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才消失,便接着出现了另一个人。
“这是…”中年人刚一出现,便伴随着一股张扬的暴烈气息,这股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紫金色的火焰,在一步步行走中逐渐敛息。
“这两个混小子,想打架就到演武场去,居然在这里打得你死我活!”中年人气的火红的八字胡向上扬起。
“这孩子是谁…哦?”他看到小白那一身的粉红,不禁微微侧目,但是他马上感受到了小白的不寻常,“这孩子身上有古怪啊…”
“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两个混小子生死相搏?”中年人愤懑地瞪着地上的少年,喃喃自语。
他凌空一指,空间一阵波动,一头赤目巨虎从中挤了出来。
“把他们三个带到二长老那里先去治伤。”他稍作交待便隐身离去。
巨虎摇了摇硕大的脑袋,从鼻中喷出一个灼热的气息。它走近三个少年,毛绒绒的虎掌凌空一撩,将他们准确无误地抛到了宽阔的虎背上。
巨虎驮着三个少年一跃飞向空中,它认定了方向便踏着风飞向另一个山头。
烈火山莊内并不限制高空飞行,但也不是所有人可以若无其事地在空中来去自如,而灵兽就不需要遵守这些规矩。
高空飞行的巨虎免不了需要经过几座山,而正巧灵火台的三长老便看到了巨虎。
灵兽飞过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他随意的抬头感知便看到了令他疑惑和惊讶的一幕。
那个入门仪式唯一一个没有通过的少年此刻就趴在灵虎的背上,而他旁边居然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莊主之子。
他暗骂青封办事不力,只是带一个人下山却会让他和这两个少年绞在一起。
不管怎样,既然他看到了自然不会放任不理。
脚下气旋升腾,他飞身跟了上去。那头灵虎是三莊主烈离火的坐骑,整个山莊拥有灵兽的人不会超过两手之数,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只是他奇怪的是既然三莊主发现了他们,为何不在身边。
想来是因为这事态并不简单,所以三莊主独自去通知其他两个莊主了。
远远的,三长老看到灵虎飞跃了几个山头最终在二长老的药园停下。
他跟着落到了地面,迎面是扑鼻的奇异药草和花香的混合味,他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因此也极少来这里。
“老三,你不是不习惯我这里的药味,怎么会有这份闲心来我这药园?”
“如果不是有事,你就算请我我都不来。”三长老指着灵虎说,“我是因为这几个不省心的孩子来的,我看三莊主不在,应该会带着其他两位莊主过来,你先去给他们治伤吧。”
二长老是个面目和蔼的老人,鹤发童颜,身上无时不刻都充满了浓烈的药味。
“三位莊主齐聚,呵呵,看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三个少年早已交给由弟子带进了院子。
“这两个孩子怎么受的伤?”二长老一边查看着他们的伤势,一边问道。
“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三长老说道,“今天是入门仪式,我亲自监督了一批孩子的测试,有个孩子的潜力应该不错,但结果还是由于灵脉的原因没有入选,这个孩子本来是要带下山,却莫名其妙地和随风如皓绞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就是这孩子?乍看之下的确天赋平平,不过你这么严厉的人都会说好那肯定是好的,到底是什么灵脉埋没了他?”
“无属性灵脉。”三长老淡淡的说。
二长老略感惊讶:“没想到会是先天废脉,这种无属性灵脉的人也算是万中无一,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前途。”
“这个孩子的身体有点不寻常,不知道你知不知?”二长老说着又吩咐弟子将小白浸入药桶。
“只是受到火毒的侵害和体力透支外加断了两根胸骨,知道用哪味药吧?”二长老说道。
年轻的弟子点着脑袋把小白放到了药桶中。
“我看过了,身体和精魂的容纳力十分惊人,而且已经具备了融合能力,本身的精魂也十分精纯。还有什么不寻常?”
