这山里的野兽实在不好捕捉,要是狩不到猎物,收成又不好,一家老少就能喝西北风了。我们这些做男人的,饿点苦点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总不能让一家老小也跟饿肚子吧!”
在一旁的看热闹的老妇女也劝道“是啊!大柱。前些年我的女儿也是被祭了山神,作为父母,眼睁睁看着自已女儿被祭了山神能不心痛吗?但实在是没办法呀!”许大柱听了,也有些为难起来,乡里乡亲,谁愿意跟谁过不去呀!但他也不能看叶雪被祭了山神。
郑星宇听得仰天大笑起:“愚昧!愚昧!我叶枫实在是听不去了,将自己的亲生儿女献祭给山神,好狠的心,好狠的父母。含辛茹苦地将女儿抚养长大却是为了祭山神!呵呵!可笑,真是可笑!我叶枫这辈子都没有听过那么愚蠢的笑话。你们这是养女儿吗?分明就把猪养大了再去宰杀。”
这话虽难听,但其中的道理其是再明显不过了。看热闹的一些人被说得眼圈红红的,心理脆弱的妇女甚至小声抽搐起来,她们被攻破了心里防线。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推入悬崖,那绝对是一段痛心难忘的回忆,现在又被郑星宇叱责她们做父母的无情,心里的那块伤疤又裂开了。
郑星宇又缓步走向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女童的身边柔声问道:“小妹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女童抬起头对视郑星宇的眼睛天真道:“爹爹说今天是给山神娶媳妇的日子。”“小妹妹知道山神是怎么样娶媳妇的吗?"郑星宇摸了摸女童的脑袋问道。女童使劲地摇晃脑袋表示不知道,她的模样颇为可爱。
“就是把漂亮的姐姐推下悬崖去?”郑星宇缓缓说道,女童却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把漂亮姐姐推下悬崖。天真地问道:“大哥哥,为什么要把漂亮姐姐推下悬崖。”郑星宇装作一脸疑惑道:“为什么把活生生的人推下悬崖呢?为什么呢?小妹妹,你应该去问这些叔叔婶婶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活人变死人,还美其曰祭山神?”
女童不解道:“大哥哥什么是死人。”“呵呵,死人就离开这个世界,不能再见到父母亲,不能看见花草树木,鸟儿…”女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害怕道:“那我不要变死人。”
“小妹妹,如果长大也被抓去祭山神,怎么办?”郑星宇轻声道。“祭山神,那小春儿不就变死人了,呜呜!小春儿不想长大,长大了,小春儿就要变死人,小春儿不想离开爹娘呜呜…”小春儿吓得直接哭了起来,害怕直扑入娘亲的怀里,抬着头对娘亲泣道:“娘亲,小春儿不想长大,你们不要抓小春儿去祭山神好不好,小春儿以后一定好好听娘亲的话。”一番话让众人情不自禁低下头来,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
郑星宇这时候抬起头来,高声道:“尔等还不醒来吗?连小孩子都被吓得不想长大了,各位不为自己的所为所羞耻吗?为了一个虚无的山神,却牺牲自己的至亲,尔等,是愚蠢!还是愚蠢!”
