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乱世血凰:失忆公主很倾城 > 第五十四章 诘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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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桢不知道宁宇恒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就目前他的表现来看,却是当得起一代才子的风范。能够没有一丝托词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能拉下面子向自己这个抢了风头的人道歉......

  叶桢仿佛是又看见了江月白的影子。只不过这位宁公子,内心还是带着一团迷雾,比不得江月白的风光霁月。饶是如此,这宁宇恒的品性也是不可多得的了,不愧是出生于濮园这样的书香世家。可却也有些疑惑,为何这宁宇恒会在昨夜处处针对自己,在今日却又为何会郑重其事地向自己道歉。而且那本掩藏了秘密的书,为什么宁宇恒明知道自己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取那书,却还将书册放于别处...

  这样的做法,到底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不过此时叶桢也无暇顾及其他,因为那本书对自己实在是太过于重要,就算宁宇恒带自己去的是是龙潭虎穴也必须去闯一闯,拿到那本书。尽管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但是只要是出现了...她还是会选择紧紧抓住。

  入眼是一间长约三丈,宽约两丈的独立木屋,屋前种着一片白色的,小小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散发着一丝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屋后是几株很是粗壮的木棉树,由于是秋季,叶桢很遗憾没能见着“十里红香,画桡齐举”的画面。

  木屋前面守着一个青衣的小厮,小厮见着自家少爷带着客人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奇怪,因为这间屋子,宁宇恒除了尘风,从未有人来过。不过毕竟是下人,知道自己什么该做和什么不该做,朝着宁宇恒与叶桢行了个礼之后,便为两人推开了门。

  “宁兄,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叶桢望着周围鲜有人迹的样子,内心突然是出现了一丝隐隐的不安。濮园真的很大,世家家族的宅子向来是能把人绕晕的。这件木屋坐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没有几个下人来…实在是有些蹊跷,故而叶桢才会有那么一问。

  宁宇恒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似是哀求着说:“秦兄,先进来再说吧。”

  叶桢看见宁宇恒脸色上的黯然,也只好是苦笑着跟着宁宇恒走了进去,还没看清内里的格局,门却是嘎吱一下地就关上了。房内瞬间黑暗了许多。

  叶桢皱着眉头望向宁宇恒,“宁公子,你是什么意思?”任是她不惧黑暗,但是面对这样地场景还是会有些发蹙,毕竟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若是在此地动起手来,肯定不会是那宁宇恒的对手。况且二狗已经是被自己丢在了偏房,并没有让他跟着自己来。

  宁宇恒重重地一叹,转过了身子,面对着眼前的叶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不想多说些什么。然后又朝着房间的光亮处,也就是轩窗所在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方小小的书桌,上面摆着一支笔,一张纸,以及一本书。一本叶桢梦寐以求的书。

  “秦公子。”这个时候,叶桢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她,这才偏着头,试探性地望向了传来声响的地方。没想到,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声源处在叶桢的左边,掩映在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之内。

  “请原谅宇恒昨夜的冒犯,他,此举...都是为了我。”一个软糯的声音从内里传出来,尽管声音有些柔软,但是叶桢却是能真切地感觉到,这声音带着一丝男性的嘶哑,却偏偏又和软糯糅合在了一起,让人感觉到有些怪异。不过尽管是如此,却是没有一丝的别扭,而是让人感觉到,本该如此。

  “你是?”叶桢上前走了几步,来到床沿的不远处,开口问道。

  里面的人透过纱帘,能见着叶桢朝着自己走来,也没有什么表示,而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透过那层薄纱,叶桢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的人…

  似是……在穿衣。

  “请坐。”这个时候宁宇恒从书桌处回来了,一手指着与叶桢不远的那张红木的椅子,一手拿着那本叶桢想要的那本隐藏了秘密的书。宁宇恒将书递给了叶桢,“请看。”

  叶桢双手接过,似是随意地翻阅了内里地内容,又好像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才风淡云轻地朝着宁宇恒抱拳谢道:“多谢宁公子了。”

  谁也没发现叶桢眼底的狂喜之色。

  宁宇恒既然已经将书拿给了叶桢,便没有再看叶桢一眼,而是走向了床的位置,对着里面还在穿衣的人轻声问道:“尘风,好了么?”

  “嗯。”随着应答声的出现,那悬挂在紫红色雕花大床上的纱帘也被拉开了,出现了一个俊美非常,似是女子的男子。

  那人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亵衣,大约是匆忙之间穿上的,领口间还能看见那白皙的肌肤,犹若凝脂白雪堆就,窄窄的腰身似是那秦淮河边不堪一折的弱柳。明明是刀锋似的眉,在叶桢看来,却隐隐透露着一丝柔弱。明明是男子,却带着一丝女子才有的柔媚。这样的气质在同一人身上展现,叶桢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妥,反而是觉得就该如此,这个人,天生下来,就该如此......

