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命无魂“哗哗哗?????”
深山之中尤为静谧,一端飞瀑凌空而下,狂卷着潮水,拍打着岩石,倾泻尽无边的怒号。再加上此时大雨临石,更像是奏响一首战曲一般,澎湃着人们的心潮。
这就是黄龙村,一个世代靠狩猎为生的村子。
“小龙,你在哪里,别藏了,我已经看到了你哦,乖乖出来,我带你回家避雨。”
一个年约十岁的少年,正站在瀑布的不远处,将脖颈拉的老长,轻声呼唤着。但回应他的除了瀑布的流水声,就是倾盆的大雨声。
“咔嚓!”
一声惊雷响过,随即天空便出现数道闪电,几颗大树被击中,纷纷倒下,其中最近的一颗,离少年不过仅有几丈的距离。
少年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瑟瑟的墫在了一块岩石下面,不敢发出声响。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转眼便过了一个时辰,少年就这么静静的躲在石头下面,不说话也不动弹,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前方。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少年心中的恐惧也日益扩大,他想回家,但他心中却存在另一个声音,让他继续等下去。
“奇怪,怎么回事呢,刚才明明又看见了小龙,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了呢?”
少年低声嘀咕道,这样的环境,说不害怕是假的。即便是大人也不敢独自一人在这雨天独自出没在丛林中,更何况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
“昂!”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瀑布中发出,紧接着,少年眼中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而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处村庄呢,几个汉字正聚在一起,喝着自家酿造的甘酒,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着。
“嗯?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吼叫?莫非在这雨天还有猛兽出来觅食不成?”
一个*着双臂,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放下手中的酒碗,开口说道。
“咳,我说李老三,你又杞人忧天了吧,想必又是不走运的熊瞎子被闪电给烤熟了,不会有事的。”
“没事还好,奶奶的,这几天大雨不断,连山都进不了,还是要尽早做些准备,不然今年冬天可就难熬咯。”
李老三继续开口说道。
“哈哈,李老三,你还真是越老越没胆气了。等着雨停了,山中的大虫野兽也会出来觅食,凭借咱们的手段,想必搞来几头还是没啥问题的,到时候不就啥都解决了。更何况现在天都帮我们,没准我们一进山,就有成堆的野兽等着我们捡呢”
“哼,小六子,你也别看不起咱老三,当年咱也是猎户群中的猛将,这跟胆色没关系,饥荒的猛兽更为恐怖。倒是你小子,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
李老三开口说道,无端被人看扁,其心中自然有些不乐意,这才出口教训,在他看来,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人,此时说话难听些,至少比日后让其丧命要强得多。
“嘿嘿,老三叔,来来,别生气,小子也就是开个玩笑,来这碗酒给您。”
“哈哈”
“小六子这孩子打小就机灵啊,这不又把老三给弄了个灰头土脸。”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彼此之间都深知脾性,常日里都是嘻嘻哈哈,如今聚在一起,更是其乐融融,放佛这糟糕的天气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心理上的影响。
“咳咳,老三的话也在理啊,我看你们还是早作准备,我们黄龙村就靠着狩猎为生,这雨季恐怕还得些时日才停。村里现在的余粮并不能支撑太久啊!”
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白发老人从内屋走了出来,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展现无疑。沟壑纵横的皱纹遍布在这张饱含沧桑的脸上。但老人的眼神中却看不出疲惫,有的只是深切的关怀和对村子的不舍眷恋。
“老乌叔,你怎么出来了,这阴雨天您行动不便,还是在里屋歇着吧。”
一个年纪与小六相仿的青年人赶紧走了上去,将老人搀扶住。
老人微微一抖,不留痕迹的将少年的手抖落,拄着拐杖一步步向前走去。
“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但我的身子骨依然硬朗。”
老人倔强的说道,脸上坚毅的表情让屋内的人都为之一颤。所有的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一抹难以表达的哀伤。
是的,他们都知道,这位老村长已经行将就木,毕竟九十多岁的高龄,在他们黄龙村也是史无前例的。
“嘭!”