巫婆见郑星宇的话说得这些村民们信念动摇,连忙站出来吼道:“好一个巧言能辨的小子,说了那多废话,不就是为了叶雪这小妮子吗?哼,别讲什么大道理,叶枫你以为你是孔圣人吗?毁神明,颠黑白,竖子,小心上天降下天雷劈死你。”“死巫婆,就是你妖言诱众,哄骗众人,说什么要富裕得先给山神娶媳妇,我呸!我看得先给你找男人才对。孔圣人有曰老而不死是为贼,一把年龄却还来搬弄事非,我看先把你祭山神才对,说不定那山神也是一个老头,你们俩整好一对。哈哈。”郑星宇说着说着便大笑起来。
“放肆,叶枫你敢辱山神,小心山神降下大祸于你。”巫婆脸色铁青,大怒道。“哼,老听是你山神长,山神短!可曾有人见过山神。呸!我看你只是一个借山神名头招摇撞骗的老巫婆。没啥大本事。”郑星宇不屑道。
“贼子休要猖狂,师婆的本事可大了,会油锅捞物,通鬼神,旋针定位…”这声音好是熟悉,郑星宇一瞟,才发现原来是那个老对手肥婆躲在人群中叫道。
郑星宇不屑道:“那就请老巫婆展示展示一下。”人群也一阵起哄道:“师婆你且露上两手给叶小子瞧一瞧。”想当初他们可就是让巫婆的仙术唬住的,不然他们岂会轻易相信一个外来人。
巫婆已经好些年,没有用那些骗术了。有些东西都没有准备周全,有些慌张道:“今日是山神娶亲的日子,不宜展张仙术,改日再给大家展示仙术。”
闻言,众人一阵失望,郑星宇却喝道:“这老巫婆不能与大家展示仙术,我叶枫也懂一些愿献丑一番。”“哈哈,叶枫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连字都不识几字,还妄言自己懂仙术,真是笑死我等。”有人毫不留情讽刺道。
“许大叔,你俯耳过来。”郑星宇对着许大柱喊道。许大柱有些愣愣地贴过耳朵去,妮儿也十分好奇地凑过去。郑星宇小唠了一会儿,妮儿不解:“枫哥哥要这些东西何用?”郑星宇神秘一笑,嘿嘿道:“妮儿,呆会便知了。”
待许大柱把一些东西拿来后,郑星宇才对着村民们说道:“有谁去打盆水来,今天我叶大仙要大显身手一番。”闻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都懒懒着不动,一幅我不相信你的模样,最后还是妮儿毛遂自荐去打了一盆水来,她好奇地看着郑星宇,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郑星宇围着水盆作法,嘴中念着:“三清道尊,借我神力,水上生火。”忽然,水中起火,且有火球绕盘旋转,俄项方熄。然后,郑星宇又滴了几滴水下去,水中竟然出现“鬼”的鲜血。(水中起火,是因为偷偷放在水里一块钠,钠为活性元素,遇水反应,生成氢气和大量的热,故能燃烧;后面郑星宇滴的所谓水,其实是酚酚液,酚酸遇碱溶液变红,而硝与水反应后恰生成碱溶液,故出现”鬼血”。)
所有人都愣了,“神了,神了。”“叶小子还真挺有一手的?”“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水里能起火,怪事。”村民们又开始讨论、八封起来。
刚才还哭鼻子的小春儿也被这新鲜事所吸引了,好奇道:“大哥哥,这水中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妮儿和许大柱也一脸好奇地看着郑星宇,水中起火的事情他们从未听闻过。
郑星宇眼睛转了转,一个绝好的计策涌现脑中,脸色忽然大变道:“此处有妖魔作怪,所以才会如此贫困。”
闻言,众人异同口声道:“叶枫是什么妖怪作怪。”郑星宇迈步走了几步说道:“大家可愿相信我?”一人点头道:“叶枫,我们大家愿意相信你,你的本领我们都已经见识了。”
郑星宇咳了咳,高声道:“此妖就是那老巫婆。”“叶枫这小子,胡说八道,大伙可不要上了他的当,他是为了救雪儿这丫头才这样说的。”巫婆叫起来。这些村民们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一会看看郑星宇,一会又看看巫婆,不知道该听谁的。
郑星宇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大伙且听我一言,自从这个老巫婆来到这里,我们是更穷了还是更富了?与以往相比,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了还是一年不如一年,求那所谓的山神真的有用吗?大伙好好想想你的女儿可就是这巫婆而推下悬崖的呀!难道尔等不愤怒吗?”
呆了,所有人都呆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因为这些年祭山神的费用一年比一年高,所有人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只能拼命地狩猎才勉强维持生计。又因为年青的姑娘都祭了山神,导致这里人口大量流失。
聪慧的妮儿见状又是添了一把火,娇声道:“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就是因为这个老巫婆,我们村多少男人打光棍,有的人年逾五十岁还是一童子身。这些年,我们有多少男人为了争一女人而大大出手,一个五十岁的大妈,竟有十几个青年人在争夺。真是笑煞旁人,不知多少男儿背井离乡,还不都是这老巫婆害的。你们说我们能放过她吗?"
“妮儿,说的对。因为这老巫婆,我亲爱的小红红就是祭了山神。”一个壮汉想起了他挚爱。“对,巫婆,就是妖怪,不然为什么我们村会越来越穷。”“没错,老巫婆不是说祭了山神,我们村就会越来越富,为什么我反倒村。”“打倒老巫婆,打倒老巫婆。”村民们越想越愤懑,现场已经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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