二长老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现在再看看。”
三长老奇怪地看着他,看到他一脸的严肃,并不是在说笑。
他伸手按到小白的头顶,心底蓦然卷起惊涛骇浪。
“这是…”他迟疑着收回了手,仍然有些难以确定。
二长老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确实是鬼面奴印。”
“你说什么!鬼面奴印?这种手印不是已经失传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莊主,二莊主,三莊主。”
三莊主烈离火身边站着两个中年,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相貌普通却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威慑之力。
二长老看了一眼尚在昏迷的小白,点头说道:“我已经看过了,这孩子的魂魄之中有一枚鬼面符文,不会有假。”
“查出是谁下的印了没有?”烈执天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烈随风,他想不到随风会和这种邪物有了瓜葛。
“还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二长老说道,“只要找到令一面符文就能知道谁是鬼主了。”
“你的意思是这下印符的人就在如皓和随风之间?”那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说道。
“是,二莊主,这鬼奴印迹还残留着鬼主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就在这两个孩子之中。”
二长老的话说完,屋内便陷入短暂的沉寂。
“那就查吧!”烈执天沉声说道,“现在就查,不要有顾忌。”
两个长老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就在二长老准备伸手时,三长老突然出言说道:“还是我来吧,我是执法长老,理应由我来证实。”
三长老的手涌出紫色的流光,按在了烈随风的额头。
烈执天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如果被长老查出这孩子修习了奴印,那么这项罪名足以让他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以及面临着长老会的严厉惩罚。
他紧紧盯着烈随风的额头,直到长老的手拿开时他才微微在心底松了口气。
随风的额头没有浮现出鬼主的印符,说明这奴印不是他下的。
“难,难道是如皓?”二莊主烈离炎的心纠了起来,他喃喃自语着。
但是下一刻,当他看到烈如皓额头的鬼面时他的脸色瞬间苍白,那个闪烁着幽光的符文此刻在他眼里是如此地刺目。
“如,如皓这孩子怎么会学了这种东西…我居然都不知道?”
烈离火叹了口气说道:“先让这两个孩子清醒过来了解一下来龙去脉吧。”
“先把随风弄醒,我想听听他怎么说。”烈离炎看着烈如皓,暗暗叹气。
“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有串供之嫌。”三长老微微点头,这也正是他想说的,但是碍于三位莊主都在场,他并没有说出来。
于是在二长老的医术施法下,烈随风醒转了过来。
看到两个长老和三位莊主都在场,他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轻重。
“你和如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他怎么会使用鬼面奴印?”烈执天盯着随风,并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儿子而有丝毫的松懈。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烈随风简单将事件的原委说了出来,然后便看到了陷入沉默的莊主和长老。
“烈日冥域?”听完随风的解释,众人不禁更加迷惑。光是奴印的来源都未能查清楚,怎么又多了个禁术。
“我虽然没有见过烈日冥域,但是龙阁的手扎中提到过,所以我能认出来,和烈如皓所施展的一模一样。”
“三弟,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去看看,如果真的使用了烈日冥域,那里还会残留一点痕迹。”烈执天又对二长老说道,“把那个孩子叫醒吧,毕竟这件事他从头至尾亲眼目睹,我们问清楚。”
“爹,你不相信我说的?”烈随风气愤地望着烈执天。
烈执天瞪了一眼随风,平静地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能仅仅听你一面之词就断定如皓的罪。这件事完了,你不顾门规私下斗欧的事情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烈随风看到父亲不怒而威的表情畏缩着哑口无言。
烈执天和长老所想到的不仅仅是表像,他们都清楚这本应该尘封在岁月里的古之印结,再次出现必然会引出一段波折。
他深深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烈离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愧疚之意…
药桶里,一身粉红的小白在药汤浸泡下已经恢复如常。或许是此刻的宁静,他歪着脑袋一脸安详的享受着药力温和的抚慰。
意识,似乎游离在九霄云外,有种飘渺的恍惚感。在无名深处,他看到自己漂浮不定的身体无意识地循着一个方向游弋着。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无声的召唤。冥冥中有不可抗拒的意愿压制着他,震慑着他,这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他行尸走肉般地飘荡着,空洞而幽邃的黑暗仿佛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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