就在众人沉浸在伤感中,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时候,屋门被撞开,一个淋得满身通透的中年人闯进了屋子。
“赵达,怎么回事,都这般年纪了,还这样的不知道深浅,惊到了乌叔如何是好。”李老三沉声说道,往日里赵达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今日这样冒失,还是未曾见过的。
老乌叔也抬起了头,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喜悦,他记得阿达有一个十岁的儿子,村子里的人都唤作鱼儿,他对这鱼儿也是十分的溺爱,只是因为这孩子着实让人心疼。但是此刻联想到阿达的表情,心中忽然一震,开口问道:“怎么了阿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阿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带着哭腔道:“乌叔,鱼儿不见了。”
“什么?”
“鱼儿怎么了?”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不见呢?”
?????
阿达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斥问,无疑鱼儿在村里无疑是最让人心疼的,如今却在这样的天气下没了踪影,自然会让人着急不已。
其中反应最为强烈的便是老乌叔,老乌叔硬撑着拐杖站了起来,青年见状,忙搀扶过去。这次老乌叔倒是没有拒绝青年的好意,在他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了阿达。
“快说说,怎么回事?”
阿达也是泪眼朦胧,低声哽咽了起来,说道:“中午的时候鱼儿还在家中独自玩耍,后来我看无事,便去休息去了。谁知一觉醒来,家中却怎么也看不到了鱼儿的踪影,我寻思着可能是出去找飞子去了,便没有多想。可天色渐晚还不见回来,跑去小六家,飞子还在家中??????”
说着说着,阿达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对鱼儿的疼爱远胜过所有人,血浓于水,骨肉亲情的牵绊,自然让他心痛欲绝。
“别着急,慢慢说。”老乌叔在一旁安慰道。
“后来我便循着村子找了一圈,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刚好我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声巨吼,我这心里???”
说着,阿达又哭了起来。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人常日里都是与野兽搏命求食的汉子,铁骨铮铮,如今也都不免有些女人,心里发酸。
唯一冷静的便是老乌叔,老乌叔沉默了一会,心中便有了思量。
“老三,小六,一会你们便去通知村里的男人,明天一早,不论雨停与否,都出去搜寻。”
“阿达,你带上我的老黄,回家去找一些小鱼这两天的衣服,让阿黄记住气味。”
“好”“行的。”
三人齐声应道,便纷纷准备退出屋舍。就在他们走到门前的时候,老乌叔的声音再次想起:“我知道你们心里着急,但都记住,今晚,谁都不许擅自行动,违者族规处置。”
闻声,众人都闪过一丝疑惑,以往的时候,若是谁家小孩走失,老乌叔都会立即展开行动。但这次却推迟到了明天。但众人对老乌叔的信服,却是达到了至高的位置,相信老乌叔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深意,都不言语,默默走出了屋子。
这一刻,老乌叔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希冀的光芒,不错,仿佛垂死的人看到了希望一般。
“都散了吧,今晚好好休息。阿祥,你扶我回去。”
“哦,好的。”
阿祥便是先前搀扶老乌叔的青年,因为心中牵挂着鱼儿,此刻竟忘了主动去搀扶。
众人见老乌叔回去,便也不再逗留,纷纷回家休息。
“好了阿祥,你也回去吧,将彩蝶给找来。”路上,老乌叔并没有让阿祥送他回家,而是在宗祠的方向的停了下来,阿祥也不多问,转身小跑离去。
等到阿祥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老乌叔才缓缓起步,走向宗祠。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乌长天,守护一族第七十三代族长,跪祈明示,赵禹是否便是我们要等候的人!”
老乌叔跪在灵位之前,俯首祈求。
“呼~”
随着老乌叔的声音落下,宗祠内忽地飘起一阵风,七十二个令牌不住的颤动,但这景象去仅存片刻,便消失无踪。
“怎么会?难道不是,不应该啊。按照祖训所载,“苍龙啸天日,天葬觅主时”。今日,那声巨吼分明就不是这片森林中的野兽所有,难道真的是别的野兽觅食被击?”
但就在其惊魂不定的时候,宗祠之内再次飘来几个大字:“天命无魂,绝仙之根。”
老乌叔自言自语,眼神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这难道是一句讖语吗?是对赵禹的批示?”
可是自己明明是按照祖宗的面目,却问询赵禹是否就是自己家族千百代来所要等候之人,可等来的结果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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