  叶桢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对那宁宇恒更发地不解了。本间房一看就是宁宇恒地房间,却有一个未着寸缕地男子在他地床上,叶桢就算是不去想也知道了两人地关系。但是正是这样的关系,叶桢更觉疑惑了。这宁宇恒自己分明是一个娈童,却还在昨夜的诗会上以此诋毁自己。他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秦兄,如你所见。”坐在床边的宁宇恒开口了,双手为还在床上之人理了理领口透露出来的风光,一边朝着叶桢说道:“昨夜那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其实说的,是我自己。”说完这句话,宁宇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是放下了内心的包袱一般。

  那坐在床上的男子将宁宇恒为他理衣领的手打开,又直着身子朝着叶桢一拜,“在下尘风,身体有异,无法下床行礼,望秦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尘风…

  这不是那花汀公馆里面最红的清倌人吗?没想到他和宁宇恒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原来是尘公子。”叶桢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继而站起了身子,朝着床上的尘风一拜,“在下秦酒。”

  床上的尘风本是想避开叶桢这个礼的,但是下身确实有些麻木,难以移动,只好偏了偏头,受了叶桢的一拜。

  相继无话。

  过了半晌之后,叶桢才开口问道:“不知两位,要在下做什么事?”

  叶桢相信,这两人毫不掩饰地在自己面前展现感情是有着别样的心思的。昨夜里宁宇恒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自己对娈童的厌恶,今日却又在自己面前没有半分遮掩地表现出自己和一个男子的亲密关系。难道他不担心自己将今日所见所闻给说出去么,毕竟昨夜里的诗会,大家都是见到了宁宇恒对自己的态度的,若是自己说了出去,那么这宁宇恒必定会陷入一场关于龙阳之癖的风波,说不定他的声明也将会在这场风波中毁于一旦。所以叶桢便大胆地猜测了,这宁宇恒如此大胆地在自己面前展现了这幅场景,必定是有求于自己。

  果然,床上的两人听见了叶桢的话之后,脸上便闪过了一丝喜色,在对视一眼之后,宁宇恒这才朝着叶桢斟酌着说道:“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秦兄,能够答应。”

  叶桢此时心中的疑惑更甚了,这宁宇恒是宁家的大公子,背后拥有的权利必定是极为庞大的,任谁也不会小瞧一个在江宁城经营了上百年的家族。这样的背景,却还有求于自己…不知道,是怎样的事,“请说吧。”

  “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宁宇恒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能看出上面的墨迹刚刚干透,是一张才书写没有多久的纸张。

  上面的内容,确是让叶桢大吃一惊。

  那上面所写的,竟然是这江宁城最大的男妓场所-花汀公馆的转让契约。上面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现在已经成为花汀公馆东家的宁宇恒,另一人…

  赫然是此前与叶桢结怨的罗云媚!

  “这是花汀公馆的契约书,江二夫人是尘风的东家,她手上有着尘风的卖身契,昨夜里我如此待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江二夫人答应我说只要我将你不是秀才的身份在濮园诗会上揭露出来,便放尘风自由,所以我便这样做了。所幸秦公子早有准备,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否则我可是良心不安。”说着又朝着叶桢报以歉意的微笑。

  然而,在片刻之后,宁宇恒的脸色又沉重了起来,“昨夜里邀请你来濮园便是想解释这件事,但是我不曾想到那罗氏竟然是毁约,不愿意将尘风的卖身契交与我,还以此要求,让我将你一人留下来,担心我不再信任她,便将这花汀公馆的全部交于我手,说只要事成之后便能以此契约,交换她手中那张尘风的卖身契。”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叶桢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是有些苍白了,没想到今日来赴的,竟然是一个鸿门宴,“只要将我打发在这,你便能得到尘公子的卖身契了吧。”

  这个时候,尘风却开口了,带着一如既往的软糯:“秦公子,我不愿意见到宇恒再为了我做这样的事,所以我才会说服他告诉你件事的。昨夜里他为了我已经是抛却了君子之义,我不愿他再为了做这样的事。当日的尘风,在花汀公馆之中,卖艺、卖笑、以色娱人,只有宇恒会真心待我。所以,我不愿……”

  不愿,他...再为了我做出违背本心的事。

  “若我不愿助你们怎么办呢?”叶桢笑着问道:“此前宁公子可是刁难于我的。”

  宁宇恒似是知道叶桢会这样说,在叶桢的话刚刚离口的时候,他的话便出来了,“秦兄…那句’可怜东风不惜花,可叹风姨不作嫁’,可是你说的。”

  “呵…”叶桢只得是苦笑一声,想着昨夜里那首词果然还是带来了麻烦...天大的麻烦。不过她却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只有一日交情的两人做这样的事的,毕竟她可不是生性洒脱,愿意助人为乐的江月白。他们俩想让自己做的事不用想也猜得出来,无非是以身做诱饵,去交换尘风的契约书。可那罗氏对她可是一直怀恨在心,若真答应了两人的请求,那么自己的安全,便会有危险了。

  所以,叶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缓慢却坚定地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若是秦兄应了在下的请求…”宁宇恒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双眸中似是闪烁着难以企及的光,“我宁宇恒愿意成为秦兄背后的影子,倾其一生,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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