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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石大陆纪元前5000年,陨落之巅。
月悬西北,星满夜空,在耀石大陆海拔最高点的陨落之巅之上,静静的矗立着一座不起眼的坟堆。
在那孤寂的坟堆旁立有一块残破的石碑,石碑之上刻画之这样一行字:
“这里没有埋葬我的骸骨,若我心自由身躯何须一个归处。我躺在曾经生活过、战斗过的这片算不上是故乡的土地之上,黄土之下掩埋的只是我对过往所有的回忆,以及这里无尽的寒夜。哎,夜真冷……”
不过奇怪的是除过这一行字之外,这块勉强可以被称作为墓志铭的石碑之上,却未有字言片语说明是谁埋葬在这里。
似乎这个人死去之后留在这个世上的除了那段看不懂的墓志之外,就只有覆盖他身上那长满了衰草的泥土。
其实不管他生前是何等传奇又或是如何的平凡,在那夹着春草的泥土覆盖了他的尸体之后,留给这个世界的都不过是无数的星布在世上的可怜的土堆中的一个。
在那些土堆上人们是从来不标出死者的名字的——即使标出了又有什么用那?
于这座孤坟遥遥相对的数百米之遥的是一块巨大的临崖石壁,在石壁之上不知道什么人在上面錾刻了两个大字“相忘”。
在石壁临近悬崖的地方有一个深邃的石洞,在石洞之外安静的立着三个穿着红袍的年轻人。
这三个红袍人身材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是身上的红袍在左胸前却都有绣着一块太阳的标记。
所不同的是每个太阳上却都又分别用金线绣着“福、禄、寿”三个字。
这三个红袍人面色凝重,目光不住的向着遥远的西方扫视着似乎在警惕着什么的到来。
“唰!”随着一声轻响,又是一个红袍人突然从半空中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了崖壁的洞口处,这个红袍人看年纪和之前三个人不论是年纪还是衣着打扮都相仿,所不同的是他的胸前的太阳上所秀的字却是一个“喜”字。
这个胸口绣着喜字的红袍人落在崖壁上之后,丝毫也不迟疑快步来到那个石洞前单膝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启禀尊主,渡鸦的讯息到了。风少……他……似乎已经察觉到这里了……”
红袍人看上去极为精干,但是在说话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却颇为结巴,似乎是在顾虑着什么。
“迟早的……之前全赖二弟的结界才能阻碍他的探查,他那么精明发现这里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可惜……”不等红袍人说完石洞里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极为清亮的男人的声音。
“去拜祭下二哥吧……”紧跟着一个声音非常轻柔好听的女性的声音也随着响起。
“姐姐,你即将临盆怎么好再轻易挪动。”另一个年轻的女性的声音跟着响起,她的声音也极其的好听,但是声音里却少了些那份女性特有的轻柔,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少见的铿锵。
“他既然察觉到了,以他的性格随时都可能会赶过来,到那时想必又是一场浩劫,在那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那个姐姐却似乎执意的要出来,石洞里随即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说的是,我的修为原本也只比他高的很有限,而此时的他……哎,有了那个魔头的精髓只怕就连我也也无法阻止他了,只希望能够护着你姐姐能够顺利的产下孩子。”之前那个声音清亮的男子稍作沉吟后略有些无奈的言道。
说话间便见到从石洞里走出来一行三人。
当先的是一个白袍人,身材高大,面白如玉,净面无须,眉目间极有威严。
在其身后是两位身着银袍的绝美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挺着一个大肚子,看上去身子颇为虚弱身子斜靠在另一个银袍女子的身上。
白袍人出来后其余三个红袍人也来到之前个红袍人的身边一同屈膝跪倒。
“准备好那个结界吧,我和九妹、梦儿要去拜祭下二弟你们不要过来打扰。”白袍人冲四人微微一点头交代了下便引领着身后的两个白袍女子向那座孤坟行去。
四个红袍人闻言则齐声允诺,待三人走开后则开始围成一个圆在那里比比划划的开始施法。
按下他们四人展开结界不提,此时的白袍人已经来到了那座孤坟旁,只见他一挥袍袖一股劲风顿时将孤坟上的浮尘扫去。
待得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再度沉寂下来后白袍人提起右手来到腰间微微一晃只见精光闪过他的手中凭空多了一坛酒。
“二弟啊,为了禁锢有那个魔头先是你在这里陨落,如今就连七弟也终于是被邪魔所控制了。虽说是为了这天下苍生但是这样的代价也为免太大了,智慧如你只怕也没有想到吧……”手中提着这坛子酒白袍人声音落寞的低声言道。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夫妇连带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活到今天都多亏了二哥,二哥的决定就是我们夫妻的决定。”白袍人话还没有说完他旁那位即将临盆的银袍女子就突然说道。
银袍女子说完这句话从白袍人手中接过了那坛子酒,随即便将坛中至少一半的酒倾倒在那座孤坟之上。
“二哥,这是我们当年结拜时所喝的那坛子酒,想不到大哥还一直珍藏着。”银袍女子一边倒酒一边轻声的说道。
“转眼就一千年过去了,当年结义的九兄妹能来看你的只余下我和九妹了。十年前你不幸早早陨落在此,为了这件事情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和我闹翻不知去向……”白袍人则继续在坟前低声的倾诉着,他此时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了悲伤。
“老七却继承了你的衣钵同样要用自己的身子做那个魔头的囚笼,却没有想到仅仅过了十年那个魔头就冲破你生前所设的封印,累的他也被邪魔所控制……”白袍人此时眼中已经是满含热泪视线完全模糊了却依旧在不住的低声的诉说着。
“如今九妹即将临盆,七弟却苦苦追杀我们,一场大战随时都会在这里展开,为兄之所以把战场选在这里便是想要借助你生前在这里设置的结界……”说道这里的时候白袍人抬起头向四周的百余块看似随意摆放的青石板望去。
“我知道你的一缕残魂还在这里从不曾散去,还望你在最关键的时候能助为兄一臂之力,最好能把那个邪魔从七弟的体内驱逐出去!”白袍人说罢伸手接过银袍女子手中的那坛子酒后转过身子斜坐在那座孤坟一侧。
坐在坟旁白袍人一样脖子将坛中的酒大大的饮了一口,但是就在此刻他突然腾身而起目光望向遥远的西方似乎感到了什么正在靠近。
“是他,我也察觉到了!”一直在扶着那个怀孕的银袍女子的另一个银袍女子也在同时说道。
“我不想见他!扶我进去吧,我感觉这个小冤家快要出来了……”那个即将待产的银袍女子却身子不住打颤的说道,显然是马上就要临盆了。
“梦儿,你只管陪着你姐姐在里面生产,外面有我和‘福、禄、寿、喜’不管怎样都能护的你们周全,你切不可分心。”白袍人虽然话是和另一个银袍女子说,目光却一刻都不敢离开西方。
“大哥对不起,本来只有我的术是最适合制服他的,但是这个小冤家却偏偏在这个当口要出世。哎,还请大哥你自己多加小心了,此刻他虽然神智已经不太清楚无法施展幻术空间,但是毕竟结合那个魔头的全部修为也同样不可轻敌啊。”银袍女子在要走向石洞之前手捧着自己的肚腹再三叮嘱道。
“九妹你只管放心,为兄便是拼的魂飞魄散也要护的你们母子周全,不然我死后如何有面目去见二弟。“白袍人决然的说道。
白袍人说的决绝,两个银袍女子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庸脂俗粉,并没有因此而多做纠缠转身便向石洞走去。江湖儿女哪能不知道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中生死之事转瞬间的事情,自己说多了也不过是徒增白袍人的烦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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